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大結局四 被抓
「呸~」,白席臉色難看,受不了她這麼詆毀自己的母親,直接朝她吐了一口水。
他的母親沒人比他更了解,她絕對不是這種人。
趙鑫臉色頓時就黑了下來,神色陰鶩,抹去臉上的口水,狠狠地瞪著他,抓狂道:「你媽本來就是個賤人,你也是個賤種,你們穆家人沒一個好東西!」
「若不是穆志那個老東西,我早就和石雄結婚了,他看不上我,三番五次的警告我,讓我離開石雄,不讓我進穆家門。」
「我和石雄青梅竹馬,在他身邊多年,要不是你母親插足,我們怎麼可能會分手?石雄還是我的,我才是穆家原本的女主人。」
白席死死地瞪著她癲狂地模樣,心中暗罵了一聲瘋子。
「好不容易弄死了穆志,石雄順利繼承了穆氏,可紀瀟那個賤人卻硬生生插入了我們的感情。」
趙鑫深呼吸著,眼中滿是恨意,自顧自地說著,漲紅著臉,面容猙獰可怖,彷彿陷入了回憶中。
白席臉色難看,看著不知道發什麼瘋地趙鑫,趁她不注意,手上下移動著在石柱上磨著繩子。
白席微蹙著眉,冷靜下來,不去激怒她,出聲詢問道:「穆志不是正常死亡?」
趙鑫神色微閃,眼中很快浮起一絲警惕,但想著白席此時的處境,心中地擔憂瞬間就消失了。
今天便是白席的死期,他沒有辦法逃出去地,也不會有機會出去泄密,他身上的麻藥並未完全退去,只要再加上一管,他只能任人宰割。
趙鑫冷靜下來,從袋裡拿出注射器,擠出一半,一管白席會直接暈死過去,這樣就沒意思了,她是想讓他死得明明白白,在痛苦中受盡折磨死去。
白席地視線落在她手中發著寒光的注射器針頭上,心中一緊,眼中滿是防備。
昨晚穆喬雨就是用一管麻藥放倒他的,該死。
白席神色難看,不能再被葯倒了,他身後倚著的石柱太過圓滑,他磨了許久也不見有所變化。
趙鑫不知道他在做什麼,但一點也不影響她欣賞白席難看的臉色,緩緩靠近他。
趙鑫神色陰鶩,回答他的問題,陰險地笑著,「當然,他身子那麼好,哪裡會那麼容易生病,是我和石雄將他保健品換掉的,誰叫他管太多了呢。」
「石雄被他壓得很,早就對他有怨言了,他到死都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死在了自己兒子的手中。」
趙鑫得意地低笑著,看著白席那厭惡的眼神,面色微冷,直接將麻藥注入他的身子,看著他痛苦地神情,趙鑫笑得更加開懷了。
「說實話你們父子這股狠勁倒是有幾分像,只是他比你還要狠些,他沒有感情,不會為了女人要死要活。」
「即便是被他放入心中的女人,也不能讓他放棄所有,他愛的由始至終只有他自己。」
「得不到你母親的心,他寧願毀掉也不願意讓她活著為別人守寡。」
無法避開那葯,白席臉色發白,全身無力,連磨繩子地力氣都沒有了,手無力地垂者,身子軟得一塌糊塗。
聽著趙鑫地話,白席心中一抽,眸中滿是惱意,紅光微現。
「穆石雄那個心狠手辣的無情人,居然會生出你這麼個痴情種。」
趙鑫冷笑了一聲,想起穆石雄對自己有多無情,心中就不甘極了,明明是她助他上位的,一腳把她踹開了不說,還舉辦世紀婚禮,將紀瀟娶入門,成為一樁美談。
即便紀瀟死後,他將她帶回穆宅,心裡還念著她,直到現在心中還有她一席之地。
……
當年的事爆出來后,他就一腳將她踹開,騙她頂罪……
白席死死地瞪著她,似乎要將她吃了。
趙鑫絲毫不畏懼他眼中的憤怒,看著他那與年輕時穆石雄有幾分像的臉,心中微動,深色有些飄忽。
似是想起了過去,手中地注射器掉在地上了,她也毫無所覺,喃喃自語著。
「他曾經也愛過我,將我放在心中呵護著,事事順著我的心意,替我出頭對付欺負我的人。」
「當時我們兩情相悅,深愛彼此,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變了,他想和我分手,他喜歡上了別的女人,我哀求著挽回他,我變得聽話,努力變成他喜歡的模樣,他始終不滿意。」
「執意要和分手,我已經認定他了,怎麼放得了手?」
趙鑫苦笑一聲,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視線逐漸模糊,「為了留住他的人,幫他找女人,他喜歡的人我都想方設法的給他弄來,他最終還是鬆口了,同意和我不分手。」
「我是他明面上的女朋友,也是他身邊待得最久的人,我總抱著他回心轉意的想法,留在他身邊,以他的家世,即便沒有名分,願意跟著他的人也不少。」
「他有不少女人,而我是唯一留在他身邊的,這讓我心中稍有安慰,我以為我們會這麼相處下去,可沒想到他有一天又跟我提出了分手。」
「這一次他的態度格外強硬,我慌了,我不知道我哪裡做的讓他不滿意了,他要這麼絕情的直接分手,我哭著求他,他也沒有再心軟。」
「我一直在物色漂亮的女人給他玩,為了挽回他,我將自己藏了許久地女人資料交給他。」
「他對那個女人一見鍾情,我手中掌握的資料並不多,因為嫉妒,我內心裡並不想撮合他們,可他鐵了心要她,我只能幫他辦到。」
趙鑫悶聲哭著,心痛得難以呼吸,「因為我說我有辦法讓他得到那個女人,他同意和我合好,保持之前的關係,可不讓我再出現在人前。」
「和他在一起這麼久,我從來沒有見過那麼瘋狂的他,而他瘋狂地原因,只是為了一個女人。」
「他眼中的勢在必得和不甘,我只在他父親訓他,說不會將穆氏交給他時看到過。」
「他看中的女人已經有了親梅竹馬感情深厚的未婚夫,無論他怎麼做,那女人都不曾理會過他,每次他在那女人那受了氣,回來他便會粗暴地發泄在我身上。」
「我為他出謀劃策,為他奪得美人,他沒再對我動手,我原以為當他得到那個女人後,便會像以往一樣棄如草芥,用完就扔,可沒想到他這次認真了。」
「從未見過他那麼小心地討好一個人,就連他和我熱戀時,他也不曾做到這份上,恨不得將整顆心掏給她,可那個女人依舊沒有任何回應,他還是不曾放棄。」
「我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給自己找來了這麼大一個麻煩,若是早知道,我當初是怎麼也不會將那個女人當做哄他的禮物的。」
「得到那個女人後,他更貪心了,他想要她的身心皆屬於他,他與我斷絕關係,並拿了一筆錢給我,並將我送出去,送往一個小地方,讓人看住我,不讓我逃出去破壞他的計劃,他背著我結婚了,新娘不是我。」
「呵呵呵哈哈哈……」,趙鑫瘋狂地笑著,心酸又痛苦。
「我為他做了那麼多,新娘憑什麼不是我呢?」
「我為了他,流了這麼多孩子,傷了身子,他為什麼不娶我呢?」
趙鑫從身後地打手,手中拿過酒,喝了起來,身子搖搖晃晃,可她神色一片清明,不見一絲醉意。
她沒醉,只是不想醒來。
「我那麼愛他,做盡壞事只是為了和他一起,幫他殺兄弒父,他怎麼能拋下我跟別的女人結婚呢?」
「既然不打算娶我,他為什麼當初要溫暖我呢?將我從黑暗中拉出來,他為什麼又要離開我,將我推回深淵呢。」
趙鑫搖搖晃晃地走向白席,低下頭,喝了一口酒,看著白席那與紀瀟相似地眼眸,心中地嫉妒和恨意再次噴涌而出。
「紀瀟,你這個賤人,你有什麼資格跟我搶呢?」
「你沒有我了解他,沒有我愛他,沒有我在乎他,你憑什麼跟我搶呢?」
「我和他在一起那麼久,他憑什麼就因為你的一張照片就被勾走了魂,你和你的病秧子未婚夫好好待在一起不行嗎?」
「你為什麼要勾引他,你這個賤人,他明明是愛我的……」
「你說話啊!紀瀟,你為什麼要出現,你不是喜歡你未婚夫嗎,為什麼又要同意嫁給他。」
「你這個賤人,你才是小三,你才是插足我們感情的小三,不要再用那種睥睨地眼神看我,聽見沒有!」
趙鑫惱恨地怒視著白席,舉著酒瓶子指著白席,威脅道。
白席臉色難看至極,陰鶩地怒視著她,原來是這樣的,這個瘋子。
纏繞心中已久的疑點在這一刻全都得到了解答,母親為什麼會和穆石雄那個人渣有聯繫,母親為什麼會出事,母親為什麼會嫁給那個人渣,都與這個女人脫不了干係。
這個瘋子!
「就你這樣的瘋女人,正常人都看不上。」,白席心中怒火衝天,譏諷地掃了他一眼。
「啪~」,一陣清脆地響在忽然響起,白席頭破血流,狼狽不已。
白席神色陰暗,眼中沒有一絲懼意,冷冷地看著她,眼中滿是譏誚和厭惡。
這個女人不值得他同情,她落到這般地步都是她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
可憐的是他的母親,在這段感情糾葛中,最無辜的就是他的母親了,他母親什麼也沒做,禍事卻從天而降。
就因為穆石雄那個人渣濫情,導致他母親和外婆命喪黃泉,母親的未婚夫死於非命,其家人也死於火海之中。
他們沒人做錯了什麼,可卻因為穆石雄和趙鑫的情感糾紛送了命。
不是他們的錯,受傷的人為什麼是她們?憑什麼渣男賤女,卻還好好地活在世上!
白席眼前有些發花,頭上的痛意讓他清醒了些,怒視著趙鑫,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道:「你今天最好是能弄死我,否則一旦讓我逃出去,你死定了。」
趙鑫心中一沉,眸子微眯,從回憶中醒來,看著眼前的白席眼神愈發不善,「你放心,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你我鬥了十四年也該有個了結了。」
於此同時,廠房另一間屋內。
穆喬雨將葉若一潑醒后,拿出白席刺她的刀,目光繾綣地擦拭著。
葉若一是被冷醒的,睜開眼,便看見了眼前不懷好意地穆喬雨。
葉若一立馬便清醒了,下意識地觀察附近的環境,神色微冷。
「醒了?」,穆喬雨唇角微勾,踩在椅子上,看著她道。
葉若一面色微冷,冷冷地看著她,沒有說話,心中暗嘆倒霉。
即便眼前的女人面目全非,完全看不出原來的模樣,葉若一就是知道眼前人是誰,在人界對她恨意這麼深地只有穆喬雨了。
說起來她為什麼變成這樣,還有她的一份「功勞」。
她什麼時候被帶出來的?葉若一心中完全沒有印象。
自己落在穆喬雨手中肯定不會有好下場,葉若一現在沒有自保能力,自然是不敢再挑釁她。
看著她手中那把鋒利地短刀,葉若一眸子微眯,警惕起來。
葉瑞一心中打鼓,但面上卻不見絲毫懼意,神色淡淡地看著她。
看著她那張凈白無暇地皮膚,穆喬雨眼中滿是嫉妒,將身後的人支走後,穆喬雨陰狠地笑著,粗糙地手指輕輕撫摸著葉若一的臉。
葉若一眉頭微擰,冷冷地注視著她,不知道她在打什麼主意。
「葉若一,你沒想到有一天會落到我的手上吧?」
穆喬雨唇角勾起一抹淡笑,撫摸著她的臉,挑眉道。
葉若一心中毛毛地,皺緊眉頭,很不喜歡她的靠近。
葉若一掙扎了一下,擺脫她的撫摸,微愣了一下,低下頭。
身上的束妖繩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不見了,誰給她解開的?
見葉若一不理會自己,困惑地看著身上地繩子,穆喬雨心中惱火,怒道:「誰給你的膽子無視我?」
葉若一輕飄飄地看著她,眼中滿是對她的鄙夷,不太想搭理她。
她和穆喬雨是仇人,她做不到低聲下氣地求她放過自己,她不屑於此,穆喬雨也不會放了她,葉若一不做這種丟人又不討好的事。
青絲宮的人只能站著死,不會跪著求饒苟且偷生,死也要死得有骨氣。
落入穆喬雨手中葉若一隻能自認倒霉,栽了也就栽了,她也不是輸不起。
想到跟她一起在穆宅的白席,葉若一心中一緊,詢問道:「白席呢?他怎麼樣了?」
穆喬雨冷笑了一聲,眸中滿是嘲諷,「我們倆是情敵關係,我憑什麼告訴你?」
葉若一撇了撇嘴,藍眸微轉,嘆氣道:「看來你也沒那麼喜歡席啊,嘖,能把我弄出來,卻弄不出白席,這麼low也難怪白席看不上你。」
被她看輕,穆喬雨臉色頓時難看起來,皺著眉頭道:「他在另一間房裡,我能將你弄出來,自然也能將他弄出來。」
忽然意識到什麼,穆喬雨臉色頓時黑了下來,眼中滿是狠毒,一刀割向葉若一細嫩白凈的手,惱恨道:「你竟敢詐我話?」
葉若一眉頭微擰,看著被劃破地皮膚,眸色微暗,藍眸中結了一層寒霜。
「你蠢,不從你這套話套誰的話?穆喬雨我還以為你變聰明了,沒想到還是和以前沒什麼兩樣啊,哈哈。」
葉若一輕笑了一聲,暗自使用靈力,眉頭微擰,心中一沉,她釋放不出來。
「找死是嗎?」
穆喬雨提起她的衣領,怒道:「真想不明白,你這種只會給人找麻煩的女人,為什麼會得白席喜歡。」
葉若一臉色微白,垂著眸,漆黑地睫毛下籠罩著一層陰影。
是啊……她這種麻煩精為什麼會得他喜歡,是她害了他。
「他怎麼樣了?」,葉若一垂著眸,淡淡地問道。
「放心,肯定要比你好,我媽看著呢。」
「等我將你弄死掉我就帶著他出國,讓他忘記你就行了。」
穆喬雨冷笑著,看向面如死灰的葉若一,心中止不住地嫉妒她。
她愛了白席這麼多年,都得不到他一個眼神,原以為他沒有感情,不會愛人,可事實上不是他不會愛人,只是他愛的人不是她而已。
葉若一心中一緊,垂著眸心亂如麻。
穆喬雨冷冷地看著她姣好的容顏,心中妒意飛漲,恨不得將她的臉直接剝下來,以解心頭之恨。
白席為了護著這個女人,還刺了她兩刀,他的眼中自始至終只有她一個人,為什麼要對她這麼殘忍,她只是愛他,有錯嗎?
穆喬雨指著包紮著的肩膀,憎惡地瞪著她,嗤笑著問道:「知道這傷口是怎麼來的嗎?」
葉若一掀了掀眼皮,輕輕掃了一眼,藍眸里毫無波動,像一汪死氣沉沉的枯潭。
「是白席刺的,這兩刀都是他為了你刺的。」
穆喬雨看著她毫無反應的臉,大聲怒喝道,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
「所以呀,我也要在你的身上劃上幾刀。」
穆喬雨神色陰鶩,眸中滿是恨意,「我捨不得動他,那麼他給我的所有傷害都將施加在你身上。」
葉若一冷冷地看著她,看著為愛痴狂地穆喬雨,覺得她十分可憐。
葉若一併不覺得她值得同情,只覺得她很可悲。
「不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穆喬雨神色猙獰,直接給了她一刀,冷冷地威脅道。
葉若一神色不改,因為失血過多,面色愈發白了些,嘴角扯了扯,發出一聲冷笑,「呵」
穆喬雨神色一暗,目光灼灼地盯著她,再次給了她一刀,「不要惹我。」
*
「蓮燼,快點快點。」,祁東坐在副座,神色慌張地催促道。
半個小時前,景曜調出穆宅附近的監控找出了嫌疑人,白席和葉若一確實是被趙鑫他們帶走了。
將同時間內,幾條公路上地監控都調取了,排查許久,才找出了趙鑫他們的去向,他們是往郊區的方向離開了。
那邊只有工廠,趙鑫肯定是將他們帶去那邊,郊區工廠已經廢掉了,那邊沒有監控,很合適當她們這種不能暴露在視線下的通緝犯據點。
「別催,我已經提到最高速了。」,蓮燼滿頭大汗,耐著性子道。
還好這是往郊區的路,沒有多少車,不然以他們現在這個速度狂飆,很容易出事故的。
車上有老小,蓮燼不敢大意,握著方向盤的手全是汗水,身上已經濕透了。
「哥,報警了吧?」,催完蓮燼,小。祁東扭過頭,看向後座的男人,道。
「嗯。」
老。景曜淡淡地應下,早在他查到時就已經報警了,警察應該比他們先到那邊。
「那邊怎麼冒煙了!」
遠遠的,祁東便看到了一股黑滾滾地濃煙從遠處散開,祁東神色微變,指向那驚慌道。
景曜從電腦顯示屏上移開視線看了過去,神色凝重起來,擰著眉,有種不好地預感。
視線回到屏幕上,看著車子定位,以及郊區工廠分布圖,景曜臉色頓時便難看起來。
「蓮燼,快些,那個工廠就是白席的所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