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像是聽到了上司的指示一般,弓長警官點了點頭,對旁邊的警察吩咐道把四名房客全都叫來。
對於這種上司居然會聽一個小學生話的奇怪場面,其他警察竟然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彷彿是天經地義,警察上司聽小學生的調遣吩咐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但就在四名房客慢慢走來的時候,灰原哀的臉色卻猛然一變。
心悸。
「撲通撲通——」
心臟停跳了一拍。
一種莫名恐怖的心悸感從她的胸腔內出現,連黑色的眼珠都變得發灰了。
彷彿五臟六腑都被這種恐慌心悸所掏空。
「這種感覺……緊盯著獵物的可怕眼神……他在,絕對不會錯,就在這附近……黑暗組織的人……」
她向後退了一步,臉上滿是警惕,汗水,都不由得從額頭上流下。
為什麼,但為什麼黑暗組織的人會出現在這裡。
灰原哀立馬想到了昨天晚上水戶月所說的沖矢昴,他所懷疑的,三名房客中有一人身份存疑。
縱火者、杉浦開人所說的深夜裡可疑的人、黑暗組織。
她看向了水戶月口中所描述的沖矢昴。
那個戴著眼鏡眯起眼睛的男子。
但從長相上來看,他根本不是自己所認識的,黑暗組織中的人。
雖然顏值方面是很符合黑暗組織的平均標準,可要是用這個標準來說的話,那水戶月不也妥妥的是黑暗組織成員了?
這樣一來的話,不就真的變成了黑暗組織為了消滅水戶月,所以派出人手縱火。
要不是水戶月昨晚在阿笠博士家,現在最糟糕的情況,可能現在直接連骨灰都被揚了。
「那麼在那三個人中,誰像是那個可疑的人呢?」弓長警官寄希望於柯南和少年偵探團。
「我們哪知道。」
「我們就是想知道這個,才來和開人見面的啊。」
少年偵探團的幾人瘋狂吐槽,總感覺這個大叔警察很不靠譜的樣子。
「那麼請問你們三……四人都是做什麼的呢。」
柯南看到了房客中的水戶月,他自然之道水戶月應該是沒有縱火嫌疑的,不過為了公正還是將水戶月算進了嫌疑人中。
「嗯。」弓長警官有板有眼的向江戶川柯南彙報著,「從最右邊開始,臉上貼著OK綳的是做木匠的細井龍平。」
「戴著眼鏡的是大學研究生沖矢昴。」
「再來,有點胖胖的是自由職業者真壁吟也。」
「最後,是高中生水戶月。」
「這四個人中,誰是可疑的黃色的人呢?」
元太抱著肩膀,可惜這樣也不能讓他給人以智慧的感覺:「他們的名字里都沒有和黃色有關的字,身上也沒有穿著黃色的衣服。」
「木匠、自由職業者、大學研究生、高中生,這些也都沒有辦法和黃色扯上關係啊。」
「木匠所使用的木頭不是黃色的嗎?」
「但是這樣一來的話,紅色和白色與銀色的人不就無法對上了嗎?」
弓長警官和少年偵探團的小學生們努力思索著,但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該怎麼將顏色一一對應。
「看樣子只有再深入調查一下了,或者等著杉浦父子從昏迷中蘇醒。」
柯南倒是沒有死心,他相信現在之所以還沒有解答出問題,關鍵就是掌握的信息還不充足。
「請問四位大哥哥,昨天晚會上沒在公寓里,都在幹什麼呢?」
水戶月古怪的看著身旁的三個成年人,面對小學生的提問,四個成年人非常認真的回答。
「昨晚我和木匠工頭和一些前輩出去喝酒了,因為很久沒有喝酒的緣故,喝得昏昏沉沉的,本來想醒醒酒,就一個人躺在路邊的長椅上,沒想到卻睡著了,等到醒來后發現已經是早上了。」
木匠撓了撓臉上OK綳旁的臉頰,看起來似乎是因為自己的糗事而些微害羞。
「這麼說來,在和其他工友離開后,你就沒有不在場證明的證人了。」
「吶吶吶,大哥哥,你的臉上為什麼會貼著OK綳呢?」
「因為幹活的時候不小心被材料割傷的,這在我們木匠中是經常的事情,我的身上隨時都帶著OK綳的。」
「那你喜歡的顏色呢?」
「顏色?要是說的話,是大海的藍色吧,偶爾我也會去海邊放鬆,像是衝浪什麼的。」
接下來是戴著眼鏡的沖矢昴,面對警方的詢問,他顯得很是淡定。
「昨天晚上的話,我是一個人開車出去兜風了,因為被要交給教授的論文逼得喘不過氣的時候,我都會開車出去兜風放鬆一下。」
「那麼請問你是到了什麼地方兜風?」
「提無津川旁邊的林蔭道,因為看到一整片的綠色可以讓我的心情平靜。」沖矢昴又看向了被燒毀的院子,「這個院子里的花花草草也是我每天細心澆水照顧的。」
想起了顏色,弓長警官立馬問道:「那你喜歡的顏色是綠色嗎?」
「不是,如果硬要說的話,我喜歡的顏色是黑色,因為黑色可以隱藏住自己不想被別人知道的一面,不過基於同樣的原因,黑色也是我不喜歡的顏色。」
聽到沖矢昴說自己喜歡的顏色是黑色,灰原哀本就緊張的神經又進一步的繃緊。
他現在已經不是簡單的對黑暗組織過敏了,而是只要提到黑色,就會刺激她到的神經。
這個沖矢昴,果然如水戶月所說的一樣非常可疑。
接下來就是水戶月。
看著面目嚴肅的弓長警官,水戶月這個時候倒是懷念起目暮警官了。
要是目暮警官在這裡就好了,自己應該不會被如此懷疑,果然還是朝中有人好辦事。
「我昨天晚上在隔壁的二十二番地住宿。」
「哦?」弓長警官來了興趣,「為什麼你不住在木馬莊而是要住在隔壁的二十二番地呢?」
「因為是我認識的阿笠博士,也是就是戶主邀請我住在那裡的,我又兩名證人,分別是戶主阿笠博士,還有那位灰原哀小朋友,阿笠博士家也有攝像頭,能夠證明我自從進入阿笠博士家后就沒有離開了。」
他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而且和尋常的日本街頭不同,阿笠博士家裡可是裝著攝像頭的,這些都能證明他昨晚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