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1章 受傷住院

第031章 受傷住院

「對不起,我真不知道她不會滑雪,我本來是想開個玩笑的,沒想到她突然就從上面滑下來,要是知道會發生意外我一定會攔著她的。」

Betty覺得自己對林以宣還是有些了解的,她想以林以宣的性子,即使她沒有說出實情,她也不會當場拆穿她,反正只是一個小意外,又沒出什麼大事,她也沒有致命傷,能過且過,不是很好么,而且她現在的意思很清楚,那就是這一切都是林以宣任性的結果,跟她沒有絲毫的關係。

司昊和蕭炎又起是笨人,先不說他們Betty本就沒什麼好感,現在聽到她的這種說詞也不過是讓嘴角的冷笑越扯越大。

她當他們都是沒腦子的笨蛋么,那麼明顯的問題也是她三言兩語能瞞過去的。

之前司昊說要教林以宣滑雪的時候,她離得可不算遠,就算沒有聽到,看林以宣生疏的動作也該知道一二,而且當他們看到林以宣的尖叫地衝下斜坡時,沒有意外地他們都看到了她面上的恐懼,就是單聽聲音也能聽到裡面的驚恐,再看她的樣子,手腳不受控制,滑雪棍被她緊緊攥在手裡,整個身體雖然有在調節,但是動作一看就知道根本不像是自己主動滑出去的,而是被人從背後推了一把才滑下去的。

傷了人不想負責,僅憑几句話就想推卸責任,她當她是誰!

司昊看著疼得直抽搐的林以宣,也知道現在不是算帳的時間。「Simon,我先送以宣去醫院,她的傷不能拖。」

「恩,我們一起去。」在沒有確定林以宣的傷勢之前,蕭炎根本沒心思去處理Betty。

如果說蕭炎先前還想著給Betty留一絲餘地的話,現在他已經沒心思再管她的事了,先不說他不想跟司昊為敵,就是單指她的舉動,他不對付她就已經是網開一面了。

對上蕭炎的冷眼,Betty只覺得委屈,林以宣明明就沒什麼大礙,他們卻用一副罪大惡極的面孔遣責她,這隻能說明這一切都要怪林以宣這個女人,若不是她裝可憐假裝傷重,蕭炎他們怎麼會有這樣的態度。

果然,除掉她才是最好的選擇。

醫院裡,林以宣額頭上的傷和腿都已經得到了最好的治療,但醫生給的建議是她有輕微的腦震蕩,若不是她犧牲自己的腿的來減低撞擊力度的話,她想指不定傳說中的失憶什麼的情節就該出現在她的身上了。

事實上林以宣真的很慶幸自己只是輕微的腦震蕩,雖說這個詞會出現在很多地方,但是它的確是一種很麻煩的病症,甚至還有後遺症什麼的,放鬆身體,她想這段時間她只能在醫院裡渡過了,畢竟她不想讓心悸、頭痛什麼的後遺症跟自己一輩子。

只是骨折真的很痛,那種痛楚在麻藥散去之後尤為清晰。

躺在床上的她真的很想做點什麼讓自己不這麼痛,可一觸及司昊擔憂的眼神她只得咬緊牙關,裝作沒那麼痛,只是要她若無其事地聊天,她自認沒這個能力。

「感覺怎麼樣,傷口是不是很痛。」蕭炎看著臉色蒼白,舉止很不自然的林以宣,放柔了聲音問。

「嘶……」林以宣本來是想摸一下額頭上的傷的,但沒有想到只是稍稍碰一碰也會這麼痛,倒抽一口冷氣,看著他們緊張兮兮地盯著自己,深吸一口氣道:「還好,雖然有些痛,但還是能忍下來的。」

「恩,好好休息,這件事就交給我們處理好了。」司昊看著她額頭上的傷,再看看打著石膏的腿,眼裡迸發出強烈的怒氣,若不是他反應的快,可能單單就是自己的表情都會嚇到林以宣。

林以宣一直看著司昊,她是真的很痛,可是痛不代表她就沒有發現司昊情緒上的變化,不過就Betty的舉動,她不管她到底有多在乎她的愛情,她只知道任何人都沒有資格拿別人的生命安全去祭奠她所謂的愛情。

她不是聖母,別人要她的性命,她怎麼也不可能微笑地跟對方說她傷得不重,所以不用太在意什麼的狗屁話。

「恩,也好,不過我真的很知道Betty小姐是為了什麼把我從斜坡上推下去,不管是什麼理由,我都不想說什麼原諒,她的事情再重要,也沒有我自己的命重要,所以你們若是想以意外結束這件事的話,不如交給我自己來處理。」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她原本就不是什麼善良人士,更沒有表演善良人士的想法,所以她不介意把自己狠絕的一面展現在他們的面前。

「哼,果然是這樣,看來是我們真是太縱容她了,才會讓她認不清楚自己的位置,以為傷了人推卸幾句就能順利過關。」司昊沒有其他反應,相反地他很欣賞林以宣有仇報仇的性子,畢竟敵人什麼的若是真有能理會好意,他也就不會對你動手了。

Betty那個女人她以為自己是誰,不過就是大家族裡沒用的棋子,還不是正統的棋子,居然自以為是地對他看重的人下手,真是不知所謂。

蕭炎眯著眼站在一旁,對於林以宣他們的對話,他雖然沒有插話,心裡卻認同他們的做法。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這句話一點都沒錯,而且他不認為所謂的寬恕能讓冥頑不靈的Betty改過自新。

若說先前他只是不想管,那麼現在他青筋崩發的拳頭說明他改變了主意。他已經給過她警告了,可惜的是她並沒有聽進去,如此,她就得為自己所做事負責,不然起不是太便宜她了么?

司昊和蕭炎坐在病房的沙發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等到確定林以宣睡著之後,司昊才轉向蕭炎道:「你的意思?」

他會問也不過是要確定一下他是否會為了一個蠢女人成為自己的敵人。是與不是他都不怎麼在乎,不過就是多一個敵人,司昊相信自己能處理的很好。

「還能怎麼樣,愚蠢的人再蠢也得為自己犯得錯負責不是。」挑挑眉,蕭炎眼裡可沒有一絲憐憫和猶豫。

「說的很對,犯了錯就得付出代價,雖說她的舉動愚蠢的可笑,但我不會再給她任何傷害以宣的機會,這種事有一次就算是終身教訓了。」

酒店裡,Betty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舉動已經徹底惹惱了司昊他們,她現在要做的就是通知她收買的人改變做事的地點,原本她是想編個理由把林以宣引到他們指定的位置再動手的,現在她自然知道是不可能了,不過在醫院裡不代表就不能動手。

她心知今天的事情一定讓蕭炎他們惱了自己,指不定還會給自己下絆子之類的,開弓沒有回頭箭,她已經回不了頭了,如此,還不如一條跟走到黑,若是僥倖成功,就是死她也能笑著閉上眼。

「這樣的話,價錢要加倍。」對方一聽她的話,立馬開出條件。

「成交,不過你們的動作要快一點,我已經無法忍受她在這個世界多活一天。」咬咬牙,Betty答應他們的要求,她只要想到林以宣的慘狀就覺得無論花多少錢都是值得的。

「放心吧,我們一向有信譽,你就等好消息吧!」電話另一頭的人得到她的答覆也回答的痛快,卻不知正是因為這一次的痛快,造成了他們的覆滅。

「好。」

掛上電話,收拾一下,走出房間輕敲蕭炎的房間,沒有聽到動靜,Betty的臉上不禁閃過一絲猙獰。

不過就是一點小傷,有司昊陪同也就罷了,居然還霸著蕭炎,不可原諒。

「還在醫院,還陪在她身邊,Simon,她就那麼好么,呵呵……」大笑幾聲,看著林以宣的房間門,她突然想到自己的計劃,嘴角的笑意變得更濃了,「Simon,你要是親眼看到被毀的她,這份喜歡是否還能繼續保持下去。」

不得不說,現在的Betty偏執的可怕,一副完全陷入自己世界的樣子。

醫院裡,待林以宣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經過一系列的檢查和折騰,林以宣只覺得現在的自己精疲力竭了,先前睡得那麼好似乎就為了剛才的折騰。目光落在站在床邊的司昊和蕭炎,雖然不是很明顯,她還是能看出他們的疲憊。

「我已經沒事了,你們回去休息吧,反正事情也不急,你們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再來看我也一樣。」

「不必了,我們沒事。」

「怎麼可能沒事呢,你們要是休息不好,明天誰來照顧我,去吧去吧,至少要好好地吃一頓,洗個澡,好好地睡一覺才行哦。」

這裡是醫院,又不是什麼龍潭虎穴,再加上她也沒得什麼重病,不需要人陪護的。

司昊和蕭炎見她堅持,不忍拂了她的心意,對看一眼,司昊笑道:「我們換著回酒店休息,你先陪陪她,我去去就來。」

他怎麼可能放她一個人在醫院,這裡可不是中國,異國他鄉,很多事還是留個心眼的好。更何況這裡還有一個想置她於死地的人,他可不認為Betty會因此而罷手。

「恩。」

待司昊走後,蕭炎拉了一把椅子坐到床邊,看著靠在床上擺弄電視的林以宣,伸手拿了一個蘋果,準備削給她吃。

林以宣把所有的台都調了一遍,最後選了一個放動漫的台準備看下去,隨即想到還在病房裡的蕭炎,原本她是想問他想看什麼電視的,沒想到一回首就看到他在削蘋果,就不知道他這個蘋果是削給誰吃的。

「那個……」

聽到她的聲音,停下動作,蕭炎笑著看向她,示意她說。

「這個蘋果不會是給我的吧?」

「恩哼。」

「是這樣的話,你換一個吧。」

什麼意思?

一臉疑惑,司昊以眼神詢問她原因。

林以宣不能說是小時候吃蘋果吃多了以至於心裡對這個產生了抗拒,「我不愛吃蘋果,要不,換個梨吧!」

「我不愛吃蘋果,要不,換個梨吧!」

「蘋果的維生素很豐富,很適合受傷的你吃。」明明看出來她不想吃,好不容易抓到她的小把柄的蕭炎卻十分惡劣地以此逗她玩。加快手裡的速度,一個蘋果很快就削好了。「給你。」

人家都這麼說了,林以宣即使不喜歡也只好接受了,只是要啃完這個大蘋果似乎很為難。「Simon,你要不要也吃一點。」

嘴角的弧度越來越深,蕭炎發現眼前的這個少女真的很不一樣,難怪那樣驕傲的司昊會死心塌地地只愛她一人,難怪他即使下定決心說了要放棄,目光卻怎麼也無法一下子從她的身上移開。

呵呵,這樣多變的她總是讓人覺得驚訝和意外。

「好啊!」

目的達成,林以宣很爽快地把一大半的蘋果分給了蕭炎,她自己則拿著一塊兩三口就能解決的小塊蘋果笑咪咪地一小口一小口地開始完成任務。至於問蕭炎看什麼電視的她,此時正看動漫看得起勁的她早就忘了之前的想法。

蕭炎也不介意,病人為先的道理他還是知道的,不過他很好奇她怎麼就喜歡這種虛幻的東西。

「喜歡動漫?」

「恩,很喜歡,覺得這裡面的人都很開心,雖然有的時候過程辛苦了一點,但是最後都如願以償,我希望自己能像這裡面的主角一樣,努力地付出之後也能在最後得到幸福。」林以宣也不是所有的動漫都喜歡,不過她若要看自然是挑自己喜歡的,而不是那些讓她看一眼就想睡覺的動漫來折磨自己的視覺神經。

蕭炎見她看得開心也跟著看了一會兒,恩,很熱血的故事,打發時間也算是不錯的消遣,不過他本人還是對推理、懸疑之類的電視劇、電影感興趣。

酒店裡,司昊一回房間就直接進了浴室,此時的他完全沒有平時的閑適,簡單地沖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后就直接打了一個電話,聯絡了一下在日本很久未見的幾個朋友。

這些人都不是簡單的人物,本來也是,做生意的那有不沾黑的,他不說黑白兩道通吃,卻也是兩邊都保持著一定的良好關係,自然,現在他聯絡的都是他關係最鐵的一些人,有他們這些地頭蛇出馬,他就不信還處理不了一個女人。

嘛,惹惱了他,又傷了他最看重的她,他若不給點回報怎麼對得起她費盡心思的付出呢!

不同於以往,司昊這種人一旦行動起來,很多事情就不能像以往那般可以輕易地被敷衍過去,像是Betty在日本期間接觸的人,又做了什麼事,對於平常人來講,也許要得到一個消息很難,可對於司昊來說,不行動則已,一旦行動就必定會得到想要的結果。

兩個小時以後,收到傳真的司昊先是給朋友打了電話,約好之後一起吃飯聚一聚,隨後看過傳真的他因為怒火將面前的茶几給砸了。對於自己受傷的手他完全沒有反應,想來是怒極反笑,情緒的轉換也不過就是幾秒鐘的事。

「很好,我已經很久沒有遇到膽子這麼大的人了,不僅自己動手還備有后招,這到底該說她聰明呢,還是該說她活得不耐煩了呢!」

坐回沙發上,目光落在面前的傳真上,司昊死死地盯著Betty的名字,那種目光彷彿在看一個死人一般陰鷙得讓人害怕。

抬手看看時間,終於注意到自己受傷的司昊眯眯眼睛,簡單地收拾一下,起身前往醫院,當然在回病房之前,他還是讓醫生把他手上的傷處理好了,他可不想因為這個嚇到林以宣。

「昊,你的手怎麼受傷了!」

「回去的時候不小心颳了一下,沒事,很快就會好的。」

「是嗎?那在傷口沒有癒合之前,你要小心一點,不要碰到水,免得傷口不易恢復。」林以宣對於司昊的話基本是不會懷疑的,可是現在她覺得司昊的話沒什麼可信性,要說不小心刮到手也沒什麼,關鍵是這手被包紮的面積這麼大了,到底在怎麼刮才能颳得這麼誇張,要不是不想弄疼他,她怎麼可能就這樣看看。

司昊由著她抓著自己的手細細檢查,眼裡閃過一絲柔情,抬頭的瞬間目光掃向一旁的蕭炎,將自己房間的鑰匙遞給他,他覺得在行動之前有必要跟他打個招呼。

他們之間不說默契十足,卻也算是無話不說,Betty這件事他給她的死刑早就定下了,只是過程很是緩慢,若不讓她生不如死,他真對不起自己查到的那些事和林以宣受得這些傷。

「東西在我房裡,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不過事情我都安排好了,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很公平。」

蕭炎也不是傻子,他能想出某個蠢女人一定又做了什麼讓司昊惱火的事才會讓一向喜歡耍著對手玩的司昊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做出反擊和最後的決定。就司昊現在的舉動,他能想象的出來那個愚蠢的女人大概永遠沒機會再纏著他了。

嘛,雖然會被父母嘮叨幾句,可總得說來這也算是一個好消息吧!

「明白。」

「你們在說什麼?」對於突然變得有些緊張的氣氛,林以宣覺得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什麼東西。

司昊和蕭炎自然不會把這種事告訴她,即使這種事在上流社會一點都不稀奇。暗地裡死個把人不管是哪裡都是正常的,弱肉強食,很正常。

「沒什麼,生意上面的事,若是意見相同就一起合作。」

「哦,那你們自己解決吧!我不懂這些東西。」

對於生意,林以宣紙上談兵還好,真正讓她去接手,去管理,她可能會不知道從什麼地方下手,囧。

蕭炎因著只是朋友的關係,自然是不會跟林以宣有太親密的舉動,對象若是換成司昊就不一定了,他沒有自虐的傾向,再加上的確是累了,躺在林以宣沒有受傷的腿的這邊,抱著她很快就睡著了。

林以宣因著白天睡了不少的時間,現在的她哪裡睡得著,看著旁邊睡得香甜的司昊,她心裡到是有些妒忌他能睡得這麼好,畢竟她的腿很痛,若是睡著的話,疼痛什麼的自然就不再是她關注的焦點了。

纖細的手指並沒有落在司昊的臉上,而是隔著一點距離一點一點地描繪著,事實上林以宣覺得很奇妙,他們兩個人說是不親密,可是除了全壘打之外,不該做的,該做的全都做過了,若說是親密,他們兩個又一直守著防線,沒有越雷池一步,這算不算自相矛盾。

抿唇輕笑,她覺得自己似乎太過在意形式上的東西了,就好像婚姻,結婚看似保障,還不是有離婚存在,這樣的事情看著看著,看多了也就跟著習慣了。

胡思亂想了很久,林以宣習慣性地窩到司昊的懷裡,蹭蹭他的懷抱,沉沉地睡去,就在這個時候,原本應該睡著的司昊睜開眼睛,眼神溫柔看著懷裡的林以宣,伸手理理她的長發,調整一下自己的動作讓她睡得更舒服,隨後,拿出手機,給還在酒店的蕭炎發了一個信息。

酒店裡,蕭炎先是回自己的房間洗漱一番,換好衣服叫了客房服務,等吃飽喝足,他起身走到司昊的房間,淡淡地掃了一眼破碎的茶几,看到沙發上的傳真紙,大步走過去,等看過上面的內容后,他才明白為什麼一向驕傲的司昊會做出手砸茶几的事情來。事實上他也想動手,不過現下他應該做的是在這裡等待司昊的人將斜對面的這個蠢女人帶去她該去的地方。

沒有什麼好憐憫的,也沒有為了什麼從小的情誼就要出手幫忙的事,要真是算什麼從小的情誼,再多也被她的所作所為磨得一乾二淨了,他可沒有一直縱容別人的習慣。

「呵,以牙還牙么,很公平。」

這個夜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林以宣是一點都不知道,她靠在病床上睡得正香,至於原因就是司昊在起身之後找醫生給她在葯里加了一片安定讓她睡得更香后,這才放心掩門到走廊跟蕭炎一起等著他們的目標過來。

還沉浸在等待的喜悅之中的Betty正恐懼地看著把她綁到帶到不知名地方去的男人,她不記得自己在日本有得罪人,而且這些人一看就知道不是那種普通的小混混。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們怎麼會突然之間找她的麻煩?

Betty再聰明也不會認為司昊他們會在這麼短的時間之類掌握一切並且對她發起報復,她此時正絞盡腦汁地想要想清楚這些人為了什麼而來。

「唔……唔唔……」嘴巴被封上了膠帶,Betty就是想要開口也不知道從何說起。

坐在她兩邊的黑衣男人目視前方,一點都沒有搭理她的意思,到是坐在副駕駛座的川澤秀一轉過頭來,笑咪咪地看著她道:「Betty小姐是吧!」

「唔唔……」眼見有人搭理自己,Betty立馬點頭回應他的問題,心裡更是盼著能跟他交流交流,若是能花錢解決的事,她就是花光所有的錢也要贖回自己這條命。

「是本人就沒事了,我還以為我們抓錯人了,沒抓錯就好,至於你想知道情況的話,等到了目的地,你就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什麼人,又會有什麼下場了。」川澤秀一跟司昊算是不打不相識,當初的他可不是什麼老大,但是就是因為司昊跟他的情義是在他沒有成功之前建立的,他才會更加重視,而且之前他總是受他的幫助,現在他未來的妻子在他的地盤上被人傷了,他若是沒有一點動作,就太對不起他們之間的這份情義了。「女人,你真的很喜歡自作聰明,不過一向喜歡自作聰明的人都死得很快。」

「女人,你真的很喜歡自作聰明,不過一向喜歡自作聰明的人都死得很快。」

「轟」的一聲,Betty只覺得自己的腦子裡像炸開了窩一樣,亂成一片,她想過很多,卻沒想過自己會死在日本。

「唔唔……」扭著身體,Betty急切地想要表達自己的想法,她不想死,一點都不想死。

說她對蕭炎的愛很深,可是再深也比不過她自己的這條命。她要報復林以宣沒錯,可她從來沒有想過在報復她的同時丟掉自己的性命。

「老實點,誰讓你動的。」坐在Betty身旁的男人甲可是一點憐香惜玉的心都沒有,出手就是狠狠的一巴掌。

Betty被打懵了,一時半會根本反應不過來,也是,自她出了孤兒院到現在,哪裡受過這種苦,現在猛地被人打了一巴掌,反應過快才讓人覺得奇怪呢!

川澤秀一冷眼看著這一幕,一點阻止的意思都沒有,他可能跟林以宣沒有什麼關係,可只要司昊認定了林以宣,那麼林以宣就自動歸類到自己人的行例,而傷了自己人的Betty自然而然地就成了敵人,對於敵人,他們這些混黑道的要是會心軟,那離死期也不遠了。

看著被打偏了臉,狼狽不堪的Betty,川澤秀一頓時沒了說話的心情,她要是個硬骨頭他或許還欣賞兩分給她一個優待,可惜他們這種人最討厭的就是軟骨頭,欺軟怕硬,不值得同情。

半個小時之後,川澤秀一他們一行人自醫院的側門進入,因著川澤秀一本人早就跟這裡的醫院打過招呼的關係,值班的保安、醫生什麼的因著收到上頭的命令,對他們的行為也是視而不見,甚至還為他們清除障礙,差不多也就是方便自己,畢竟病人見到這些總是有影響的。

暢通無阻地來到林以宣住的高級病房區,因著司昊不想林以宣被人打擾,他們挑得房間正好是拐角處,旁邊又沒有人住,現在川澤秀一他們過來自然就不會引起什麼騷動了。

Betty原本都已經絕望了,等他們停下的時候,她一個抬頭居然看到兩個熟悉的人。這時的她就像在黑暗中迷失方向的旅人,終於找到了光明的方向。

拚命地掙扎,被貼著膠帶的嘴也不斷地發出聲音,就盼著司昊和蕭炎中有一個人能救救她。

司昊冷眼瞄了她一眼,笑著上前捶了川澤秀一一拳,川澤秀一很自然地回了他一下,兩人笑著給了對方一個擁抱。

「秀一,很長時間沒有見面了。」

「的確,這次見面居然能看到你這小子被人收服也算是不錯的收穫。」

想到病房裡的林以宣,司昊一臉滿足地笑道:「我這可是心甘情願,只是你這小子什麼時候也讓人收服啊!」

「我,哈哈,這可不是我能知道的,不過目前為止還沒有一個能讓我有這種想法的女人出現。」

蕭炎只是看了一眼川澤秀一,目光就直接轉向一旁的Betty了,看著她狼狽的樣子,他竟沒有絲毫的憐憫心,相反地覺得十分地厭惡。這個女人下手的時候怎麼就沒想過現在的下場,待一切發生了再來裝可憐,難道在她的眼裡別人都是傻子不成。

Betty一開始可能不明白,可是現在看著跟司昊如此親熱的川澤秀一,她就是傻子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又是林以宣!

為什麼,為什麼所有人都向著她?

淚水四溢,這一次她哭得不是自己即將面對的一切,而是感嘆上天的不公。明明都是女人,為什麼她就這麼幸運,這麼討人喜歡。

為什麼!

司昊他們可沒注意這些,今天晚上他們會有這些舉動不是來讓她感嘆命運不公的,而是以牙還牙,以血還血除掉隱患的。指了指旁邊的空著病房,幾人一起走了進去,關上門,司昊上前撕掉Betty嘴上的乃膠帶,一臉輕視地道:「這裡就是你表演的場所,你不是也打著主意想毀了她嗎?那麼現在你就好好享受一下你自己準備的盛宴吧!」

「不,不,Simon,救救我,救救我,我知道錯了,我以後離她遠遠的還不行嗎?」不是知錯,不是懺悔,只是知難而退,這樣的人怎麼可能獲得別人的認同和原諒。

蕭炎上前兩步,低著頭看著滿懷希望的Betty,直覺得這人真是無可救藥,「你以為你是誰,想出手就出手,想退出就退出,可笑,你以為在你千方百計地傷害過她之後,我們還會放任你嗎?收起你醜陋的嘴臉,更不要再讓我從你的嘴裡聽到我的名字,這樣會讓我覺得噁心。」

「你……」

司昊沒心情理會她可笑的行為,他真不明白她從什麼地方看出來她能逃過一節的,「秀一,這裡的空氣等一下可不好,我們這麼久沒見面,到走廊去聊聊吧!」

「也好,你們幾個準備一下,好好招呼這位小姐,只要不玩死,其他的隨你們!」川澤秀一也不是什麼善人,只要不觸犯他的底線,他一般不會對女人下狠手,但是現在他完全沒有同情心。

殺人者就要做好被殺的準備,沒有人欠你的,更沒有人是應該被誰殺的,一切皆有因果,川澤秀一過著刀口舔血的日子,自然也知道自己一個不小心也是被人殺的,所以他早為自己的下場做好了打算。

「Simon,一起出去聊聊吧!」

「也好。」

走廊上,三個男人經過一番介紹也算是都認識了,雖說他們聊得不見得是什麼大事,但是也算是打發時間的話題。

畢竟是高級病房,隔音效果還是有一定的保障的,雖然能聽到Betty細微的慘叫聲,卻也不至於吵到別人,引起注意。

「接下來有什麼打算?」走到這一步,若是司昊無法下狠手,川澤秀一不介意幫他處理後續事件。

「什麼打算,自然是哪裡能讓她生不如死,她就在哪裡,難不成我還會對她手軟。」司昊又不是第一次處理這種事,大家族裡有誰的手裡是完全乾凈的。

「好,這次就交給我吧,我保證她這一生都走不出日本。」

「也好。」

蕭炎見他們不避諱自己,心裡到是覺得舒坦,畢竟誰也不喜歡被人忽略和防備,即使這件事不算什麼大事,他們能當著他的面講,光這一點就讓他覺得舒服。

這一夜,有人睡得香甜,有人步入地獄,也有人無聊地等待著天亮。

次日清晨,林以宣睜開眼睛沒有看到司昊反而覺得有些訝意,正想著要不要按鈴叫護士的時候,司昊推門而入,跟在他身後的有蕭炎,還有一個她不認識的俊俏青年,看樣子跟司昊他們差不多年紀,只是身上隱約透出一股子血腥味,這樣的感覺她只在王虎子他們身上感覺到過。

「醒了。」

「恩,你先陪我去洗漱一下,這樣見客很失禮。」

「好。」回頭給了兩人一個眼神,司昊彎身將她抱進了一旁的浴室里。

川澤秀一本身就是豪爽的人,他喜歡大氣的女人,那種嘰嘰歪歪、哭哭啼啼如弱柳扶風一般女人他最膩歪,不僅不能讓他心生憐惜,還會惹得他心煩地想把人丟出去,這事他也干過一次。

你說又不沒骨頭,見人就哭,一副誰欺負她的表情讓人看了就冒火,現在瞧著林以宣的大方和司昊心甘情願地被奴役,不禁笑著問蕭炎,「他們一直都這樣?」

「差不多。」

吹了一聲口哨,川澤秀一可是從來沒有想到霸道硬氣的司昊有一天也會變成這樣,若他們真的結婚的話,他不難猜到他日後的樣子——妻奴。

梳洗完后,林以宣本想讓司昊扶著自己的出來的,可是遇到司昊這樣的霸道男人,哪裡有她拒絕的份,這不,最後她還是一樣被抱出來的。

司昊到是無所謂,他認為自己的女人自然要由自己照顧才說得過去,而且就他們的這樣才算是恩愛不是。

「以宣,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個是我的好兄弟川澤秀一,秀一,這是我的小女孩,林以宣,現下最出名的服裝設計師。」

這麼一介紹川澤秀一這才發現為什麼之前會對林以宣的名字有些耳熟了,原來是lx的專屬設計師,國際最年輕的頂尖服裝設計師,真是不錯,聽說還是草根出生,正因為如此他到更容易接受她的存在。

「小嫂子,你好。」

「你好。」嫂子什麼的雖然有些誇張了,林以宣卻沒有不悅,反而笑著接受了。

每個人的表達方式都不一樣,她不會因為一個跟別人計較。

「秀一,最近有沒有時間,有的話跟我們一起聚聚。」

「不了,最近事多,等有空了我會去香港找你們的。」

「也好。」

閑話家常風句之後,川澤秀一因著有事先一步離開了,林以宣他們自然不會跟著一起走,今天他們可是預約了全身檢查的,這一溜的全部做下來也夠嗆的。好在結果不錯,就醫生的說法,腦震蕩什麼的是沒什麼大礙,可是她的腿,有道是傷筋動骨一百天,需要好好休養一段時間。

「啊,怎麼辦啦,下個月還有發布會呢!難道我要坐輪椅上台么?」想到哪場面,林以宣心裡到是對Betty憤恨不已。

你說你一個人的感情,你要怎麼安排,怎麼下手找得不應該是蕭炎本人么,她一個不相關的人不可能就因為他們講幾句話就要付出生命的代價吧!

說到底,女人何苦為難女人,遇到這種情況她也只能自認倒霉。

「咳,昊,Betty現在怎麼樣了,還在酒店嗎?」

「放心吧,她都做出這樣的事了,我怎麼可能還讓她留在你身邊,放心,她以後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了。」有些事他是不人明說的。

「啊,你把她遣返回香港了嗎?」

「算是吧,她會受到應有的懲罰的。」

「這樣的話,那就算了,只要她能記住教訓就好。」

司昊但笑不語,對他來說Betty最後會怎麼樣他一點都不關心,他關心的是她身體是否健康,心情是否愉快。

林以宣是真的不想坐著輪椅上台,但是現在這種場面她根本就沒有選擇的餘地,誰讓她的腿受傷之後還使不了勁呢!

「先習慣幾天,等腿好一點了就不坐輪椅了。」遇到林以宣,司昊的耐心可是經常超常發揮。

「一定要這樣嗎?」

「還有一個選擇。」壞笑地盯著她不情不願的樣子,司昊拋出一個誘餌。

「什麼選擇?」果然一下子就上勾了。

「你要去哪,我抱你去也一樣。」

「不要。」

蕭炎看著他們笑鬧,眼裡閃過一絲欽羨,但很快地就消失不見了,算算日子,他們也在這邊呆了好幾天了,雖說該玩的都沒怎麼玩到,但是就林以宣現在的樣子,他們就是想玩也沒了那個心情,這樣一來他們的行程就必定會有變化,他自然也有必要問清楚。

「你們接下來是準備回香港或者是北京,抑或是留在北海道這邊休養。」

「看她的意見吧,難得陪她出來一趟,她要是喜歡的話多留幾天也無所謂。」

林以宣見他們的目光都落在自己的身上,想了想看向蕭炎問:「Simon是有事情要忙嗎?」

「也不是,就是問問。」

「那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去箱根轉轉吧,聽說那邊有廟會呢!我這個樣子,運動什麼的是不可能沾了,看看廟會什麼的我想應該是個不錯的選擇。」

「也好。」無視於司昊怒瞪自己的目光,蕭炎發現能讓司昊破功也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大家很有默契將滑雪場的意外拋之腦後,即使再次出發人數由四個人變成了三個人,林以宣也沒有問為什麼,在她看來與其時時防備一個人,不如在能分開的時候徹底分開,俗話說只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北海道之旅對於林以宣他們來說,儘管有些不愉快,卻也是非常值得珍惜的美好回憶,他們可能不會像其他人那般瘋狂,但是他們也會用自己的方式來記錄獨屬於他們自己的回憶。

一開始他們到是拍了不少照片,後來因著林以宣受傷,即使去拍照也多半是她拍別人,而不是讓人拍她,大概是她不想讓別人知道她受傷的事。

習慣了有什麼事都自己扛,就算有司昊在一旁陪著,林以宣也沒有一出事就打電話告訴家人的習慣。道理很簡單,就算她真的出了問題,他們離得遠也不可能過來不是,說到底還是得自己解決,與其讓他們一起跟著擔心,還不如自己早早地解決好。

行程是決定了,不過保險起鑒,林以宣還是在醫院裡住了兩天,等到醫生正式批准,他們一行人才動身前往箱根。

坐在飛機上,林以宣小心地整理著照片,雖說數碼產品已經很流行了,但她還是覺得實質的照片最得她的心。

看著手上的照片,這一張是她偷拍的,上面的司昊笑得很高興,像一個無憂無慮的大男孩,只是表情有些古怪,這大概是因為她的角度沒有掌握好,使得一張明明可以拍成陽光青年的照片變成了搞怪的照片。

「看什麼?」

「沒有。」把照片混到其他照片里,林以宣可不想讓司昊發現這張照片,隨後毀屍滅跡。

司昊眯著眼睛,明顯不相信她的話,不過他到沒有強行奪取,而是挑眉看著她低聲道:「真的沒什麼嗎?」

「當然,能有什麼,我就是看看照片而已,你要看的話得等我發到網上。」理直氣壯,雖然她眼裡閃過一絲心虛,不過她還是很努力保護手裡的照片不被司昊奪走。

「好,你慢慢看。」注意到她的腿,司昊也就歇了繼續這個問題的心思。

「恩。」點點頭,林以宣繼續看照片,偶爾也會聽聽音樂之類的。

箱根位於神奈川縣西南部,距東京90千米,是日本的溫泉之鄉、療養勝地。約在40萬年前這裡曾經是一處煙柱衝天,熔岩四濺的火山口。現在的箱根到處翠峰環拱,溪流潺潺,溫泉景色十分秀麗。由於終年遊客來來往往,絡繹不絕,故箱根又享有「國立公園」之稱。

雖然坐著輪椅欣賞美麗的風景有些煞風景,不過總比一直呆在醫院裡強。她額頭上的傷到還好,就是腿上的傷讓她難以行動,這才是林以宣最鬱悶的地方吧!

蕭炎和司昊陪著她到處走,也不在意她時不時地拿著照相機對著自己,若是合照的話,林以宣是絕對不會將自己的傷腿照進去的,理由很強硬,她就是不想看到自己傷殘的模樣。司昊和蕭炎也不過是隨口問問,她不高興,他們自然也不勉強。

到箱根很少有不泡溫泉的,雖說其他地方也有,但是這裡的溫泉比其他地方都來得吸引人,可惜的是他們這一行人之中就林以宣一個人泡得艱難。

今天他們起得很早,為了晚上的廟會,早早地就到了目的地,只是活動什麼的得等到晚上,他們也沒什麼事,一行人就在四周逛逛、走走、看看,直等晚上的到來,然後直接參加廟會。

司昊和蕭炎都做過一次勞工了,兩人想著這裡的工藝品什麼的也不少,心裡都做好了當勞工的準備,誰知林以宣這次買的東西少得可憐,一個袋子就完全解決了。

到不是林以宣不想買,而是有很多東西不是她買過的,就是林以薇上次已經帶回去的,再買回去的話她不認為一個窗戶上掛兩個風鈴有什麼好看的。正想到這裡,前方廣場正在台上演奏的樂隊吸引了她的注意。在她的記憶里,日本很多音樂曲目都非常的動聽,她本人喜歡的多數動漫中的主題曲、插曲和片尾曲,當然其他的一些歌手的歌她因他們唱過某個主題曲、插曲的去試著聽過一些,只是關注的沒有動漫里的歌曲多。

「昊,Simon,那邊有個樂隊,我們過去看看好不好?」指著音樂傳來的方向,林以宣一番躍躍欲試的模樣讓她身後的兩個男人同時應允。

「好。」

司昊和蕭炎點點頭,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只見前面的一個廣場里正有一小隊青年男女正在表演,看著她躍躍欲試的樣子,司昊搖頭輕笑,推著她往前面的那個方向走去。對於司昊和蕭炎來說,音樂只是他們生活的一抹不可缺少的調味劑,就他們兩人來說,司昊比蕭炎了解林以宣在音樂方面的才華,深知坐在自己推著的輪椅上的少女其實有著無與倫比的音樂天賦,只是她似乎更傾向於設計方面的發展,這到是很合他的胃口,畢竟沒有人想把自己心愛人同別人分享,即使是以舞台的形式他也不能接受。

他的霸道雖說跟她的選擇相符合,司昊卻一直認為她應該得到更好,心裡甚至會愧疚於自己的自私,現在她難得表現出這樣濃厚的興趣,一起去看看也算是一種不錯的體驗。

林以宣看著周圍零零散散的人群,若不是人不多的話,他們要靠近舞台還真得費上一番功夫。台上的表演者都很年輕,看他們的穿著和氣質,不難讓人猜出他們都是音樂科的學生,他們在這裡演奏若不是作慈善表演,或許就是練膽表演,畢竟他們想要在音樂這方面堅持下去就得習慣站在舞台上的感覺。

他們的年齡看起來也就二十齣頭,應該是大一或大二的學生吧!他們表演方式對於林以宣來說很是新鮮,就算前世林以宣看過不少街頭藝人的表演,但是以這麼正統的方式表演的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那個正在彈電子琴的男孩有著一頭燦爛順滑的黑色長發,在腦後隨意地扎著,一張臉稜角分明,休閑的打扮顯得十分有個性;彈吉他的男孩則長著一張娃娃臉,白皙的臉上還有一對酒窩,一頭染成褐色的清爽短髮昭示著男孩活潑的性格,穿著上則傾向於朋克風,不過沒有那麼誇張,看著到讓人覺得十分可愛;拉小提琴的是一個有著染成酒紅色及腰長發的女孩,前額劉海剪成了厚厚的一刀齊,圓圓的臉,圓圓的眼,甚至連身材都是圓潤小巧的,一看就知道是個爽朗可愛的姑娘,一身校服到是給她增加了幾分清純可愛。這小樂隊人數雖少,音樂卻不賴。待他們一曲演奏結束之後,周邊的人數比起先前多了不少。

不得不說他們的音樂給一種很是愉快的感覺,周邊的人或情不自禁或點頭或敲擊腳尖拍打著節奏一起欣賞他們接著演奏的一曲《卡農》。

「吶,聽著他們的音樂,我突然也想上去唱一曲,你們覺得怎麼樣?」

對著她燦爛的笑臉,司昊伸手揉亂她的長發,無奈地道:「只要你高興就好。」

他已經將對她的寵溺當成了生命的一部分,這種無法控制的情感越來越深,已經讓他無法自拔了,不過他的無法自拔都是他心甘情願的,他想只要她快樂,他可能會像個樂觀的傻子一樣繼續沉淪其中。

習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無聲無息地侵入每個人的生活,等你發現,似乎一切都變成了理所當然。現在的司昊就是這樣,他已經習慣縱容和寵溺她了,只要她開口,哪怕是天上的月亮,他可能眉都不會皺一下就去想辦法為她摘下來。

蕭炎沒有說話,只是扯扯嘴角,事實上他是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看著他們親密如一體的相處模式,有的時候他慶幸自己已經決定放棄了,有的時候他又覺得不甘,不過更多地他是調整自己心態,正確地對待眼前的這一切。

林以宣覺得音樂是無國界,雖然音樂家是有國界的,但這不妨礙她在自娛自樂的同時民娛樂別人。

待他們演奏完《卡農》之後,林以宣由司昊推著上前跟他們打招呼,帶隊的隊長小川俊也很爽快地答應了她的要求,雙方高興地交淡,從話語中林以宣得知他們都是東京音樂大學大二的學生,會出現在這裡正是為了考試出來練膽,以備在考試中獲得理想的成績。

林以宣到沒想他們會聊得如此投機,簡單地交流之後,她將自己要唱的曲子哼給他們聽,學音樂的畢竟就是學音樂的,儘管沒有樂譜什麼的,但只是聽過一遍,立馬就能進入狀態,並且準確地彈奏出來。

司昊和蕭炎一個抱著林以宣,一個將輪椅搬到舞台上,兩人出色的外貌在這一刻也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小川俊也他們到沒有多在乎這一點,而是擺好演奏的架勢,笑著詢問一旁的林以宣,「Mavis,準備好了嗎,我們要開始了。」

「我已經準備好了,讓我們一起進入音樂的國度,享受快樂的旅程。」對著小川俊也做了一個「Ok」的手勢,林以宣笑著回了一句。

坐在舞台前,林以宣手拿麥克風,笑著對舞台下的司昊和蕭炎眨眨眼,看著他們同時揚起的唇角,笑著介紹了自己馬上要唱的歌曲,這是一首現在還沒有出現的日本歌手西野カナ的《iF》,這首歌是她曾經非常喜歡的一首歌,若是非要給這首歌找一個主人,林以宣不會無恥地認為自己喝得比原唱好,若是可以,她還是希望這首歌能由西野カナ本人唱出來。要知道這首歌曲風清新,帶著些許空靈的感覺,不是每個人都能表現出來的,至少她認為自己表現再好那也是前世學得西野カナ的。

這是一首會讓人回憶起年少時美好回憶的歌曲。

正如現在的她一樣,滿腦子都是年少時的回憶,有前世的,亦有今生的。

這次的日本之行給她帶來了很多的回憶,有好有壞有快樂亦有苦惱,但是總結下來,她還是認為快樂大於苦惱。

箱根之行雖然還在繼續,不過她心知以自己目前的這種身體情況,要繼續下去只會讓大家都玩得不開心,與其如此,她更願意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靜養,讓身體早日康復。

發布會的工作雖然不需要她親自到場,可服裝什麼的就算設計圖都準備好了,可因著她受傷,製作起來花費的時間會比從前多很多,為了以防萬一,早早地準備好,確認好,才能讓她真正放心不是。

服裝行業本來就是一個競爭非常激烈的行業,站得越高競爭就越激烈,特別是有了一定的名氣之後,人們往往不記得你的好,而是你出一點問題,就會在他們的眼裡無限放大,甚至一直被記住。

她不想留給別人這樣的印象,那麼她就必須再努力一把力,把最好的一面呈現給大家。

放聲歌唱,林以宣看著舞台下越來越多的觀眾,看著他們因歌聲從眉梢處透出絲絲的幸福,她嘴角的微笑不禁越揚越高。

她不想做歌手,卻也希望自己的在歌唱的時候,是把快樂傳遞給大家的。

一曲結束,台下的人一邊鼓掌一邊大喊安可,可惜林以宣沒有那麼強烈的表演慾望,她只是一個人來瘋,一個因著一時耍著小性子要求到台上現的小女生,現在表演結束,她自然回到觀眾當中,老老實實地當自己的觀眾。

「謝謝大家,不過這裡不是我的舞台,而是我後面的這三個熱愛音樂的年輕人的舞台,所以請大家把熱烈的掌聲獻給他們吧!」

說完這些話,回頭跟小川俊也他們打了個招呼,林以宣笑著同司昊他們一起離開舞台,到了不遠處,幾人回首再望時,小川俊也他們已經再次進入音樂的世界里,用自己的雙手為大家呈現更為美妙的音樂。

廣場里的不少人雖然都覺得不能繼續聽到她的歌聲是一件很讓人失望的事,不過他們並沒有因此而離去,而是繼續留在舞台之下聽小川俊也他們的演奏。

「唱得很好聽。」雙手放在她的雙肩之上,司昊毫不吝嗇地給予她最大的誇獎。

「很美妙的歌聲。」蕭炎笑著給予認可,心裡卻在這種情況下知道她的另一面而備感失落。

這個如謎一般的女孩終究不是屬於他的,她表現的越好,他心裡就會覺得越失落。

本以為他對她的了解夠多,現在他才知道自己對她的了解只是表面上的一些文字,真正的她比這些文字更加的燦爛美好,而他已經沒有了繼續了解她的機會。

沒有注意到蕭炎遊離的思緒,得到認可和誇獎的林以宣揚著燦爛的笑容,一臉滿足的樣子讓看到她的人也不自覺地會心一笑。

司昊很喜歡她得意洋洋的樣子,每次看到她這種表情,他就恨不得把她摟到懷裡揉捏一番,可是現在不僅是在大庭廣眾之下,還有蕭炎在身邊,他就是再想也得收斂自己的行為,以免鬧出笑話來。

三人繼續往前,逛過一個又一個的攤鋪,說說笑笑間,買了一些吃食,又有一些互動的小遊戲,玩得勁起,三人盡忘了廟會的事,若不是身邊的人提到這件事,他們可能就要錯過了。

找路人確定一下廟會開始的時間,得知距離廟會開始還有一段時間,三人同時鬆了一口氣。打車回到酒店,泡溫泉什麼的是不可能了,畢竟時間有限,不過和服卻是一定要穿的。

入鄉隨俗嘛!

對於和服,林以宣知道的不多,以前看動漫的時候只覺得非常的漂亮,總想著有一天自己也穿穿看。不過前世林以宣即使來過日本她也只有機會穿浴衣,正正經經的和服她還真沒穿過,現在有機會穿上了,她的腿又骨折了,真悲催。

內牛哪個滿面ing……

「林小姐,你穿上和服真的好漂亮。」

「謝謝你的誇獎,你也很可愛。」

看看鏡子里穿著和服的自己,就上半身而言非常完美,藍色的和服配上繁盛的花朵,讓她頻添一份少女的嫵媚,但坐到輪椅上的感覺使得整個夢幻的景象一下子就被打破了。

對著鏡子扮個鬼臉,林以宣不可能因為這樣就放棄參加廟會。

同司昊他們匯合之後,瞧見兩人眼裡閃過的一絲驚艷,林以宣不得不說她受傷的心靈在一定程度上被治癒了。

廟會真的很熱鬧,等到他們到的時候,兩排的商鋪已經被人群圍得滿滿的了,林以宣對於小遊戲不怎麼感興趣,另外就是她無法像日本的那些小女生們把「好可愛哦」這句話掛在嘴邊以撒嬌的方式向身旁的人賣萌。雖說她不是撒嬌無能,卻也不是撒嬌機器,沒事來兩下,而且賣萌這種事,她覺得長得可愛的話做沒什麼,可是長得太成熟賣萌是不是有點傷人眼睛啊!

視力是很重要的,她是為人著想的好女孩,所以長得不是可愛型的,她就不做這種事。

蕭炎到是比司昊更懂得哄女孩子開心,應該說他從以前到現在就比司昊有耐心,當然這個耐心都是用在女人身上的。

「給你的。」

「謝謝。」雖然不餓,不過看到香噴噴的烤雞肉,林以宣多多少少還是會產生一些食慾的。

司昊看著「啊嗚啊嗚」吃得正開心的林以宣,揚唇看向一旁的蕭炎低聲道:「看不出來,你哄女孩子的段數即使一段時間不用也依然很高啊!」

「呵,要不要傳授一點經驗給你,免得她被我拐走了。」挑眉看向司昊,蕭炎此時的表情真的有些欠揍。

「哼,你以為她和那種沒頭腦的女人一樣嗎?若真是這樣,她也就不值得我們費心了。」

蕭炎停住腳步,看著司昊推著她一直往前走,兩人雖然什麼都沒說,可是就眼神的交流似乎就能明白對心裡想說的一切。盯著他們的身影,他本想說點什麼,可是他心裡比誰都清楚,司昊說得沒錯,若林以宣跟那些女人一樣容易為物資和金錢動搖,他怎麼可能一直對她念念不忘,又怎麼可能讓他心甘情願地站在她不知道的地方為她付出努力。

呵,他還是放不下呢!

抬頭看向天空,那一片黑暗中雖然閃爍著些許星光卻絲毫沒有給他任何光明的感覺,伸手蓋住雙眼,他突然覺得有些東西不是說放就能放,說忘就能忘的。

也許,他應該早早地離開,而不是站在離她那麼近的地方用旅行這個借口來滿足自己繼續接近她的目的。

越是靠近越是無法放手,真是矛盾的選擇啊!

目光掃向廟會裡年輕的情侶們,再看看漸漸遠去的司昊他們,蕭炎突然笑了笑,自言自語地呢喃道,「林以宣,你一定要幸福才行,不然的話下一次見面,我可不管你是願意還是不願意,我都會不擇手段地把你困在我身邊的。」

當煙火在天空中綻放開來,即使是不怎麼激動的林以宣此時也忍不住讚歎一句「太美了」。目不暇接,林以宣拿著相機拍了一些畫面,當然也讓司昊幫自己拍了幾張照片,待她準備幫司昊拍照的是候,才發現身邊不知什麼時候少了一個人。

「昊,Simon怎麼不見了?」

「他可能是有事先回去了,不用擔心,等一下煙火結束,我們回酒店就能見到他的。」司昊不會說從蕭炎停下腳步到轉身離去他都知道,只是他根本沒有想過把他留下來。

感情這種事沒有什麼你推我讓的,那種電視劇里出現的什麼為了男人的情誼就把自己心愛的女人讓出去,腦子壞了。

他同樣自私卻不會為了一個名頭去犧牲別人成全自己。

「是嗎?」林以宣不解他怎麼就走得這麼突然。

「不信的話等一上我們回去就知道答案了。」

「也好。」

回到酒店,林以宣如願見到了蕭炎,她到不是對他有什麼想法,只是他們一起來的,一個有問題的被清理是理所當然的,可一個對她不錯的人,不說關係親密,問候一下對方卻是必要的。

禮貌這種東西,有的時候真的很束縛人,林以宣不喜歡受束縛,可她又不得不照著這個模式走下去。

蕭炎是個不錯的人,她不喜歡卻也不討厭,若不是蕭炎對她有意思,她覺得他們做普通朋友是個不錯的選擇,可惜的是他有意,她若優柔寡斷地以不想傷害他的方式去親近她,那她才是真正無恥。

有的時候,短暫的傷害總比長久的傷害來得好,最起碼傷害什麼的在最好的時機內停下來了,沒有讓傷口越拉越大。

司昊見林以宣打過招呼后就開始神遊了,無奈地搖遙頭,隨意跟蕭炎聊了幾句,三人一起回房,蕭炎的房間在最前面這個,等蕭炎回了自己的房間后,司昊把林以宣送回房間就直接賴在林以宣的房間不肯出去了。

林以宣到沒什麼太大的反應,他們兩個又不是沒有在一個房間呆過,他若是想在這裡休息,留下來也沒什麼,想到這些,林以宣也就聽之任之,隨他去了。

去參加廟會的時候,林以宣因著不想帶東西大多的東西,禮品什麼的一個都沒有買,照片什麼的到是照了不少,加上其他時間拍好的照片,數量還是很可觀的。

進浴室里簡單洗漱一下的林以宣因著沒什麼睡意,就將相機里的照片轉到U盤裡,然後看看電腦里的電子郵件,除了一些問候的電子郵件,其他的就是一些關於這一次紐約服裝發布會的進程和一些需要她做主的事情問題。本來她是不想在旅行的時候處理工作的,但是發布會的準備進程她必須親自過問,不然的話到時候她也許會因為沒有參與而出現什麼差錯影響大局,把所有人的心血統統毀掉,到時她可就是罪人了。

仔細看過大家發來的電子郵件,林以宣細細回復,認認真真,不留一絲差錯。

「進程如何了?」身後的司昊見她一直坐到電腦前,不禁上前瞄了兩眼,見是發布會的事不禁問了一句。

「進行的很順利,有齊叔在場,一般是不用我操心,這些都是一些有關於這次作品所需的準備工作的要求。」

司昊將盤子里的水果喂到她嘴裡,對於齊建軍在她心裡的地位他雖然有些在意卻不會因此而亂吃醋,有的時候,愛情和親情本來就不在一個範疇之上,若硬是要分出誰是第一,說起來不過是在為難對方,就好像有人問你,你媽和妻子掉到河裡,你先救誰一樣?

有一句話司昊很是欣賞,那就是具體情況具體分析,就好像剛才那個問題一樣,若是兩人落到河裡的位置不一樣,明明可以先救離得近的妻子,卻因為離得遠的是母親硬要游到遠處去救母親,這真的就能救到母親嗎,依司昊看來,沒頭腦地一味往前,說不定等你游到的時候,母親和妻子兩個人都沒救了,這樣一來,不僅白費了精力,還落得兩面不是人的傷心境地。

他自己做不到什麼都不要只在乎她一個人,自然就不能要求她放棄所有的一切只圍著他一個人轉。

人要將心比心才能過得更加滿足幸福。

「那我們要不要趁著還有些時間再到別處去轉轉?」想著在箱根也呆了一些時日了,思及情緒有些不對的蕭炎,司昊想著是不是快點結束這一趟旅程。

「不了,我們回一趟香港吧,我腿上的傷實在是不適合到處亂跑,回北京的話又會讓哥哥姐姐他們擔心,去香港正好,你一個人照顧我就行了。」

不是不想回北京,而是不想被當成重點保護對象看待,她是很享受家人的關心和在乎,可是她亦不希望成為家人的負擔,讓他們為了自己丟下一切,只圍著她一個人轉。

「好。」正合他意。

回完郵件,林以宣關上電腦由司昊抱著一起回到客廳,兩人找了一部新出的愛情電影一起欣賞,這算是他們每天晚上都要做的消遣,誰讓某個男人為了留在她房間或者把她留在他房間里硬是拗出一個借口——培養共同興趣!

林以宣其實對日本的夜生活蠻感興趣的,只是抱著她的這個男人不批准,她又受傷不能偷溜,以至於她來這裡之後除了廟會,就只有白天才能由他陪同行動。

悲催!

夜生活什麼的對於林以宣來說最討厭了,前世記得沒機會參與,今生因著努力過得更好沒時間去,等反應過來的時候,身邊又有了這個霸道的男人,自然就更沒有機會去看看了,看來這個註定是要成為她人生的遺憾了。

「在想什麼?」

「沒什麼,只是覺得突然很想欺負你!」轉過身,整個人趴在司昊的懷裡,兩隻手揉捏著他的俊臉,一點都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俊臉上的刺痛雖然讓他有些想閃躲,不過觸及她眼裡的笑意,他又停下了動作,一副任她處置的樣子。

林以宣得意洋洋地放手,看著他發紅的俊臉,她嘴角的笑又有些掛不住了,她突然發現自己似乎被他寵壞了,就好像一個從不曾被寵愛的孩子,在得到想要的寵愛之後便變得更加的肆無忌憚,更加的貪婪。

對,她就是貪婪,就是想要更多,想要他全部的關注和疼愛。

「昊,我是不是太過份了,好像真的快忘了自己到底是誰?」

眼神黯然,她是誰呵,丟開這一世努力得來的名頭,她也不過就是一個渴望得到幸福的笨蛋罷了,只是這如同餡餅一樣砸到自己頭上的幸福,不珍惜的話,會不會很快就消失了。

對於一個一直寵著自己的男人,把他的好當成理所當然,她是不是太不知足了。

瞧見她眼裡的自責和黯然,司昊握緊她的雙手,笑著道:「覺得自責的話那就給我一個吻當補償吧!」

「呵,就知道不正經。」被他逗得笑開了顏,林以宣一時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我很認真的。」

「那好吧!」掙脫他的雙手,環著他的頸項,吻住他的唇。

「等不下去了。」司昊是很有耐心,但也經不起她一再的挑逗,也不是第一次親吻了,她怎麼還學不會。抬起手捏了捏她嬌嫩的小臉,司昊簡單的開口說道。不過聲音,卻顯得非常地低沉沙啞。說罷,他便直接低下了頭,吻上了她的唇。

不同於林以宣好似蜻蜓點水一般輕輕的柔柔的吻,司昊的吻如同狂風暴雨一般掠奪她的一切,佔據她的所有。

他們的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唇間因親吻變得潮濕,但是吐息卻像沙漠里的風一樣滾燙乾燥。

林以宣趴在他的心口前,兩人的體溫越來越高,她覺得有些不適,掙扎地想起身,卻被他抱得緊緊的。司昊怎麼可能甘心就這樣放開她,不甘心就樣在嘴唇之間摩挲,他張開唇齒,試探地含住她柔軟的上唇,舔舐,吸吮。

「唔……」

感覺到他的急切,林以宣有些心慌,又有些興奮,總之她自己也說不清楚自己現在的感覺是什麼?司昊現在跟平日里給她的溫情和寵溺完全不同,現在的她的只覺得身體像是被焚燒一樣,呼吸和心跳都無法控制,而原本對他的愧疚在此時已經隨著理智的薄弱一起退去了。

這個男人,真的忍很久了吧!

她一直知道他對自己縱容和寵溺,只是那種感覺她總是沒有認真去思考過,現在感覺到被他摟得有些發疼的身子,她才明白他為了她忍了多久,又忍得有多難過。

「呀……好疼……」感覺到嘴唇被咬到,林以宣有些惱怒地瞪了他一眼,感覺到他稍稍退開,不禁瞪著雙眼氣惱地道:「你咬人!」

輕啄她的紅唇,司昊一臉邪笑地道:「在我面前不能走神,特別是我吻你的時候更不能走神,不然是要受到懲罰的。」

有些心虛,她剛才是真的走神了,可是……

「我剛剛說過的話要聽進去才行,我的小女孩。」

伴隨著他低沉沙啞還略帶一絲性感的聲音,林以宣感覺到自己的心被一種怪異而不可捉摸的感覺所佔據,就好像是繩索一般,在無聲無息之中一圈圈的將她繞緊了起來。目光觸及他溫柔而火熱的眼神,她有些情不自禁地吻上他的唇,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一口咬在他的嘴角上。低低的笑出了聲,得意洋洋的她擁有的這樣的優勢卻沒有持續多久她的嘴唇就被對方給咬住了,帶著一點點懲罰的意味。

「真是調皮的小女孩啊!」

「喂……」

「呵呵……」司昊輕笑地輕輕地捏了捏她的腰,然後加深了這一吻。

四目相對,司昊只覺得喉嚨緊了緊,一向自以為傲的自持力在此時消失得無影無蹤了,長長吐出一口氣,他不想傷害她,可惜想平息胸膛里漫溢激情卻不是這麼容易的事。只要她一個眼光,他就感覺自己的心臟就像要蹦出來似的。稍微貼近了她的耳畔,他這才開了口,聲音里,透著幾分隱忍的低啞。

「……以宣,接下來的可以么?」

林以宣沒有立刻回答他,按她心裡的想法,她應該拒絕他的要求,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讓他去沖冷水澡了。只是,為什麼在觸及他隱忍地想要得到自己的答覆的樣子,她發現拒絕什麼的話她真的一句都說不出口。

呵呵,看來她不只是動心了,還是真的愛上這個男人。

罷了,反正都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她怎麼可能還讓他失望,二十七歲加上十九歲,可以了,再繼續下去,她可就不只是「斗戰聖佛」了,快要成為「滅絕師太」了。揚著唇角,眯著雙眼看著他半晌,然後像是下定決心一般抬起手環上了他的脖子,繼續吻他。

只不過,如此主動的她怎麼可能一點都不害羞,若是她的身體沒有微微地發著顫,她或許會認為自己很勇敢的。

「注意我的腿。」

感覺到了林以宣的緊張,司昊輕輕地放輕手上擁抱她的動作地力道。他真的很開心,他本以為要等到她心甘情願地擁抱自己還需要一段時間,沒想到她會在這個時候答應,本來他都做好了起身去浴室沖冷水澡的準備呢!

「以宣,你是我的。」

他的手心滾燙,慢慢的開始撫揉她純潔無暇的身體,細微而輕柔地摩挲。林以宣從來沒有跟誰這麼親密過,現在這樣,她真的有些不適應,不自覺地紅著臉別過頭,他的唇便落在她的耳垂上,張口含住,並開始輕輕咬噬。

心臟,隨著他的動作就好像是快要從喉嚨里蹦出來一樣。那種細微的疼痛感,如同電流一般在全身流竄著,讓她像水一樣快要流淌下去。

「昊……」

「別怕,有我在。」

司昊的手,正大膽而放肆的地在她身上和大腿上遊走著,掌心滑膩的觸感讓他捨不得放開。而那種因為互相摩擦而產生的微妙觸覺,則是讓他的血液在一瞬間變得要沸騰起來一樣。有些吃力地喘息著,他捧著林以宣那發燙的臉頰,然後重新細細的吻起來。

他溫柔的聲音在耳邊輕聲呢喃著,他炙熱的氣息打在她的嬌嫩的肌膚上,讓她喘息地仰起頭,可能是這個動作讓她意識到他們還在沙發上,雙手抵著他的胸膛,掙扎地想起身。

「怎麼了,是不是碰到你的傷了……」感覺到她抗拒,司昊以為自己不小心碰到她腿上的傷了,雖然他直感覺自己身體疼痛地想要立刻佔有她,可他到底是不想傷害她的,即使保護她的結果是折磨他自己。

「不要在這裡,我們回房。」推推他結實的肩膀,林以宣很是羞澀地摟著他的頸項讓他抱自己回房。

知道她不是想拒絕,司昊到是鬆了一口氣,下一秒,他抱著她往房間走,這時的他一點猶豫都沒有,至於房間的門他根本就是用腳踹的。

兩人的糾纏地倒在床上,月光自窗帘的縫隙透了進來灑在兩人的身上,那一瞬間好似兩人融為一體一樣,不分你我。

次日清晨十點整,當林以宣睜開眼睛的那一刻,感覺到腰間一緊,回首看去,只見一臉壞笑地司昊目光直直地盯著她。

「啊……」想到昨天的他們有多瘋狂,林以宣不禁在心裡哀嚎一聲「讓我死吧」,就快速地伸手拉著身上的被子將臉蓋住。

她不知道別的女人在發生這種事後是怎麼反應的,但是她真的感覺有些羞愧,覺得很難面對。也許說得好聽一點那是害羞,說的難聽一點就是接受能力和反應能力都差了別人一籌,口胡。

司昊看著她可愛的舉動輕笑兩聲,他本以為清晨醒來會看到她帶著些許羞澀跟自己打招呼的,沒想到平常不管做什麼都落落大方的她害羞起來到是比誰都來得可愛。伸手連人帶被抱到懷裡,大掌用力將被子扯開,免得她把自己蒙壞了。

「我的小女孩怎麼了?」

聽到他的笑聲,林以宣連忙將目光投向另一邊,誰知入目的是他和她疊在一起的衣服,有他的,有她的,而且還都是貼身的衣服。「刷」的一下,她的臉變得更紅了,就好像著火了一般。

「走開,我還沒睡醒,我還要睡,你離我遠一點。」

「是嗎?可是我覺得我的小女孩現在泡個澡會更加舒服。」起身套上浴袍的他不顧她的反抗一把抱起她往一邊的浴室走去。

林以宣是真的很想推開一臉壞笑的某廝,單獨適應一下這種有些奇怪的相處氣氛,可是她一掙扎,這個臭傢伙居然就扯掉了她身上包得緊緊的被子,比較一下兩人的力量,不用想她也知道力量懸殊,輸得人一定是她,這麼一算,她也就老實了。

白費功夫這種事她可不幹,更何況她還是傷員,沒有人給她做防護準備,她的腿要怎麼辦?

「你放我下來,我不動就是了。」

沒有立刻回答,不過他到是非常主動地在她的尖叫聲中拉掉了她拉著用來遮掩重點部位的被子,然後非常小心地開始給她受傷的腿做防護,等到一切都準備好,確定不會出問題后,他小心翼翼地將她抱到浴缸里。

「好了,你先泡一會兒,有什麼不舒服的話就告訴我。」

「恩,啊,司昊,你這個大色狼,出去……」被他的舉動弄得懵在當場的林以宣先是直覺地答應他,等對上司昊的雙眼,再看看自己已經泡在水裡的樣子,想想剛才的場景,她從心裡認為即使他們已經很親密了她一時之間還是接受不了大白天里,兩人坦誠相對,下意識地想推開他,指著門口讓他出去。

司昊盯著她惱羞成怒的樣子,笑著道:「你這可是不負責任的拋棄行為。」

「你……」不知道該說點什麼,林以宣羞惱地想起身,卻忘了自己的腿正處於不良於行的階段的這一回事,無奈她昨天被這個男人折騰了一晚上,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反正當她有動作的時候,原本還有點用處的另一條腿也跟著罷工了。

眼看自己惹毛了佳人,司昊正想著要用什麼方法保住自己以後的福利不遭刪減,就見她生氣地想起身,一個沒站住就直直地往一旁倒去了,司昊眼明手快地將她摟到懷裡,想著剛才要不是他動作快,指不定她就要摔得頭破血流的下場,不禁輕斥道:「小心一點,要是摔到了怎麼辦?」

「哼,還不都怪你,要不是你厚臉皮一定要在這裡,我才不會忘了自己受傷的事呢,你快點出去啦!」推推抱著自己的男人,小手抓著他不老實的大掌,低聲怒吼。

這個餓狼一樣的男人真是一點分寸都沒有,早知道他會這樣,她就讓他再憋久一點,真是的,怎麼一開葷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昨天也不知道是那個臭男人居然都不體諒她是第一次,又是傷員的情況下折騰了她好幾次,最後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最後到底怎麼了,而這個臭傢伙現在抱著她還不老實,一雙大掌居然還這般放肆地吃她豆腐。

她就知道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我怎麼能出去呢,為了節省用水,我們還是一起洗比較好。」抱著她柔軟的身子,司昊哪裡還能不動如山。

「啊,不要,你只有兩個選擇,一個在我前面洗,一個在我後面洗。」推開他,老老實實地翹著一隻腿泡在浴缸里,雙手抱在胸前,身子努力往水裡縮了縮,這種境況使得她原本想說得義正言辭的話一下子變得非常的沒有氣勢。

口胡!

她平常明明很有氣勢的說,可是現在她真的沒有多的力氣了,另外她的肚子也餓了,真是……

「既然這樣,我自然是選擇在我的小女孩後面了。」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司昊動作非常迅速地扯掉自己身上的浴袍彎身將她抱起來,坐到浴缸里,將她抱起放在自己的腿上坐好,一臉邪笑的俊臉上透著些許得意。

林以宣靠著他結實而溫暖的胸膛,很想傲嬌一把,強行將某男趕出去,可是現在她真的是有氣無力。一起泡就一起泡吧,不過這個男人的手在幹什麼,真是……

惱怒地抓住某男的手,狠狠地咬住,算是給他亂動的懲罰。

「嘶……」被咬得倒抽一口涼氣,司昊到也沒有因此就抽手,而是忍著痛看著懷裡拿牙磨自己肉的小女孩,笑道:「消氣了么?」

「哼!」鬆開手,林以宣看也不看他,不過卻沒有離開他的懷抱,而是徑自閉目養神。

白天黑夜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夜晚因著看不清對方的表情,她還可以裝作無事,但是白天,又是在光線如此充足的地方如此的親密,她真的很難不產生了一種想要一頭撞死的衝動。

「好了,別生氣了,等一下我們先出去用餐,等問過Simon的意思之後,我們再一起回香港。」知道再逗下去她就真的怒了,司昊也很是時候地收了手。

兩人的氣氛因著司昊的消停到是好了很多,差不多十幾分鐘之後,兩人收拾好后,打電話叫了蕭炎,三人到沒有去餐廳,而是在司昊的房間里一起用的餐。

對於司昊和林以宣的提議,蕭炎連考慮都沒有就直接答應了,這可能是他原本就想著離開,另外就是他的目光觸及林以宣脖子上還沒有徹底掩飾掉的吻痕后,心裡有什麼東西在這一刻真正地落到了地上。

用過午餐之後,蕭炎主動承擔起了訂購機票等事務,在離開房間的那一瞬間,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此時的目光到底變得有多麼的黯然。

扯出一抹自嘲的笑容,他想終於還是走到了這一步,這樣也好,至少他不會再繼續無望地等待了不是。

香港,司家主宅。

司昊很自然地抱著懷裡還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林以宣走進主宅,迎向爺爺等人心慰的眼神,某廝有那麼一瞬間疑惑了,他們在欣慰什麼,他又沒說他們現在就要結婚。

司老爺子等人當然不可能強迫式地要求他們定下婚約神馬的,雖說他們可以這麼做,但他們還是喜歡順其自然,雖然平日里他們喜歡在電話里嘮叨一番,其實也不過就是希望他們能發展的更好。

現下看著司昊帶著林以宣回來,原本大家的目光都放在他們兩人親熱的舉止上,誰知一眼望去竟看到林以宣受傷的腿上了。

「怎麼回事?」

「沒事了,爺爺,我都處理好了,就是以宣的傷要花點時間恢復。」敢傷她的人,他怎麼可能會輕易霸手,他相信現在那個女人一定還在後悔當時腦子怎麼就短路了呢!

「沒事就好,以後要多注意,凡事還是防範於未然的好。」司老爺子當年的作風可是相當強硬的,不然的話怎麼可能教出同樣強硬的司昊。

「我知道了。」

自從林以宣上次隨著司昊到主宅來拜訪后,她不論是明面上還是私下裡都算是司家上下公認的少奶奶人選,即使都來過一次了,這裡自然有安排她的房間,雖然她從來沒有住過,但是司昊顯然不喜歡她住在別的房間,所以他一點都不覺得有問題地將人抱回了自己的房間。

趙雨欣對於兒子和未來媳婦兒的進展甚是關心,雖然她已經看到林以宣脖子上還未完全消失的吻痕,這並不足矣滿足她的好奇心,事實上她非常地希望自己未來的媳婦兒能幸運中獎,然後婚禮、孫子神馬的一下子全都有了,她也不必再看著別人的孫子流口水了。

「怎麼樣,你們準備什麼時候結婚?」

一出房門就被自家老媽拉到客廳,聽到她的問題,司昊更是覺得無奈,「媽咪,我和以宣才剛進一步,哪有這麼快,而且以宣下個月在紐約有發布會,你要去看嗎?」

女人哪有不愛美的,司昊對於自己母親的喜好相當的了解,現在轉移話題也不過是不想她一直在這個問題上打轉。

對於林以宣的心思他不說全部了解,卻也知道現在提結婚不現實,一是她的年紀沒到,二是他還從未正式見過她的父母,至於三,自然是得她心甘情願地想要結婚才行,勉強她,他可做不出來。

「真的嗎?怎麼沒聽說?」自從喜歡上林以宣設計並親手製做得衣服后,趙雨欣可是時刻關注她的消息的,咳,好吧,有一大部分是想要買她設計的衣服。

「消息下個月初才會發布,現在也只有一小部分人知道。」若是發布得太早,她哪裡會有這麼逍遙。

「太好了,我得去準備一下。」

「恩。」

送走了喜歡八卦的母親,司昊帶著一絲笑意走進書房,哪裡可是還有很多工作等著他的。

林以宣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里到沒有覺得有多害怕,這可能是她了解司昊不會單獨把她一個人丟下的原因吧!

司家在香港的勢力有多大,林以宣是不太清楚,但是司昊有一些她不知道的房產什麼的她覺得很正常,畢竟在她自己除了四合院之外也有買其他的房子,現在她呆得這個地方說不定是司昊某處房子里他的房間,對於某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養成的在床頭放她照片的習慣,她一看就知道自己到底在哪,至於現在若她猜得沒錯,司昊若沒什麼應酬的話,應該在書房裡呆著處理公事才是。

坐起身,正想套上拖鞋去找人,那刺目的石膏打消了她所有的念頭,想到現在是在香港,林以宣難得不形象地撇撇嘴,心裡腹誹著以後都不要再見到Betty這樣的女人,一次教訓,終身緊記,真正的朋友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交到的,她想要是真正的朋友,而不是總想著利用她的人。

恩,想到這裡,她突然開始想念李琳他們了,似乎從她開始交朋友以來,真正能算得上朋友的女性就只有李琳他們幾個,其他人像劉甜甜、Betty之流的人物雖說出現的不多,但林以宣覺得自己對於這樣的人已經膩味了,以後她絕不會再忍讓什麼了,就像司昊說的那樣,不喜歡就遠遠地拋開,沒必要這般委屈自己。

目光落在裹著石膏的腳上,她想這就是自己心軟留下的深刻教訓。

「我就說你應該醒了,沒想到時間掌握的正好。」

突如其來的說話聲打斷了林以宣越來越深入的思考,抬頭望去,看到來人,林以宣眼裡閃過一絲驚訝。「阿姨。」

「是我,看你的精神還不錯,你有沒有哪裡覺得不舒服的地方。」看著林以宣驚訝的樣子,趙雨欣沒由來地覺得心情大好。

「沒有,我很好。」微微一笑,林以宣在長輩面前一般都會拘緊一些,這不是針對司昊的母親,而是大多數長輩都會給她這種感覺,除非真的很熟悉了,她才會不自覺地放鬆自己。

「那就好,我去叫阿昊過來。」

「謝謝阿姨。」

看著趙雨欣離開的背影,林以宣真的不知道要跟她聊點什麼好,這樣簡簡單單地問候最好,只是她不明白為什麼司昊會把她直接帶回他家來,就算他們的男女朋友的關係早就得到了誠認,但這樣登堂入室是不是太明正言順了一點。

司昊進來的時候,林以宣還皺著小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低笑兩聲,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低頭吻住她的唇,看著她一下子瞪得大大的雙眼,他的心情相當的好。

「回神了。」

「嚇死我了。」突然被他這麼一吻,她剛才的煩惱一下子不知道被拋到什麼地方去了。

司昊一點愧疚都沒有地抱起她走進浴室,待她梳洗完之後,又將她抱到事先讓人準備好的輪椅上,一邊推出房間一邊笑著道:「我都說不能在我的面前走神了,你還一如既往地不放在心上,我要是不懲罰你的話,你只怕更不放在心上。」

「哪有,我只是在想怎麼會想要把我帶回你家,我以為你會去公寓的。」她壓根沒有做好跟他家人相處的準備。

她不是一個擅長相處的人,對於家人,她只是覺得都是親人,自然就沒什麼太大的顧慮,即使出了錯也不是什麼太要緊的事,可是面對司昊的家人,這讓她比之其他人更多了一份顧慮,這可能是因為她對他的在乎吧!

她可以說自己不在乎別人的評價,但嘴上說的和行為上的是有著一定距離的,因為沒有一個人能真正地做到一點兒都不在乎別人的目光。

「怎麼,不想跟他們相處嗎?」停頓幾秒,司昊直直地望著她問。

「也不是,只是覺得不知道怎麼相處好,你應該知道我並不是很會和人相處的人,說不定我沒跟他們相處之前他們還會滿意我,但相處之後說不定就不同意我們在一起了。」

察覺到她的嘆息,司昊輕嘆一口氣,說實話她若和家人產生分歧什麼的,他雖然還是會想辦法去解決,但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會有些難受,現在知道她的意思,他到覺得有些愧疚於沒能考慮到她的感受了。

「放心吧,一切有我。」

「隨便吧,反正都已經來了,說不定我們能相處很好。」

林以宣雖然不是那種總喜歡直面衝擊的人,卻也是走到一定程度就會一直往下走的人,現在她既然已經來了,自然不會想著逃跑,好好跟他們相處才是上策。

司老爺子不是一個話多的人,多數的時候他是沉默的,也許只有在司昊面前他才會放鬆,面對林以宣,他是有好感的,但是在他心裡誰都重不過他的孫子,包括他的兒子和媳婦,所以在一定程度上他對林以宣的家世還是帶著些許的遺憾的,畢竟很多東西要培養出來是需要環境的。

上次見面他意外地發現林以宣的禮儀完美堪稱範本,氣質優雅,不比任何一個名媛差,但那只是僅僅一瞬間的感受,現在他們真實在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經過一個星期的相處,他不得不說她真很適合自己的孫子,只是不喜歡應酬這一點讓人有些惋惜,但他們司家是什麼人,誰都能請到哪他們還算什麼!

「不對,你應該下這裡。」指指棋盤上的某個位置,司老爺子皺著眉頭道。

「哦,有什麼區別嗎?」盯著司老爺子,林以宣不以為意地發問。

在司宅呆得時間長了,又行動不便,林以宣除了工作,自然還要給自己找點樂子,誰讓司昊一回到香港就被司仁傑抓了壯丁呢!沒有人陪的她日子她更是無聊,後來她無意間闖到書房,看到在擺棋譜的司老爺子,她不禁想到前世看過的一部名叫《棋魂》的動漫,當時她真的很喜歡這部動漫,甚至為了這部漫畫她還真去學過一段時間的圍棋,只可惜沒能一直堅持下去。現在看到這個,她就問了一句,可不可加入,然後就演變成現在這樣了。

「什麼區別,你這丫頭看著聰明,怎麼下棋這方面這麼笨,你看你要是把棋下在這邊,不僅沒討到好,還滅了自己的棋,可下這裡就不一樣了,不僅攔了我的棋還給自己鋪了路,你說到底是下在哪裡好。」恨鐵不成鋼,司老爺子發現這丫頭還真是學不乖,難怪天天輸給他。

「既然如此,那我把棋子收回來下這裡。」聞方,林以宣很自然地把棋子撤回,換到司老爺子說的地方。

司老爺子原本很高興自己的意見得到採用,可是當他看清自己的棋路之後,笑容立馬就消失了,帶著皺紋的手掌立馬擺著說道:「不行,不行,小丫頭怎麼能悔棋呢,你快點把棋子拿回去。」

「為什麼,是爺爺讓我換得呀,不拿回去。」

「這怎麼可以,我只是發表一下意見,你這樣我就得重新考慮一番了。」

耳朵里聽著司老爺子的嘮叨,林以宣的嘴角卻揚著一抹名為愉悅的弧度。

「那就沒辦法了,誰讓爺爺的棋力比我高呢!我是考慮不到這麼好的棋路,爺爺就不同了,爺爺一定會想出更好的方法的。」

「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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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林以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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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1章 受傷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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