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再遇
曲妙凌離開天字一號包間,立馬就從輕柔身上直起身子。
「小姐,你沒喝醉?」
「你小姐我本來就是去報復人,又怎會自己喝醉?』
輕柔震驚極了。
「走,咱們去觀景!」
曲妙凌走路完全正常,輕柔更驚奇了。
剛才小姐喝的酒可不比懷墉殿下少啊!
小姐就是小姐,厲害!
輕柔更佩服曲妙凌了。
主僕倆從酒樓出來,直奔湖邊,湖上都是遊人,花花綠綠的坊船穿梭其中,美不勝哉。
剛才剛剛看到皇子出醜,曲妙凌的心情好的很。
「輕柔,你去找輛船,咱們去那琴山上看看!」
在湖的對面,有一座小山,在遠處看霧蒙蒙的,頗有仙境之感。
輕柔領命去尋船,她就站在湖邊,張開兩臂,感受空氣的清新,渾身好像每一個都打開,暢快的吸收的仙氣。
曲妙凌喟嘆一聲。
「小姐,不好,不好了。」輕柔氣喘吁吁的回來,臉色通紅。
「怎麼回事?」
「船家只剩下一條船還沒租出去,可決王跟懷墉皇子也要租那條船。」
「什麼?」
那懷墉皇子不是喝醉了嗎?
「小姐,決王殿下說了,懷墉王子喝醉了,不適合這時候會皇宮,要帶著他去醒醒酒。」
「走。」
主僕倆朝船家走去。
果然,那玉樹臨風的男人不就是決王。
「殿下,不是可否讓船?」
「曲小姐,這船是誰的,還不好說吧!」司徒懷決眼神凜冽。
這女人騙的皇弟都開始說胡話了,他怎能給她好臉色。
「公子,小姐,小老兒就這一條船,還如此簡陋,當真配不上您二人啊!」
船家一張老臉皺成菊花,兩方相爭,可不要把他給卷進去啊!
這二人一看就是頗有身份,他哪一個都得罪不起。
「何不如,我們同船?」
同船?
曲妙凌心裡幾分糾結,跟著男人在一塊兒,危險係數很高啊!
她怎麼知道他會不會報復她!
曲妙凌的憂鬱司徒懷決看在眼裡,他看了眼傻弟弟,當即道:「本王自會保你安全,如何?」
當著眾人的面,司徒懷決說出這番話,她倒是相信,而且這山上還有——。
多個人保護也好。
「那就勞煩決王殿下。」
「小老兒這船最多能乘下4人,您們身後的這些侍女僕從,小老兒可載不了啊!」
「小姐,我——」
「輕柔,你先回府,相信決王殿下會保護好我的。」
她給輕柔使了個眼色,輕柔立馬明白,她趕緊回府喊人。
「公子,小姐,小老兒就送到這裡了。」
船家架著船離去,此時已是半柱香的時間的過去,曲妙凌看著前方的山路,心思不免落在那折斷的樹枝上。
她知道,武德候府的人已經到了,她放下心。
上輩子她就聽說這山裡有匪徒,雖然不確定,但還是保險些好。
「曲小姐,咱們上山?」
司徒懷決邀請道。
曲妙凌點頭,那邊吹了不少風的司徒懷墉也醒了不少酒,再加上司徒懷決給灌得醒酒湯,他腦子清醒了不少。
聞言,他又是一聲冷哼。
曲妙凌依舊不在乎。
一個小孩子,她還不放在眼裡。
三人攜伴上山,剛走到半山腰,司徒懷決步子陡然一停,「等等。」
曲妙凌心裡也是一動,這司徒懷決上輩子能當三軍將領,武藝自然是出眾。
但是他武功再高,也禁不起馬匪的車輪戰啊!
她隱晦的打了個手勢,武德候府的人受到指令,領頭的打起手勢。
「上!」
馬匪頭子一聲喊叫,十幾個馬匪轟然衝上去,只有被蒙在鼓裡的司徒懷墉是震驚的。
「皇兄!有埋伏!」
他下意識的抽出鞭子,而司徒懷決已經抽出佩劍,劍尖直指馬匪。
看到那些人的那一刻,封存的記憶瞬間打開,她想起來了,這些人是曾經她見過,只不過不是在這裡,而是在南博湖。
自己險些被他們玷污,還是那人出現,救了自己。
兩人互相救了對方,她從此一顆芳心落在他身上。
而後來——
她才知曉這事兒就是她的「好母親」一手操辦的。
呵呵——
為了敗壞自己名聲,他們也真是使出渾身解數了!
不過這次,她不能讓他們如願。
她暗暗擺出迎戰的姿勢,眼見著那些匪徒重來,她再次打出一個手勢。
武德候府的人一擁而上,將匪徒們團團包圍,幾個呼吸間便解決戰鬥,但匪徒頭子不死心,趁亂朝曲妙凌衝過來,她牢記師傅的教導,抬腿,躍身,兩下就制服那賊人。
一邊的司徒懷決有些驚,但並不震顫。
從她扯住司徒懷墉的鞭子的那一刻,他就知曉這女子必定是有些身手,只不過她沒想到水平會這麼高。
這時候,曲妙凌發現在司徒懷決的身邊,已經躺了一圈人,他的武功果然也是萬里挑一。
倆人互相打量的目光撞在一起,沒人後退,一番逡巡過後,倆人各自扭頭。
「小姐,您沒事吧!」
「我沒事,將他們抓住,定要問出背後主使是誰?」
「是!」
男子領命下去,司徒懷墉卻是驟然喊道:「憑什麼交給你的人處理,我跟皇兄也是出了力的,刺殺皇子可是滅門的大罪,這人要交也要交給我們!」
司徒懷墉說著上前,捉著那活口的領子往自己這邊拖。
男子不敢跟皇子爭,只能眼睜睜看著人被司徒懷墉搶走,「小姐,這——」
曲妙凌一笑,面容淡定,「既然皇子殿下想要,那便帶走吧,我也不想摻和皇家之事,畢竟料想他們也不會是沖著我這個閨閣小姐來的,你們帶走他,也是合理。」
曲妙凌揮手讓男子帶人離開。
司徒懷墉計謀得逞,可並沒有快感,他只能瞪跟他不對付的曲妙凌一眼,然後又冷哼一聲。
「懷墉!」
司徒懷懷決看不下去了。
「皇兄,你就偏心!」
被扎一刀的司徒懷決:……
「王爺,小女有事相求,不知可否?」曲妙凌示弱道。
「你裝什麼裝,剛才你的人來了,你為什麼不跟他們走,現在又來找我表哥,誰知道你安得什麼心!說不定那些匪徒就是你找來的!」
「懷墉!」
司徒懷決的聲音變得冷厲。
「我說的都是實話,皇兄,你就不懷疑嗎?」
說實話,司徒懷決也是懷疑的,天下哪有那麼巧的事情,他跟皇弟上琴山,完全是突發奇想,而曲妙凌那個提前回府的丫鬟,更是可疑。
面對著兄弟二人懷疑的目光,曲妙凌笑了。
「如果我是那個通風報信的,今天我就不會讓人來救你們!」
一句話抵得上千言萬語。
「誰知道你是不是想撇清自己的關係,要不然你為什麼不讓他們早些出現?」司徒懷墉繼續咄咄逼人。
「皇子殿下,若是喝多了,腦子一團漿糊,就少說話,利人利己,你說是不是決王殿下?」
曲妙凌看向司徒懷決,語氣鎮定。
那神色,那語氣,的確不像是心虛。
司徒懷決的眼睛眯了迷,「曲小姐,那剛才你為什麼不跟那些人離開,而要我們保護你呢?」
其他的都可以解釋,唯獨這個,他沒辦法不懷疑。
「決王殿下,我一個姑娘家,外出遊玩沒帶上侍女,還被人一群男人圍堵,就算我沒受到傷害,但是旁人會怎麼議論我,又會怎麼議論我武德候府?」
這個解釋,倒是可以。
但也並非毫無破綻。
但是此刻,這裡太過危險,司徒懷決沒時間想太多,這些疑惑,總有一天能解開。
「皇帝,帶著那人,我們走。」
「皇兄,你真的答應帶她走?」
司徒懷墉不可置通道。
「難道你要把一個姑娘扔在這裡?父皇母妃是這麼教你的?」
司徒懷墉啞口無言。
「個禍害!」
他今天又是丟臉,又是被灌醉,又是被賊人圍攻,都跟這女人有關。
真是禍害!
司徒懷墉氣急,可皇兄護著她,他毫無辦法,只能氣鼓鼓走在最前面,連帶著對那賊人也是連打帶踹。
「個狗東西,敢襲擊本皇子,看本皇子不讓你好看!」
伴隨著那賊人的慘叫聲,幾人登上回程的船。
那小老兒按照約定在這裡等候,哪想到聽到打鬥的聲音,怕的鑽進草叢裡連逃跑都忘記了。
見到三人出現,他才探出腦袋。
「幾位,這裡!」
船家喊了一聲,幾人過去。
「這人我們要帶走,你有沒有辦法讓他上船。」
船家的臉再次皺成菊花,「幾位,這船真坐不了那麼多人,會翻的。」
「想想辦法!」司徒懷墉和不客氣,粗聲粗氣道,還朝他揮了揮手裡的鞭子。
「別別別,有辦法有辦法,就是要委屈這位大兄弟了!」
那賊人瞪圓眼睛被安置在牛皮閥上。
那牛皮發非常不穩定,東搖西擺的,好幾次他險些被浪給翻到湖底。
他心驚膽戰的上了岸,已是渾身濕透,眼球突出,被嚇慘了的模樣。
「王爺,還請您送我回府。」曲妙凌上岸后微微笑道。
「有何不可。」
「皇兄!」司徒懷墉的掙扎吵鬧被司徒懷決拋在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