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大結局

慕語姬低頭看著衛楚程。

衛楚程一臉無辜，撲閃撲閃著天真的漆黑色雙眸，理所當然的彷彿事不關己一樣，慕語姬幾度張口都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慕語姬清咳了兩聲，決定越過這件事情，問道，「白家海石的事查的怎麼樣了？」

冷月立刻正經回道，「還沒有下落。」

慕語姬手指纏著衛楚程的頭髮把玩，問道，「我不在的這幾天可發生了什麼事情？」

冷月與李掌柜皆是一定，「是……」

「你們先下去，我會和姐姐說的。」衛楚程坐起身，看著慕語姬道。

「是。」冷月和李掌柜如釋重負，連忙走了下去。

「看來發生的不是小事。」慕語姬瞭然道。

自小到大衛楚程都是這般，他不希望慕語姬會從別人的口中知道他犯的錯，所以如果他犯了錯他都會親口告訴慕語姬。

衛楚程垂眸，慢慢道，「昨天我殺進了夏侯家，差點將其滅門，我太擔心你了，以為是夏侯家綁了……」

慕語姬沒等衛楚程說完就急切問道，「你動手了？！可有受傷？！」

慕語姬一時心急，忍不住咳嗦了起來。

衛楚程給慕語姬撫著後背，內疚而擔心道，「你別著急，我沒受傷。」

「咳咳咳咳，我能不著急么！你闖進夏侯家肯定損失了不少內力，你有傷在身，我又不在你身邊，萬一你出了什麼事怎麼辦？！」

慕語姬咳的眼淚都出來了，憋的面紅耳赤，對著衛楚程就是一陣訓誡。

衛楚程止不住的認錯，「一聽說姐姐失蹤，我就失了分寸，還好冷月和李掌柜及時把我帶了回來，雖然我沒什麼事，但是……的確殺了夏侯家不少人。」

衛楚程越說越心虛，這件事是他衝動。

慕語姬揮臂把他的手打開，然後把他拉到面前，看著他，還是止不住擔心問道，「你真的沒事么？找大夫看過了么？」

衛楚程低著頭，像個犯錯的孩子一樣溫順的接受慕語姬的訓斥，「看過了，曲半夏也給我留了葯，大夫也說沒事。」

「你啊，我被抓最擔心的就是你了，關心則亂，就怕你惹出什麼事端。」

衛楚程討好的抱住慕語姬的腰，嘆了一聲道，「還是姐姐了解我，不過白家的人膽敢對姐姐動手，我絕不會放過他們。」

慕語姬疼愛的揉了一把衛楚程的頭頂，「這次事情白蘇葉自知有愧於我，這船他必須要借給我。」

衛楚程突然抬起頭盯著慕語姬，漆黑的眸中滿是不滿，「任何事情都比不得姐姐重要，以後姐姐不要再這麼危險了。」

***

「小姐，白公子來了。」冷月在門外稟報。

「他來能有什麼好事。」衛楚程躺在慕語姬身邊嘟囔，睡眼惺忪，一手還搭在慕語姬腿上，即使困成這個樣子了也要不時的捏一捏。

本來他損耗內力就需要長時間的休養，加上慕語姬回來后他就一直緊張的守著，連眨眼都怕慕語姬不見，所以現在他整個人都已經困到不行，有時迷迷糊糊的要睡著了卻突然驚醒，手下動了動捏到慕語姬的腿才又安心的閉上了眼，一直就保持這樣昏昏沉沉的狀態陪在慕語姬身邊。

慕語姬坐在床榻，手中捧了一本野史，她總是督促衛楚程看一些兵書，自己卻酷愛野史。

慕語姬沉吟片刻，道，「我去見他。」

說完想要下床，衛楚程卻被驚醒，揉著眼睛，「我和你一起去。」

「你為了照顧我這麼久沒合眼，還是留在這兒好好休息吧，這是此間當鋪，李掌柜和冷月都在，我不會有事的。」

衛楚程搖了搖頭，抓緊慕語姬的胳膊，緊張道，「我不放心，要親眼看著你才行。」

慕語姬理解衛楚程，加上兩人重逢，她心底也對衛楚程多了許多寬鬆，輕聲道，「那你跟我一起出去吧。」

衛楚程笑著乖巧的點點頭。

白蘇葉在花廳坐了一會兒，先是聽見一陣鈴音，不由坐直了身子，整了整衣擺，雙手在膝頭上放好。接著就見著白衣系紅紋石手鏈的慕語姬走了出來，身後還跟著看著似乎不甚清明的衛楚程。

白蘇葉拱手，清了清嗓子道，「拜見慕小姐，衛公子。」

慕語姬先是把衛楚程拉到一旁的椅子上做好，然後自己才在他旁邊坐下，撫了撫袖口道，「行了，你我之間還用這些虛禮么，直接說，你來幹什麼？」

衛楚程也眯著眼睛看著他，半是因為困意睜不開眼睛，半是他必須要盯著這個人。

白蘇葉看了看，尷尬的揉了揉鼻頭，自顧自的做回位置上，「思茵她不知道你的身份，對你做的一切事情我先向你賠罪，接下來我開門見山，衛楚程殺了夏侯家五十四人，這件事我可以幫你解決，但是海石是我們白家聖物，我要知道海石的下落。」

慕語姬神態自若的喝了口茶，緩緩道，「常青沒和你說過么？」

白蘇葉低吟片刻，問道，「是真的么？」

慕語姬緩緩點了點頭。

「以我們的關係我怎麼會動白家的東西，阿程之所以盛怒之下闖進夏侯家殺了他們五十四人，也是因為有人自稱是夏侯家人因為海石的事情來當鋪鬧事，他以為是夏侯家的人抓了我，那人現在還在當鋪，我們已經審問過了，你還要進去看一看嗎？至於海石到底是被誰拿走，我是真的不知道。」

白蘇夜與慕語姬很早就認識，對於她的為人他也了解一二。

白蘇葉眉頭緊蹙，想了想，點了點頭。

那位女子就被關在後院一處廢棄柴房，三人一打開門，先是一陣撲鼻的灰塵襲來，慕語姬揮了揮手，忍不住咳了起來。

慕語姬伸手把慕語姬的口鼻捂住，為她擋住外面的灰塵。

一陣嗆鼻過去就還好，三人走進去，看見一蓬頭垢面的女子驚恐萬狀的縮在牆角，頭髮亂蓬蓬的遮住臉，身上橫著斑駁的血跡，只一雙驚恐的眼睛透過狼藉的頭髮害怕的看著腳下，眼珠不安的轉動著，像是在防備著什麼東西過來，嘴裡還驚慌的不停嘟囔著什麼。

慕語姬道，「這便是兇手，白蘇葉，你帶回去給白家交代，我累了，準備和衛楚程歸隱山林，偌大的衛器山莊也不會再管江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