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嫁入王宮
玉山已經是白雪皚皚。雪蓮和珠兒踏著白雪,留下兩行足跡。雪蓮站住,獃獃看著那棵大樹,光禿禿的樹枝,掛著白雪。
珠兒:「姐姐,你都消瘦了,這樣的等待,好辛苦啊!」
雪蓮凄楚地笑了,說:「珠兒,你不明白的,我這樣的等待,心裡是甜美的。」
」啊?!怎麼會呢?姐姐分明是滿臉愁容。」
「等你有了心上人,你就會明白,姐姐說的都是真的。」
一個漫長的冬季過去了。雪蓮和珠兒閒遊玉山。玉山腳下春花爛漫,山頂依舊白雪皚皚。雪蓮卻無心欣賞眼前的美景,一邊走著,時不時地瞭望山腳下的茫茫原野,時刻期待著妙樂國的消息。突然,雪蓮驚喜地抬手指著說:「珠兒,快看那裡!」
「姐姐是說那原野嗎?」
「原野的盡頭!」
「還是原野啊?」
「有一隊人馬!」
珠兒仔細盯著,片刻之後,看見一隊人馬,打著彩旗,出現在原野的盡頭。珠兒歡喜地說:「我看到了!看到了!姐姐好眼神啊!」
「珠兒,快!咱們下山去。」
雪蓮穩步走進朝堂大殿。分站朝堂兩邊的文武大臣作揖。
雪蓮坐到寶座上。
「參見女王陛下。」
「免禮。」
「報——!妙樂國使臣覲見!」守門侍者宣說。
雪蓮向珠兒點一點頭。
「傳妙樂國使臣覲見!」珠兒朗聲說。
一班人抬著四個大箱子走進來,為首的使臣行禮說:「妙樂國使臣隨心參見女王陛下。」
「免禮。」
「啟奏女王陛下,隨心奉我家大王命令,前來向女王下聘禮。」隨心取出兩個蠟封竹筒,「這是我家大王的親筆書信和禮單。」
雪蓮從珠兒手裡接過兩個竹筒,因為心裡激動,手有些哆嗦,雪蓮看過書信,面色喜悅。
「使臣辛苦了,來人啊,帶使臣去客房歇息,準備盛宴款待使臣。」
「謝女王陛下聖恩,只是我家大王命令微臣早日返回,用過午飯之後,微臣便要即刻啟程,無須客房歇息,也不要盛宴款待,還望女王陛下恩准。」隨心行禮說。
「准奏。」
「微臣告辭。」隨心等一班使臣退下。
「賀喜女王陛下!」眾大臣作揖說。
「謝諸位大臣。」
雪蓮命人將四個大箱子抬到母親的寢宮內,命珠兒打開箱子,裡面滿滿地盛著各種華美的布料、首飾、工藝品、珠寶等等。珠兒一邊看,一邊驚喜地叫著。
「這些都是妙樂國大王給你的聘禮,你拿到我這裡做什麼?」女媧平靜地說。
「女兒要把這些東西獻給母親。」雪蓮喜悅地說。
「你的心意母親收下,但是這些東西母親不能要,這都是妙樂國大王對你的情義,我收下不合適。」
「既然母親這樣說,那麼,就請母親選幾樣東西吧。」
女媧上前仔細地看一遍,然後選了一件玉如意,「這件玉如意,可以送給我嗎?」
「好,送給母親,母親再選一些吧。」
「不了,有這一件就足夠了,你的婚期定下了嗎?」
「是的,母親,妙樂國大王書信上說,兩個月後就來迎親。」
「哦,那麼,我要傳雪雁來,我們得趕緊給你準備嫁妝。」
「嗯。」
「還有國事。」
「我知道,我會在這兩個月里逐步把國事交給弟弟接管。」
女媧和雪雁忙著準備嫁妝。時不時地叫雪蓮過來試穿衣服。雪蓮滿心歡喜,以前從來沒有和母親這樣親密相處過。雪蓮試了衣服,滿意地笑著出去了。女媧偷偷地抹著眼淚。雪雁見了,安慰說:「娘娘,你是捨不得女王嫁出去嗎?」
「嫁的那麼遠,想要見上一面不容易啊。」
「聽說妙樂國大王年輕英俊,文武雙全,和我家女王十分般配。」
「那又如何?他已經有了王后,雪蓮去了,怕是要受委屈了。」
「不會吧?我家女王文武雙全,不會吃虧的。」
「到了人家的地盤,就由不得你了,有道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女人之間爭風吃醋,那是世上最可怕的事情,實話說,對這個婚姻我不看好。」
「哦——,如此說來,我也開始擔心了。」雪雁憂愁地說。
「雪蓮雖說文武雙全,可還是個單純天真的小女孩,哎——!」女媧長長的嘆一口氣,「若是雪蓮肯聽我的話,我絕不會答應這門親事。」
妙樂國王宮門前一派喜氣,許多人等著看熱鬧。「新娘子來啦!」有人驚喜地喊起來。一陣鞭炮響起,花轎來到門前。
天恩穿戴新郎裝,走出大門,滿臉喜氣。
天恩正準備上前攙扶雪蓮,一個貴婦人伸手攔住天恩,天恩回頭一看,見是王后,天恩立刻收起笑容,小聲問:「王后,你怎麼來了?」
「怎麼,我不能來嗎?」
「這個時候,你到這裡不合適。」
「那麼我在哪裡合適呢?」
「你快回後宮去吧。」
「反正外面也沒有人認識我,我就看個熱鬧,看看新娘子長什麼樣子。」
「有什麼好看的,模樣普普通通的,不如你這般天姿國色。」
王后開心地笑了,「真的嗎?」
「當然,快回去吧,別讓人認出來了笑話你。」
「好吧。」王後轉身走了。
珠兒扶著雪蓮走下轎子,雪蓮穿著紅裝,蒙著蓋頭。
「珠兒,看到新郎官了嗎?」
「是的,姐姐,他就站在大門口等著呢。」
「他看起來高興嗎?」
「當然,滿臉歡喜。」
「旁邊有沒有別的女人?」
「沒有。」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送入洞房!」
天恩和雪蓮扯著大紅花綢帶走進洞房。
天恩:「王妃坐著,我去招待賓客。」
「嗯。」
天恩走出去。
「珠兒,你餓了吧?」
「嗯。」
「來,咱們吃東西。」
看著一桌子的美酒佳肴,珠兒舔了一下嘴,「不,姐姐,咱們現在不能吃東西,等姑爺回來了,姐姐要和姑爺一起吃飯喝酒,這是規矩。」
「誰告訴你的?」
「臨行前,雪雁大臣告訴我的。」
「那怎麼辦呢?你到哪去吃飯呢?」
「不急,姐姐,等姑爺回來了,我就可以出去吃飯了。」
「哦,那好吧,也不知他什麼時候能夠回來。」
等了好久,直到天黑,天恩才回來。
「見過姑爺殿下。」
「免禮,你是珠兒嗎?」
「是的,殿下。」
「你出去吃飯吧。」
「謝殿下聖恩。」
「讓王妃久等了,餓了吧?」
「嗯。」
天恩拿起桌子上的桿秤,挑開蓋頭,頓時驚呆了!
「天恩,你這是怎麼了?」
「王妃簡直是——,美若天仙!」
「真的嗎?」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