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夢境

第22章 夢境

只因黃澤犟了一句話,導致杜津有些不待見黃澤。喝過幾杯酒,安撫黃澤幾句,以打探情報為由,拎著一瓶酒離開了酒肆。

「花夫人,溫一壺黃酒。一碟驢肉,一份驢雜。」黃澤對杜津的離去不以為意,摸了摸口袋裡的銀子,隨便點了兩個菜。

黃酒度數較低,溫過之後更為醇香,鬼化之身亦能品嘗。有點尷尬的是驢肉沒有靈氣,黃澤吃起來如同嚼蠟。

有些遺憾,也只能很隨意的包起驢肉,在手上一甩一甩的去找杜三了,希望他加工過後,會有味道吧。

街上人聲鼎沸,熙熙攘攘,黃澤心有所感,在各個攤位流連忘返。

一雙古樸的目光毫不掩飾的鎖定著黃澤,這不是抽象的形容詞,而是真正的鎖定,黃澤真確的看見心靈深處慢慢呈現了一個蛛網一樣的標誌。

標誌無法清除,黃澤也不再裝樣子,回頭走向那雙眼睛的主人,一隻牌坊下的石獅子。

「鬧市插眼,這眼位做的真好。」無情的看著石獅眼眶內的黑色圓珠,黃澤揮起拳頭。

「透體之勁。」

「轟隆」一聲,拳風大作,洶湧的靈氣貫穿始終,石獅當下碎成幾塊,眼珠也化為粉塵。

無視周圍觀眾的目光,在官兵趕來前黃澤已經離開了現場。只是杜津的家是不能再去了,黃澤也不會拖人下水。

「為什麼會在我身上下印記呢?或者說不僅僅是我。」

黃澤不由的心中思考,別人的內心無法看見,也就不可能知道他人是否有印記。針對所有人還好,如果只針對黃澤,他感覺到強烈的不安。

蛛網印記就像鞋裡的一顆小石子,黃澤一閉眼就能看得見。讓蓋倫前去和杜津說明情況,黃澤進入了一家便宜的客棧,預定了三天的客房。

「開局不利啊,這小小的縣城水就這麼深,難受啊,馬...悠米。」黃澤癱在床頭,無力的說道。

「悠米不是馬!悠米是最神奇的貓咪。」悠米依舊趴在門扉魔典上,驕傲的叫喚著。

「魔典說,小小烙印而已。等到我們晉陞黃金,便可隨手抹去。」悠米翻開魔典的書頁,蔑視一切的說道。

「那你們什麼時候可以晉陞黃金?」黃澤早就知道悠米和門扉魔典是兩個獨立的個體,就像雪人和努努一樣。

「喵?喵!說話啊,魔典你怎麼不說話了,悠米什麼時候可以上黃金。」

悠米拍打著門扉魔典,而門扉魔典毫無動靜,像一本書一樣,額,門扉魔典就是一本書。

「好了,悠米。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有你和蓋倫,我不會有事的。」黃澤只是略有不安,蓋倫和悠米加起來不是簡單的等於2。

「沒錯,只要蓋倫和召喚師還活著,悠米絕對不會收到傷害。」悠米點點頭,驕傲的說道。

好像感覺有些不對,黃澤也沒多想。閉目養神,運轉養氣經,養氣經對於黃澤的作用很大。靈力更加靈活,技能的釋放速度和威力都有加強。

「滴答,滴答。」

黃澤耳邊傳來微弱的聲音,逐漸的開始清晰,就像雨滴在耳邊垂落。

猛然睜開眼睛,黃澤看見了沉寂的村寨,猩紅的彎月掛在天空,熟悉又陌生。

「這裡是網吧窗外?不應該啊,我應該在客棧才對。」黃澤不知所措的看著陌生的環境,記憶中只是閉上了眼睛,卻在一瞬間轉移到陌生的地方。

「滴答。」

一滴液體劃過黃澤的臉頰,黃澤惘然的向上看去,那是一雙正在搖擺的靴子。

「有人被掛在我頭頂!」

黃澤心中一驚,連忙後退幾步。這才看清那是一個人,脖子上套著一根麻繩,掛在屋角,他每呼吸一次,繩子就鎖緊一分。

滴落下來的是粘稠的血液,黃澤摸向後腰,本應該藏著短刀的位置空空如也,蓋倫和悠米也不在身邊。

「看來只能靠自己了。」

黃澤猛的一跺腳,頓時騰空而起,靈力匯聚手刀,斬向他頭上的麻繩。

他落下的瞬間卻像燃燒的灰燼,夢幻泡影般消散無蹤,留下黃澤孤單的身影。

「?」

黃澤滿是疑惑,卻無法得到解釋。只能繼續向前走去,卻發現每個路口都吊著一個人。

有些人死了,有些人還在掙扎。詭異的是沒有人發出一絲聲響,像是表演著一場默劇。

「有沒有人啊,掛牆上的也行,有事我可以燒紙交流。」黃澤雙手做喇叭狀,大聲高喊,聲音不停的回蕩,響徹四周。

「有!救命啊!」

不久,便有一個急促的聲音自黃澤後方傳來,像是待宰的豬玀。

「還真有人。」

黃澤心道,於是墊著腳偷偷摸摸的趕過去,蓋倫不在還是以警惕為主。

只見梁得祿脖子上套著一根麻繩,垂到地面。他費盡全力的用另一根繩子想把一個人吊起來,那人白白胖胖的,體重至少在兩百往上。

殺豬般的喊聲就是他發出的,梁得祿已經在他脖子套上了繩子,在吊起來時,胖子忽然被黃澤的聲音驚醒,瘋狂掙扎之下,梁得祿竟然被他掙脫了。

「救命,救命啊。」

胖子涕淚交加,哭得像個兩百斤的孩子。梁得祿雙目低垂,緊緊握著麻繩,竟無動於衷。

「好巧啊,沒想到在這遇見你。」黃澤笑著走了出來,遇見梁得祿在他的預料之中。

「不巧,從你回到小掖縣的那一刻,你就被盯上了,不過與我無關。整個小掖縣都在他的監視內,凡人,練氣士,妖魔鬼怪,我都遇見過了。」

梁得祿拋開胖子的繩子,他太重了,吊不起來也沒辦法。胖子連忙解開繩子,連滾帶爬的消失在黃澤的視野。

「你這是幹什麼?」

黃澤看見梁得祿又撿起自己脖子上的麻繩,爬到屋角,把繩子懸挂在一截橫樑上。

「裝死,那胖子跑掉了,你可以用他丟在地上的繩子。」梁得祿很熟練,直接跳了下來。繩子開始拉直,把他吊著半空中,左右搖晃。

「你沒事吧,你都開始青了。」

黃澤思想有些短路,不知道梁得祿是不是瓦特了。

「很正常,天氣涼。我衣服又穿的少,又加上血液不流通,這是正常現象。」

梁得祿吊在空中卻依舊可以說話,但是黃澤卻感覺梁得祿好像不是很清醒,迷迷糊糊的。

「這裡是什麼地方,又為什麼要裝死。」黃澤撿起地上的麻繩,扯了扯,很堅韌。

「這裡是某個人的夢境,裝死是為了欺騙夢的主人。在這裡,生死界限很模糊,只有相信自己不會死,並且成功騙過夢境的主人就能活下去,這是我這些天的經驗,有也是我痛苦的根源。」

梁得祿閉上眼睛,黃澤也無法感受到他的氣場,好像真的死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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