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 慕容玥蘇醒
「我不想跟你廢話,快告訴我白姑娘在哪裡,我想要見她。」
流風簡直都要被氣笑了,他算什麼東西,還敢在這裡命令他,夫人是他想見就能見得么?
況且他到現在都還懷疑,他根本就是那個神秘人派來的細作,根本就是裝可憐博取同情的。
「你見夫人做什麼,有什麼話你可以告訴我,我會替你轉告的。」他一定會好好地保護夫人,絕對不可能會讓任何人傷害他。
誰知慕容玥竟然激動地一把抓住他的袖子,惡狠狠的質問。
「你為什麼不讓我見她,說,她是不是被你們給控制起來了?你們那位尊主對她做了什麼?」
什麼意思?流風有些不解的看著他。
如果是真的尊主,一定會對夫人很好,可如果尊主真的是假的,那麼才會做出傷害夫人的事情,他現在說這些話難道是承認了此時在幽冥宮中的那位並不是真正的尊主嗎?
「慕容玥,你若還是一個男人,就該帶著你的真誠。你傷成這樣,是夫人救了你的性命,她現在懷有身孕,再也承受不住任何的傷害了,如果你敢再傷她一分,我流風絕對不會放過你。」
流風這句話,字字鏗鏘有力,也能讓慕容玥感覺到流風對白若惜的忠誠。
既然他們兩個都是奔著同一個目的,那麼也該順著這個目標去努力。
「不管你信不信,我只想要告訴你,我從來都不想傷害她,我只是想要保護她,可是之前卻是我被人蒙蔽,識人不清用錯了方法,現在我只想要儘力去彌補自己之前的過失,希望自己還能夠有這個機會。」
機會,當然是可以有的。
流風看著她這一身的傷痕纍纍,再看到他眼底的真誠,本來對他全然的警惕之心已經褪去了一半了。
主要原因還是因為,他現在這麼重的傷勢,就算想要耍什麼花招,也不可能成功的。
因為在白若惜的身邊還有他們這些人,都會儘力的去保護她,絕對不會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的。
「好,你在這裡等著,夫人很快就來。」
看到慕容玥因為剛剛的掙扎,身上幾處傷口已經被撕裂,染紅了他的衣服,流風也怕鬧出了人命,便將他扶到床上坐下。
他才剛剛蘇醒,身體還很虛弱,最好還是不要出什麼閃失。
重點是,他們還需要借著他去弄清這幕後的真相呢。
慕容玥坐在床上,想著自己這些日子所經歷的事情,當真是感慨萬千。
青龍堂已經毀了,而他也弄了一身是傷,還差點丟掉性命。
想想自己這些日子到底在做什麼?
在沒有遇到白若惜之前,他還可以安然無恙的做他的青龍堂堂主,就算是偶爾跟慕容成耍耍心機,鬥鬥手段,日子過得也還算是平靜。
可是現如今,他什麼都沒有了,而且還被人所騙,差點傷害了他心愛的人。
慕容玥覺得自己當真是非常的失敗!
青龍堂是父親一生的心血,在他臨終的時候,他千叮嚀萬囑咐,希望他能夠好好地守護青龍堂,可是他卻沒能夠完成自己的承諾。
如果說後悔呢,似乎也並沒有。
在遇到白若惜之前,他是心如止水的,感覺自己的存在並沒有什麼真正的價值,每日重複著一樣的生活,他早就已經厭倦,甚至是期待自己的生命中能夠出現一點不一樣的顏色。
現在,他所期盼的事情終於來到了,可是卻明顯跟他想象的不大一樣。
從一開始,他便被捲入一個天大的陰謀和騙局之中,他在認清真相之後想要挽救,想要擺脫,可是一切還是不能如他所願。
他失去了自己守護的東西,而且還害了自己想要保護的人,他覺得自己真的是個廢物。
慕容玥啊慕容玥,你自己都要瞧不起你自己,更不要妄想著別人瞧得起你。
不管是你這張臉,還是你這個人,其實都不應該存在這個世界上吧。
慕容玥此時心中的情緒非常的消極,再加上身上傳來的病痛,他只想著快點把這個消息告訴白若惜,之後不管是傷重不治,還是被人追殺而死,他都認命了。
很快,外面便傳來了輕輕的腳步聲。
緊接著,一個絕色無雙的白衣女子便出現在他的面前。
她比上一次他見到他的時候更消瘦了,可是她的腹部卻已經顯懷,一看便知道她現在的身份是一個孕婦。
看著這樣一幕,慕容玥心中除了自責和愧疚,並沒有其他的情緒。
他這才知道,若是真的愛一個人,是甘願為她付出所有,卻無怨無悔。
明明他跟白若惜只見過兩次,可是她的影子卻一直深深的刻在他的腦海,怎麼也揮之不去。
就好像前世的某種羈絆,決定著他這一世,是註定為了她而存活。
「你醒了!」白若惜一看到他,第一句話便是這麼問道。
「白……白姑娘。」慕容玥一看到她,竟然有些無措,甚至有些結巴起來。
白若惜的目光掠過他身上的那些傷,微微皺了皺眉:「你傷的那麼重,為什麼還要亂動,你看,傷口都裂開了!」
「你這是……在關心我么?」
只消她這麼一句話,慕容玥心中頓時就充斥著無盡的感動,感覺自己受了一身的傷,經歷這所有的一切都值得了。
白若惜淡淡的說道:「算是吧,如果你死了,那麼我想要知道的真相就沒有人能給我揭開了。」
所以他現在對她來說,只是一個解開秘密的工具?
慕容玥的臉上不由得劃過一絲苦笑,就算是這樣,他也覺得十分欣慰。
因為對她來說,自己根本就是一個壞事做盡的人,她沒有恨他,恨不得直接一刀殺了他,他就已經覺得非常的感激了。
「本來,我是想要把這個秘密帶給你,可是現在看來,你也不盡然全無所知。我早就聽說你是一個絕頂聰明的女人,什麼事情都不可能瞞得過你,現在看來,果然是這樣。」那麼……他這趟冒著生命危險前來想要給她消息,還有什麼意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