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墜入地獄的流星 楔子:銷魂蝕骨溫柔鄉
吳儂軟語,輕歌曼舞。
那最銷魂蝕骨之物,竟是這軟玉溫香,曼妙腰肢,又盈盈一握?
「哈哈哈,老子白活了這麼些年啊!」
說話的是一個面容英正的青年,滿面粗獷的稜角,帶著些許風霜磨礪的味道,形貌頗為好看。
只可惜身在溫柔鄉,被眼前這水一般的人兒,輕輕一個撩撥,便好似餓狼剝去了人皮,雙眼都放出淫邪的光來。
他大手一張,攬過眼前霓裳翻飛的舞娘子,也不去管那似有若無得低聲驚呼,嘴巴一撅就湊了上去。
「殿下~」
那個聲音輕柔細緩,聽在心裡酥酥麻麻的,兩隻小手恰到好處掩住了春光,又再輕輕一推,好似錦鯉一般脫手而去。
這美麗絕倫的女子輕掩著半張臉,笑得甚為迷人,引人想入非非:
「殿下怎的如此心急,今日是紅秀出閣之日,殿下都等了半年了,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剛剛殿下那眼神,可兇惡了,嚇死奴家了呢~」
明明已經脫離了魔掌,她偏偏又調皮地跳了一步上來,在男人的胸口輕輕錘了一下,又怕被他抓住,忙再小跳幾步,躲在了一丈外。
青年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這個小娘子,方才豆蔻年華,已經一身的小狐狸味道,他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一種說不出的刺激貫穿了整個身心。
「他娘的!小丫頭片子,房間就那麼大,爺看你能跑哪兒去!嘿嘿嘿嘿。」
他一臉的淫笑,從寬敞的安樂椅上一躍而起,搓搓手:
「小紅秀,爺來抓你了喲~」
「不公平,不公平,殿下你欺負人!」
那喚作的紅秀的美麗女子撅著櫻桃小口,雙手環抱了胸前,一臉的哀怨,看著分外惹人憐愛。
「殿下是雄渾魁梧的大男子,紅秀卻是瘦弱伶仃的小女子,強弱懸殊,這般不公平,小女子不服,口不服心也不服。殿下~~」
「誒喲喲,我的天啊,這個小狐狸精。」
青年整個人都要酥了,便問道:
「那你要怎樣,劃下道來,聽你的便是!」
紅秀頓時喜笑顏開,從袖子里抽出了一根約兩寸寬的綢帶,蹦蹦跳跳跑到近前,又怯生生躲開魔掌,轉到了青年身後,不待青年反應,便將綢帶蒙住了他雙眼。
青年哈哈一笑:
「好好好,你逃吧,總歸別出了這房子,一時半刻,看我不將你就地正法!」
「嘻嘻嘻,來呀,來呀,小女子可不怕瞎子喲~」
她說得一點不錯,青年轉來轉去,可又沒學過聽聲辨位,抓了半天連個衣裳袖子都沒摸著,他惱了:
「小娘皮,你再跑個試試,本太子殺人無數,別逼咱動真格,萬一傷了你那可不好!」
很下三濫的威脅手段,可對於煙花女子,這一招卻尤為有效。
紅秀無奈假裝一個趔趄,被他一把抱入了懷中。
青年得意洋洋,便要去摘眼罩。卻不防被一隻溫軟的小手給抓住了。
「殿下,別摘。。奴家。。害羞。。」
「哈哈哈,好好好,不摘不摘,都聽你的便是。」
青年志得意滿,雙手開始亂摸,又聽嬌*喘吁吁的女子在耳邊問道:
「殿下真殺過那麼多人呢?可不是嚇奴家的吧,奴家剛才,嚇壞了~」
青年慾念已經上頭,滿臉的痴迷,上下其手,順口道:「當然了,殺人本就是咱分內的事兒,手起刀落就是一個人頭,那獻血刷刷地往外噴,可精彩得很!」
紅秀整個人瑟瑟發抖,似是被嚇到了,將整個身子貼近了他,又脫了腰間環帶,輕輕一套,將兩個人緊緊拴在了一起:
「殿下,奴家害怕~」
「莫怕莫怕,有本太子在,看誰敢來嚇你,以後你。。」
話沒說完,忽然感覺心口刺入一陣冰涼,他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待的半晌,那陣冰涼忽然漸漸熾熱起來,劇烈的疼痛席捲了全身。
他驚得差點神魂出竅,一把扯了眼罩,正看到紅秀緊緊握著一柄尖刀,刺入了他的心口,又聽她恨恨道:
「這是奴家第一回殺人呢~」
一樣溫柔細膩的軟言軟語,卻不一樣的陰森鬼魅。
青年拚命想要掙脫,卻發現一條環帶緊緊拴住了兩人,他怒起心頭,一手去攔那把小刀,一手狠狠掐住了紅秀的脖子。
紅秀也不掙扎,只是將匕首一點點緩慢的推進了對方的胸膛,被掐得滿面通紅,猶自張口道:
「你可還記得,李家村李應農一家四口?」
青年疼得全身發顫,鬆了掐住脖子的手,去擋胸口那柄刀,口中大叫:
「那一家都死光了,都死光了!」
紅秀滿眼的凄涼,整個身子壓倒在青年身上,將他一下撞到在地,她借著全身的重量,依舊一點點推進著匕首,嘴裡說道:
「錯了呢,殿下錯了呢,那是一家五口來著。。」
青年滿臉的絕望,看著眼前妖媚的女子,他乾脆放棄了胸口的小刀,雙手一把又掐住了紅秀的脖子。
紅秀漸漸雙眼翻白,卻依然死死握著手中的匕首,將全身的力氣都灌注在了上面:
「一起死吧,你這個畜生!」
生死之間有大恐怖,而死生之道,只有往前,沒有退後。
紅秀身形漸軟,終於軟塌塌滑了下去,仿似身有怨鬼附體,就算身死,她全身的重量依然緊緊壓在匕首之上。
「救命~救命啊~」
青年感覺眼前發黑,哪裡都使不出力道,他只能絕望地躺在地上,沙啞著嗓子嘶喊。
然後便看到窗子外跳進來一個人,一身的夜行衣,臉上蒙了塊黑布。
他一躍而入,見到眼前景象,吃了一驚,快步上來拉開了紅秀,摸了摸脖子,嘆息一聲:
「這又何苦,這又何苦啊。」
地上的青年眼巴巴看著他,一隻手將抬未抬:
「救我,救我~我是~太子~」
黑衣人眼神冰冷,上去一手抓住小刀,刷地一把抽了出來,又在青年痛苦的呼喊中,從身側抽出一把雁翎刀,一刀貫入傷口,又上上下下划拉幾下,將傷口砍得面目全非。
他恨恨道:
「死不足惜的賤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