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不願,又當如何?
葉卿歌抬眼望去,依舊是帶著銀白色面具的大國師,墨發隨意豎起,一根銀簪極為簡約,鬢邊一縷髮絲略微垂落雖帶著面具但是光是那深邃如潭水的眼眸就已經動人心魄。
薄唇輕珉竟帶了幾分的性感,銀白色衣袍隨意加身,那性感的喉結下那精緻的鎖骨半漏在那。
葉卿歌差點就又要對這個二百多歲的老頭子心中遐想了。
她夢掐了一把自己大腿才算水回過神來。
收徒?自己啥時候答應了,不過,此時,自己似乎已經騎馬難下了,這此時若是否認,豈非是要順著皇上的意思去了。
算了,如此就先應著,畢竟,這大國師在這,自己似乎也沒必要再做什麼秀,有人罩著反而更好些。至於這大國師,且對付著。
她唇角微勾,眸光微凜,唇角劃過一抹狡猾。
「師傅!玉陌哥哥將我退婚了!嚶嚶嚶……」葉卿歌一邊說著一邊就撲到了夜臨淵的身前。
此時所有的人連呼吸都屏住了,這個女人,竟然撲到了國師面前,而且還抓著國師的衣服……
世人皆知,國師根本就是仙人一般的存在,從他們從朝代開始就一直存在的神秘人物,庇佑著她們國家的人物。而那些觸碰過國師衣服的人,幾乎都是直接被火灼燒一般的稍微灰燼,因此,從未有人見過有人接近過國師。
這個女人……所有人皆是不可思議的看著葉卿歌,適才的嫌棄都被驚嘆所代替。
而夜臨淵眉頭微皺好看的唇角都有些僵硬,他眼睜睜的看著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此時突然扯著他那白色衣袍就開始蹭她那大花臉。
夜臨淵幾乎是忍著將她一掌拍飛的衝動。
「下去梳洗,立刻。」夜臨淵聲音冷然,語氣危險至極。
葉卿歌自然是見好就收的。趕緊就鬆開了夜臨淵,然後乖乖站起來。
「國師大人先就座吧,不如讓七公主帶卿歌下去洗漱吧。」皇上果然是尊敬國師的,因為葉卿歌竟然看到皇上,九五之尊的皇上起來給國師行了個半禮。
還未等葉卿歌回話邊上就走上來一個身穿明黃色衣裙的小丫頭,圓圓的杏仁眼極為可愛的樣子。
「表姐,我帶你去。」甜美的聲音帶著嬌俏的笑容。
葉卿歌也聽過梓夕說過這個七公主君如胭。
這個七公主也是個可憐人,生母是個宮女,自死都沒有名號,因此,雖說這七公主是個公主但是卻一直都不招人待見,倒是原主,雖然是驕縱,但是心性單純也不計較出身還與她往來過,不過也不是特別親密。
葉卿歌淡淡的點頭便跟隨而去。
等更完衣的時候葉卿歌倒是不覺有他,只是把君如胭嚇了一跳。
她印象里的葉卿歌可不是這個樣子,按個葉卿歌永遠都是一身紅衣妝容濃重,驕縱而又驕傲的樣子。
而如今面前的人身形依舊單薄,面上略施粉黛,五官精緻,眼中透露出的那抹篤定與自信是以往沒有的。
「表姐,我還是覺得你如此好看些,你那服飾的丫頭太不盡心了,要不我去找我三哥哥給你換個。」君如胭小心翼翼的說著。
說完就皺皺眉:「唉,可惜你和我三哥哥的婚約取消了,都怪那個葉雨凝。」小丫頭抱打不平。
葉卿歌笑了笑一邊走一邊看著她。
「我不喜歡他了,就算是喜歡也是以前,你小丫頭別操心了、」這個小丫頭她倒是挺喜歡的。
等到了宴席上,她剛想要偷摸的坐到君如胭的旁邊等結束了就溜之大吉,卻不想人還沒走到跟前就被發現了。
「徒兒,坐本座身旁。」夜臨淵語氣淡淡若流水無絲毫起伏。
只是這平靜的一聲倒是瞬間把所有人的視線都轉移到了葉卿歌的身上,葉卿歌嘴角抽了抽,別的且不說,這個視力還真是……
眾人都差點沒認出來,這個冰清如玉的女子,竟然是葉卿歌,一襲白衣淡如水,雖無太多裝飾,卻是極為清雅脫俗。
一頭墨發隨意盤起一個流雲髻,一根玉簪罷了,在無它物。
若以往的葉卿歌如同那煙花場所的花魁,此時的葉卿歌便如同那仙人旁邊的仙子一般。
特別的君玉陌,整個人都蒙了,這個女人…
葉卿歌雖是諸多不願,但是卻也只能如此,她緩步走到了夜臨淵旁邊落座。
「本座說過的,你會願意。」他聲音不大,但是也是他二人可聽到的高度。
葉卿歌眉峰微挑:「是么?願意又如何,我依舊是我的郡主,依舊可以在相國府衣食無憂。」她也想明白了,她反正還是郡主,自己只要不出相國府,似乎也沒事。
夜臨淵落下手中的杯盞。
「國師得此愛徒,乃國師之喜,也是卿歌之幸。」君安司一邊說著一邊向夜臨淵敬酒。
夜臨淵隨手抬了抬杯盞算是回了。
「適才聽聞,葉卿歌還有什麼婚事?」夜臨淵語氣冷然不知喜怒,他那萬年不變的銀色面具上閃耀著詭異的光芒。
君玉陌身子一震,幾乎是下意識的趕緊抬頭。
「國師大人的徒兒自然是天之驕子,本王並長處,不過是一平頭王爺罷了,配不上郡主大人才是,如今自然和郡主扯不上什麼婚事的。」君玉陌趕緊為自己適才的拒婚找起理由來。
夜臨淵那寒冷的如同刀劍一般的眸子略微抬起來落在了君玉陌的身上。
「是不配。」淡淡的三個字沒有輕重,卻是重重的打了君玉陌的臉。
「葉卿歌如今是本座的徒兒,便是國師府的人,婚事由本座做主,便不由皇上費心了。」他的眸光徘徊在葉卿歌的身上讓葉卿歌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接下來皇上又說了幾句,算是知曉此事,不在過問。
葉卿歌隨手拿著個蘋果,咬的清脆。
「本座身邊,才是最安全的所在。」依舊是兩個人才能聽到的高低。
葉卿歌重重的咬了一口蘋果。
「你究竟想利用我做什麼?」葉卿歌自然是知道,能讓他這個皇上都要忌憚三分得國師大人一在找她,自然是有什麼特殊原因的。
夜臨淵銀色的面具下唇角似乎勾動了一下。
「本座要你,做本座的雙手。」夜臨淵清冷的聲音依舊是沒有個起伏,葉卿歌都感覺這個人是不是石頭做的,簡直就沒有喜怒一般。
她果然沒有想錯。
「我不願,又當如何?」上輩子,她當了一輩子的棋子,沒有自由,更沒有自我,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組織。
這一輩子,她在也不要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