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整理與分析(中)
張不凡看加菲也做出來覺悟,雖然是借來的,但借來的也是覺悟,不是有句話叫做你大舅你二舅都是你舅嗎?
張不凡轉頭看向杜汶澤,老實說這個偵探社裡他就搞不懂這位新人君來這裡的目的。加菲是因為愛好,而陳浩然是因為真的熱愛這份職業,哪怕在天朝是不可能用以生計的,但是他呢?
說是愛,估計加菲都可以吊打他兩條街了,他之所以可以做到,就是因為努力或是說必須做到的覺悟。正如他一開始進入時所說的,他之所以加入,正是為了福爾摩斯杯的比賽。可以這麼說,他來這裡的目的就是福爾摩斯杯。挺功利的,但是你我都明白一件事,在天朝,當偵探是不可能的,那他有是為了什麼?
既然為了福爾摩斯杯而加入我們,此刻加不加入我們一同探索下去,其實他已經沒有【愧疚感】。剛剛加菲決定加入是因為愧疚感,愧疚作為偵探社的一員而沒有像個偵探一樣思考去活動,這也是他困擾的原因。而他呢?他的思維不會是個偵探,像是單純為了誓言活著一樣,那他又有什麼理由說服自己?還有剛剛過激的行為,特意要夏雲強調時間。是與那個誓言有關係吧,還是說與那個人有關係?
「我繼續說下去了,剛剛兩個是一方面,現在要深究另一個問題了。」張不凡輕咳一聲以吸引集中眾人的注意力,「按她的自述來說,她是不知道這場大火的起源,也是不清楚夏氏家族之後的去向。但要說他們全部都死了,我想這是不可能的,再者說了,夏雲自己也提出來了,收養她的是夏家本家的,那麼說還有分家的人存在。」
「那麼問題來了,他們人呢?總不可能都一起團滅在火裡面了。就算本家的人都死在火里了,然而與分家有什麼關係?正所謂「有錢不掙是傻子」,所以分家的人絕對不可能放棄這裡的土地。」張不凡摸了摸下巴,發出低沉的聲音,緩緩說道,「可他們不知道還是死掉了,就是沒來。」
「額……」聽到張不凡的話,眾人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在寂靜的氛圍中,張不凡又開始他的推理。
「所以我猜測也許他們根本就沒死光,就是以他們為主的本家主動放棄這一塊土地,並嚴令禁止分家的人前來。試想一下吧,要是他們死光了,真有什麼東西使自己家族的人來不了,那麼根本不知道這裡發生什麼事的分家這麼不會前來?我們都了解,大火之後,夏氏家族是消失了。這說明什麼?說明夏氏家族根本後來就沒派人前來,當然這也符合我的猜測。」說到這,張不凡輕挑眉毛,用一種輕浮的語氣說道,「當然推理不是事實,不會排除本家的人都死光,分家的人是傻子。不過嘛,有免費無威脅的土地不收,老實說這種人會存在還坐在決策位,我看這家族也遲早要完。」
「不過這裡也可以深究一些東西出來。他們為什麼來,究竟是什麼時候來的。既然如此,為什麼走?有什麼讓他們害怕的事?」
「第四點,這個家族本身的問題。夏雲她自己說的這件道袍是夏詩耀自己的。可夏詩耀是什麼人?留洋回來的高材生,是個海歸,按民國時期的說法,他就是個接受新思想的進步青年。你相信嗎,這麼一個新青年還是一個穿著道袍的道士。」
「當然這裡也不能說一定了,畢竟不能排除人家就是喜歡道袍,就像現在的某些人就喜歡女裝一樣。只不過概率很小,畢竟當時的社會風氣沒現在這麼好,呵呵,你要是當時穿女裝,估計就有衛道士說你男不男女不女,衣冠不整有辱斯文。換句話講就是陰陽人爛屁股。」
「我的推測就是他家族掌權的人要求他穿。或許是他的父親,眾所周知,在那個時代父親通常以集權者與殘暴者形象出現,或許是那個他的老哥。」張不凡的眉毛擰成一個川字,「剛剛提到夏雲是從夏氏家族裡知曉神話時代的事,那麼作為相信的掌握者的夏氏家族又是充當什麼身份?為什麼強令夏詩耀穿道袍,想來夏詩耀本人應該也是不這麼喜歡道袍的,要不也不會送給這隻狐狸精的。當然也有截然不同的推理,他太喜歡夏雲了,因此把自己喜歡的道袍給他。」
「但這當中還是內藏乾坤的。我們姑且可以認為夏氏家族就是所謂的道士家族,就算是隨大流讓兒子外出留洋了,也要求兒子穿道袍當個道士。那麼,身為狐妖的夏云為什麼可以堂而皇之地待在夏氏家族裡?道士不應該斬妖除魔的嗎?」
「可能他們其實是對道教不這麼有信仰的……」陳浩然給出解釋,這樣的解釋也是可以接受的,畢竟這個世上多的是掛羊頭賣狗肉之人,表面看起來很喜歡,但是私底下呵呵。(你以為我說的是葉公嗎?其實是王境澤噠!)
「那也沒必要做到這種程度吧。當然也不排除人家是真的這麼虛偽。當然我之所以排除這個可能性,也是有理由的。」張不凡沒有排除他的邏輯,實話說,他沒有親眼所見所以也無法做出這個判斷,也不能太絕對說就是我所推理的,他只是提供一個可能性更大的解釋。
「做個假設,假設夏氏家族整個家族與正常的道士不一樣。」
陳浩然聽到此,緊鎖的眉頭也舒開了,自言自語道:「如果是這般解釋的確比我的要好很多了……」
「什麼啊,社長?他們當然與其他的道士不同,他們是偽道士,是一幫虛偽的人,可不凡哥與你的推理有什麼不同嗎?」加菲還未等社長說完,就火急火燎地向陳浩然說著,猶如竹筒子倒豆子一般。
「差別很大,十分大。不凡的說法里,他們可不是偽君子,而是真正的道士……」面對加菲的疑問,陳浩然默默吐出這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