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章 小菜雞
大漢聽到這話,面色一凝,看到她只不過是一個小廝模樣,便捏緊拳頭向她打來,「哪裡來的臭蟲,吃你的東西去吧。」
柳困困雖然文采不錯,嘴上功夫也厲害,可是論打架,她完全就是小菜雞,眼看著沙包大的拳頭就要打到臉上,她害怕的一下子將眼睛閉上,可是想象中的痛感並沒有傳來,反而是聽到一聲慘叫。
她微微睜開眼,就看到那大漢竟然摔倒在地,抱著腹部聲聲叫疼,而李澤乾則在自己身旁一臉寒意,眸中冷意似箭,轉眸掃了她一眼,冷聲道,「以後我不在,不許多管閑事。」
柳困困心中大大的鬆了一口氣,笑吟吟的說道,「是,公子。」
想到剛才差點被這大漢一拳打暈,她心裏面不免有些氣憤,這些無賴怎麼這麼喜歡動手,之前那個老闆也是。
李澤乾既然就在這裡,應該也不會看著自己被欺負,她心中定了定,看著地上疼的不住呻吟的男子,開始理智分析,「一般有腦子的人都明白,若是菜里有蟲,定然不會每一盤都有吧,可是你這每盤菜中都有一隻蟲,且大小種類都相同,定是有人專門放進去的。」
說著她拿起桌上的筷子,夾起一隻還在蠕動的小東西,拿給圍觀的眾人看,「大家看,這蟲子竟然還活著,那便可以排除大廚炒菜時就在裡邊的。」
「是啊,要是做菜時就有,現在怎麼可能還在動。」
「對呀,肯定不是店家的菜有問題。」
見大家都轉過彎來,她才將筷子放下,環胸走到大漢身旁,用腳尖踢了踢他腰間一個有些髒亂的荷包,對店裡的掌柜說道,「我猜菜裡邊的小蟲,應該就是從這個荷包里來的,你們來看看是或不是。」
掌柜的使了個眼色,離得最近的一個夥計就蹲下身子將那荷包取下,大漢剛才被踢了一腳,現在還疼的起不了身,只能眼睜睜看著荷包被拿走。
那夥計打開一看,可不得了,裡面全是還在蠕動的蟲,噁心極了,嚇得他差點沒拿住,趕緊將它又繫上。
「嗬,這可真噁心。」
「他怕是沒少干這事,掌柜的,趕緊送去見官吧。」
看到這荷包里的東西,不用說大家也明白了是怎麼回事,紛紛指責大漢,掌柜的也趕緊叫了幾名健壯的打手,將他押送走。
事情解決好之後,那掌柜的連忙將柳困困喚住,「這位小哥,還請問剛才你是怎麼看出他那荷包有問題的?」
「很簡單,他雖然身上的衣物乾乾淨淨的,可也不是什麼好料子,腰間卻掛了兩個荷包,裝有蟲子這個還沾染著一些泥土,細細思考一下,就可以推測出前因後果了。」
掌柜的這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拱手謝道,「今日還多虧了小哥,否則我們這酒樓的名聲怕是就毀了,這樣吧,小哥你隨我來,今日的酒水我給你免單了。」
柳困困聽到這不免偷笑起來,今天這些事一鬧,她和李澤乾的關係卻更親近了幾分,想著又朝一旁還冷著臉的男子眨了眨眼,便跟著那掌柜上了二樓的雅間。
將他們帶到門口,掌柜的就走了,還沒等柳困困開口,一直綳著一張臉的李澤乾就先冷聲開了口,「柳姑娘當真是活菩薩,自己都保不住,還去管他人的閑事。」
柳困困尷尬地笑了兩聲,沒有回駁,畢竟剛才若不是他出手,自己現在恐怕都不省人事了。
李澤乾見她不說話,面色稍稍好看了一些,警告道,「日後若是我不在,萬萬不可如此莽撞。」
還不等她回答,門一下子就被推開,掌柜的親自領這幾個店小二將菜端了上來,不會兒,桌上就擺滿了賣相好看的佳肴。
柳困困早就餓得不行了,看到菜色又如此美味,頓時口舌生津,和李澤乾打了一聲招呼就動了筷子。
她吃了好半天,也不見旁邊的人動手,還以為他還在生悶氣,揚起一個討好的笑臉,「這家菜可真好吃,你快別生氣了,也吃點……」
話還沒說完,就覺得腦袋一陣眩暈,筷子都還沒來得及放下,便栽倒在桌子上。
李澤乾走上前去,輕輕地將她抱起,放到窗邊的圈椅上坐好,這才沉聲喚道,「快些出來吧。」
話音剛落,就見掌柜的與幾個人走了進來,其中就有剛才的那個耍無賴的客人,只不過他已經換了一聲衣裳。
看到已經暈倒的柳困困,掌柜的不禁打趣,「公子今日可真是大費周章啊。」
其餘幾人也哈哈大笑起來,李澤乾也不惱,淡淡吩咐,「讓九笙將她送回柳府,今日也是有一件大事同你們商議。」
柳困困是在微微的啜泣聲中醒來的,睜眼一看,聲源竟是來自柳父,她壓下身體的不適,輕聲問道,「爹,你這是怎麼了?」
柳父聽見她的聲音,哭聲一下子大了幾分,拉起她的手老淚縱橫的喊,「閨女啊,你可嚇死爹爹了,我還以為你酒喝多了醉死過去了。」
「爹,你先別難過了,到底發生了什麼啊?」
花了將近一刻鐘安慰柳父,柳困困這才問出發生了什麼,那天暈倒之後有人將她送柳府,並告訴府中的丫鬟,她只是喝醉了而已。
可是柳父回家后她都沒醒,更是又昏迷了整整兩日,期間請大夫也是說她喝醉了,嚇得柳青岩還以為她喝得太多,醉死了。
柳困困記得清清楚楚,那天自己根本沒碰酒,哪能不明白自己是被李澤乾擺了一道,心中氣得牙痒痒,暗罵他是老狐狸。
為了發泄心裏面的不滿,她氣哼哼的跑到書房,將之前寫的書稿全部整理了一遍,發現自己若是要開書屋,靠自己手寫完全不現實。
恰巧柳青岩今日休沐,也在書房讀書,她拿起書稿便跑去問,「爹,咱們青州城有沒有印刷書籍的地方啊?」
「印刷是何物?」
柳困困頓時大所失望,但是還是不死心,認為可能是現在的叫法不同,掙扎的描述,「就是能夠將寫在紙上或是竹簡上的東西,原原本本的拓印下來的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