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一百萬的真話

小林和幾個消防員一臉茫然。

門什麼時候開的？

這些人什麼時候來的？

跟李軍一起過來的警員大奇，來到陸非白身邊：「顧法醫做了屍檢，孩子的指甲里，有李軍母親的衣物纖維和皮膚組織，兇手應該就是他母親。」

「你胡說！」李軍怒吼：「我媽不是兇手，我老婆孩子都能證明！」

「警察同志，他說謊。」

楚惠英冷聲說：「李軍他娘讓我女兒小昔帶兩個妹妹去外面買飯，我當時剛生完，迷迷糊糊睡著了，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臭娘們，你胡說什麼！」

男人抬手要扇她臉，楚惠英抓住他的胳膊，狠咬一口。

李軍罵罵咧咧甩開她的時候，一塊方形的鑲金牌，從他的領口甩出來。

是一塊刻有清朝官員的浮雕佛牌。

宋遲暮眉梢一揚：「我出200萬，懸賞兇手的作案證據。」

李軍一聽「錢」，兩眼放光：「你、你說什麼？」

宋遲暮輕笑：「200萬多了，150萬吧。」

李軍盯著她，眼睛一眨不眨地打量。

女人臉挺漂亮，穿的裙子看不出牌子。

戴的黑色腕錶似乎是高科技，看起來很有逼格。

宋遲暮揚起黑色腕錶，撥通了電話：「去我家一趟，把保險柜里的錢全拿來，密碼yuyu452。」

大奇和小林對視一眼：「老大，這……」

當著警察的面，用錢買口供，這不合適吧？

「130萬。」宋遲暮突然開始降價。

李軍仍然嘴硬堅持：「我媽沒殺人！」

宋遲暮：「100萬。」

李軍肉眼可見的心疼，像割掉他一塊肉。

宋遲暮：「20萬。」

「20？怎麼就20萬了！」李軍的心像在玩蹦極。

宋遲暮繼續降：「10……」

「是！是我媽！」李軍脫口而出，跟她討價還價：「10萬太少了！你得加！」

宋遲暮紅唇一勾，眼裡全是惡劣：「那就100萬，說說你母親的作案經過。」

李軍已經掉進錢眼裡了，把他親媽怎麼用枕頭悶死孩子的事，一股腦全說了。

說完，他開始懊惱，想要挽救：「我媽沒錯，錯的是她，肚子不爭氣，家裡已經有三個女娃了，養大也是別人家的，我平時掙錢也不容易……」

「啪！」楚惠英狠狠打他一巴掌：「畜生！」

「麻痹！你敢打老子！」

李軍抬腳就踹，反被陸非白擒住。

「抓我幹嘛，我又沒犯罪！」

「犯沒犯罪法律說了算，你算老幾。」陸非白空出一隻手，去拿手銬：「知情不報，掩蓋犯罪事實，光是不作為故意殺人和包庇罪，就能讓你蹲大牢。」

「老婆是你買來的吧。」宋遲暮輕描淡寫說了句。

黑貓不知什麼時候被她抱到懷裡，纖細白皙的手，撫著它黑色柔軟的毛髮，神色閑散，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暮姐。」就在這時候，一個小男生出現在天台，把一個沉甸甸的黑包，丟到她面前。

打開拉鏈，背包里全是嶄新的百元大鈔。

李軍第一次見到這麼多錢，眼睛都紅了：「我的！都是我的！」

他猛地從陸非白手上掙脫，像一隻喪家瘋犬撲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