第二章 進宮

第二章 進宮

徐南葵起身坐到了書案之前,夏荷和秋楓進了書房分立在徐南葵兩側。

「夫人,已經探查清楚,林婉婉已經帶走了李修仁,是否需要奴婢去敲打一二?」秋楓畢恭畢敬的問道。

徐南葵嘴角稍有上揚,眉目間帶著一絲笑意說道:「無妨,本宮只要知道這李修仁的去處即可,本宮命你探詢今日朝中那些官員彈劾本宮可有進展?」

秋楓從袖中拿出一封密信呈上,說道:「啟稟夫人,這是今天天機閣的最新消息,今日以李相為首彈劾夫人的名單全在這了。」

徐南葵隨手拆開了這封信,丟給夏荷之後吩咐道:「念!」

夏荷恭敬的接過徐南葵手中的信件開始念,越念聲音越小,還有一絲絲的顫慄。

徐南葵本來臉色有些不好,不過看著夏荷的樣子笑道:「瞧瞧你,不過就是一些跳樑小丑,你何必懼怕成這樣。」

徐南葵話音剛落,夏荷就撲通一下跪下告罪道:「奴婢知錯,還請夫人贖罪。」

徐南葵索性也不再看她,而是看了一眼秋楓,秋楓立馬會意,笑著拉起跪在地上的夏荷說道:「夫人哪裡是責罰你哦,跟著夫人這麼久了,還是這般膽子小。」

徐南葵敲了敲桌子,轉頭對夏荷說道:「算了,朝堂之事,本宮也就不強求了,本宮今日要入宮面聖,你去替本宮準備衣物,順便給今日彈劾本宮的家眷都發請柬,秋菊宴已經三年未開了,今年也該開了。」

夏荷領命剛走,秋楓便問道:「夫人可是有事要問?」

徐南葵微點眉目,說道:「還是你機靈,依你所見,今日朝堂之上這些人彈劾本宮,你說本宮是殺雞儆猴還是趕盡殺絕。」

聽著就是平常的一句話,可是秋楓還是聽出了南葵話語中的殺意。

秋楓趕忙跪下回話:「回夫人,依照奴婢拙見,今日朝臣彈劾夫人不過是忌憚夫人手中的虎符,若是夫人趕盡殺絕怕是諫官會以死明智,恐怕有些不妥。」

徐南葵看著秋楓有些可惜。

原反派身邊有四名婢女,分別是春分,夏荷,秋楓,冬梅,每一位都是一等一等的人才。

春分在經營之道頗有建樹,替南葵打點所有的商業往來。

夏荷雖然膽子小,但是對於內宅之事情了如指掌,縱然是你有天大的本事,也能在禮儀之上也你揪出錯處。

秋楓對於朝堂之事頗為敏感,有半相之才。

至於冬梅,則是徐南葵身邊的武將,三年之前,若不是冬梅,徐南葵怕是也活不到今天。

可惜就是這秋楓雖然有相才,就是做人太過於死板,總是依照大局觀做事,不可為奸臣。

秋楓看著徐南葵看著自己,面露憂色,問道:「可是奴婢說錯了?」

徐南葵回過神來說道:「沒錯,只是覺得你現在考慮問題的方式得變一變了,本宮如今可不是什麼忠厚之人,既然他們惹到本宮,不見一點血,本宮自然是不會放手的。」

秋楓還想要說什麼,卻被徐南葵一個眼神止住,終歸是要一步一步適應的。

徐南葵稍有思索之後便拿出提筆開始寫信,約有兩盞茶的功夫,徐南葵收筆,用紅蠟封口后遞給秋楓吩咐道:「這信今日送到太子府中,必須看到太子親啟。」

徐南葵這邊處理今日面聖之前的準備,那邊林婉婉也終於重新安頓好了李修仁。

林婉婉如今還是林府地一個小小庶女,爹不疼,娘不愛地,時常還要受到姐姐的欺負,今日她已經冒保下了李修仁的雙腿,總算沒有辜負她重來一世,至少是向著好的一面發展。

根據她的記憶,今日朝臣集體彈劾徐南葵之後,徐南葵正式開始干預朝政,權傾朝野。

可惜今年一場大雪將會徹底把徐南葵從朝野之上的高位打落。

在忍一忍就好。

徐南葵可不清楚林婉婉的這些把戲,如今她已經到了御書房的門口。

御書房內徐康帝正在批閱奏摺,大太監張凡走到徐康帝身邊說道:「啟稟皇上,南葵公主求見。」

徐康帝正好看到今日傳來的暗報,徐南葵在今日李相等朝臣彈劾之後,直接抓了李相的兒子,打斷了雙腿。

徐康帝氣的直接扔下密報,怒氣沖沖的說道:「宣她進來,朕倒是要看看,她要把這天捅出多大的窟窿!」

張公公小心的退下,來到御書房外請徐南葵說道:「陛下宣您進去,不過陛下為今日的事情已經大動肝火,還望夫人多加註意言辭。」

徐南葵對張公公笑了笑說道:「張公公,本宮不過是出宮三載而已,怎麼就這麼生分了,等我走後還請多勸慰陛下。」

張公公不再多言,只是在徐南葵進入御書房之後便關上門,守在門外了。

徐南葵一進門就看到了被仍在地上的密報和怒氣沖沖的徐康帝,滿不在意的把密報拿了起來,吹了吹上面的灰塵開始念道:「忠勇夫人,徐南葵嫉妒成性,直接去擄走李相公子李修仁,於府中折磨,打斷雙腿,簡直目無法度,藐視皇權。」

徐康帝看著徐南葵這樣,堂而皇之地念著一點都不知道羞愧,差點被氣地當場腦梗。

徐南葵念完之後就把密報重新放到書案之上,重新退道一邊說:「父皇如今也是有閒情逸緻,竟然喜歡看這些小道消息。」

徐康帝龍顏大怒,猛地一拍桌子訓斥道:「徐南葵,你當真是一點悔改之意都沒有?朕已經禁足李相,你為何還要如此行事!」

徐南葵嗤笑一聲,直視徐康帝回道:「悔改?我為何要悔改!就因為他是國之棟樑還是因為他是李相?」

徐康帝稍微收斂了自己的一絲怒火說道:「南葵,縱然你是朕的女兒,這次你也是惹起了眾怒,朕護你不得了。」

徐南葵重袖中拿出虎符,上前一步,直接放在徐康帝的面前說道:「你若護我,三年前你就不會送我一碗絕嗣湯不是嗎?所以,今日李相得死!」

面對徐南葵的步步緊逼,徐康帝怒斥:「放肆!」

徐南葵大袖一揮,直接走到徐康帝的面前,低下身段,附在徐康帝得耳邊說道:「父皇,世人都道你是萬歲萬歲萬萬歲,只不過,您能熬過這個冬天嗎?」

徐康帝反手就是一巴掌甩在了徐南葵的臉上,通紅的掌印就這麼掛在徐南葵的臉上,徐康帝悲憤的罵道:「逆子!」

徐康帝打完這一巴掌之後臉色通紅,吐出一口鮮血。

這一口血就像是打破了這個高高在上的帝王的最後一絲威嚴,這一刻的徐康帝像是一個卸下所有精氣神的老人一般腐朽,衰敗。

徐南葵一點也不在意徐康帝的怒火,只是看著這個龍椅上的男人有些心疼。

不過四十歲的年紀,已經滿頭的白髮,哪怕是如今幾近病入膏肓,亦不能夠放下這整個天下,也放不下年僅僅十六的太子。

徐南奎的終究於心不忍,從袖口中拿出一塊帕子輕輕的替徐康帝擦拭嘴角的鮮血。

徐康帝稍微緩和了一點情緒之後,問道:「三年前你是不是就知道了?」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一國之君,即使病入膏肓,亦明白徐南葵今日的底氣在哪裡。

徐南葵收起手中的帕子,替徐康帝重新上了一杯茶說道:「恩」

徐康帝突然笑了出來,雖然因為剛才吐血臉色有些蒼白,但是或許這是徐康帝三年來最為開心的一次。

徐康帝把虎符重新拿起放到了徐南葵的手中說道:「到底是朕小瞧了你,你是多麼驕傲的一個人啊!當年若不是你心甘情願,那一碗絕嗣湯,你怕是不會喝下去的吧。」

徐南葵把那虎符接過對著徐康帝一字一句的說道:「父皇美譽了,作為您的長女,和太子一同入學,得您與母后一起教導數十載,我怎會逃不過一碗絕嗣湯,您護不住我亦無妨,怪就怪我生在天子之家。」

徐南葵給自己也倒了一杯茶,稍稍抿了一口繼續說道:「三年前太子羸弱,戰亂不斷,只有我拿到虎符,才能夠穩定局勢,我不後悔,所以今日我打斷李修仁的腿我也不悔,總得有一把刀,去沾染鮮血,今時今日,我亦如同三年前一般,毫無退路可言。」

徐康帝看著這個如今出落的越發剛毅的女兒,心中有說不出的苦楚。

當年朝中動蕩,自己確診重病,賜婚前夕,送下一碗絕嗣湯,便是堵住了她的所有退路。

徐康帝看著徐南葵說道:「今日可要順便去看看你母后,她已經三年沒有見過你了!」

徐南葵像是年幼的時候一般笑道:「怕是母后三年也沒有見您了吧?今日還是算了,若是讓母后看見我臉上的傷痕,怕是更加怨你了。」

徐康帝伸手撫摸在那巴掌印上,動作輕柔,像是在摸著一個易碎的瓷娃娃,小心翼翼地問道:「疼嗎?」

徐南葵說道:「不疼,於我而言,父皇你請你在為兒臣多撐一段時日,也為博行多撐一段時日。」

徐康帝輕輕的收回自己的手,慢慢收攏手指,化掌為拳,沉聲對徐南葵說道:「既然如此,你可是做好了準備今日起,肅清朝野,你可知若是如此你便會是這史書中的千古罪人?在沒有退路可言?」

徐南葵目光堅定的說道「無悔!」

徐康帝大笑,直到牽動氣血,重新又咳了兩聲,徐南葵貼心的給徐康帝拍了拍後背,徐康蒂稍微緩過來之後說道:「既然你無悔,朕亦不悔,免得被女兒瞧不上了。」

徐康帝也不再多說,只是重新坐正身子,彷佛一下子變回了那個意氣風發的帝王,徐康帝對徐南葵說道:「如此,你便回去聽封吧!」

徐南葵和徐康帝對視一眼,兩人都是會心一笑,回道:「那麼兒臣告退!」

待徐南葵回到忠勇侯府不久,張公公便待人宣旨,徐南葵封為太平公主,執掌兵符,正一品,可入朝堂。

同時在這一道旨意下達的時候,系統的小奶音出現了。

「恭喜宿主,反派第一個任務權傾朝野達成,請再接再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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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她換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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