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無名小卒 六十五章 三女為一男的爭鬥
兵們默默無語,眼睛都盯著那個還充滿稚氣的已變了形的臉龐。李愛國輕輕地將遺體抱起來,朝被戰士用人牆隔離的人群走去。人群開始騷動,人牆被人流推動著向前移動、移動……李愛國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眼淚吧嗒吧嗒地掉在那個稚嫩的臉龐上。
朱堅強是第二個救出來的人,可是在救出前被一個大梁輕輕掃中。當時就因為失血過多昏迷過去了,郭靜嚇得夠嗆,大聲呼喊著快救人。
朱堅強和一些傷者被送往很近的縣醫院,縣醫院的醫療設備有點不好,只是簡單的處理下傷口,朱堅強的情況有點複雜,他的腦中有血塊;可能以後還有有後遺症,只能送往大的醫院才行。
這種情況下只好再把朱堅強拉走送往市醫院,到了市醫院的朱堅強被查出細菌感染,身上出現浮腫等危險情況,好在市醫院設備還算可以,保持病情不惡化還是可以的。
袁莉此時在郭靜面前解釋她為什麼獨自丟下她們兩個人自己出去,可是已經對袁莉厭惡的郭靜對她的事後解釋聽也不聽,置若罔聞直接推開袁莉緊抓自己的雙手,儘管那雙手血跡琳琳,但是郭建看到此時場景更是火上加油,早些時候幹什麼去了?事後做這些有什麼用,要知道在廢墟下面生存的幾率很小,你現在救人簡直是毫無作用。
許欣在她們倆中間卻不能說什麼,說這個不行,說那個也不好,很為難的樣子。
此時的袁莉渾身濕漉漉的,已經有點曲線美,再加上臉上的淚痕和雨跡更能襯托出袁莉此時的香肌玉體。
一班班長李愛國自從看到這個袁莉后,一直在暗暗觀察這個女孩,他還很和藹的勸導袁莉,讓他不要擔心,也勸她下雨天要保重身體什麼的。此刻看到郭靜對袁莉的愛理不理甚至還討厭的樣子有點疑惑,就邁著步子朝郭靜前面走。
這時候郭靜還繼續往前走,而袁莉繼續拉著郭靜的玉臂,郭靜拽了幾下沒動,猛地一走,一下子把袁莉帶到地上了;郭靜回頭看已經躺在地上的袁莉;那無辜的眼神令郭靜心裡很是討厭,那無助的面色也不能引起郭靜的一絲同情。
看到那個叫袁莉的女孩倒在地上,李愛國快速走向郭靜們倆人。
「這位女同學你怎麼能這樣對待你的同學呢?」李愛國擋在郭靜面前有點生氣的問道,氣宇軒昂的樣子在雨中尤為明顯,再加上人長得也不賴,比朱堅強帥多了;濃眉大眼下面是炯炯有神的雙眼,鼻如懸膽,虎背熊腰卻不顯得粗魯。
「挨你什麼事情了?」郭靜絲毫沒給這個士兵的面子,瞧都不瞧李愛國一眼,嘴裡直接質問到。
李愛國瞧了瞧郭靜,此時的郭靜沒一點美女的樣子。
本來烏黑的頭髮變得焦黃再加上泥巴沾在一起,一簇一簇的很是引人注目,不是一般的難看;以前乾淨的衣服也由於在廢墟下面變得髒兮兮的,尤其是褲子簡直和地的顏色一樣;什麼國色天香、花容月貌、明目皓齒、淡掃峨眉、清艷脫俗、香肌玉膚和郭靜通通沾不上邊。總之郭靜現在是個泥巴人,臉上也有很多灰塵。
「你……。」李愛國沒想到這個女孩這麼直接。
「我怎麼了?解放軍叔叔,你們救我我感謝你,但是我們的事情卻不用你們救。」郭靜這時看到這個李愛國歲數不是很大但是故意說解放軍叔叔。
「叔叔?我才十九。」李愛國一臉納悶的說道,旁邊的許欣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就連地上的袁莉此時也忍不住笑了。
「你面相老,用不用我替你看看相?」郭靜一臉認真的說道,很有巫婆的樣子。
「你會看相?你這麼小的歲數?」李愛國很是懷疑郭靜會看相。
「不信?我說幾句你聽聽。你出身富貴?對不?」郭靜看到當兵的李愛國居然帶著首飾,立馬想到這個人後台不是一般的大。
「富貴?也算吧。你繼續說,我聽聽看。」李愛國沒想到這個女孩一下子指出他的出身,心裡有點相信她了。
「你是家裡的獨子,對不對?」郭靜繼續忽悠到,她想到以前的朱堅強對自己講述給人算命的套路,心裡有點想笑又有點想哭;笑是因為自己居然會現在學他忽悠人,而且好像很精通的樣子;哭是因為朱堅強此時不知道怎麼樣,以後會不會還記得自己?他失憶也不知道會不會好?
「啊。對,我是家裡唯一的兒子。」李愛國有點懷疑這個女孩是不是以前認識他,「你以前認不認識我?你哪裡人?不是當地人吧?猜猜我是哪裡人」
「你是京華來的吧?我以前沒見過你,所以嘛,自然是不認識你的。」郭靜早就從他的聲音中聽出來了,京片子還沒改過來,而郭靜自己的京片子早就改過來了,現在只有標準的普通話能暴露出郭靜不是當地人。
「你真能看相?還是蒙的?」李愛國還是不能完全相信這個女孩會面相,他覺得會面相的一般至少也得半百之人吧/「當然,我是蒙的了。這種方法是一個人教我的,不過現在他卻在醫院,地震中為救我身邊梨花帶雨的那個女孩和我而受傷了,並且受傷不輕,我倆被困在廢墟下面時候我已經發現他失憶了;他的名字叫朱堅強,而他救的那個女孩卻獨自跑了,留下了朱堅強」郭靜拐彎抹角的諷刺身邊的袁莉。
袁莉臉上白一陣紅一陣,嘴裡想說什麼可是什麼也說不,她已經不想再解釋第二遍了;許欣卻向郭靜說到:「小靜,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也是大城市來的自然知道有些人是和別人不一樣的,小莉姐是tw那邊來的,她身上肩負這不一般的使命,所以當時那種情況下才決定先逃出去;而且,她也沒想到這個新蓋的教學樓是個豆腐渣工程,這小小的地震就把它弄塌了。」
「什麼大城市來的?京華大不大?我的使命……!」郭靜說一半突然住口了,她想起自己的爺爺曾經要求自己不要在別人面前說自己的使命。
「反正什麼使命不使命的,我覺得人命最大,他不顧自身安危去救你,你卻因為自己的使命而獨自逃脫,這算什麼?再說這其實也怪我,當時要不是我喊朱堅強來救你,哼,他早就出去了,埋在下面的估計就是現在某個人了。」郭靜斷了一下繼續說道。「再說,人和人有什麼不同?難道大城市的人比農村的人金貴?還是人和人的寫法不同?」
ps:一個人的世界很安靜,一個人的戰鬥很孤獨,一個人的生活從今天開始了。女人的心真是六月的天啊,咱們也失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