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3、沒有耕壞的田
看著張西雅的拳頭捏了起來,真的要打人的樣子,陽剛往後退了一步,罵了一句:「不去就不去,我一個人去。」
說著,真的返身就走,騎上了他的小摩托,一加油門,向著山下而去。
張西雅罵了一句:「真不是東西。」在她的世界里,還沒有人敢罵她不要臉。
林夕勸道:「別管他,他就這麼一個脾氣,說話沒高沒低的,看在妹妹的面子上,別與他計較。」
「哼,也真是看在妹妹的面子,要不然,早把他腦漿子打出來。」張西雅氣得臉色發白,罵罵咧咧的。
「好了,好了,別生氣了,生氣就不漂亮了。」林夕忙著勸說。
一邊的人們看得呆了,這人怎麼一個比一個還恨,一個陽剛就讓他們長了見識,這個張西雅長得如此漂亮,發起火來並不是省油的燈。
不過,這人在林夕的幾句軟和話之下,臉色變得好看了許多。
一邊的錢銘興看著整個過程,始終沒有吭一聲,只是有些不以為然,她真不知張西雅和陽剛在唱哪一出?
林夕見她的氣色好了許多,忙著說道:「好了,不生氣了,不管他,妹妹給你做好吃的。」
張西雅難得笑了起來:「這不關你的事,完全就是那陽剛欠揍。」
「好了,不生氣,我去做飯。」林夕說著,真的去做起了飯。
張西雅回頭,看著一邊的錢銘興,說道:「走,過去看著林夕做飯,不要亂跑,不然,我一定把你的腿扯一隻下來。」
錢銘興翻了個白眼,不敢多話,真的跟著張西雅一同走向了林夕做飯的地方。
王二狗忙著說道:「好了,大家也散了,該忙什麼忙什麼吧!」
人們忙活了起來,各理其事,而四小弟也出發了,帶著幾個人,現在不用開荒,他們負責把挖掉菜的地翻一遍,馬上就要種土豆了。
這裡的土豆並沒有江家箐的美味,不過,陽剛說了,依然要種上一些,不能讓地閑著,就當是種出來餵豬也可以。
其他的人就按照之前分工,繼續割地里的白菜。
對於陽剛剛才生氣離開,人們心裡有些沒譜,一直以來,他們都把陽剛當成是能人,沒有想到,會被張西雅這樣一個女人給氣走。好在,王二狗在關鍵時刻,把大局穩了下來,讓人們不至於亂了起來。
不過,王二狗的心裡依然有些害怕,看著人們去忙活了,才走到高正興的身邊,試探性地問了一句:「高哥,你說陽總是不是真的一氣之下就走了,要是他不回來,這麼大一個攤子如何是好?」
高正興聽得一愣,拍了一下王二狗的肩膀說道:「不至於吧,他是什麼人你不會不知道,現在不過是被一個女人給下了面子,他是不會放棄廠子的,說不定,最多下午就回來了。」
王二狗點了點頭,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是呀,他這麼愛錢的一個人,可以說是唯利是圖,如何會把這麼一個廠子拱手讓人,這可是他花了一年的心血。」
王二狗說著,明白了要如何做,一定要把廠子看好,不能出什麼岔子,不然,指不定陽剛一回來,看到他沒有一點主見,離了他就亂了起來,把氣撒在自己身上就不好。
王二狗從妻子離開家回到仁化隊,再度過起了單身狗的日子,腦袋再度恢復了往日的精明運行方式,不再受到妻子的影響。
不過,他有時依然懷念阿花,都說了一日夫妻百日恩,何況,他已經不記得是幾日了。
高正興從地上撿了兩塊骨頭,丟到了大樹下的土豹子跟前。
土豹子向著他搖了幾下尾巴,開始啃了起來,只是,它的犬牙已經被陽剛拔了,吃起來有些費力。
高正興笑了笑,陽剛這小子,還真把土豹子這樣一種人見人怕的動物給弄得像條狗一樣溫柔,真是不服都不行。
他找來一個口袋,開始清理著地上的垃圾,能用的,比如說骨頭一類,就單獨放到了一邊,這是傳說中的廢物利用,早在陽剛到來不久,就派得專人,負責把骨頭搗碎,拌在菜里給豬吃,據說補鈣,還開胃。
高正興雖然不懂這些,不過,事實證明,這裡的豬長得確實快了一些。
王二狗一個人向著地里走去,他要看看,這裡的村民們有沒有沉不住氣的,得給他們打一下預防針,或者給他們一個定心丸,陽剛不可能離開,很快就會回來。
村民們當然不可能如高正興和王二狗一樣的淡定,也不可能深層次思考問題。
他們看到的只是表象,真的懷疑陽剛一走了之,氣得幾天不回來。陽剛是他們的主心骨,沒有了陽剛,這個廠子很難開下去,而且,最重要的是,現在的錢財是陽剛保管著,他們做了也不一定拿得著工錢。
有了這種思想滑坡的事情,做起事來就不太給力。而四小弟負責的是挖地的人們,他們倒是不敢偷懶,離四小弟遠一些的人們,就呆在一起,菜也不想割,而是議論個不停。
「你說這陽總,平時不是多牛逼,為何現在會被這個叫張西雅的人給嗆得一點辦法都沒有?」
「人家長得漂亮,陽總是不想動手打女人,不然,那人早就著(吃虧)了。」這裡拔菜的人,都是王家坡的,當日並沒看見張西雅碾壓錢銘興的刺激畫面,自然把陽剛當成永遠的神。
「哈哈,你說這著了是什麼意思?」
一個男人大笑了起來,顯然,這種八掛,是個正常的男人都會想歪,尤其是剛剛成年,無事可做,又找不到什麼娛樂的男人。
「還能什麼意思,他說的是被整了。」
「不可能,人家陽總的老婆可是在這裡守著,而且,長得也不比那個張西雅差。自己的地都種不過來,還有心思和精力去種別人的?」
「哈哈,說得對,這個世上,只有累壞的牛,沒有耕壞的田。」
「以我看呀,你說的不對,陽總怕那女人,一定是有重要的把柄在人家手裡,說不定,他早就讓那人張開了,只是,現在妻子來了,不敢面對。」
「張開了?張西雅!有點意思。」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眼裡滿是猥邪,看著一個年紀比他大上幾分的女人說道,「二嫂子,你說,這張開了會是什麼樣子,這個你很有經驗,說來大家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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