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衷不在你而在我

「我倒是比較好奇，為什麼你出現在這個地方的理由又是什麼呢？」

聽著對方的聲音，張不凡覺得有幾分好笑，忍不住臉上流露出一副譏諷的樣子。

「或許你根本就沒有意識到吧，你身上的惡真的是隔著老遠都可以讓讓感覺到作嘔了。」張不凡毫不掩飾內心的厭惡。

對方實在是不能理解張不凡的行為，明明已經看明白這裡面的玄機，為什麼不能老老實實按照他的劇本走完流程呢？

明明在張不凡之前有那麼多的人心心念念那個通關的秘訣，還有那麼多的苦苦掙扎的傢伙無不希望離開這個地方，結果他們求而不得的東西愣是此時此刻被張不凡直接摒棄了。

他雖然說不清楚為什麼張不凡能夠有那個勇氣可以站在他的面前，難不成張不凡真的是不知道他和自己的實力的差距是雲泥之別嗎？

正所謂不知者不畏，因為無知所以說才有了這種不切實際的幻想？

那麼還真的是可悲啊，螞蟻挑戰大象的是勇氣嗎？這種根本就不應該稱之為勇氣，如果說勇氣便是這般廉價的東西，那麼這個世界還是不需要這種害人害己的東西了。

這是對方的想法，也是因此對方問出來了這個問題，只不過他本來以為張不凡會說出什麼比較有價值的東西，但是最後得到的居然說是這麼一個結果。

「還真的是讓我感覺到失望啊，本來以為僅僅是無聊的無知的勇氣，沒有想到你居然說還要更勝一籌！」

對方並沒有因為張不凡嘲弄的語氣而感覺到情緒波動，但是正是如此，真真實實讓張不凡心裏面感覺到久違的憤怒了。

無言是最大的輕蔑，對方之所以流露出這麼一個無所謂的態度，僅僅是因為他從骨子裡面就沒有看得起張不凡，就好像是人不會注意自己的腳邊是不是有螞蟻一樣。

既然行走的時候都不會注意到螞蟻的死活，那麼螞蟻到底是稱讚他還是說歇斯底里地怒吼，自然而然也是不會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但是就這麼一點，也就是之前張不凡所說的對方身上的惡，對方習以為常到了哪怕認識了也就是呵呵一笑的程度，然後轉頭直接就忘記了。

「雖然說我可以理解你現在內心的憤慨，但是在這個地方我必須要聲明有些事情。」

對方平穩的語氣說著這些話語，「如你現在所看見的，我實際上並不是你們人類，嚴格來說，我和你們之間的差距，比你們和牛羊這類動物的差距還要大，畢竟人類說到底也是動物的一種，但是我卻不屬於動物……」

對方雖然說態度十分地氣人，但是嘴巴裡面所說的這些東西到是沒有太大的問題。

張不凡看著這些瀰漫的濃霧，也不會覺得這個迷霧就是某一種動物。

對方說這個東西的意思也是比較簡單的，正如人是沒有辦法同感到牛羊身上的，因為人和牛羊之間存在著比較大的差距，他也是沒有辦法和張不凡這些人類同感的。

畢竟對方和人類之間的差距要比人和牛羊之間的差距還要大，人都沒有辦法同感牛羊，那麼他又是如何能夠同感人類的情緒呢？

所以說在對方看來，張不凡的這個憤慨多多少少有幾分無稽之談了。

就好像是那部米帝的動漫惡搞之家裡面的拉布拉多犬布萊恩，雖然說布萊恩是一條狗，但是在這部動漫裡面卻是可以說話，像是人類一樣行動生活著。

有一集裡面布萊恩開車撞死了一條狗，為此他感覺到十分惶恐不安，這種就相當於一個人開車一不小心撞死了一個人。

到最後他實在是受不了內心的愧疚，決定向著警方自首，當他陳述自己所犯下的罪過，也就是一不小心開車撞死了一條狗的時候，周圍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發出笑聲。

正如他們所認為的，他們還以為布萊恩撞死的是一個可憐的人但是沒有想到居然說僅僅是一條狗罷了，自然而然布萊恩也就不用進監獄了，畢竟哪裡會有因為撞死一條狗而判刑的呢？

如果說布萊恩是人的話，那麼理所當然也是可以和其他人一同發出無所謂的笑聲，但是他不是，他正如那隻被撞死的狗一樣是一條狗，所以說他只會感覺到詫異。

放在這裡也是如此，或許在這個真正的幕後黑手看來，張不凡感覺到憤慨僅僅是因為張不凡如同之前那些試煉者一般都是人類罷了，但是他自己又不是人類，憑什麼要求他與這些人類同感呢？

「而且這裡都已經是過去了那麼長時間了，換一句話說，哪怕這些人不在我這個地方，也會因為這個或者是那個的原因死去。」

「每時每刻都在死人，你這般的憤怒多多少少有幾分無理取鬧了……」

張不凡承認他一開始所說的東西倒是有幾分道理，畢竟他也不屬於人類要是拿著人類的道德與準則要求他，多多少少有幾分太過於苛刻了。

但是接下來所說的東西那就是無稽之談了，因為這個或者是那個原因死亡，所以說他們在這個地方的死亡就可以輕而易舉地蓋過去嗎？

還有最後的，每天死人都那麼多，這句話自然而然是沒有錯的，生老病死是人間常態，但是放在這個語境之下，是不是有一點不太合適？

這是一碼事，那是另外一回事，對方開始狡辯，將兩個完全不一樣的事情強行賦予聯繫了。

張不凡只不過是眯了眯眼睛，態度更加地倨傲，「我不會想著和你爭論了，因為這件事情的初衷並不在你而是在我。」

對於真正的幕後黑手的解釋，張不凡如是這般說道。

也許換成別人，就會因為真正的幕後黑手這麼一堆話而感覺到幾分捉急了，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回復。

但是張不凡不一樣，或者是那麼說，從一開始張不凡就是一個很清楚自己想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