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章 一定退婚
()兩百年前,九州大陸一統天下,後為爭奪龍脈寶藏,諸侯倒戈,烽火硝煙瀰漫,戰事歷時二十五年,民不聊生。此一戰,天下四分,北有燕北,東有胤東,南有臨南,西有漠西,大局勢是為和平,但是局部卻是戰亂不斷。不為其他,只為奪取龍脈寶藏圖,傳聞,那寶藏圖為後宮侍女所獲,群雄追殺而去,那女子英勇就義,她的屍身被人大卸八塊,然而那寶藏圖卻是從此消失無蹤影。兩百年後,九州表象太平,實則卻是暗中各自滲透。
當今武林,有三大門派,一為臨南蒼山,二為胤東泰山,三為漠西華山。但凡有些財勢的家族都會將自家的孩子送去這些門派學藝,一為強健身體,二為保求安定。
崇武帝二十三年,臨南國凌家
今日白日里的天氣艷陽高照,碧空如洗,絲絲白雲浮於其上,晚間也是明月如鉤,繁星閃爍,這一切都不像是風雨來臨之際,可是此刻的凌家卻是烏雲密布一片。
凌家三小姐的廂房之中黑壓壓地跪了一屋子人,房中的紅燭跳躍閃爍著。
「還沒有找到小姐么?」凌家當家人凌丘壑眼眸一瞪,盯著那跪了一地的奴僕,額上青筋直冒。
跪在地上的丫鬟婆子們都開始瑟瑟發抖,凌三小姐的貼身丫鬟碧綠的額頭之上已經浸滿了汗珠,她垂頭道:「還沒有找到小姐的下落,奴婢該死。」
凌丘壑指著她的頭,喝道:「你確實該死,你是小姐的貼身丫鬟,竟然連小姐都看管不住,要你還有何用?」
碧綠落下斗大的淚珠,求饒道:「老爺冤枉啊,小姐她忽然用香將奴婢迷暈,又將奴婢捆在床底,奴婢實在有些措手不及,不過,小姐當時跟奴婢說她很快就會回來的,不想過了六天了,她竟是還沒有回來。」
「老爺,還是沒有若兒的下落么?」正說話間,聽得一陣嬌弱泣淚的女聲緩緩傳來。
碧綠一聽聲音,她抹了抹眼淚,站起身來,走到夫人跟前去攙扶她,安慰道:「夫人,您莫要擔憂,小姐會些功夫,不會有事的。」
凌丘壑一聽,眉頭一豎,哼道:「她那點三腳貓功夫,遇見一個土匪搶劫什麼的興許還有用,若是遇見武林高手,我看她是插翅難飛!」
「天,若兒長得貌美如花,若是遇見賊人,可怎麼辦?我的若兒……」凌夫人聽了這話可不得了,當即就捂著頭身子朝後仰去,一副想要暈厥的狀態,碧綠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碧綠一面幫夫人按著太陽穴,一面安慰道:「夫人,小姐出門都帶了面具的,沒人知道她的真容。」她以往和小姐出門時,都是易了容的,是以,京城內無人知曉小姐究竟長成什麼模樣。
「哼,就是不應該讓她去學這麼些易容術,讓她成天野了性子,不多日就快到端午龍舟會了,皇上點名要讓她參加,說是在成親之前讓三皇子與她接觸接觸,如此也好培養一下感情。可是這丫頭竟然在這個節骨眼兒上給我消失。」凌丘壑的氣不打一處來,鐵拳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老爺,有小姐的最新消息了。」凌丘壑正發飆之際,卻聽一小廝的喊聲由遠及近地傳了過來。
那小廝一路跑一路喊,涼爽的春日裡,他竟是跑得滿頭大汗起來。
「老爺,這是小姐的字條。」小廝跑到凌丘壑跟前時,已經上氣不接下氣了,他喘著粗氣將手中的字條給了凌丘壑。
凌丘壑拿過字條,那上面寫著一行娟秀的蠅頭小楷:請爹爹放心,女兒定然能讓三皇子主動提出退婚的。
「不孝女!誰讓她自作主張的?」凌丘壑看完字條后,將字條揉成一團放進了自己的袖口之中。
他本也不願意讓女兒嫁入皇室,可是皇上已經賜婚了,他又能如何?他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兒女繞膝,凌家上上下下三百多口人的性命,他又怎能不顧?
凌夫人見女兒來了字條,眼淚花花兒地問道:「老爺,若兒她寫了啥?」
凌丘壑嘴唇一抿,低喝道:「沒什麼。」
他這個女兒心思簡單,做事一根筋,她以為皇上賜婚是兒戲么?她想不嫁便能不嫁?她寫出這個字條是什麼意思?她究竟要做什麼?她要用什麼方法讓三皇子主動退婚?
凌丘壑越想越擔心,他揚眉問道:「何時來的字條?從哪裡來的?」
小廝垂首回道:「這個字條是小姐四天前給來的,小的當時出街買東西,小姐往我手上塞了這個東西后,小的就暈倒了。」
凌丘壑牙齒一咬,蹦出話語:「四天前?我要你們這幫奴才又有何用?」
「老爺恕罪啊!」小廝點頭哈腰起來。
凌丘壑指著他說道:「字條上的字你就當沒有看見,如若走漏半點風聲,你就不要再待在凌家了。」
小廝猛地點頭道:「是是!」
「何勛!」凌丘壑睨了一眼小廝后忽然揚聲喚道。
何勛是凌家大院兒的管家,在聽見老爺的呼喚聲后,他跨步進了房門,頷首問道:「老爺有何吩咐?」
凌丘壑揚眉問道:「幾天前讓你去查有沒有跟小姐以前用過面具相似容貌的人,你查得怎樣了?」
何勛垂首道:「屬下沒有查到。小姐恐是用了一副最新製作的面具。」
「這個不孝女!」
凌丘壑雙拳緊握,一聲獅吼再次從廂房之中破空而出。那暴怒的吼聲,似一把利劍,將黑絲幕般的夜空生生劈成了兩塊兒。
不知是因著這聲獅吼,還是其他,渾渾噩噩之間,凌蕭若似乎有了知覺。
手術室里的無影燈打了開來,白晃晃的一片,她身穿無菌手術服,口袋面罩,對著那剛剛走進手術室的病人說道:「把衣服褲子脫了,躺到床上去。」
那病人聽見之後,眉頭一皺,匪夷所思地擰眉問道:「你說什麼?」
她秀眉一挑,有些驚愕,這個病人做的是腹部手術,衣服褲子不脫,她如何消毒下刀?
帶著橡膠手套的秀手朝旁一揮,她朝自己的下屬醫生命令道:「你們把他架過去,下身一件不留。」她今日還有兩台手術,她可沒有太多時間與他爭論脫不脫衣服的事。
然而,她這一揚手似乎摸到了一片滑滑的東西。
這是什麼?
凌蕭若的小手在那滑滑的東西上面緩慢摩挲著,她的手朝旁邊一動,彷彿摸到了一個小小的顆粒。她的食指與拇指捏了捏那小顆粒,發現那顆粒圓圓的,彈性不錯,手感極好。
咦?這又是什麼東西?
「咔嚓——」
當她還沒有徹查清楚那小顆粒究竟是什麼東西時,她的手忽然之間被人抓起,隨後被人一擰,劇烈的疼痛瞬間傳遍四肢百骸。
「好痛啊!」
驚痛之下,她倏地一下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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