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這道疤是怎麼來的?
盛修遠將她丟到了床褥里,整個身軀壓了下來。
「是嗎?」
他看著她,輕笑,「你倒是給我找找,看費城哪家媒體敢放我的新聞出去?」
「不敢嗎?」女人捉著他的短髮,輕輕的撥弄了一下,帶著微微的癢意,「話可別說的太滿,很容易被打臉的。」
紀漫兮盯著他的眸,有片刻的愣神。
她其實有些想像不到,平日里看著做什麼事情都不在意的紈絝公子哥,喜歡上一個人的時候會是什麼模樣。
是落魄,還是甘願臣服。
其實也不是沒有聽說過他的傳聞,早在她還上高中的時候,她跟舒顏課餘時間就會對費城的帥哥排序號。
那時候年少,單純看臉。
她當時還因為究竟是宋郁之排第一還是盛修遠排第一跟舒顏起過爭執,那時候恰好舒文彥路過,她們直接雙票選了舒大少爺。
想到舒顏,她莫名覺得眼眶有些酸。
細細吻她的男人自然是察覺到了,低眸吻了吻她的眼瞼,嗓音沙啞而模糊,「她不會出事的,交給我,嗯?」
也只有在這個時候,他會樂得哄她。
「你怎麼知道?」
紀漫兮偏開了臉蛋,嗓子都有些啞,「你了解你那小竹馬嗎?他可是出了名的費城鬼見愁,止不準現在人都被折騰成什麼樣兒了。」
男人驀然停下了動作。
低眸扣住了她的臉蛋,「你倒是挺了解他的。」
「不了解也不行啊,」她笑了笑,即使那笑意不達眼底,「財經版面上關於他的新聞那可是從來沒有消停過,多少小姑娘眼巴巴的看著呢。」
費城的一匹黑馬。
有記者扒身份的時候這麼評價過,說往後二十年,怕是都沒有一個人能有宋郁之這樣的經商天賦和頭腦。
僅僅半年的時間,就幫盛修遠拿回了所有的股份。
「是嗎?」
男人的嗓音徒然帶了危險,呼吸噴洒在了她的耳畔,「那我呢?」
紀漫兮愣了一下,「你?」
「嗯,」溫熱的呼吸帶著幾分炙熱,「我想聽聽你對我都了解多少,」他的鬍渣碰到了她的臉,「好好回答,別糊弄我。」
紀漫兮被硌到了。
下意識的偏了偏頭,「嗯……」她略微遲疑了一下,「不回答可以嗎?」
「不可以。」
「唔……」她抬手擋住了他有些扎人的鬍渣,認認真真的思考了好一會兒,「長得好看,還有錢……」
盛修遠瞅著她,「沒了?」
「嗯……花心大蘿蔔,喜歡玩女人……」她原本是打算一條一條羅列出來的,但是在看到了男人眼底閃爍的危險時,後面的話直接就消音了。
盛修遠撐起身,視線落在她的臉上。
「怎麼不說了?」他的嗓音有些啞,「繼續。」
她咬著唇瓣收回了自己的視線,有些沒有底氣,「我……我就是隨便說說……」其實沒有什麼故意要頂撞他的意思。
懟人歸懟人,這個時候還是要認慫的。
畢竟吃虧的是自己。
「可是我在意了。」
「那你花心還不准我說了?」
原本是打算認慫,但是聽到他得寸進尺的話之後,眉梢都跟著揚了起來,「費城的小姑娘那個不知道,盛大公子可是出了名喜歡出入風月場所,各大夜總會都視您為座上賓,還有人說……」
剩下的話,她看了男人一眼,沒有說出來。
盛修遠盯著她,「說什麼?」
她睫毛閃動了下,有條不紊道,「說想要得到盛大公子的青睞,第一步就是要想方設法的去夜總會,」頓了頓,「不過說起來,我第一次上盛大公子的床,好像是在夜笙?」
這麼算來,傳聞還真不是空穴來風。
夜場一哥。
社會,社會。
她的長發有些凌亂的披散著,襯得她整個人的膚色白皙了不少,盛修遠盯著她因為偏頭閃躲而露出的一側下顎線,呼吸更加沉灼了。
房間里飄散著淡淡的檀木香氣,她垂眸看著男人漆黑的發頂,視線不經意的就落在了他左側的眉尾上。
那上面,有一道淺淺的疤痕。
平時看不清楚,但是離得近的話,就像今天這樣,能夠看到上面的紋路,看起來已經有些年頭了。
「這道疤……」
她下意識的抬手探了上去,「怎麼來的?」
盛修遠察覺到女人溫涼的指節,直接就捉住了她的手,「男人嘛,」他笑睨著她,「這是小爺我身份的象徵,懂嗎?」
紀漫兮覺得自己的呼吸有些被堵住,「是……因為什麼?」
他微微挑眉,「想了解我?」
女人沒有說話,像是在靜靜的等著他的回答,他索性也就順著她的提問,淡淡的說了一個名字出來,「宋郁之。」
紀漫兮瞳孔直接就緊縮了一下。
「你喜歡他?」
其實也不怪她多想,當初盛修遠和宋郁之兩個人同幼兒園,同小學,同高中,就連大學也都是一個系的。
在他玩樂那幾年,有傳聞人說盛大公子的真愛其實是宋郁之,玩女人只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
而他也出面沒澄清過。
直到後來季薇出現,打破了這個傳聞,都還有不少人連連惋惜。
盛修遠這會兒也是徹底沒了興緻,所有的好情緒都因為她這一句冷不丁的懷疑消失的無影無蹤,「誰跟你說的我喜歡他?」
被自己女人懷疑性取向
他可以罵人嗎?
說髒話的那種。
「不是嗎?」紀漫兮抿了抿唇,解釋道,「他們都是這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