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拿什麼拯救你,我可憐的墨白
墨白怒火中燒,就像是一個隨時都會爆炸的汽油桶。那本書可是珍藏版!
蔣小花尬笑了幾聲,軟萌的小臉寫滿了尷尬,她萬萬沒有想到墨白竟然還會回來,若是早知他會去而復返,她才不會『千里迢迢』的朝著這本書奔赴而來呢。
她看了眼被自己撕扯下來的書頁,回頭看了眼桌上的書,書頁被撕扯的參差不齊,四周還散落著一絲細小的、只比塵埃大上一點的紙屑。蔣小花有些心疼的摸了摸書,轉頭忍不住的瞪了墨白一眼,要不是他突然大叫,她也不會失手撕壞了它。
墨白氣得臉色漲紅,他沒看錯吧,她竟然還敢瞪他!
「李姨,李姨~」
蔣小花將手中的書頁整理平整,手撐著桌子,上身朝著廚房的方向傾斜,扯著嗓子大喊著李敏。
李敏聽到墨白憤怒的吼聲,心裡一激靈,連忙放下手裡的活,洗乾淨手,匆匆朝外走,如今聽見蔣小花的呼喚,快走變成了小跑,一邊跑,一邊焦急的詢問著,「怎麼了,怎麼了?」
生怕出了什麼事。
直到跑過拐角,在沒什麼遮擋著視線,蔣小花與墨白二人的身影一目了然,這才著實的鬆了口氣。
蔣小花瞧見李敏的身影,奶聲奶氣的問道:「李姨,家裡有沒有透明膠?」
李敏微微一愣,有些摸不著頭腦,直到瞧見了桌上那本被蔣小花蹂躪過的書,頓時明白了墨白剛才那聲怒吼的由來,在這個家呆了這麼久,李敏還沒見過小少爺這般生氣過,不知為何,她卻覺得有喜怒哀樂的小少爺,要比平日里那個矜貴冷漠的小少爺要可愛多了。
蔣小花忽閃著大眼睛,滿懷希翼的望著李敏,那模樣,就像是一隻凝望著肉骨頭的小博美,簡直是萌到了極點。
這是……要補救嗎?
李敏看著蔣小花,有些明白她想要做些什麼了。一時不覺有些好笑,「透明膠啊,有,有。」李敏抿著嘴,抑制不住嘴角的笑容,她說著轉身走向廚房,廚房最左側的柜子最下面的那一個抽屜里,放著透明膠、剪子等常用的家庭工具。
李敏取出透明膠與剪子,折返回了客廳。
「吶~」
蔣小花伸出手,向李敏討要。
李敏將透明膠遞給蔣小花,剪子這種尖銳物,卻被她牢牢的拿在了手中,這危險物可不能給一個二歲半的孩子。
蔣小花比了比撕口的長度,由於撕口參差不齊,想要一蹴而就的粘好肯定是不可能的,蔣小花揭開一截透明膠,一隻手捏著透明膠扯出來的頭,一隻手抓著透明膠,伸向李敏,讓她幫忙把那截透明膠剪下來。
李敏拿著剪刀,「咔嚓」將透明膠剪斷。
蔣小花將書頁對準后,一手按住書頁,一手拿著透明膠瞄準,正要下手粘,突然,一隻根骨分明的手從一旁伸了過來,一把抓起了書,冷冷的聲音從蔣小花的頭頂向下壓了來,「不必了。」
蔣小花的動作僵在了原地,氣的差點沒跳起腳來:你嗶~嗶~(消音)的,你以為本大人是怕你生氣才粘書的?該死的人類幼崽,是誰給你的這個嗶~(消音)臉!
蔣小花心裡早就將墨白罵了個狗血淋頭,可臉上還要裝出一副懵懂的樣子,她仰起臉,無辜又委屈的望著墨白,餘光掃到了站在二樓走廊的墨席顧,眼睛滴溜一轉,涌到嘴邊的話在唇齒間打了個轉,再說出來,就完全變了說辭,「可是,可是書書跟我說它很疼,墨白哥哥,小花錯了,你就讓小花給它治病吧,再不治它,它就要死掉了,我不要它死掉,墨白哥哥……」說著說著,就像是悲從中來,蔣小花開始放聲大哭了起來。
「小花乖,不哭,不哭。」
李敏聽著,心裡不是個滋味,想著她的遭遇,一時對她又憐惜又心疼,連忙上前將她抱在了懷中,柔聲細語的安慰著,安慰中,還忍不住的埋怨起了墨白,「小少爺,你就讓小花把書粘好吧,她還是個孩子呢。」
墨白:「……」what?
墨白冷著一張臉,他低頭看著在李敏懷中痛哭到抽泣的蔣小花,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她總覺得這個小屁孩哪裡有些不對勁。
「墨白!」
墨席顧看不下去了,他走下樓,嚴厲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對墨白對譴責,「你怎麼當哥哥的,還不快點把書給小花。」
墨白:「……」突然間感到心好累啊!
墨白忍不住的煩躁了起來,未曾體驗過的憋屈感充盈了他的全身,那種感覺就像是被人用麻袋套頭打了黑拳一樣,他明明知道是誰打的,可別人不僅不信,還指責他含血噴人。
簡直是,慪到吐血。
「墨白!」
見墨白久久沒有舉動,墨席顧加強了語氣。
墨白深深吸了一口氣,臉部的肌肉在他極力的控制下依舊忍不住的抽搐著,他伸手將書遞給了蔣小花,轉身,面帶寒霜的往樓上走。
蔣小花抱著書,埋在書里的臉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來——跟我斗,哼!
墨席顧沒有在叫住墨白,目送他回了房間,這才走到蔣小花面前,愛戀的摸了摸她的小腦袋,柔聲細語的撫慰道:「小花乖,不哭了,在哭就不漂亮了哦,既然墨白哥哥將書給了你,我們現在就趕緊給書治病吧。」
若是有人在場,非得驚詫的咬掉自己的舌頭不可,墨席顧這個被世人稱之為『商界活閻王』的人,竟然也有如此溫柔的一面,簡直是活久見。
「嗯。」
蔣小花擦了把臉上的眼淚鼻涕,沖著墨席顧揚起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墨席顧這顆心啊,頓時就被融化了,天可憐見的,他終於體會了一把當爺爺哄孩子的感受了。
墨白啊,你要有小花萬分之一的可愛,我就老懷安慰了。
墨白——呵呵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