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取悅失敗(求收藏推薦)

說到盥洗室，夏洛克回過頭，瞧了瞧洗手盆邊的一片狼籍，那些散亂的碎片、那些濺灑的水跡......

他搖搖頭，立即挽起睡衣的袖子，開始整理。

直到整個盥洗室里煥然一新，所有物品都被收拾得乾乾淨淨，夏洛克再才感覺到愉悅。

他習慣性地伸手，想拿出鑲金薔薇懷錶看看時間。

「嗯？在枕頭下面......」

夏洛克摸了個空，站在盥洗室門口瞧向卧房，心裡猶豫著是不是去敲敲門？

正在這個時侯，卧房門被輕輕打開。

波姬穿著一件寬鬆的白襯衣，緩步走了出來。

夏洛克的身型並不高大，所以波姬穿上他的襯衣，勉強合適。只不過難以遮掩她那筆直的腿，以及踩在地板上的白皙赤足。

「咱們談一談吧，有些事，需要加深了解。」

波姬已經恢復冷靜，站在書桌旁，望著夏洛克。

夏洛克無所謂的聳聳肩，走出盥洗室。

「B2-21封印物，你知道的。由於封印物的特殊效果，你是我的共眠者。」

波姬指了指自己頸部，佩戴的暗紅色小巧精緻鈴鐺。

「從今晚開始，你和我之間，就存在一種特殊的契約。我在你的身邊，可以得到超凡源質的祝福。」

「當然，這個契約的範圍有多大？我目前還不了解。按照我現在的感應來看，基本上在這幢公寓範圍，都不會有影響。」

「所以......」

波姬仍然是一臉冷靜，指了指身後的卧房，「你不用擔心我會佔用那個房間，我也不一定非要在二樓生活。」

夏洛克點點頭，表示理解。

雖然他有一些不懂波姬說的內容，但前身做為鍵盤俠，什麼都能懂一些，所以多少能猜出一些含義。

「你就沒有什麼想問我的嗎？」波姬看著夏洛克。

夏洛克搖搖頭。

「我在鏡中世界見過你，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再怎麼離奇難解，以後也會有答案。」夏洛克心裡默默坦然。

「你這個人真古怪......」波姬的眼瞳里，反而泛起複雜的情緒。

她瞥了一眼夏洛克身後那深邃無盡的黑暗，心裡掠過一絲敬畏。

「如果我猜得沒錯，你應該也是遺失了很多記憶吧？」

波姬認真的問。

「呃......為什麼這樣說？」夏洛克反問。

「我的超凡源質，來源於『生命母巢』。在月夜，任何具備生命特徵的事物，我都能窺探到一絲隱私。」

「但在你的身上，這種超凡能力失效了......」

波姬仍然是臉色冷靜，就像面對一個陌生人在說話，繼續說道：

「通過今天的接觸，以及觀察你的言行舉止，我能確信你是一位普通人。沒有超凡能力，沒有超凡知識，但是......」

波姬抬起兩根手指，比了一個動作。

「就像一顆被秘咒鑄成的獵魔彈，表面平淡、普通、甚至是粗糙。但在彈蕊內，卻蘊藏著不為人知的龐大能量。」

「也就是說，在你的平凡下面，隱藏著和我一樣的秘密。是的，我和你一樣，也是遺失了特殊記憶的一類人。」

夏洛克不動聲色的看著波姬，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波姬見夏洛克並沒有反駁，冷靜的臉上終於有一絲鬆動，以一種複雜的語氣問：

「這麼說，你也曾經被偉大不朽存在，召喚去了祇的領域？見證了真實造物之眼？」

嗯，這個是事實......夏洛克再次點點頭。

波姬也暗暗鬆了一口氣，表情終於放鬆，在書桌旁坐了下來，看著夏洛克，說道：

「我的意識已經覺醒了一部份，而你的意識......」

她微微瞥向夏洛克身後，那深邃無盡的黑暗，「你的意識，應該還在未知的空間里沉睡......」

「但是你能輕而易舉的拿起這本邪惡古典，也足以證明你的隱藏能力，比我更加高端。這是事實，我不需要隱瞞什麼。」

夏洛克歪過頭，瞅了瞅隨意放在洗手盆檯面的古董小書。

「你認識這本書？」

波姬聽了，搖搖頭，但猶豫片刻，又點點頭。

「在我的記憶里，我應該是見過它。但具體是什麼，我想不起來。我只知道怎麼取悅它......」

「取悅？」夏洛克皺皺眉。

「我在一年多的時間裡，多次嘗試用某些儀式，來刺激或喚醒我的遺失記憶。」

波姬一邊說，一邊望向盥洗室裡面的邪惡古典。在她的眼中，有大量若隱若現的黑霧，繚繞在邪惡古典上。

並且，黑霧中還有觸鬚觸手，宛若綻放的花蕊，向著虛空中延伸。隱隱有白骨祭壇的幻影，在其中浮沉掠過。

波姬強忍著心悸的顫動，指了指客廳里一直或睡或靜的寵物們。

「有一種儀式，需要普通人獻祭。但我改動了方式，搜取這些動物，來代替它們的主人。」

「儀式的最終定向，需要一個古老陵墓。我在今天發現你這間房子里的詭秘氛圍，所以進來看看，最終見到這本邪惡古典。」

夏洛克心裡暗暗打個響指。

原來寵物失蹤是這樣的經過......

「這本邪惡古典里，有著異常強盛的遠古陵寢氣息。通過我的觀察，我認為它可以取代儀式的定向，並且效果更完美。」

「所以，我用超凡能力『夜之幕布』，將這些寵物們運進來，獻祭給了這本邪惡古典。」

「但是我沒想到是這個結果......」

波姬巡視著客廳里的寵物們，搖搖頭道：

「它們的靈魂缺失了，但身體還活著。儀式失敗了，我沒有得到任何有效的反饋......」

夏洛克：「......」

難怪這些寵物們都傻乎乎的......

不管怎麼說，身體存在也算是物歸原主吧......夏洛克如此想著，為了乾癟的錢袋著想，這些少了靈魂的寵物們，還是要各回各家。

「難道是因為我抖動了這本小書，導致它只是汲取了部份靈魂，而沒有完全吞噬身體？」

夏洛克回想著第二頁上的文字：「奉獻你的血肉和靈魂，通往深埋歷史中的遠古陵寢......」

「我打斷了奉獻過程，所以白骨祭壇呈現，把這些寵物們又再吐了出來？」

夏洛克覺得這個推測靠譜。

「好了，夏洛克先生，我想知道的，想問的，都說完了。」

波姬平淡的說道，「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怎麼稱呼你？」夏洛克回過頭，問道。

「波姬。」

「波姬女士，你怎麼生活呢？你說在這幢公寓範圍里，你都可以生活，但畢竟你是陌生人吧？」

「我可以......」

波姬剛剛開口，突然又沉默了一下。

正因為得到夏洛克的血液賜予，她才會獲得一些知識，重新掌握了恢復人身的能力，所以認定了夏洛克是「真相」。

但這是屬於她的秘密，不能訴說。

另外，關於封印物的負面作用，暫時也不能訴說。

波姬想了想，繼續說道：

「我重新擁有了一些特殊能力，可以短暫時間恢復成黑貓形態。如果在這幢公寓里生活，我想並不會有什麼問題。」

可憐的麥德森太太，又要每天煎魚了......夏洛克微微點頭：「好吧，祝你生活愉快。」

說完，夏洛克擺擺手，回身去盥洗室拿起古董小書，又繼續向卧房裡走去。

「喂！」

波姬奇怪的看著夏洛克：「就這樣嗎？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夏洛克停下腳步，想了想，搖搖頭：

「暫時先這樣吧，波姬女士。如果你有時間，明天和我一起去送還這些寵物。或許你的超凡能力，可以起一些作用。」

「晚安！」

夏洛克揮揮手，走進卧房，輕輕關上門。

「古里古怪的傢伙！」

波姬覺得受到忽視，有些咬牙切齒。

「你以後想恢復記憶，想恢復超凡能力，一定會來求我的......」

波姬的眼瞳里閃過惱怒的光芒。

只是眨眼間，她那妖嬈的胴體上，宛若出現扭曲波動的漣漪，已經幻變成黑貓形態。

黑貓輕靈地飛竄向窗檯，穿透玻璃，消失在夜色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