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坐月子
奶媽抱著兩個小包子去去了旁邊的嬰兒房,米蘇這才鬆了一口氣,靜靜地靠在權墨懷中,把玩著權墨修長勻稱的手指。
上天真是不公平,像權墨這樣的男人家世又好,長得也好,又有能力,就連手指都長得這麼完美。
米蘇審伸出自己的手,同樣勻稱修長,不過她腦海中想到的卻是自己以前的那具身體,手指並不長,手胖乎乎的還有手窩,簡直不能和現在相比。
權墨低著頭看著米蘇頭頂的漩渦,她的身上有一股濃濃的奶香味,他的黑眸不由越發幽深,炙熱的仿若能將米蘇吞噬。
權墨不由微微吻了吻她的頭頂,溫柔地說道,「蘇蘇,好想你。」
說著,他就低下頭擒住了她的紅唇,溫柔卻強勢地撬開她的貝齒,不斷吸吮著。
米蘇渾身一怔,整個人顯得格外柔軟地靠在他懷中,臉蛋微紅,嬌嗔,「阿墨,我這渾身髒兮兮的。」
她生了孩子以後都沒洗過澡,渾身髒兮兮的,虧得權墨還能吻得下來。
米蘇這種可愛的反應逗樂了權墨,權墨輕輕響了起來,胸膛微微顫動,惹得米蘇越發紅了臉。
「蘇蘇,剛才我和爸仔細談了談,雖然工作不會放棄,但是我也會接下皇天集團董事長的職位。」權墨最後又聞了聞她的臉頰,將她摟在懷中輕聲說道。
米蘇有些意外地側頭看了他一眼,男人漆黑如墨的眸子異常認真,可以看得出他絕不是開玩笑。
米蘇微微想了想,忽然微微一笑,輕聲說道,「唔,你是不想讓爸爸那麼辛苦是么?」
權墨漆黑的眸子透著濃濃的柔情,略微有些無奈地說道,「是啊,他們去世界各地走走,我也不能總是這麼任性了。」
米蘇應道,「唔,是啊,龍家現在大部分工作都是宇宸哥在做了,大伯他們也是想要到世界到處走走。」
米蘇靠在權墨的胸膛,柔聲說道,「所以,爸媽給了你這麼多年任性的時間,現在的確是你該讓他們清閑下來的時候了。」
權墨輕輕揉著她的腦袋,語氣之中帶著濃濃笑意,「唔,等我們的瀚翔長大了,我就把公司交給他,到時我們也一起去旅行。」
米蘇聽著權墨這樣的話,並未開口回答,只是靜靜地靠在他身上,享受著這樣寧靜的時刻。
許久以後,米蘇忽然問道,「對了,陸鳴呢?抓到了?」
以她對權墨的了解,若沒有抓到人,權墨是絕對不會回來的。
權墨沉默片刻,隨後才回答,「抓到了。」
「死了沒?」米蘇面色沉了下來,渾身散發著陰鬱之氣。
米蘇從沒想過自己會遇到這種事,當天若是權墨沒有及時回來,她不敢想象自己會遭受到什麼?
米蘇微微擰著眉頭,眸色冷冽,咬著牙說道,「若是沒死,我要見見他。」
她對陸鳴真的恨之入骨,不願意看著他就這麼過去。
權墨目光靜靜地看著米蘇,伸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柔聲說道,「蘇蘇,何必再去見他?那種人和你已經不會再有任何交集了。」
米蘇擰眉,雙手握得死緊,絕不願意就此放過陸鳴。
她猛然抬頭看著權墨,神色極其肅穆,非常嚴肅地說道,「阿墨,你知道我也有自己的想法。」
她不願意就這麼輕易放過對付自己的人,過去的樓奕沉是這樣,現在的陸鳴同樣如此。
權墨無奈地看著她,見她一臉堅決,中午還是沒能忍住輕聲回答,「好,等你出了月子就帶你去見他。」
這樣的話,也就表示陸鳴還要多活一個多月。
兩人並不願意因為陸鳴的緣故而浪費他們的時間,索性很有默契地將話題轉移。
「對了,小白家裡最近一直在為他相親。」權墨忽然想起一件事,臉上不由露出一抹有趣的笑,顯然是對小白被逼相親有些幸災樂禍。
米蘇顯然也能想象小白可憐的樣子,不由莞爾一笑,輕聲說道,「活該,誰讓他一直那麼跳脫。」
小白就是一個喜歡看熱鬧的傢伙,龍宇宸結婚那天還在惹事呢,現在權墨和龍宇宸都結婚了,白家怎麼可能會任由小白一直這麼單著?
「所以小白躲去我們家了。」權墨語氣冷冽地說道。
權墨也是有一天夜裡接到小白電話,才知道他現在被逼得連小診所都關了,也實在是讓人有些意外。
米蘇一怔,不由微微蹙起眉頭,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倒是會躲,大家都以為他不會躲在我們這裡,他卻偏偏躲在我們這。」
權墨揉了揉她的腦袋,溫和地說道,「就讓他再逍遙一段時間,很快白家老爺子的朋友就回來了。」
白家老爺子回來恐怕就意味著帶了一個姑娘回來,小白在他們家的事瞞不住。
何況,權墨不打算瞞著這件事,他更想看看小白的笑話。
權墨和米蘇討論著小白這一次恐怕逃不過相親的命運,氣氛越漸融和……
小白在米蘇坐月子期間就被白老親自押了回去,而米蘇做了整整一個半月的月子才被權夫人同意下床出門。
這一天米蘇好好洗了一個澡,感覺整個人都變得清爽又乾淨,她就打定了主意要去見一見陸鳴。
權墨依舊忙碌,米蘇來到基地的時候權墨並不在,反倒是遇到了剛剛執行任務回來的黑曜。
「你怎麼來了?」黑曜略顯驚訝地揚了揚眉,隨即明白了過來,擰起一雙冷峻的眸子冷哼道,「怎麼?你是打算來看陸鳴的?」
「不錯,我就是來看陸鳴的。」米蘇點了點頭,目光靜靜地落在黑曜酷似權墨的面容上,凝著臉色冷冷說道,「我知道阿墨也許不讓我見,但是我有必須要見到他的理由。」
「權墨的確不想讓你看到他。」黑曜擰著眉頭,略微不悅地盯著米蘇,「陸鳴現在的樣子實在是不適合你看。」
米蘇卻是輕輕搖了搖頭,一臉認真地說道,「沒有讓我見一見他,你們怎麼就知道不適合我看到。」
權墨將她想得未免太脆弱了一些。
黑曜看著米蘇一臉認真和堅持,終於起身帶著米蘇前往審訊樓的地下室,輕聲說道,「陸鳴已經被關了一個多月了,其實權墨的意思就是讓你看到,不過我想若是他在的話還是會希望你可以不見。」
米蘇固執地搖了搖頭,非要去看看陸鳴。
黑曜自然不會像權墨一樣攔著米蘇,將米蘇帶到審訊室門外,輕聲說道,「你可以進去了,有事就說。」
米蘇朝著黑曜道了一聲謝,隨後推門而入……
黑曜靜靜地站在原地,銳利的黑眸閃過一抹喜悅,她是認出自己了么?
不,她從前甚至於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他,一個從來都不曾將他放在心裡的女人,似乎並沒有任何要念念不忘了。
米蘇並不知道自己的一個舉動引得門外的男人心思迴轉,整顆心思都落在了審訊室內的這個男人身上。
眼前的男人身上格外狼狽落拓,渾身散發著其丑無比的味道,身上幾處傷口,顯然並未經過好好處理。
他的頭髮已經有些長了,花白而凌亂,看上去實在是有著糟糕。
陸鳴一直戴在臉上的眼鏡早就碎了,但是為了能夠看得清楚他依舊帶著,凌亂的頭髮遮擋住了他的眼睛,讓人看不清楚他究竟是什麼心思。
米蘇這才注意到他的手臂似乎有些問題,不由朝著陸鳴緩緩走了過去。
陸鳴聽到開門聲就一直盯著她,知道米蘇朝著他走來,才猛地發出猶如野獸一般的叫聲,「米蘇,米蘇,我要殺了你……」
米蘇撕開他早已破爛不堪的衣袖,仔細看了看不由輕輕笑了起來,聲音在審訊室內回蕩著顯得格外詭異。
這一聲笑尚且不如陸鳴的聲音大,卻是讓陸鳴瞬間住了聲,目光冷凝地盯著米蘇,咬牙切齒地說道,「那天不管怎麼樣都應該殺了你的。」
「只可惜你沒有殺了我。」米蘇擰眉,沒想到這麼久了陸鳴竟然還沒有一點後悔的意思。
他微微眯起漂亮的眸子,手卻狠狠按在了陸鳴尚且還沒好全的傷口上,痛得陸鳴渾身顫抖,卻又不甘示弱地咬著牙不出聲。
這一個多月,權墨總是折磨著他,前後打傷了他身上很多處,隨後又一一給他包紮,爾後就是和米蘇現在一樣不斷折騰他的傷口,弄得陸鳴苦不堪言。
陸鳴只要想到這種痛就忍不住渾身發抖,這幾乎是每天都會有的痛,讓他根本不敢多想。
米蘇卻彷彿是看懂了陸鳴的心思,更是語氣極其溫和地說道,「我看你的傷口包紮地不太好,不如我來幫你重新包紮一下吧。」
說完,當然不可能會徵求陸鳴的意見,就直接拆開了陸鳴手臂上的繃帶開始又為他狠狠纏上。
陸鳴痛得冷汗直流,低著頭看著米蘇為自己包紮傷口時的認真嚴肅,卻忽然想起米蘇可是一名醫生,她的動作顯然比胡亂包紮的權墨還要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