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毒
距離斯諾星人降臨地球已經過去了一個半月了,星艦所籠罩城市的人已經盡數撤走,只剩下一座空蕩蕩的城市。
突然龜縮一個多月的斯諾星人又有了動作,只見金色的保護罩破開一個小的口子10幾艘小型三角翼的飛行器便瞬間衝出,收到斯諾星人派出飛行小隊的消息,中國的戰機緊急升空,這次務必要擊落他們,搞清楚他們的科技搞清楚他們的戰甲。
藍雲駕駛著中國最新製造的殲37戰鬥機緊緊的跟隨在這其中一個斯諾星人的三角翼飛機後面。
「已經達到火力射程是否可以開火?」,藍雲向上級徵詢著命令。
「在確認人民不會受到傷害的情況下隨時可以開火。」上級提示了開火的條件,那麼就放手去打吧。
只見那斯諾星人的飛行器速度極快,他們飛行器飛過河流,湖泊,以及零零散散的村落,或者人口密集的城市時會投放一種黑色的圓柱形物體,沒人知道那是什麼,那物體掉落在地下也沒有發生爆炸只有黑色的液體流出。
正當斯諾星人的飛機飛在沒有人居住的農場和耕地時,藍雲毫不猶豫的發射了一枚跟蹤飛彈,只見那飛彈以12馬赫的速度朝著那斯諾星人的飛機撞去,眼看就要命中,突然那斯諾星人突然加大了飛行器的馬力!一陣音爆的巨響過後,便消失在藍雲面前。
最後藍雲發射的飛彈也因為,燃料耗盡落在了那荒地上,發出巨大的爆炸火焰。
不得已,藍雲只能原路返回,這一次和斯諾人的交手,還是無功而返。
正在藍雲一行飛行員灰溜溜的返回基地時,一場可怕的暴亂正在慢慢醞釀。
上級派出了各種化學,生物專家也包括王敏,進城隨行的還有一行特種部隊乘坐著2輛裝甲車去現場收集斯諾星人投放的黑色物體。還沒等到達目的地,他們就發現了異常。
在那些投放過黑柱物體的城市已經是濃煙滾滾,到處是哀嚎和慘叫,不時的傳來槍聲和**爆炸的聲音。
「這是怎麼回事?」王敏率先問道。
在身邊有許多平民慌慌張張的朝著城市外面逃去,王敏抓住其中一個人問道:「發生了什麼?」
那人慌慌張張的答道:「喪,喪,喪屍,有喪屍快跑吧,再不跑就來不及了。」說罷便釀釀蹌蹌的朝著出城的方向跑去。
在去找尋斯諾星人投放黑柱狀物體的路上,到處都是橫七豎八的汽車,有些車窗上面染滿了鮮血,看到這一幕,終於王敏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
「是病毒,一種能讓人基因突變,並且能控制人變得狂暴的基因病毒,就像喪屍電影里的那種病毒一樣」。不過不一樣的是這病毒的爆發速度顯然超出了王敏的預期。
「那我們還有必要進去尋找那個東西嗎?太危險了,我們恐怕還沒來的及收集那些病毒我們就被這些感染的喪屍感染了。」一旁的病毒學專家打起了退堂鼓。
「不行!」王敏說道:「我們必須拿到那病毒原體我們才能回去,不然我們就白來了。事態還不太嚴重,現在如果不拿到病毒原體,以後再想拿到就很難了。」
一旁的病毒學家說道:「我們不能隨便抓一個被感染的喪屍回去研究嗎?這豈不是比深入城市中心方便?而且還沒有必要冒這麼大的風險。」
「你錯了,病毒是會進化的,誰也不知道病毒會進化成什麼樣,只有拿到最原始的病毒母株我們才能更快的研究疫苗,不然在已經進化的病毒身上是很難研究出病毒疫苗。」
「王博士你說的不是沒有道理,但是此行困難重重,隨時可能犧牲,取病毒原體的這個事情就交由我們這些當兵的完成吧,畢竟你們是國家最寶貴的財富,你的命比我們重要,我不能允許你們這些專家跟我們一起犯險。」一旁的李排長說罷就示意他們換另外一輛裝甲車準備掉頭離去。
「不行我必須和你們一起去,其他的專家們就先回去吧,只需要我一個人就行了。」李排長說不過她,便任由這個倔強的女人一起深入虎穴。
因為專家組乘坐另外一輛裝甲車離去,那輛裝甲車上的士兵只得下車慢慢的跟隨在這唯一的一輛裝甲車左右。由於事先戴上了防毒面罩,加上本來就是特種部隊的精英所以這些士兵沒有一點的恐懼,步伐穩健,氣息絲毫不亂。看到這一幕王敏緊張的心便也得踏實了不少。
當裝甲車走到一處十字路口的時候,馬路上遍地的鮮血,橫七豎八的躺著被打死的喪屍,慌亂的人們驚慌失措的逃跑,那些被病毒感染的人正在追著逃跑的人咬,看樣子之前的軍隊已經控制不住事態的惡化了。
那喪屍一看有新的人朝這邊趕來,便朝著裝甲車蜂擁而至。
不由的李排長下命令,士兵已經朝狂奔的喪屍開火,子彈打在那喪屍身上,只是延緩了他們奔襲的速度,可是他們依然朝著裝甲車奔來。
眼看喪屍離裝甲車越來越近,李排長慌了,「這是什麼鬼東西,怎麼打不死啊?」
「打頭!」一陣聲音響起,是由王博士說出的。
士兵收到消息立馬調準槍頭,朝著飛奔的喪屍頭部打去,果然有效,子彈在命中喪屍頭部的時候,喪屍應聲倒地,絲毫沒有生命跡象。
「按照上級標註的位置,黑柱狀物體就在這附近,怎麼沒有看到?」王敏一臉疑惑,目光又在左顧右盼找尋著什麼。
突然在一處垃圾箱旁邊她看到了那黑柱狀物體,正好砸在靠近垃圾箱旁的小車上,地上還流出了一攤類似石油的黑色液體。
「這難道就是病毒原體!終於找到了。」說罷示意李排長將裝甲車朝著那垃圾箱旁靠近。
由於被感染的人實在太多,士兵的火力顯然已經壓制不住各方撲來的喪屍,這個時候怕是想離開都不行了。
就在裝甲車朝垃圾箱旁開進的時候,一隻從後方撲來的喪屍一口咬住了一個士兵的手臂,眾人急忙中亂了手腳。
「穩住!保持好隊形!所有人圍繞著裝甲車背靠著裝甲車抵禦撲來的喪屍,」李排長大聲吼道。情況已經發展到不可控制的範圍了!但是作為特種部隊的精英,一定要有強大的心裡素質,臨危不亂的頭腦。
那名被咬傷手臂的士兵還在不停地朝湧來的喪屍開火,不一會兒,只見他眼睛中布滿了血絲,臉色也開始變得灰暗,在一看被咬傷的手臂,已經腐爛流膿了,血管也被染成了黑色,在手臂上宛如一條條黑色的麻繩。
當他意識到自己快要屍變的時候,毫不猶豫的掏出了手槍,朝著自己的太陽穴開槍。「嘭」的一聲槍響那士兵像一個巨人一般轟然倒下。
正在那士兵倒下的一刻,那些喪屍便朝著他的屍體圍去,啃食著那士兵的血肉。
看到這一幕,王敏的眼睛濕潤了,她甚至都不知道這個士兵的名字,其餘的士兵也沒來的及向他悼念,他們肩負著使命,早已經將生氣置身事外。
趕到垃圾箱旁,王敏拿出一個透明的玻璃量杯,準備收集病毒原體,剩下的17名戰士將王博士團團圍住,保護著她取樣。
王敏小心翼翼的用玻璃杯接住正往外流出的黑色粘稠狀液體,不一會兒就借滿了一杯,便用蓋子蓋上擰緊放在一個密封袋裡。
後續被感染的喪屍越來越多,漸漸的彈藥已經快打光了,這樣下去這一眾人都不可能活著離開這裡。
「王博士快下車,我們往這附近最高的樓頂上去,喪屍太多,我們已經應付不過來了,我已經向上級發出了救援的信號,相信他們很快就會派出直升機迎接我們。」李排長在裝甲車的門前朝著王敏說道。
王博士在一行人團團的掩護下朝著最高的那棟大樓跑去,那幢樓足足有55樓那麼高,比周圍的所有建築都要高出一大截,越是越明顯的建築越容易引起救援部隊的注意,這也是求生所必修的課程。
在進了大樓之後,樓中不時傳出撕心裂肺的喊叫,王敏本想著讓李排長率領一眾人去救援的時候,李排長拒絕了。「我的任務是保護你安全回到指揮部其他的事情我一律不管。」李排長冷聲說道
不知在上了多少層樓,那樓道中一個12.3歲的女孩被一個喪屍抓住,那女孩看到王敏一眾人等,眼裡的淚花中閃過一絲希望,她在極力的呼喊,求救。可是李排長一行人等卻視若無睹,推搡著讓王敏向更高一層樓爬去。
本來王敏也沒有想過太多的事情,可是在上樓的一瞬間她的腦海里閃過那女孩可憐的樣子以及那女孩眼中僅存的一點希望,她奮力的推開攔住她的士兵,徑直朝那女孩跑去。
「回來!危險!」李排長大聲喊道。幾個隊員迅速的跟了王敏跑了上去。
就在王敏朝著那已經被咬傷的女孩跑出的時候,樓道旁邊的門突然打開,一雙烏黑流膿的手臂直直的伸向王敏,說是遲那是快,一個隊員瞬間拔槍射擊,將快觸碰到王敏的那條喪屍手臂打斷。
第二個隊員一把拉住了王敏使勁往後拽,這力道過於猛烈,直接將王敏左手抱著的病毒原體摔了出去。
「啪」一聲清脆的聲音,那玻璃隨即被摔碎,裡面的病毒原體也流了出來,好在有密封袋的保護才使得病毒原體沒有泄露。
王敏急忙撿起來,又被隊員拉了回去。
那房門裡面又鑽出2個被感染的喪屍,隊員毫不猶豫朝他們眉心開了一槍,2名喪屍應聲倒地。
「快上樓,安全要緊,現在我們顧不得那麼多了!」李排長說到。
不知道爬了多久終於到了頂層,隊員用槍把鎖住鐵門的鎖打壞,一眾人等便上了最頂層。
樓道里時不時有喪屍衝來,戰士們的子彈都快打光了,可是答應救援的直升機卻遲遲未到。
「總部!總部!收到請回答,這裡是江蘇南通海安市,王敏博士已經收集到了病毒原體,請求撤離!」李排長對著對講機氣喘吁吁的說道。
對講機那一頭,「收到,請你們說清具體的位置,救援馬上就到。」
聽到回話李排長神情舒展了幾分回道:「我們在海安市中心最高的那幢樓上,我們每隔10分鐘發射一次信號彈,請務必儘快趕來,我們彈藥已經嚴重不足。」
說罷便裝上一顆信號彈朝著天空射去。
已經到了傍晚,信號彈的光亮在昏暗的天空額外耀眼,哪怕十幾公裡外的地方也看的清清楚楚。
直升機問訊趕來,可不巧的是直升機上已經坐滿了先前救下的婦女和孩子,位置嚴重不足,只能容下2個人了。
「王博士你先上。」李排長說道,便用手拖著王博士上了直升機。
李排長問道:「我們中間誰最小?」眾人沉默不語,忽然一個士兵開口了「李排長你上去吧畢竟你資歷更老我們都是你帶出來的兵,你回去了以後一定要記得給我們報仇,把天上那烏龜殼裡的鐵皮人狠狠地教訓一頓,要他們知道地球人是不好欺負的。」說罷便做了一個再見的手勢。
「笑話!有那個長官會臨陣脫逃的?你們是要我做逃兵是吧?好看我笑話是吧?看老子怎麼收拾你們。」
「葉知秋出列!」李排長命令道。
「我知道你年齡最小,你還沒有婆娘,我們這些老油條都已經有了小的,也沒有那麼多顧及,你不一樣你還沒有婆娘,沒有孩子,這個位置就留給你上吧。這是命令!」
「排長我從來沒有違抗你的命令,恐怕這次我不能聽你的了,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我都拋棄了,那我還有什麼見面苟活於世?你怕別人笑話你,我就不怕嗎?」葉知秋回道。
「還走不走了?喪屍塊湧上來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一旁的飛行員提醒著他們,由於螺旋槳的聲音很大,那飛行員似乎是扯著嗓子在喊。
「不走了!我們等下一個救援飛機,你們先走吧。」李排長用手勢示意他們離開。
直升機加足馬力的螺旋槳轉的飛快,不一會就消失在了昏暗的天空之中。
王敏沒有說話,沒有挽留他們任何一人,因為他們是出生入死的兄弟,誰也不會拋棄誰。尤其是在這種艱難的抉擇面前,更顯示了他們的鋼鐵戰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