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困境
詩晴心下一驚,看來今晚免不了一場惡戰了,她聽做南宮夫人就可以免死,可她又如何肯做,南宮虎已經抓了我的姐姐,難道我也要給他不成,可也不能硬來,從剛才自己完全沒有發現他來看,他的武功多半在自己之上,如果冒然出手,自己難免身處險境,於是說:「你要娶我為你南宮夫人,可我身處暗處,又有蒙面,你怎知我是美是丑。「
「這個問題問的好。」南宮虎並沒有因詩晴的話而困惑,只是哈哈一笑,「我想看你的面貌你擋得住嗎?」
詩晴一聽,此人真的很狂妄,又聽南宮虎說:「你選好沒有?」便點了點頭,同時將自己體內的真氣備足,以便待會會有一場惡戰,她一字一句的說到:「我寧可死,也不會做你的夫人。」說著,便向南宮虎衝過去,詩晴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戰勝南宮虎,但在這種情況下,自己只能放手一搏,只有這樣,才能報姐姐三年被凌辱之仇,只見一團粉紅的真氣將詩晴牢牢的裹住,在詩晴的四周凝成了無數把的小劍,南宮虎見狀,微微一笑:「沒想到,你這個小妞還有兩下子嘛。」說著便舉掌向那無數的小劍迎去,可是這時,詩晴默默的拔出了自己頭上插著的,紫杉師叔所送的紅寶石簪,只見她一揮手,紅寶石便如同有靈性一般,紅寶石中射出一細束的紅光,直迸南宮虎而去,眼看就要打在南宮虎的身上。
一時間,空氣彷彿靜止,這兩個人站在那,還有那粉紅的小劍,與南宮虎手中的掌風,突然,南宮虎的掌力改變了方向,迎上了那粉紅色的細束,光輝,只一下,詩晴就被打出十米遠,詩晴趴在地上,用力使自己站起來,可一切都是徒勞的,她用盡全力,才使自己的上半身微微起來一點,她的臉慢慢的向南宮虎望去,只見這個男人正在一步一步的靠近她,她無法阻止南宮虎的靠近,因為自己已沒有力氣了,這個男人好強,只一下,一下就使自己站不起來,可她不甘心,她還是在拚命的掙扎。
「不用掙扎了。」南宮虎看見這一幕,便說,「我在剛才的掌風裡加了軟骨散,這種葯會使你沒有力氣。」話說之間,便已走到詩晴的身旁,彎下身子,然後慢慢的蹲下,「在死前,讓我看一下你的容貌,說不定,我就會改變主意,不殺你,或許,你還可以說出,你為什麼來這裡,以免你死後留下遺憾。」
「要殺便殺,哪那麼多廢話。」詩晴雖心中害怕,但是詩晴可是女中豪傑,寧可死,也不會讓他人凌辱。
「這可是你說的。」南宮虎說著,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一把匕首,在詩晴的眼前晃蕩說:「你以為我會一下解決你的性命嗎?你太天真了,你難道不知道世間有一種東西叫做生不如死?」他說著,冷笑一聲。
「你要幹什麼?」
「我?」南宮虎看向詩晴,又看向自己的刀,「當然是一刀一刀的在你的身上划呀,那一定更刺激。」
「你畜生。」詩晴大罵,可還是沒有阻止的住刀離自己越來越近,眼看就要刺上詩晴,詩晴眼睛緊閉,等待這痛苦的到來,南宮虎也是饒有興趣的看著林詩晴,可轉眼,一道黑影閃過,轉眼間,在南宮虎的眼皮子底下,詩晴不見了。
南宮虎氣憤的站起身子,扔掉了匕首,可惡,天下竟有人能從我南宮虎的手中搶人,他越想越生氣,當即大喊:「來人呀!」一時間,南宮世家的所有家丁與護院的衛士全都過來了,只聽南宮虎說:「全面搜查整個南宮府,看有沒有可疑的人員進入。」
「是!」所有的護衛一起喊道。
「等等!」眾人正想去搜,只聽南宮虎又一聲喝。「把這兩人的屍體抬進屋去。」說著便有兩人抬著屍體進入屋子,南宮虎又說,「如果誰再在背後說我,這就是他們的下場。」又擺了擺手,頃刻,原本安靜的南宮府頓時沸騰了起來。
而在一片濃草之後,有兩個頭露了出來,其中一個正是林詩晴,此時,她身中軟骨散的毒,無法活動身子,只得斜斜的靠在草叢裡,而另一人,便是那位救詩晴的人,他穿著夜行衣,蒙住了他的臉,此時他正小心的盯著那些搜查的守院護衛,詩晴的意識還沒有完全喪失,有氣無力的對那人說:「你是誰?為什麼要救我?」
那人並沒有回答她的問話,只是做了一個不要出聲的動作,又轉身向那些護衛看去,見沒有人注意這裡,便又抱起詩晴,向前方的又一座房子走去,又是一陣顛簸,軟骨散的毒性在詩晴的身體里蔓延,詩晴慢慢的失去了知覺。
那黑衣男子抱詩晴進了房間,這是一間堆放雜物的房間,裡面都是南宮世家不用或用的很少的東西,那男子在雜物房的牆上摸索著,順著他的手,那裡,竟是一小塊凸起的地方,他用力的按下去,在房子的一處,竟有一塊地板緩緩的打開,那男子蒙著面,看不到他的表情,但還是可以感覺到他心中那莫名的喜悅,他急忙的抱好詩晴,向那裡跑去,那塊板下面是空的,在那板下面,竟有一個暗室,繼續往下走,才發現那暗室,竟是一個小小的酒窖,下面酒香四溢,那黑衣男子下到酒窖里,將詩晴放好,然後回去,關上了酒窖的入口,那些人應該不會追來,他想,這裡很少有人來,他們一定不會想到我們會到他們的酒窖之中來。他想到這,微微的舒了一口氣
他轉過身去,看向詩晴,詩晴還沒有醒,斜斜的靠在牆上,他輕輕的走到詩晴的旁邊,將詩晴的上半身抬起,讓詩晴坐起來,抬起手,向詩晴的後背輸送真氣,真氣在詩晴的體內遊走,詩晴的臉色漸漸好轉,可是,只是在外圍輸送真氣,沒有辦法將餘毒清除,他只得解開詩晴的衣服,於是,他對詩晴說了聲:「對不住了,姑娘。」便輕輕的將詩晴的外衣退去,正當他要退去內衣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的手被扣住了,他抬眼望去,詩晴正反手扣住了他給她退衣的手,詩晴冷冷的說:「你想幹什麼?」
見詩晴這樣問自己,那人想是詩晴一定誤會了,便說:「在下只想給姑娘療傷,姑娘在這時醒了,一定是誤會了吧。」
「療傷便療傷,誰讓你脫我的衣服。」詩晴冷冷的說。
「這就是姑娘不知道了,不脫衣療傷,你體內軟骨散的毒性無法徹底根除,所以才想為你如此療傷,對不住姑娘了。」
「你以為我什麼都不懂嗎,我知道,有些療傷的確要除去衣物,可是,我連你叫什麼都不知道,連你為什麼救我都不知道,我憑什麼信你。」詩晴依舊是背對著那名男子,說話聲音清朗而又明晰,她頓了頓,又說:「再說了,如果不是因為你救了我,我剛才就不是只是扣住你的手腕了,直接就把你打飛了。」
「姑娘真的不認識我了嗎?」那男子也不生氣,只是慢慢的除去自己臉上蒙面的面巾,詩晴聽到了他除去面巾的聲響,便轉過身去,屋裡雖是黑暗,但是她在黑暗中這麼久,眼睛早已適應了黑暗,她向那男子望去,突然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你是?」
「才一天沒見面,就把我忘了嗎?」那男子說著,「我是霓落秋。」
「你,你是霓公子。」詩晴一驚,仔細一看,才發現那確實霓公子。「霓公子,你怎麼會來這裡?」
「我嘛!」霓落秋回想起那天下午在一個巷子盡頭看到的場景,幾個人一起圍攻詩晴,自己正想要不要幫忙,竟發現幾個人先後都飛出了院子,他暗暗稱奇,又往進走了走,見詩晴正盤問一個人,那人趴在地上拚命的求饒,詩晴踩在他身上,說:「要饒了你也可以。」說著又使勁的一踩:「告訴我,南宮府在哪?」
霓落秋聽到一震,她要去南宮府幹什麼?不行,南宮府危機重重,她一個姑娘去,太危險了,於是也夜晚潛入南宮世家,看能不能幫到他,於是,便有了救她的那一幕。
詩晴見他不像說謊的樣子,這時精力也恢復了一點,忽的有陣陣細風吹來,「有風?」她說著,風帶來了陣陣酒香:「有酒?」那是從剛才沒有關好的地板的隙縫中吹來的,她看了看四周:「這似乎是一個酒窖。」
霓落秋點了點頭:「要不要來點。」
「我們身處險境,你還有心情喝酒。」詩晴冷冷的說。
「你真有意思,別人是心情不好的時候喝酒,你到好,心情好了才喝酒。」霓落秋越來越覺得這個女子有意思了。
「那又如何,我來是來找我姐姐的,姐姐一日沒找到,我便一日放不了心,對於你的救命之恩,我今生難忘,但是,那是我的姐姐,與你無關。」詩晴說著,便要離去,結果被霓落秋拉住了:「你現在這樣子,怎麼出去,上面可都在找你。」他又笑笑,「上去可以,我先給你解毒。」
「那不用你管。」詩晴依舊是冷冷的聲音。
「我今天還管定了!」說著點了詩晴的穴道,脫了詩晴的衣服,向她的身體里輸送真氣,不一會,軟骨散的毒便被排盡了。排盡之後,霓落秋幫詩晴穿上衣服,解開了她的穴道。「現在你要出去,我不拉你。」
詩晴看都沒看,轉身就走。正當詩晴到出口之時,忽聽霓落秋說:「這是什麼?」
「別想騙我。」詩晴依舊是冷冷的。
「你看。」霓落秋拉住詩晴的衣服,詩晴便不自覺的向霓落秋手指處看去,只見在霓落秋手指處的牆壁上,竟有一小小的突起,霓落秋慢慢的拉著詩晴走過去,按向那凸起,忽的,他們地下的地板向下開去,二人一起掉了下去,不省人事。
不知二人睡了多久了,詩晴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發現自己正身處一狹小的空間,她向上看去,只見上面黑漆漆的沒有邊界,她撓了撓頭,依稀記得自己與霓落秋打開了什麼機關,便從酒窖里又往下掉,這,這不會是地牢吧,那人不會知道我們要來,便想到讓我們自己把自己關入地牢,這可怎麼辦?「咦,霓落秋人呢。」她向四周看去,可是都不見霓落秋的身影:奇怪,霓落秋人呢,怎麼不見了,不會被南宮虎拉出去,殺了吧。
「我在這。」一個聲音從屁股底下傳出,詩晴低頭去看:「咦,你怎麼在這裡?好端端的,怎麼在這?」
你以為我想在你身下呀,霓落秋暗暗的想,只見詩晴讓了讓,霓落秋便從她的身下出來,詩晴因為始終在霓落秋的懷裡,所以沒覺得有什麼,可是霓落秋在下,自然覺的身體酸痛,他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身體,「這看樣子,真的是一間地牢呀。」
這時,只聽上面有聲音傳入:「遠方的客人呀,不來喝一杯酒,躲在我的酒窖里,像什麼話。」這聲音正是南宮虎。
「你……」詩晴正要破口大罵,被霓落秋制止住了,只見他壓低聲音對上面的人說:「小弟千里而來,想南宮世家第一大家,酒水一定是非常貴的,小弟如何喝的起。」
「哈哈。」上面人大笑,「那就在地下好好品嘗美酒吧。說著,便有酒水向下而來,淋在詩晴與霓落秋身上,這澆了有半個時辰,酒水漸漸的少了,那人的腳步也漸漸的遠了。
詩晴被困在黑暗之中有些害怕,酒水潵來,詩晴的身上早已濕透,這底下又密不透風,她漸漸的衰弱下去,而霓落秋好像並不在意,只是在牆壁上看著,摸索著,詩晴的意識漸漸的模糊,她依稀的覺得有人靠近自己,是霓公子嗎?她想,霓落秋慢慢的走過來,輕輕的抱住了她,此時,二人的面巾都已除去,詩晴見霓落秋來到跟前,也不再下意識的反抗,只是有氣無力的說:「霓公子,我們會死嗎?」
「不會的,我們不會死在這裡。」霓落秋堅定的看著著懷中的人兒,又說,「我剛才觀察內壁,發現內壁上有一個出口,可是被封上了,我想。」他說到這裡頓了頓,「我想,出口就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