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多半也將踏上那條路
「他比我預想的要強，若是給他一個安穩進步的環境，多半也將踏上那條路。」古皇山最深處的小世界中，不死天皇直視著域外戰場，開口說道。
「你認為他能踏上那條路？」靈寶有些意外，姬虛空能得到不死天皇的認可，這可不是一個容易的事情。
因為，縱然姬虛空處在極道領域當中，已為人帝，但終究是後來者，積蓄還不夠深厚。
「一個人，是強是弱，從其道中就能看出很多。」不死天皇回答道，「虛空靜止，時間靜止，鎮壓了永恆，這非一般人可悟出的道。此外那位天生，也非一般的皇，他說的那句話不為假，他曾經是真的跟帝與皇戰鬥過，並活了下來。」
「你指的是神戰年代？」靈寶問道。
「是，歲月蒼桑，憶往昔崢嶸，那位天生在我認知的帝與皇里，可以排得上前列。」不死天皇點頭，「可惜了，今日之後他將永逝，成為別人路上的墊腳石。」
「不見得吧，我可是『看』到了不死道人將一粒九轉金丹交給了他。」靈寶說道，早在此戰發生前，他就注視過不死山，「雖然那只是一粒破損的九轉金丹，但也能為他續上一段時間的帝命了。」
「看來什麼事都瞞不過天尊。」不死天皇聞言，笑著解釋道，「確實，不死道人是給了他一粒破損的九轉金丹，但那粒破損的九轉金丹可不能為他續上一段時間的帝命。」
「你動了手腳？」靈寶一下子就聽出了不死天皇話語中的意思，「這般看來，你的那位遠古祖先隱藏在後代血脈中的力量與記憶，想來來頭不小，是仙域的某位王嗎？」
要知道他現在已經成為真正的仙，縱然因為人間界承受不了他的偉力而盡數束縛於身，但真正的仙就是真正的仙，眸光注視之下，沒有什麼能隱藏。
可他卻沒有第一時間發現那一粒破損的九轉金丹的問題，這足以說明不死天皇的那位遠古祖先，絕對也是一位真正的仙。
不然的話沒道理如此。
當然，這並非是說靈寶不如不死天皇的那位遠古祖先，畢竟他偉力盡數束縛於身了，面對一位同境界的生靈隱藏的力量，在沒有散發仙道法則的感知下發現不了這很正常。
「仙域的某位王嗎？也許是，太久遠了，我雖然從血脈傳承中得到了記憶，但也不是很清楚那位遠古祖先的來歷。」不死天皇輕搖著頭說道，「不過可以證實的是，那位遠古祖先隱藏在血脈中的力量確實強大，縱然我已經踏上了蛻變的路途，也依舊難以望其項背。」
「無需妄自菲薄，你的那位遠古祖先已經止步不前，而你還有將來。」靈寶說道，「一時的強弱代表不了什麼，笑道最後的人才有資格書寫史書。」
「是啊，笑道最後的人才有資格書寫史書。」不死天皇輕嘆，隨後說道，「可惜了，浪費了一粒九轉金丹，沒想到那位人帝無需我的幫助。」
「倒也不盡然，有了這一粒動過手腳的九轉金丹，至少能讓他少付出些代價。」靈寶輕語道，「這一世他註定很苦，不死山不止一位至尊，神墟昔年在他成帝時也對他出過手，那位天生只是打了頭陣。」
「倒也是，不死山啊，我在世時不曾見，沒想到萬古后成了一個至尊蟄伏的禁區，有了氣候。」不死天皇說話的同時也開口問道，「天尊，那麼那個大戲還要繼續施行嗎？」
「自然要，他若不出意外，後世的歷史改向就會有大變動。」靈寶點了點頭。
不死天皇聞言，先是點頭，隨後不解地問道：「後世的歷史改向，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也不是說非常重要，我只是不想未來脫離我的掌控太多。」靈寶回答道，「那日在仙府世界你應該也看到了很多了，血與亂從來都不止，古有今有未來亦會有。而且你知道嗎，在那個未來，我『看』到了一個人，似乎很是重要，影響著人間界這部古史的古今未來。」
「後世竟然會有這樣的一個人？」不死天皇在聽到靈寶的話后，有些驚訝，「天尊，難道以你現在的實力還做不到影響人間界這部古史的古今未來嗎，何須要因他而讓路？」
「我這不是在讓路。」靈寶搖頭說道，「實際上，早在我復甦之際，我就已經改動過人間界這部古史的古今未來了，現如今改動的更多了，但正是因為如此，我才不得不在大勢上做出讓步。」
「為何？」不死天皇不解地問道。
「因為敵人很強啊，你知道嗎，我曾到過亂古，也曾追溯過時光，更是去過一個埋葬著很多璀璨文明的墓地。」靈寶繼續解釋道，「我所見到的人與事，都讓我深刻的明白，再強大的人也有分身乏術的一天，需要後來者。」
「難道那個人就是那樣的後來者？」不死天皇皺著眉頭問道。
「是啊，他就是那樣的後來者。」靈寶點頭道，「且，在我『看』到的那個後世，那個人也非唯一，還有另外兩位。唔，應該是三位。」
「還有三位？」不死天皇眉頭皺的更深了。
「是不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實際上原先我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靈寶笑道，「不過在經歷了很多事情后，我覺得他們的出現並非偶然，而是必然，故此我才會在大勢上做出讓步。」
「天尊相信天命？」不死天皇聽出了靈寶話語中的意思，很是意外。
「並非是我相信天命，而是我認為時間非線而是環，他們的出現伴隨著因果的糾纏。」靈寶解釋道，「換句話說，有很多東西在很久很久之前就已經註定，他們必須出現，也必須去完成自身的時間閉環，不然的話將會出現大問題，影響深遠。」
「這……難道這個影響連天尊也無法承擔？」
「不是無法承擔，而是沒必要，畢竟那非是我的因果。若我去承擔，那恐怕影響會更加深遠，波及的將不只是人間界的這部古史。」
「那若是我承擔呢？」
「那或許影響只限於人間界的這部古史，不過這依舊沒必要，因為和我的初衷不符，我已經將你從時間閉環中拉出，你難道還想重新跳進去嗎？」
「天尊的意思是……我和那幾個人在後世有因果，若非將我從時間的閉環中拉出，結局便已註定不可更改？」
「是。」
「怎麼會……」
「你想知道在後世，在你的那個時間閉環中，你最後的結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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