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神

「看來你也想到了。」火麟兒說道，「或許利用它所成的道果並不是那種真正意義上的雙重道果，但至少也會成為第二源泉，這確實是一個大發現，也確實足以顛覆現有的修鍊史。」

不過很快地，她又搖了搖頭：「只是這神性物質太少了，質與量也不是很強，即便吞噬了整片火域的神性物質，對我們來說也微乎其微。」

「不不不！」聽到火麟兒的話，藍攸使勁搖頭道，「為什麼要吸收它們，那是下下道。」

「你的意思是？」火麟兒看向藍攸，對於神性物質，她所在的永恆國度最有發言權，故此她想聽聽解釋。

「你們想啊，既然此地的神性物質能容納於體內，這就說明我們的身體能提供這種神性物質以環境，這代表了什麼。」

「代表了什麼……你的意思是我們的身體也能生產這種神性物質？」

「是的！」

藍攸很是興奮，她想到了很多，甚至聯想到了自己上學時學到的那些知識，眼中滿是喜悅。

「如果我們體內也能生產這種神性物質，那是不是意味著遠古的修士都是利用這種神性物質進行的修行？」火麟兒低吟，她同樣想到了很多。

神性物質如此稀少，只存在於神性礦物當中，遍尋宇宙也難得，她認為這可能跟昔年的主流修行方式有關，神性物質被大規模的消耗了。

就如同靈氣一樣，被過度被截取、吸收和利用，從而導致很多星辰步入靈氣末法，甚至不存靈氣，無法修行。

只不過她無法想象，那該是何等的「大規模」。

要知道宇宙中雖然有不少地方處於靈氣末法，甚至是完全不存靈氣，但那也無法導致全宇宙靈氣盡失。

畢竟數百上千萬年來，靈氣始終存在，沒有消彌，沒有動搖紅塵凡世的修行根本。

「應該是吧。」聽到火麟兒的低吟，藍攸沉思了片刻后說道，「不過那可能是很久遠很久遠之前了，並非遠古，不是幾百萬年、幾千萬年可以囊括的歲月。」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遠古時候的修士是否也會利用靈氣進行修行？」火麟兒繼續問道，在這個理論領域裡，三人當中藍攸最有發言權。

「這個……我想主流應該還是靈氣。」藍攸想了想后說道，「神性物質在縱然遠古那個時代存在，應該也無法直接利用，它不像靈氣那樣活躍，需要用手段去截取。」

「那就是說，它只是輔助修行的物質？」火麟兒問道。

「應該也不是，我認為或許存在一個時代，在那個時代里普世利用的都是神性物質，不然的話神性物質也不可能被消耗成如今這樣，甚至導致大環境無法再生產。」

「真的存在那樣的一個時代嗎？」

「應該吧，不過我更傾向於另外一個猜想。」

「另外一個猜想？」

「是的，我認為神性物質就和不死物質，或者和傳說中的仙氣一樣，它們都是外來物質，本不屬於我們生活的宇宙。」

「這……你這樣說有何依據嗎？」

「依據並沒有，不過麟兒姐姐你想啊，如果神性物質是屬於我們生活的宇宙的話，屬於天地間的基本物質，那即便再消耗，終有一天也還是會再生產出來的，就如同靈氣末法的星辰一樣，千百年後都會有一輪轉，會適合修行。」

「這——」

此刻，火麟兒被藍攸的猜想驚住了，雖然只是理論，只是猜想，但其中透露出來的東西卻隱約間讓她認為這個猜想是正確的。

是啊，靈氣縱然被消耗一空，天地也依舊會繼續生產，雖然這需要時間去積蓄，但最終都會回歸到被消耗前的狀態。

就如同她所知道的，那個恆宇大帝的時代一樣，那個時候全宇宙蕭條，萬物枯竭，但到了如今不也是恢復了過來。

這般細想，神性物質如果屬於她們所生活的宇宙的話，屬於天地，那沒道理再也不生產了，只存在於已有的神性礦物當中。

只是，她有一點不明白。

「可若真是這樣的話，那這片火域是如何形成的？這裡的神性物質相對全宇宙來說雖然幾可忽略，但是在某種意義上卻也可謂極其濃郁了，它不可能是天地孕育的吧？」

「這個很好解釋，一切的物質想要壯大，都有源頭，就如同神力，它的源頭就是神泉。這神性物質也是一樣的道理，它必然也會有源頭，我想這火域就是這樣的源頭之一，是那個普世利用神性物質的時代遺留下來的。」

「這樣嗎……可是如果說它是源頭的話，那是不是太小了點？」

「一個它確實是小了，但如果千萬個它呢，又或者是它僅是那個源頭的一小部分，是一個微不足道的邊角料呢？甚至，它也可能不是生產神性物質的源頭，而是引導神性物質降臨的布置呢？一株不死神葯相對宇宙的大小來說，不也是微小到可以忽略不計的嗎，可它的不死物質卻能讓神明再活一世！」

聽到這話，火麟兒全身一震，如同觸電般一下子思慮就打開了。

她曾聽那位大伯說過，每一株不死神葯都疑似一位又一位死去了的仙，等價替換一下，這神性物質又豈會來頭過小？

畢竟她曾服用過的進化液，就是利用神性物質和不死物質這兩種主要物質配合其他天地靈珍而成的啊！

不死物質、神性物質、不屬於這個宇宙……

火麟兒明白了，這片火域恐怕真的如藍攸說的后一句話一樣，是那個源頭的一小部分，是一個微不足道的邊角料。

「道宮神祇、元神……以『神』為名，其中原來是有深意的，或許跟那傳說中的神有關。」火麟兒呢喃，這一刻她想到了很多。

神，或許真的存在過！

當然，這裡所說的神並非是與帝與皇等同的神明，而是那種能跟仙同列的神！

神與仙都是那般虛無縹緲，在一些傳說中並不分上下，甚至在某些星域，某些地方，都有神為道的化身這種至高的說法。

「原來……還有這樣的聯繫？」聽到火麟兒的呢喃，昕夕也反應了過來，思緒萬千。

她聯想到了她的父皇，也聯想到了之前的實驗。

昔年，她的父皇曾想打開仙域，雖然最終失敗，但也打開了一個神秘的神藏世界，裡面都是各種道痕化成的兵器。

那裡是一個秘術的世界，可化為無邊的大道攻擊為一種神術，她身為黃金皇女，自然得到了傳承。

她的父皇曾說，那裡是一個黃金神界，不屬於人間界宇宙，是混沌當中隱沒的道與理。

同時，他的父皇也曾說過，那裡面的那些黃金古鐘、神鼎、神劍、神塔等，都是真實存在過的，只不過最終成為了適應人間界宇宙的道痕，永遠無法真正的「復活」了。

不由得，昕夕想到了昔年她的父皇「坐化」前跟她的談話，胸膛起伏劇烈。

「那裡或許埋沒著另外的一個天地，只可惜我無法繼續探究了，我老了，將來希望你能真正探究出那個黃金神界的秘密。」

在此之前，她或許還會堅持一貫的理念，認為那裡只是道痕兵器的世界。

可是現在，她不再那樣認為了。

因為，她聯想到了之前那個實驗，她在那個時候能明顯感覺到黃金神藏這個秘術在通過神性物質施展后，威力與大勢激增。

她原以為是自己境界提升了，是實力積累后的表現。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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