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不一樣的古界
這是一個很特別的石碑，雖不高，只有數丈，但上面密密麻麻，記述了一些文字。
——很不幸，我被選中了，負責出手，再也回不去了。
石碑上的文字的開篇就是這樣一句話，頓時吸引住了靈寶。
——勝，可期。但，歸途已斷。追溯前賢，皆埋骨蠻荒。我輩沿舊路，命已註定。
這段話讓靈寶略微驚疑，因為他能感覺到刻寫碑文者的消極。
來到這裡，就回不去了嗎？
這個古界難道大有來頭？
同時，從這個留言中也可以看出，這個人不是第一個來的，有前人，他是追著前人的腳步而來。
這似乎是某種命運，留言的這個人是應運而來。
——一個小睡就是十萬年，睜開眼，滄海桑田。是枉死，還是有意義的付出？我不知。不是執子人，看不清棋盤。我能斷下棋人一指，但過後呢，又能怎樣？
到這裡，顯然刻寫者已經迷惘了，讓那等人物都道心不穩，這是何其可怕的事。
也許，留言的人的心已亂，懷疑所堅守的是否有意義，故此才有這些念頭。
——為什麼要斷仙路？真的需要如此嗎？消極、被動，長此以往，這是墮落，還是得過且過？
——終有一天會現，大夢醒來，萬古皆空，該來的終究會來。逃避，只得祥寧片刻！
這是何意？
靈寶皺眉，若是順著留言的人的思緒去想，像是有一場大禍，到最後終究會爆發、會降臨。
——有誰敢渡海。有誰敢闖過去？
——當那一天到來，人不人，鬼不鬼，仙不仙。諸天都將被顛覆。或許，那才是新生，一個輪迴的終點，也是另一種起源。
當看到這裡后，靈寶感覺出了一股壓抑的氣氛，彷彿有一股黑霧撲面而來。
渡海，渡什麼海？
難道是界海？
可為何要渡過去，目的地又是哪裡？
難道跟黑暗歲月有關？
想到這，靈寶心頭一沉，因為他知道，終有一天會有大亂髮生，那是一個戰亂到天崩的歲月。
「轟！」
就在這時，很遠外傳來震天的聲響，有不朽的氣息瀰漫。
咻！
靈寶聞聲而動，瞬息間橫跨了數十萬里，來到了聲響發生的地方。
這裡有草木，有巨山，有島嶼橫空，懸在那裡，散著仙氣。
此外，也有成片的仙山，綿延也不知道多少萬里，瑞氣翻湧。
當然，最重要的是，這裡有一條銀色的神瀑。
只是，這裡卻沒有一株精怪，沒有植物通靈。
至於動物，更是一隻也沒有見到。
此地，土呈暗紅色，像是曾經被血染紅過，而且絕對是至強者的血液。
且，在這裡，靈寶看到了世界另一岸的生靈，也看到了孟天正帶領的九天十地的生靈。
顯然，之前發出的聲響，就是他們所引動的。
「嗯？」
就在這時，靈寶止步，因為他看到了一隻雪白的骷髏盤坐在一座巨宮的房脊上，正在彈一張古琴。
此外，還有一隻赤紅色的鳳凰，它站在另一座宏偉巨宮的房脊上，眼睛赤紅如血，正盯著世界另一岸的生靈和孟天正帶領的九天十地的生靈。
「這頭赤紅色的鳳凰的氣息有些熟悉……墮落血凰？」靈寶低語。
同時，他也發現，孟天正帶領的九天十地的生靈以及世界另一岸的生靈，都陷入了某種大陣當中。
叮叮咚咚……
琴聲悠揚，十分悅耳。
「鳳梧仙琴！」孟天正盯著那張古琴，在他見到它破爛了一截，琴弦不再完整，缺失了一兩根時，相當的震驚。
因為，他知道那張古琴的來歷，絕對是古籍上所記載的那張仙琴，以梧樹祭煉而成，其主料是鳳凰一族祖地的第一神樹的樹心。
這張古琴消失太長歲月了，不曾想在這裡見到，但是卻被毀壞得這麼嚴重，可見其經歷過何等殘酷的大戰。
這本是九天十地的最出名的法器之一，跟乾坤袋、十界圖等齊名，而今卻成了這個樣子。
這個女子什麼來歷？
突然，那隻墮落血凰鳴叫，像是在跟雪白的骷髏交流，而後叮的一聲，鳳梧仙琴傳出一聲驚人的聲響，隨後就見一根斷掉的琴弦飛出，如同鞭子般抽向世界另一岸的生靈。
當！
煉仙壺發光，主動迎了上去，震開了此琴弦，但是自身也發出一聲巨響，神光澎湃，可見這一擊多麼的可怕。
下一刻，那被震開的琴弦發出一聲龍吟，化成一頭蛟龍，向著孟天正帶領的九天十地的生靈那裡衝去。
無差別攻擊！
砰！
孟天正將仙王裹屍布展開，如同波瀾般，併發出燦爛的光輝，阻擋住了那根琴弦，擋住了那頭蛟龍。
「啾啾……」這一刻，墮落血凰再次跟骷髏交流了起來。
與此同時，那雪白的骷髏，身材修長，它的頭骨中分明沒有靈魂之火，不像是有元神的生物，可是卻做出聆聽狀，很是古怪。
「叮！」
一聲輕響，琴音裂天！
聲音不是很高亢，可是從那裡飛出的一道光，切開了天穹，將這片天地分成為兩半。
隨後，一道又一道音符跳出，都是銀色的，向著世界另一岸的生靈那裡鎮壓而去，也同時攻擊孟天正帶領的九天十地的生靈。
「餘孽，當年被擊殺的人，你真當我們怕你不成？煉仙壺請復甦，鎮殺它！」見此，世界另一岸的一名老者吼道。
轟！
煉仙壺發光，被他們一同催動，彷彿一尊古老的戰神正在一步一步走來，對抗這片天地的壓制，不斷變強，逐漸復甦。
同時，壺嘴那裡噴出一道熾盛的芒，攻擊那骷髏還有仙琴。
咚！
宛若天地初開，宇宙第一神音初響，震耳欲聾。
一時間，電閃雷鳴，各種異象紛呈。
與此同時，孟天正也不得不催動裹屍布，防禦這裡，並且動用石昊遞來的劍胎，斬向飛過來的音符。
然而，就在這一刻，異變突生，一聲嘹亮的禽鳴響起，一頭巨大的猛禽沖霄而上。
那是一頭乾枯的巨鳥，還有翎羽，但是早已光澤暗淡。
它血肉乾枯，皮包骨頭，甚至有半邊身子都露出了枯骨。
鳳凰！
不過，它死掉了，如今像是被召喚出來的，像是某種傀儡兵器。
但這也足以讓所有人都一陣頭大了！
不愧是封印在混沌中的一片古界，太神秘了，連這種仙禽的屍體都有，過於可怕。
「殺！」世界另一岸的生靈大吼，有煉仙壺在手，他們無懼一切敵。
轟！
驚天動地的大戰爆發了，鳳凰屍體俯衝，那種威勢不可想象，再加上那骷髏女子的琴音，更是深刻不測。
在這等至強的交鋒下，此地的一些巨大的宮闕，哪怕布置有法陣等，也經受不住，當場崩開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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