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七十二 裂痕
羅勝男是故意把程若曦留下的,為的就是勸解一下她,這也是幫秋歌作解釋,剛才秋歌的態度確實有些過分了。
不過程若曦這個性格也確實讓人感到不好接受,再怎麼說秋歌也是老闆,而且他和葉棲桐的事情程若曦也是清楚的,所以她就不該在這樣的情況下和秋歌發火。
但是羅勝男怕程若曦想不開,所以才留下她開導,化解她和秋歌的矛盾。
程若曦就是個直性子,什麼事情都是當面鑼對面鼓的開炮,但是很多事情過後就忘了,有點大大咧咧的意思,所以羅勝男和她聊了一陣子,她也就想開了,也知道不應該在葉棲桐那樣的情況下刺激秋歌了;確實當時秋歌一定很難受,現在想想她也就理解了。
所以她也不恨秋歌了,而且現在還有點同情秋歌了。
秋歌也確實非常的不好受,葉棲桐在他懷裡還在喃喃醉語、低聲抽泣;這就像針刺在他心上一樣,讓他感到窒息般的疼痛。
回到家裡,他直接把葉棲桐放在了他和盧笛的床上,盧笛沒說什麼,還去打來了溫水,給葉棲桐擦拭了臉和手,然後幫她換了睡衣。
「盧笛,委屈你了,今晚讓她睡這裡吧,我們去客房。」秋歌說。
「你自己去客房吧,我在這裡照顧她,別擔心,葉姐姐也是明白人,等天亮了也就好了。」盧笛說。
「謝謝,盧笛、能得到你的感情,我這輩子知足了。」秋歌說著眼淚滾落下來了,兩種不同的情感讓他不能自抑。
「好了,大男人的這樣不好,快去休息吧;要不你也睡這?」盧笛開了句玩笑。
秋歌笑了一下,過來抱住盧笛,深情的吻了她,然後才轉身去了客房。
盧笛的心裡也澀澀的,不痛快、但又能忍受。
第二天一早,葉棲桐率先醒來了,她睜開眼審視這隻所處的空間,發現自己是在秋歌的家,因為這裡她也熟悉。
於是她急忙轉身去看和她同床的人,當發現是盧笛時,她既失望又感到了虛驚一場;隨後她開始回憶自己昨晚的情況,發現自己只記得在飯店喝酒的場景,剩下的一概空白。
「葉姐姐、你醒啦?還難受嗎?」盧笛也醒了,看到葉棲桐看著自己,就問道。
「胃裡不舒服,很多事情也想不起來了;盧笛、對不起啊,我把你們的事情攪和了吧?」葉棲桐這是猜測的。
「呵呵…,沒事,你這是幹嘛啊?也是我們不好,讓你傷心了。」
「你可別這麼說,是我不懂事;我不該去喝酒。」
「好了,我們不說這些了,我去做點早餐,不然你的胃會受不了的。」盧笛說著起身。
葉棲桐也起來了,但是又突然感到了眩暈,這是酒精的作用,沒辦法她又躺下了,緩了一會才好受了。
盧笛出了卧室,但是轉個身的功夫就有進來了,而且手裡端著兩杯牛奶,走到床邊說:「秋歌把牛奶熱好了,葉姐姐,快點喝一杯吧,我也喝點。」
葉棲桐趕緊起身接過來,然後小口喝起來,心裡卻又傷感起來,這樣的時光質疑后是否還能擁用呢?
早飯三個人是一起吃的,但是都沒說話,顯得尷尬;飯後盧笛去了廚房清洗餐具,葉棲桐開始詢問自己昨晚的情況。
「我都說什麼了?盧笛是不是都聽到了?」
「沒有,你回來的時候已經不怎麼說話了,然後就睡了。」秋歌回答說。
「那我怎麼回來的?是若曦送我過來的嗎?怎麼不把我送家去?」
「我去接的你,當時你在羅勝男家裡;你一個人回家我們怎麼能放心?盧笛讓把你留下的,她要照顧你。」
「未必是真心吧?不過我還是要謝謝她,度量也確實夠大了。」
「小桐,你不能這樣,盧笛確實是真心實意的,你可不要胡亂猜忌啊;另外你可是答應過我的,不干涉我的婚姻;我可記得當初你還堅持讓我和盧笛在一起呢。」秋歌認真的說。
「此一時彼一時,那時我受到了人身約束;現在我沒有約束了,我不甘心啊。」
「你有私心我理解,因為我們每個人都有私心;不過盧笛做的已經夠好了,所以我才選擇了她;你想想,如果我選擇你,你會讓我把醉酒的盧笛接回來嗎?」
「大度也許是暫時的,慢慢看吧,你會發現沒有一個真正大度的人,大度是有所需的產物;好了,我不和你說了,我要去公司了,這兩天我還要去新加坡,你照顧好公司。」葉棲桐說著站了起來。
「你急著走是不是想和程若曦去調查苗鐸啊?」
「是的,我不能用一個不誠實的人。」
「你在說我嗎?」秋歌覺得葉棲桐指桑罵槐。
「沒有,你很誠實,即使是在做混蛋事,你也承認。」
「哼呵呵,這是誇我?」
「你最好別忘了對我的承諾,否則我也會讓你知道什麼是報應的。」葉棲桐冷冰冰的說道。
「忘不了,我非常誠實,只要你不負我、我亦不負你。」
「好,但願你說到做到,別被盧笛干擾了,否則你知道代價有多大。」葉棲桐看著廚房方向說道。
「我的處境你也應該照顧,否則多大代價也阻止不了該發生的事情發生。」秋歌有點生氣了。
「杜秋歌,你就是偏向。」
「小桐,難道我跟你結婚就不偏向啦?」
「誰讓你結婚了?不結婚你也不缺什麼,而且得到的更多。」
「哼呵呵……,你這是自私,而且我也要有婚姻才正常。」
「哼!不和你說了,反正你敢負我,我饒不了你。」葉棲桐說完又要走。
「等等,苗鐸那邊我問了,不是你們想的那樣,他那天是幫著朋友報仇去了,那個女人是配合行動的。」秋歌確實問了情況。
「你怎麼能提前說呢?這不是讓他編瞎話嗎?」葉棲桐又急了。
「你還是去問問你在巴淡島的經理吧,我沒打給苗鐸。」秋歌說道。
「哦,這還差不多。」葉棲桐明白秋歌沒跟苗鐸直接說就火氣小了。
「勸勸程若曦,她要是敢再跟我叫喊,我就不給她留面子了。」秋歌警告說。
「哦,知道了。」葉棲桐猜得到程若曦的態度,所以不問她也知道怎麼回事。
兩天後,葉棲桐跟程若曦去了新加坡,開始實施海外投資的事情,而秋歌這邊也開始準備去那邊了,因為劉海麗的預產期就在下個月初;現在已經是五月底了。
不過也就在這個時候,關於峻岭縣的處理也公布了,趙副縣長直接就進去了,這一次不管他有啥關係,都救不了他了。
而其他的人員也都受到了相應的處分,包括那名幫腔的記者也被開除了,因為他缺失職業道德。
冤枉人的學校主任一家三口全部被抓,因為他們是一家集體作案,而且是嚴重的蓄謀冤枉,如果不是有證據,那位照護員可能就被冤死了;所以這一家人都被嚴判了。
被冤枉的照護員被無罪釋放,並得到了相應的賠償;而她專門向養老平台和秋歌表達了感謝,並積極宣傳了這件事,讓整個平台管理的照護員都很感動。
再加上那個被追授了見義勇為的照護員的事迹,現在養老平台的員工們精神大振,認為有這麼好的老總帶領大家,那大家完全可以安心的工作,即使有了意外或者需要幫助,那平台和老闆就是他們的堅強後盾。
對於這兩件事情的良好傳播,市裡的宣傳部門也給與了大力支持,從另一個層面向秋歌表達了善意和回饋,秋歌當然也知道這樣做的用意。
而這件事最高興的算是盧笛了,因為現在養老平台的知名度一下子打開了,平台每天都要接很多的電話諮詢,包括老人入住問題、養老合作、捐款捐物的,真是應接不暇啊。
所以這也堅定了她擴張這個平台的決心,只不過現在資金是大問題,於是她瞞著秋歌把省城的房產都抵押出去了,拿到了一千多萬;但是這距離她的目標還差一截呢,所以她開始發愁了。
秋歌也知道盧笛缺錢,所以他決定幫她;但是公司賬上的錢還真是丁是丁卯是卯,讓葉棲桐給安排的一點余富都沒有,這讓秋歌也頭疼起來,最後他又想到了借錢的事情了。
可是五千萬也確實不好借,畢竟不是短期就能歸還的,大家也都沒有這麼大的流動資金;沒辦法他就把眼睛盯到了貸款的事情了。
不過他這邊剛一動作,葉棲桐就打過來電話,告誡他不許胡來,不許打公司的主意,結果這件事也只能作罷了。
就這樣折騰到秋歌要去新加坡了,也沒能幫盧笛把錢籌到,這讓他心裡很愧疚。
「行了,你趕緊過去吧,我等幾天也過去,錢的事情我在想辦法。」盧笛說。
「我看要不然我們就把存下來的那些手串、珠寶、黃金都賣了吧,我估算一下也有兩三千萬呢。」秋歌最後咬牙說。
「不行,好不容易得到的,怎麼能賣呢?我去把海南那塊地抵押貸款吧,先應付一陣子,等到了秋季,錢就回來了,那時候她不會再卡我了吧?」盧笛心裡有怨恨葉棲桐的想法了。
秋歌心裡也明白,這是盧笛和葉棲桐產生的裂痕加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