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路神醫果然聰慧過人
「當時在下便在想,一個情報組織的幕後之人,為何嚮往置身事外無憂無慮的生活?如今得知風公子的名字,便大膽猜測,你定與那風雨樓樓主有著密切的關聯。」
看到軒轅凌墨那眼中的寒冷更甚,彷彿要將他滅口,他便更加篤定,他猜對了。
「路神醫果然聰慧過人……」軒轅凌墨冷冷的說道。
南宮塵起身,微微頷首,「彼此彼此,風樓主,久仰了。」
這時,桃夭回來了,見他們二人在一起,不由好奇的走了過去,「你們在說什麼?」
軒轅凌墨沒有回答,目光落在了桃夭手中用木枝串好的野鴿。
南宮塵也順勢看了過去,不由問道:「桃夭姑娘,你這是?」
桃夭反應過來,揚了揚手中的野鴿,指著軒轅凌墨道:「他不是受傷了嗎?又不肯吃東西,我剛好看見林子里有野鴿,索性就隨手打了一隻回來。」
說罷,她便坐回火堆旁,將木枝架在火堆上,自顧自的烤起了野鴿。
身後軒轅凌墨半眯著眼,回想著她剛才的話,以及她的神情,恐怕不止隨手這般簡單吧?
無論她是出於什麼,倒是讓軒轅凌墨心裡劃過一絲暖流。
南宮塵也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上,望著對面津津有味烤鴿子肉的桃夭,眼中閃過一絲意外,沒想到看似柔柔弱弱的她,還能將天上的野鴿給打下來。
雖然烤乳鴿沒什麼味道,但看在桃夭一片心意的份上,軒轅凌墨還是賞臉吃了個精光。
入夜時分,初春的夜晚有些涼,破廟之中的火堆已經燃盡,桃夭累了一天,背靠著牆角沉沉睡去。
南宮塵也靠著牆角休息,原本桃夭是想讓他去清河鎮上的客棧休息,其實沒必要與他們委身在這破廟之中。
而他卻一口回絕,說是要留在這兒,不放心他們,直到軒轅凌墨傷好之後再行離去。
桃夭無奈,只好留他待在破廟。
軒轅凌墨服下南宮塵的葯后,燒漸漸的退了,此時此刻,他已全然沒有隨意。
桃夭已經將他的信號彈發出去了,按理說,風雨樓的人看到這個信號彈,應該很快就會趕過來,至今他們還未出現,難免讓他心生疑惑。
夜風吹了進來,睡夢中的桃夭打了一個哆嗦,忍不住捲縮著身子。
見狀,軒轅凌墨動了惻隱之心,不由脫下身上的外袍,緩緩起身,走到桃夭的面前,便輕輕的蓋在了她的身上。
睡夢中的桃夭感覺身子突然一暖,便翻了個身繼續睡。
望著她沉靜的面容,睡的十分的香甜,軒轅凌墨唇角微微上揚。
這時,耳畔突然傳來南宮塵的聲音,「傳聞風雨樓樓主殺伐果斷,嗜血成性,原來你也有不為人知的一面。」
軒轅凌墨轉過身來,冷漠的看了他一眼,並未說話。
南宮塵繼續說道:「看來你已經能自由行走了,想必傷勢已無大礙。」
軒轅凌墨動了動唇,想要說些什麼,便聽到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
「有人來了。」南宮塵豎耳聆聽,神色變得嚴肅起來。
睡夢中的桃夭也被吵醒了,她揉了揉酸澀的眼睛,迷迷糊糊的問道:「發生何事了?」
只見南宮塵站起身來,滿臉戒備的望著破廟外,仔細的聆聽著外面的動靜。
桃夭也趕緊起身,才發現自己身上竟然蓋著軒轅凌墨的外袍,她撿起滑落的衣袍,見軒臉色已經恢復了正常,只是唇色還略顯蒼白,「你的傷好了嗎?」
軒轅凌墨沒有回答。
桃夭看了看手裡的衣袍,不由面露疑惑,他不是有潔癖嗎?怎麼還會將衣袍給了自己?
意識到這一點,桃夭連忙衣袍還給了他,「你的衣裳。」
軒轅凌墨頭也不回,一臉冷漠的開口,「外面風大,你自己披著吧!」
聞言,桃夭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還給他,便將衣袍披在了他的身上,「我不冷,你受了傷,還是自己穿上吧!」
軒轅凌墨冷眸斜視了她一眼,終是沒有再說什麼。
「你們在這待著,我先出去看看。」
說罷,南宮塵便走到門前,將破廟的大門敞開,邁步走了出去。
「路公子,千萬小心啊!」
望著桃夭擔憂的眸子,軒轅凌墨面色冷峻道:「大驚小怪,都是自己人。」
他的話音一落,南宮塵便折返回來了,抬眸看了軒轅凌墨一眼,「你的人來了。」
桃夭聽了后,徐徐吐了一口氣,「看來是我們虛驚一場。」
緊接著,容隱便帶人沖了進來,數名黑衣人跪在軒轅凌墨的面前。
容隱領頭,「屬下救駕來遲,還請公子恕罪!」
桃夭剛想問容隱,怎麼不見她的小丫頭,下一刻,便有個身影撲進了她的懷裡,便開始哭哭啼啼起來,「小姐,奴婢總算找到你了。」
素秋的哭聲很大,頓時,大家的視線紛紛落在了桃夭主僕二人身上。
她身影一震,見大家都在看她們,她頓時面露尷尬之色,輕輕的拍了拍素秋的後背,「那個,素秋,沒事哈,沒事了。」
素秋從桃夭的懷裡出來,不由擦了擦眼淚,哭喪著臉,「小姐,這些天你都上哪兒去了?讓奴婢好找,還以為再也看不到你了呢!」
說著說著,小丫頭又哭了起來。
桃夭拍了拍她的肩膀,無奈一笑,「好了,別哭了,你家小姐我不是已經沒事了嗎?這麼多人看著呢!多丟人呀!」
聞此,素秋這才轉頭看向他們,見破廟中這麼多人,大家都在看她們,她連忙抹了抹眼淚,不好意思的躲在了桃夭的身後。
桃夭尷尬的解釋道:「那個,我這丫頭,就是太擔心我了,讓各位見笑了。」
南宮塵但笑不語。
容隱與那十幾名黑衣人起身,視線轉而回到了軒轅凌墨的身上。
當注意到他手臂上纏著白白的紗布,容隱立馬關切道:「公子,您受傷了?」
軒轅凌墨神色淡淡道:「無妨,路神醫已經幫我包紮過了,現已經無礙。」
聞此,容隱的視線落在了南宮塵的身上,便猜測想必他就是公子口中的「路神醫」,便沖他拱了拱手,表示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