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苦戰

就在於輝碰到黃崗之時，蔡乾川所在的6號擂台也開始了比試。

今次蔡乾川的對手是一位校內傳奇人物，名為東方利劍，人如其名站在那裡就如一柄利劍，雖然他只是先天體修，而且只會用劍，但卻是第四魔法學院無可爭議的第一。

「我名利劍，複姓東方，8級力士。」東方利劍登台站定后冷冷的說道。

「蔡乾川，2級法師」蔡乾川背負雙手同樣冷冷的回答。

「你投降吧！我不想傷你。」東方利劍再次說道。

「不戰而降？哼哼！本少爺從來還沒怕過誰。」蔡乾川回答。

「哎！入門對高級也就算了，這2級法師對上8級力士，看來蔡乾川的連勝要終止了。」台下路人甲感嘆道。

「誰說不是，遇到誰不好，非要遇到東方利劍，他可不是簡單的8級力士，傳說曾經2級大法師都敗於他的劍下，而他本人似乎都未盡全力。」路人乙解釋道。

「東方大哥，幫兄弟報仇啊，揍他個生活不能自理。」第一場就華麗的失敗的全方夏大聲喊道。

「哼！廢物，身為高級班學生，被入門班學弟打敗，還好意思讓我報仇？」東方利劍聽聞全方夏的喊叫，斜著看了全方夏一眼，冷哼道。

聞言全方夏羞臊的面目赤紅低頭不在言語。

「校長，真的不需要阻止么？」遠處高台之上，一直關注著69兩個擂台的李興文詢問著。

「東方利劍也好，於輝蔡乾川也罷，都是好苗子，但是不經歷風雨的好苗子，再好也只是苗子，還是順其自然吧！」李繼玄目不轉睛的盯著6號擂台說道。

「只是可惜命運弄人，無論是這幾個孩子中任何一人被淘汰，對於學校和國家都是一種損失啊！」李繼玄感慨著。

「校長，您看是不是可以這樣……」李興文附耳在李繼玄的耳邊說道。

李繼玄聽聞李興文的耳語，雙眼神光閃爍「好，就按照你所說，你速速去安排吧！」

聽到擂台下方的議論，蔡乾川才明白今次這個對手的分量，內心也暗暗提起了幾分警惕。

「2級法師么？看來裂天，我的兄弟你是沒有出場的機會了。」東方利劍單手於腰間撫摸著道。

「你現在不出劍，怕等會就沒出劍的機會了！」蔡乾川已經進入克里斯的覺醒姿勢。

「哼！有沒有機會不是靠嘴說的！」東方利劍說完，單手化掌，以掌代劍斜指天際。

看到東方利劍已經準備好，蔡乾川也不廢話，醞釀已久的技能就發動起來，瞬間巨大的藍色水球就包裹在身體周圍，極速朝著東方利劍沖了過去。

東方利劍見到蔡乾川華麗的技能，並沒有驚訝，反而是微微撇嘴，隨後指天之掌直接向下劈砍，一道巨大的半月劍氣就應著蔡乾川飛了過去。

當蔡乾川的水球與劍氣相遇的一瞬間，蔡乾川的心就提了起來，鋒利，這是蔡乾川唯一的感受，巨大的半月猶如一柄菜刀切入黃油塊般，毫無阻隔的切進了蔡乾川的水球，臨近了他的身體。

見勢不妙，蔡乾川雙眼金光大盛，反彈鏡面立刻出現於面前，將半月劍氣反彈而回。

「有點意思！」東方利劍看到眼前一幕，不由面露微笑，單掌又由下而上滑動，緊接著再次向下劈砍，兩道巨大的半月劍氣交織在一起，形成一個十字旋轉著沖向反彈而回的半月劍氣，十字劍氣如切紙的快刀般，瞬間將碰撞的半月攪成碎片，繼續朝向蔡乾川極飛而去。

見到如此威力的劍氣，蔡乾川也不敢託大，雙目持續放光，並且將雙手抵在反彈鏡面之後。

沒有意外的，劍氣再次反彈而回，而東方利劍似乎早有準備，另外一隻手早也化掌為劍，雙掌不停地上下翻飛，一道接著一道的旋轉十字劍氣接踵而至。

反彈，撕碎，在反彈，在撕碎，周而復始。

蔡乾川抵著鏡面的雙臂已經開始微微顫抖，雙眼金光也逐漸暗淡，甚至於反彈鏡面都開始出現了一道道裂痕。

終於東方利劍似是失去了耐性，雙臂交叉經過短暫的蓄力，之後用力的揮出，一道巨大的十字劍氣迅速衝出，堅硬如玄武岩的擂台地面，在這道劍氣經過之處，都被切割出深深的溝壑，反彈而回的一道道劍氣，在與巨型劍氣相遇之時，立刻化為零星光點散於空中。

巨大的十字劍氣，最終並沒有被反彈鏡面反射而出，而是猶如一頭蠻牛般，頂著鏡面以及鏡面后的蔡乾川，直直的朝著擂台邊緣衝去。

「砰！咔嚓！噗！」一聲爆裂的巨響，一聲清脆的骨折聲，一口鮮血，一團爆塵。

塵埃逐漸散去，蔡乾川蓬頭垢面的站在擂台邊緣，嘴角掛著一絲血跡，兩肩下雙臂無力的垂著。

「你敗了！」東方利劍站在原地，雙手背負沒有繼續出手。

「敗了？哼哼！呵呵！哈哈哈哈哈~」蔡乾川努力站直了身體仰天大笑。

「敗不起？」東方利劍問道。

「我是在笑你，對陣大忌為輕敵，而你過於自信高傲，必定要敗了。」蔡乾川邊說，邊用肩膀擦掉嘴角的血漬。

「哦？好，那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麼手段。」東方利劍側身而立，單掌化劍直指蔡乾川。

「最後提醒你一次，再不出劍你便真的沒機會了。」蔡乾川的身體隨著他的話語再次半浮於空中，雙眼本已暗淡的金光再次大盛，蓬亂的長發隨風飄灑。

這一刻，不知為何，東方利劍第一次，從同齡人中感到了一絲危機。

「既然你想，我便如你所願，只是希望你不要後悔！」說著東方利劍的左手便在腰間一扯，一柄油綠的軟劍便出現在他的手中。

「此劍名為裂天，我視他為兄弟，它視我為身體，出則必殺，無血不回。」東方利劍愛戀的看著手中之劍悠悠說道，裂天似是也有回應，劍身流光閃動。

「既然你已決定出全力，我也就不需要有所保留了，只是~~可惜了一柄好劍！」蔡乾川說完身體藍光大盛，再一次被巨大的水焰包裹起來，而他身邊直徑5米範圍內的擂台地面，紛紛龜裂，破碎為無數碎石漂浮到半空，空氣中無數金色光點聚集，慢慢匯聚成一柄柄金屬小劍，如小魚般漂浮穿梭於碎石之間。

「土土生火~星火燎原~水火難容~遮天蔽日，」隨著蔡乾川的高聲呼喊，漂浮的石塊在空中互相碰撞摩擦起來，周而復始越來越快，一顆顆火星從中誕生，火星越來越多逐漸彙集成一個個火球，圍繞著蔡乾川的身體飛速的旋轉，而隨著旋轉的開始，以蔡乾川為中心霧繚繞越來越多，很快整個擂台便被煙霧所覆蓋。

「哼！區區迷霧能奈我何？如若在沒有其他手段，我便要出手了！」迷霧中傳來了東方利劍高傲的話語。

「我已說過，你敗了，敗給了自信與高傲，金金生雷，雷水同歸，雷龍殺陣！」隨著蔡乾川的語落，白色的迷霧之中電弧攢動，猶如一條條紫色的蛟龍，在雲霧中遊離，片刻整片迷霧變為紫色。

「劈咔！」隨著一聲尖銳的雷劈聲迷霧從中爆向四周，露出已經癱坐再地的蔡乾川，以及糊焦爛啃躺在地面的東方利劍。

「呼！終於贏了。」蔡乾川自言自語道。

「不！我~我還沒有敗！劍在人在。」蔡乾川話音未落，躺在地面的東方利劍，就以劍為仗支撐著身體勉強的半蹲再地。

「卧曹！你還是人么？都被我電個半熟還能起來？」本以為結束了的蔡乾川直接爆了粗口。

「只要裂天還在，我就不會輸。」說完東方利劍就用最後的力氣，將裂天劍當做標槍投擲向了蔡乾川。

「快救人！」遠處一直關注這裡的李繼玄與李興文，見到這一幕大驚失色，立刻大喊。

聽聞兩人呼喊，台下的裁判老師，即刻在裂天劍的必經之路上，立起了重重土牆。

但是裂天劍也不是凡品，刺入土牆猶如刺入豆腐，完全沒有阻礙，依舊直指蔡乾川飛去。

此時已經完全脫力的蔡乾川，就連扭動頭顱閃避的力氣都沒有了，瞬間死亡的陰影就籠罩在他的心間「這麼就要結束了么？可憐我才穿越過來兩天……」

無論裁判老師如何努力施法阻礙，裂天劍依舊極速的接近著，直至距離蔡乾川心臟不足尺余，眼見於此，蔡乾川緩緩的閉上雙目，準備接受死亡的擁抱，心中暗道「爛芋頭！今生只能陪你至此，來世在做兄弟吧！」

雙目赤紅的於輝，一邊極衝過來，一邊嘶聲大喊「自行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