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雙龍會面
岳三少為何會如此關注步隱龍,龍帥起初也頗為費解。
是的,就在龍逸歌初見歩隱龍的這三分鐘內,他再次洞察了這一張詭異而熟悉的臉。
『難道說外面的傳聞是真的!他岳三少真的對軒轅彩兒蝶夢,情有獨鍾?』
少年王龍奕戈單看岳家公子的神色,便以猜出他內心活動之一二!
其實,早在這之前,龍逸歌內心深處的正義的覺醒,就懷疑過岳三少的為人,他看起來絕非等閑之輩。
而在他父親政治庇護下的商業帝國,也一定存在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
身為海城的義務守護者之一,少年王深藏的不為人知的身份,恐怕還多著哩。
比如說,那個鋤強扶弱,保國安民的正義戰士——靈爵!
長久以來,龍逸歌習慣了把心事隱藏起來。
做一個被信念詛咒的傢伙,是多麼的辛苦和不易。
為了這座城市,為了他親眼目睹死去的母親,更是為了心中的正義。
他不得不過著人格分裂的生活。
然而,此時此刻,當他看見蝶夢與兩位傾慕者時。
心中的疑惑便突然解開了。
原來,岳三少是動了情,對蝶夢的傾國容顏覬覦已久。
才會如此關注歩隱龍的一舉一動。
顯而易見,歩隱龍也可能非常喜歡蝶夢。
其實細思回顧,那日在講武堂冰封騎士的『火種計劃』啟動大會上,龍逸歌並不是真的要出風頭。
而是他敏銳的目光突然察覺到,岳三少盯著歩隱龍看了許久。
隨後更祭出了那個詭異的百寶囊。
一樣的場景,一樣的神色,他躍躍欲試。
如果他真的出手上台,那歩隱龍的下場很可能更慘烈。
尤其是火種計劃不容有任何閃失,相信覬覦它神奇能力的邪惡幫派、暗中的觀察者一定不在少數。
不過現在又想想,自己那天過早的出劍,又的確不應該了。
因為自己的魯莽出手,害的步隱龍重傷,接下來數日里音訊全無。
他內心的實則愧疚良久。
現在,少年王回想起歩隱龍倒地的那一刻,其實他應該上去攙扶做好安置。
可靈爵戰士的身份,又迫使他不得不另奔他處。
『像你這樣的人物,風光無限又帥氣多金,所以出門在外還需低調行事,以免招引不必要的麻煩。何況還有靈爵的特殊身份,便更需要掩人耳目,尤其是需要一副外骨機甲作為防身。』
這句話是龍逸歌的貼身管家阿福,曾經在斷崖別墅的地下密室里,撞破少年王靈爵的身份時,對他說出的,一番由衷的提醒。
那時的龍帥視阿福為靈魂導師,他們的關係亦師亦友,故此,他很虛心接受了阿福的意見。
『依您之見,我該如何著手?』
『你龍氏科技從來不缺製造防禦金屬的工廠,還有編輯AI系統的工程師,如何去做想必你以瞭然於胸。』
阿福隨後把一副玄武甲的概念圖發給了龍帥。
龍帥望著阿福,突然神秘的笑了笑。
顯然他相信了阿福的話,但是他並不相信阿福只是個管家這麼簡單。
這一點龍逸歌的父親也很清楚。
但,阿福是個聰明人,他為人正派,社交手段也很高明,所以龍父一直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想做太多干涉。
初期的玄武甲概念是增強身體機能、加大外部防禦力,把生命威脅降到最低。
幾經失敗的挫折后,這身終極版的玄武戰甲,便在他秘密的工作室里誕生了。
所以,江湖上關於身穿玄武甲、手持雷蛇劍其靈戰士爵的英雄故事,皆有廣泛流傳。
比如說,他血妖公爵鬼面人第一次交手的那個夜晚,也是靈爵戰士聲名大噪的那一時。
他隻身一人搗毀了血妖幫的多處血毒工廠,用俠義和熱血,給這座罪惡籠罩下的城市,帶來一股新的聖光。
阿福曾說:『脫下玄武甲,他是帥氣多金的豪主兒--龍少爺。而一但穿上玄武甲,他還是人人敬仰的大俠,靈爵戰士。』
『這才是你迷人外表下的最強利器!』
……
現在,我們文歸正傳,不做他言。
此時大時代講堂里下課的鈴聲,以悄悄響起。
四扇門下,眾人皆有序從現場撤離。
歩隱龍獨自一人背著行囊,走在回寄宿公寓的路上。
他來海城本無親投靠,所以蘇校長特批了一間獨立居室,以便他上學和有個棲身之地。
「你好,歩隱龍同學。」
突然響起的聲音,剎那間攔住了他的去處。
歩隱龍尋著聲源望去,那半山湖畔的楓亭里,一個男子的揮手招呼,著實驚住了他的神色。
於是他特意抬高聲音慢回道。
「怎麼是你啊?」
原來步隱龍認得他。
「你還記得我?」
「當然,少年王龍逸歌的大名!我怎會忘記。」
歩隱龍果斷走近前去探訪,而那楓亭里的白衣少年,突然縱身躍下,一招蜻蜓點水踏風而來,眨眼間飛到了隱龍的跟前。
「哈哈,隱龍兄,看你氣色不錯哦。」
他一番熱情的伸手,把隱龍握在身前。
「是啊,沒你們想象的那麼糟啦。」
「上次的確很抱歉,我......」
他的話語里,突然帶起幾分愧疚之意。
「不礙事,過去了,我這不是好好的么。你看!」
他竟然為龍帥打起了圓場。
為了不讓別人內疚,歩隱龍往往會在人前表現的很堅強。
而善良的人往往不被善待,越是喜歡看別人臉色,越會遭到冷遇和不公。
湖面的春風輕輕吹來,龍逸歌的臉上微光逐漸浮現,二人隨即相視一笑。
那昔日的恩仇似乎也早已不見。
龍逸歌熱情攬住步隱龍肩頭,向湖邊的楓亭邁步。
可當他出手搭在對方的後背時,頓覺有一把干骨握在掌心,而不是平常人該有的肌肉和脂肪。
『難怪他上次會連我的一招都接不住,這瘦弱的身板兒實在叫他不敢想像。』
龍帥心想,這一身的皮包骨頭,簡直叫人觸目驚心。
……
二人一番熱情寒暄后,便以進入遮光下的涼亭深處。
當歩隱龍順勢脫掉那身布衣外套,並掛在身後的石柱上時,他單手扇了扇灼熱的紅顏,苦聲說道:「哇,今天陽光好大,難得龍帥費心再此等我。還備了這些小菜,小弟感激不盡。」
「哪裡哪裡!以隱龍兄的才學見識,我便是在等多久,也是值得的。」
龍逸歌發言之時抬眼觀瞧,心頭又在顫言:這......人莫不是受了詛咒?那身單薄的白書衫,似乎已是完完全全掛在了他的身上!
他還是放心不下,於是在次追問:「隱龍兄的身子,當真無礙?」
「龍帥,你能來我便高興。就別在意我的身子了,它呢,一向如此。我其實覺的啊,一個人強大與否,不在身體的強弱,更多是精神的強大。你看,我的精神,我的眼睛。其實他比誰都明亮哎。」
歩隱龍如此爽朗的回答。讓龍逸歌不得不深深佩服,並再次把吃驚畫於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