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他怎麼能那麼狠
簡惜沒想到父親還留有遺物,五年前她離開得匆忙,安葬了父親就走了,當時的北城根本容不下她。
「我知道了,那我明天和您聯繫。」
陳醫生還要去看病患,留了號碼給她就走了。
第二天,簡惜確定小傢伙吃了葯后肚子沒什麼不舒服了,先送他去幼兒園,她接著去上班。
她剛到公司,秘書辦公室來電話,讓她到總裁辦,靳總要見她。
簡惜很快來到總裁辦公室,靳司琛正站在落地窗前與人通話,見她進來,示意她先坐。
不一會,他結束電話走過來,高大的男人在大班椅坐下,他拿起桌上一份文件放到她面前。
「這是公司的山語城項目介紹,你了解一下,這個項目的設計就交給你來做。」
簡惜有點受寵若驚:「我一個人做?」
「怎麼?有困難?」他似笑非笑的挑眉注視她。
簡惜連忙道:「不,謝謝靳總那麼信任我。」她才剛來上班,他就那麼放心把一個項目交給她?
「如果你的簡歷不假,我為什麼不相信你的能力?」他似乎看穿她的心思。
簡惜總覺得他看她的目光似有深意,但她實在猜不透他的想法。
「我會用實際行動證明我的能力。」她對他微微一笑。
秘書此時敲門進來,把一份請帖放到他面前:「靳總,這是靳少爺讓人送來的,結婚五周年紀念日晚宴的請帖。」
簡惜無法控制自己看過去,那一張燙金的請帖真是刺眼。
她記得回來那天就看到他們要在二十六號辦五周年紀念日晚宴,今天正是二十六號。
她壓下心底翻湧的情緒,拿起那份文件離開總裁辦公室。
簡惜和陳醫生約好了時間,她下班就到醫院找他。
陳醫生辦公室,他把一個黑色的盒子放到簡惜面前:「這就是你爸爸讓我交給你的。」
簡惜雙手接過來:「謝謝您。」
她滿懷疑惑打開了盒子,裡面是一枚通透圓潤的玉墜。
這玉墜她從未見父親戴過,她拿起來仔細打量,玉墜上隱隱刻著兩個字,是古文,她一時沒看明白。
「我爸爸有留下什麼話嗎?」
陳醫生搖搖頭:「沒有,當時他病發了很痛苦,我想救他,要不是靳少爺下令停止醫治……」
陳醫生情緒有些激動,話說了一半突然停住。
簡惜聞言瞳孔一凝:「您說什麼?靳浩言下令停止救治我爸爸?」
陳醫生意識到說了不該說的話,他擺擺手:「你就當我什麼都沒說,你拿好東西走吧。」他借口要去看病人,匆忙走了。
「陳醫生……」簡惜想問個清楚,但他已經走遠。
她腦子裡有什麼炸開了,身子一晃差點站不穩。
竟然是靳浩言!他害死了她父親!他怎麼能那麼狠?
霎時間,壓抑了許久的憤怒翻滾起來,她捏緊手裡的玉佩。
五年前的今天,她被搶了婚禮,被陷害成人人唾棄的蕩婦,父親還被害死!
而今天他卻要和陸欣晴辦結婚紀念日晚宴!
她神情恍惚的走出醫院,隨便進了一家店租下一套晚禮裙換上,接著打車到威斯汀酒店。
今天是她最悲痛的日子,她怎麼能讓那對狗男女那麼如意!
簡惜來到酒店,看到不少豪車開來,看來今晚雲集了不少社會名流來為他們慶祝。
她冷笑著勾勾唇,人越多越好!
進去要請帖,簡惜沒有,她正犯愁,倏然一輛黑色霸氣的邁巴赫開過來,幾名黑衣保鏢訓練有素的圍過來,這陣勢駭人。
邁巴赫停下后,車門打開,男人修長的腿落地,繼而是高大健碩的身軀出現,刀刻般凌厲的俊容,自帶一股強大氣場,讓人心頭一震。
簡惜看到靳司琛那一刻也怔了怔,這男人就是焦點,實在讓人難以移開視線。
靳司琛下車后回身扶車裡的人下來,那是一位頭髮花白的老者,一身製作精良的唐裝,手裡拄著龍頭杖,自有不怒自威的氣勢。
等候的人連忙躬身道:「靳董,靳總,二位裡面請。」
簡惜回過神,那位老者就是靳司琛的父親靳遠東?
這麼說靳家的人都來了?陸欣晴的面子真夠大的。
就在靳司琛和靳遠東一起走進酒店大門后,簡惜驀地追上去,被人攔下后,她對攔路人說:「我是跟靳總一起來的。」
靳司琛聽到後面的動靜,停下腳步回頭,看到身穿禮裙的簡惜正對他招手微笑。
他眉宇輕皺,還未出聲,一旁的靳遠東先開口:「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