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王霖

「這世界真無聊啊。」

黃澤感嘆一句，幾天了，黃澤沒有感受到一點安全感。不由懷念起在家安心睡覺的日子。

「召喚師，你帶著她，要做什麼？」蓋倫扛著俞幼梅，遠遠看著那些行走的「死屍」。

「沒什麼，她爸拿刀砍我，我只是報復她爸而以。」黃澤把手擋在眉心，小心的眺望野外的環境。

空曠，漆黑的小路上，只有黃澤沉重的腳步聲。他也習慣了夜晚不時飄蕩的黑影，和潛藏在灌木中偷窺的野獸。

隨著黃澤靠近肆水河，一股若有若無的笛聲傳來。那是一個帶些悲傷的曲調，清澈悠遠。

「霖哥。」

昏睡中的俞幼梅喃喃自語，一行清淚流到清秀的臉頰，恍惚的睜開雙眼。

「放開我。」

俞幼梅發現自己動彈不得，嬌羞的說道。

黃澤撓撓頭，忽然不知道怎麼面對俞幼梅。總不能說我把你綁架了吧，那自己又何必救她呢，考慮不周全啊。

「放下她吧。」

蓋倫把俞幼梅放下，俞幼梅卻掙脫被子的束縛，穿著單薄的衣裳朝著笛聲的位置奔去。

赤裸的雙足踩在泥濘的路上，俞幼梅卻義無反顧。肆水河邊，有一棟普通的農家小院，旁邊開滿了野花。皎潔的月光灑滿天地。一個好似畫中人的白衣男子站在花叢中，雙手持著一根竹笛，笛聲傳的很遠...

「霖哥。」

俞幼梅欣喜的叫道，雙手不知所措的整理著頭髮，好似憧憬般的初戀。

「幼梅，你來啦，」

白衣男子回過頭，溫文儒雅，丰神異彩。

「水鬼。」

黃澤看著美男子般的水鬼，不由心生嫉妒，不過還是承認水鬼的確很帥。

「霖哥，求求你，不要再離開我。」俞幼梅環抱住王霖，宣洩著所有的委屈。

「不會了，等到明天晚上過後，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

王霖揉捏著俞幼梅的秀髮，寵溺的說道。

粉紅骷髏，朱顏白骨。黃澤被迷惑的瞬間，又從另一個層面看見了不同王霖，在被他稱為氣場的界限中，充滿了骯髒，貪婪和不可饒恕的罪孽。

身為人的立場，黃澤認為他不可饒恕。因為他的氣場中，黃澤清楚的聽見了許多人類的哭泣，那是備受折磨的聲音。

「你聽見了嗎？蓋倫。」

黃澤壓抑著怒火。

「我聽不見，召喚師。但是我能從你的心靈中感受到那些人的無助。」

蓋倫閉著眼，握著大劍的手不停的顫抖。

上次看見王霖，卻沒有感應的這個情況。黃澤看向木屋，上面掛著很多肉，上面還有一層黃色的脂肪，很新鮮。

黃澤卻笑了起來。心中對水鬼說道：「不要著急，你很強大。我能感覺你的氣場比我和蓋倫都要強大，但是『等到明天晚上』，小心草叢裡蹦出個蓋倫和我。」

「喲，這不是河神嗎？好久沒見了。」

黃澤若無其事的充當著電燈泡，對著王霖招手喊道。

「我是王霖，並非河神。我只是它手下一個枉死的冤魂。」

王霖苦笑著解釋，並沒有責怪黃澤的意思。

「原來如此，真是悲哀，相愛卻人鬼殊途。」

黃澤『恍然大悟』的說道，還裝模作樣摸了下眼淚。

「我還沒有感謝你們救出幼梅，如不嫌棄，可進屋歇息一晚。」

王霖擦乾俞幼梅的眼淚，對著旁邊的木屋說道。

「這不好吧。」

黃澤不是慫，只是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吃飽了撐的才會去水鬼的老巢。

「民女承蒙兩位恩公關照，還未報答。請兩位恩公不要推辭。」

俞幼梅也淚眼朦朧的說道，讓人無法拒絕。

「別，我住不慣太差的房子。」

黃澤自認為有些自知之明，萬一被關門打狗...瓮中捉鱉那就涼涼了。

看見俞幼梅和王霖一副恩愛模樣回到木屋，黃澤才「噢」的一聲原地坐下。手臂被划傷的地方痒痒的，很舒服。在關注俞幼梅氣場的同時，黃澤解開布衣，傷口處竟然長出了一根樹苗。

黃澤莫名生出一種恐懼感，抓住樹苗一拔，黃澤能感受到樹根已經扎入血肉，但是傳來的痛覺卻異常為微弱。樹苗連同一塊血肉被扯了出來，樹苗根部，黃澤摸到了一個細小的木刺。

「還好傷口淺，不然可拔不出來。」

黃澤後知後覺的說道，不過沒有了樹苗，傷口湧出大量鮮血。

蓋倫撕下黃澤的衣袖和一塊下擺，割成細條。「召喚師，忍著些。」

蓋倫取來清水清洗傷口，並將傷口熟練的包紮上。很平常的舉動，卻讓黃澤感受溫暖。感覺到和蓋倫的關係，不是召喚師和召喚物，而是同伴。

「謝謝你，蓋倫。」

黃澤發至內心的說道，卻感覺有些矯情。

「我說過。你可以永遠相信蓋倫。」

蓋倫一本正經的說道。

「你又搶布隆的台詞了。」

黃澤開著玩笑說道。

「原來是布隆的台詞啊，我說這麼熟悉。」

蓋倫順勢躺在花叢中，看著皎潔的月亮，不知想著什麼。

「吶，蓋倫。如果我們打不過它怎麼辦。打贏它，還有個狩人。萬一回不去了，又該怎麼辦。」

黃澤也躺下，側頭看著木屋。水鬼和俞四通會發生衝突，只是黃澤的猜測。如果他們是一夥的，他還要不要打。「打，我可是有英雄聯盟撐腰。降妖除惡，捨我其誰。」黃澤自戀的想到，又覺得自己好中二。

「我從未想過打不過的事情，召喚師你想想你玩德瑪西亞之力時，無論對手是誰，上去就是點燃QER，你害怕過嗎？我就是你玩遊戲時的蓋倫，一往無前，縱死無悔。」

蓋倫忽然起身，表演起了單手倒立俯卧撐，可NB壞了。

「對了召喚師，我現在還不會R。如果明天有所收穫，我感覺能學大了。」

蓋倫熱身完畢，眼中滿是戰意，那是對力量的追求。

「蓋倫，和我喂招吧。我想練踏前斬的熟練度，我感覺我可以用得更好。」

黃澤也站起來，感受清風帶著水汽吹過花叢，頓時有些蠢蠢欲動。

「好。」

蓋倫舉起沙包大的拳頭，快步沖向黃澤。而黃澤要以蓋倫為目標，劃過蓋倫的同時避開蓋倫的攻擊。

毫不憐惜的踩過野花，清風裹挾著黃澤。圍繞著蓋倫不停移動，而蓋倫總能準確的擊中黃澤，雖然蓋倫放水了，但是依然讓黃澤感受的壓力。

夜很長，黃澤一次次想到放棄，下次再練也行。但是黃澤一次次告訴自己，放棄一次就會放棄第二次。

當太陽升起，黃澤已經能在放水的蓋倫手下避開攻擊。黃澤心知肚明，但是這感覺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