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我在王朝談戀愛(6)
系統一臉苦惱嘆著氣:「怎麼辦啊,宿主現在不記得秦臻玉了,秦臻玉手段又有點偏激,宿主不會又被他囚禁吧?宿主現在的靈魂本就脆弱,可別被秦臻玉氣出問題來。」
系統說完,一臉哀求看著師彥晴,底氣極其不足懇求道:「大大,秦臻玉如果囚禁宿主,你可不可以出去應付應付,讓宿主回識海睡覺。」
之前師彥儒有多討厭秦臻玉,系統是看他在眼裡的。
他不確定宿主失憶秦臻玉的記憶后,對蕭凌是什麼態度。
萬一像以前討厭秦臻玉那樣討厭蕭凌,以蕭凌必須得到宿主的性格來推測。
蕭凌發瘋后做的事,宿主現在的靈魂可承受不住啊。
師彥晴不需要系統提醒,他也會那麼做。
可見系統著急的樣子,還是忍不住想逗一逗,故意冷淡道:「到時看我心情吧。」
系統忙跑到師彥晴面前,替師彥晴錘腿捏腳,做足了討好的事。
宮殿里,蕭凌一會將手伸手師彥儒領口,一會又收回去。
這樣反反覆復好幾回,終於咬牙將手又伸了過去。
師彥儒恰好醒來,眼神戒備看著蕭凌,「你要做什麼?」
系統說他容貌好看容易吸引男人,蕭凌不會是想對他那啥吧?
師彥儒忍不住抬手緊緊抓住衣領,心裡打定主意。
如果蕭凌真想對他那啥,他今天非把蕭凌打殘不可。
蕭凌很尷尬收回手,神情很認真解釋:「你的衣服髒了,我正在猶豫要不要幫你換。」
師彥儒低頭看見胸膛上的血跡,血液鮮紅的顏色讓他頭一陣陣犯暈。
蕭凌立馬注意到師彥儒異樣,忙問:「是不是又在頭痛?」
蕭凌忙叫外面候著的太醫進來。
師彥儒深吸了一口氣捂住眼睛,「不用叫太醫了,我就是看見血頭暈得厲害。」
之前他做世界任務時,好像沒有暈血的毛病。
看來靈魂受損,不僅是記憶出了問題,身體還出現了其他問題。
蕭凌神情擔憂看向太醫,太醫可沒膽子提出要給師彥儒把脈,恭敬道:「陛下,主子應該是暈血症發作了,只要不見到血就會好了。」
蕭凌點頭揮手讓太醫出去,耳朵微紅對師彥儒道:「我幫你把臟衣換下來。」
師彥儒捂著雙眼,悶聲道:「就不能喊個太監進來幫我嗎?」
蕭凌放在腿上的手忍不住收緊,如果外人摸到了師彥儒,他怕會忍不住砍了那人的手。
蕭凌沉聲道:「你我是夫妻。」
聞言,師彥儒被震驚到了,鬆開捂眼的手看著蕭凌,「我們什麼時候是夫妻了,我才進宮,我們又沒拜堂。再說,我們兩個都是男人,夫妻什麼夫妻。」
不小心瞥到衣服上的血跡,師彥儒只覺身體力氣像被人抽走,腦子又變得暈暈乎乎的。
蕭凌趕緊伸出手替師彥儒捂著眼睛,低聲道:「別看,會暈。」
蕭凌想把師彥儒換衣服,師彥儒抓住領口不松。
兩人僵持了好一會,師彥儒語氣很無奈道:「我只是頭暈,又不是手斷了,我自己能換,你幫我把衣服拿過來就是。」
蕭凌雖然很想給師彥儒換衣服,可他不想惹師彥儒不高興,起身給師彥儒挑了一件白色的衣服。
不知道為什麼,一見這衣服,他就感覺師彥儒會喜歡。
師彥儒換衣服時讓蕭凌出去,蕭凌極不情願出去,當然也帶走了滿殿的宮女太監。
其實是蕭凌想多了,給宮女太監們一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偷偷摸摸看師彥儒。
謹慎才讓他們活到現在。
蕭凌心裡一直記著師彥儒否認跟他是夫妻的事,大筆一揮下了聖旨,封師彥儒為皇后,還把宮裡那些亂七八糟的眼線探子全都清理乾淨。
真正做到後宮只有師彥儒一人。
蕭凌叫來侍候師彥儒的管事宮女素衣,「將朕後宮的事告訴他,記住,不該說的不要說。」
素衣挺戰戰兢兢的,都做好萬一陛下發怒奔赴黃泉的準備,誰知陛下單獨叫她來,只是為了讓她將陛下沒有寵幸任務妃嬪的事告訴彥主子。
素衣鬆了一口氣。
至於不該說的話,一定是陛下喜怒無常,動不動就處死那些娘娘了。
蕭凌看著素衣微微皺眉:「你很怕朕?」
素衣不知道怎麼回答,跪趴的身子抖得更厲害了。
放眼望去,整個皇宮就沒有不怕陛下的人吧,新進宮的彥主子不算。
蕭凌讓素衣下去,並傳來侍衛下旨,皇宮內所有宮人,見到他皆不能露出一臉驚恐,更不許動不動就跪趴在地上。
師彥儒換完衣服,見蕭凌不在對系統嘆了嘆氣:「這個蕭凌,還記得我,可我不記得他。我們之前關係很好嗎?」
師彥儒心裡是有疑惑的,若說他和蕭凌關係很好,可為何一想秦臻玉這個名字,他的心就一陣陣悶痛,若往深里想,還會頭痛。
可如果關係不好,秦臻玉怎麼會牽動他的情緒。
這個問題把系統難住了,他不知道該說關係好,還是關係不好,更不敢把宿主跟秦臻玉相處的日常播放出來。
宿主失去了秦臻玉的記憶,此時他應該是位直男。
如果知道他喜歡一個男人,不會又受刺激頭痛吧。
系統琢磨了半天,只道:「宿主你跟他是關係很要好的朋友。」
師彥儒聽了只當沒聽,很奇怪問系統:「之前我痛迷糊了,問他記不記得我,他說記得。我們這個世界第一次見面,他怎麼會有上個世界的記憶?」
系統說過,一個世界只有一個宿主。
系統不敢說太多秦臻玉的事,他師彥儒又控制不住去回想那些失去的記憶,含含糊糊敷衍了過去。
師彥儒從系統含糊其辭中可以猜出,他跟蕭凌的確有很深的淵源,而且系統瞞著他們的關係,可見這關係不太簡單。
師彥儒懶得去猜了,他都失憶了,猜到真相又如何。
不管因為什麼原因,那些事他忘記了就是忘記了。
素衣侍候師彥儒用膳時,突然小聲道:「主子,您知道宮內發生了一件大事嗎。」
師彥儒聞言搖頭,「我才進宮,都還沒有出過殿門呢,怎麼會知道皇宮裡的事。你給我說說,宮裡發生了什麼大事?」
素衣一臉八卦,神采飛揚:「主子您不知道,咱們陛下是一個不太愛管後宮的人,自從陛下登基,各方勢力都送了眼線進宮,那些人有男有女,都被陛下封為小主。陛下從來沒有寵幸過他們,昨天下了一道聖旨,將那些人全都遣返出宮了。」
師彥儒微微撇了撇嘴,一個宮女敢說蕭凌的閑話,是誰指使的他不用腦子想也能知道。
師彥儒故意問:「可我也是煜王派進宮的眼線,為何我沒收到遣返的聖旨?」
素衣被這師彥儒不按常理出牌給弄傻了,只能很尷尬地笑:「他們怎麼能跟主子您相提並論,主子可是陛下心尖上的人。」
師彥儒笑了笑沒說話,還心尖上的人,咋不說他是蕭凌床上的人。
皇宮裡的人就是有趣,說話太誇張了,聽著讓人想笑。
傍晚,蕭凌將後宮清理乾淨,過來將封后聖旨交給師彥儒。
師彥儒打開聖旨看了看,不太高興把聖旨遞了回去:「我不是很想當你的皇后,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進宮。」
師彥晴進宮的目的是想借刀殺人,但他不行。
如果為了完成任務就要害一個無怨無仇的人,他的心會很不安的。
蕭凌那麼厲害,一定查到他同時跟七個男人關係甚好。
他又無法解釋,原主跟他的區別。
只能想著蕭凌看在前世的面子,原諒那七頂顏色翠綠的帽子。
哦,林寒生已經死了,還剩六頂帽子。
蕭凌見師彥儒不接聖旨,藏在袖子里的手悄悄握緊:「為什麼,你喜歡煜王?」
只要師彥儒敢點頭,蕭凌便決定,今晚就讓蕭煜死在花坊。
聞言,師彥儒瞪大了眼睛,急道:「你在胡說什麼呢,煜王是男的,我也是男的,我怎麼可能喜歡他。我進宮只是一時糊塗,現在清醒過來了,你就當沒見過我,把我也遣返出宮吧。」
聽見師彥儒沒有喜歡蕭煜,蕭凌內心殺意消退許多,可他放師彥儒出宮,除非他現在就暴斃。
蕭凌故意沉聲道:「封后的聖旨已經昭告天下,你如果想出宮,我陪你出去散心。」
師彥儒聽聖旨昭告了天下,眉頭緊擰:「可你不覺得我們兩個男人,會很彆扭嗎?」
蕭凌故意道:「我一直喜歡男人,為何要彆扭。」
師彥儒扭頭深吸一口氣,跟蕭凌交流怎麼就這麼費力呢。
師彥儒極其認真道:「你喜歡男人那是你的事,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不喜歡男人。」
蕭凌也一臉認真說道:「可我喜歡你。」
聞言,師彥儒臉上露出震驚,忙問系統:「怎麼回事啊,蕭凌怎麼會說出這種話,他不是有前世的記憶嗎?上個世界,我跟他究竟是什麼關係啊?」
系統見師彥儒表情又在忍痛,毫不猶豫選擇了出賣蕭凌。
將蕭凌坐在師彥儒床邊,說他其實也不記得的場景播放出來。
「宿主,蕭凌沒有上個世界的記憶,他只是冥冥中認識你,沒見面之前他是認不出你的。他的靈魂也受損嚴重,可能出了一點小問題。宿主,你別跟一個靈魂有缺陷的人計較,有靈魂缺陷的人,性格都是極其古怪的。」
系統見縫插針給師彥儒做著心理工作。
萬一蕭凌偏執變態的老毛病犯了,他就可以說是靈魂受損的副作用。
宿主心地善良,肯定不會跟有病的人一般計較。
知道蕭凌其實不記得他們之間的事,不知為何,師彥儒感覺鬆了一口氣。
那種自己不記得,別人卻記得的感覺真的不好受。
現在好了,大家都不記得,誰也別想用記憶騙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