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奇怪的變化
兄弟倆頓時警惕起來,同時看向門口,誰也沒出聲。
「哈嘍??你們好。」
蘇堇煙敲了兩下,見沒人反應,直接轉身就走。
「回去。」
周庭宣手撐在門框上,擋住了她的去路。
「周庭宣。」
「蘇堇煙。」
兄妹倆對上,誰也不讓誰。蘇堇煙瞪著他,哪兒還有剛才在紅毯旁邊摔倒的狼狽樣。
「你明明知道我那個什麼他!」
走廊上不時會有工作人員來往,蘇堇煙沒把話挑明,「他現在說不定都快恨死我了,我何必自找沒趣。」
「是你有錯在先。」
原則問題上,周庭宣一向分得清。
「可我也不是……」蘇堇煙猛吸一口氣,很想說自己不是故意的,可到底還是知錯的,嘴張了半天,也沒把剩餘的話說出口。
「我去,我道歉行了吧。」
女孩撅著嘴轉身,在周庭宣的注視下重新敲門,手還沒落下,門就開了。
紀顯警惕的只拉開半扇門,「你有什麼事嗎?」
「我……」
被他用那樣犀利的眼神瞧著,蘇堇煙心虛地抓緊了長裙的下擺。
「我是來……」
「道歉就不必了。」紀顯打斷了她的話,並不想在這種問題上耽誤時間,「我們不想聽,不是什麼事都可以被原諒,你走吧。」
說著就要關門。
「哎……」
蘇堇煙話沒說完,自然不肯放棄,心一急直接伸手扒門縫,可紀顯是真的要關門,一個沒注意,直接夾傷了她的手。
「啊!」
十指連心,蘇堇煙痛得不行,眼淚直接就掉了下來。
「……」
紀顯趕緊回頭,抱歉地看著她,也後悔自己的不小心。
「你是瞎了嗎?」
從小一起長大的表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受傷,周庭宣自然不肯。
暴怒之下,無理也變有理。
他把蘇堇煙拉在身後,正面對上了紀顯。
「不過是個過氣的戲子而已,是誰給你們的勇氣對我妹避而不見。真心道歉都不接受,那看來是死了。」
「!」
周庭宣語出驚人,不僅嚇呆了周圍暗自觀察的路人,就連痛得不行的蘇堇煙都被驚得愣在原地,睜著濕漉漉的眼睛看他。
「哥……」
她伸手去拉周庭宣的袖口,也覺得他過分了。
「你別管!」
周庭宣兇巴巴地瞪她,又凶紀顯。
「叫葉迦寧滾出來,讓他倆互相鞠躬道歉!」
「……」
互相鞠躬道歉是個什麼騷操作???
圍觀的眾人忍不住腦補了一下——兩個人面對面,一個頭上有傷,一個手上有傷,齜牙咧嘴地互相鞠躬道歉,旁邊還站了個凶神惡煞的人……
噗嗤。
雖然時間場合不合適,但還是想笑怎麼破??
周庭宣才不管旁邊人怎麼想,見紀顯還不讓開,抬手就要推門進去抓人。
「這位先生,請你自重。」
紀顯被那個「戲子」之稱氣到,不願意搭理周庭宣,看都不看他,只抱歉地對蘇堇煙開口,「對不起這位小姐,剛才是我說話嚴重了,你的手沒事吧?」
紀顯語氣真誠,並沒有唬弄之意,蘇堇煙搖搖頭,拉著周庭宣的手再次用力。
「哥,算了。」
周庭宣瞪她。
「我破壞了葉迦寧的紅毯,害他受傷,他的經紀人弄傷了我的手,算扯平了。我們走吧。」
「……」
周庭宣執著地瞪她,很不滿。
「沒完了?走!」
蘇堇煙瞪了回去,用力一拽,把某個倔驢狠狠拉過來,「時間不早了,你媽喊你回家吃飯。」
「你姨媽說她今天在外面吃。」
周庭宣拗不過妹妹,只好妥協,乖乖跟她走,但還是忍不住懟人。
「幼稚鬼。」
蘇堇煙理都不想理他,面無表情地對紀顯頷了頷首,便拉著某個不情不願的人走了。
紀顯目送著他們的背影等了一會兒,中途收了N個死亡凝視——周庭宣氣不過,三步一回頭地瞪他,嘴裡還罵罵咧咧的。
「……」
直到兄妹倆進了拐角,紀顯才鬆了一口氣,重新鎖好門,回到休息室。
「人走了,你出來吧。」
他朝一排衣架走去,葉迦寧剛剛就躲在那後面。
「迦寧?」
「哥……」
葉迦寧探出頭,無措地看他。
那眼神瞧得紀顯心跳漏了一拍,「怎麼了,又變了?」
他加快腳步,終於看清了葉迦寧的樣子,卻震驚地停在原地,「哎,這!!!」
葉迦寧覺得不好意思,隨便扯了件衣服,擋住身體。
此時的他面容清秀,唇紅齒白,一雙墨色的眼睛無辜地看著紀顯,耳朵也恢復了正常大小,與平時的樣子並沒有區別,甚至更帥了些。
至少紀顯是這麼認為的。
「你……」
「我……」
兩人相對無言,都還沒消化這乍變乍好的過程。
「你把耳朵割了?」
「???」
葉迦寧覺得他哥有點智障,可能是被他的變化嚇得話都不會說了。
紀顯並不在意自己剛說了什麼,又或者說,他其實不知道自己瞎說了什麼。
此時的他,直接抓住了葉迦寧裸著的胳膊,要繞他轉一圈。
葉迦寧攔不住,只能用衣服擋著身體,跟著他轉圈圈。
「沒理由啊,以前至少一周才能變回來,你怎麼……」
「你剛才去門口,我就想把衣服脫了看看身上會不會變,沒想到再抬頭的時候,鏡子里的臉已經變回來了。」
葉迦寧也驚異於自己身體的變化,但他並不排斥,甚至有些興奮。
他現在這樣,至少可以參加華沸獎了,感覺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說不定,這變身的毛病,也會慢慢消失的。
葉迦寧很樂觀,一向想太多的紀顯卻慢慢擰起了眉毛。
他後退了些,審視著葉迦寧雪白的身體,「不正常。」
「?」葉迦寧不解地看著他。
「你說啊。過去三年,你每隔兩個月變身,每次維持一周到十五天不等,再用七天恢復。整個過程大概要二十多天。
你半年前突然就好了,我們等了一段時間,才決定回國。可距離飛機落地才三個小時不到,你又變了,迦寧……你是不是和內地的風水相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