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皇帝私生子被設計殺害
正當祁笙心中稍微有些動搖時,門口突然響起了「咚咚」的敲門聲。
「王爺,那個自稱王妃隨身丫鬟的女子又在外嚷嚷著要見王妃了。」
月兮捏著幽幽的聲音透著紙窗飄進來,輕輕柔柔。
祁笙袖口的銀針不露聲色的收了回來。一雙明眸緊著瞥了一眼葉曌,有些心虛。
葉曌骨骼分明的手掌輕輕按了按祁笙的袖口,似笑非笑著講,「怎麼?小娘子一時情急,又要謀殺親夫不成?」葉曌總是喜歡貼近祁笙的臉頰,在她耳後用低啞的聲音講話。緊跟著,熟練地攬過祁笙的肩,慵懶的倚在榻邊,乳白色的衣衫輕輕擺動。又道:「把這小丫鬟喚進來,告知她一聲,她主子醒了。」
本是生性涼薄不易近人的祁笙在葉曌面前已經三番五次的亂了陣腳。被葉曌一撩撥,小臉蛋就憋得通紅。
「小姐,小姐。」約莫不過半盞茶的功夫,一梳著雙鬢角身著淡黃色蘇綉襦裙的小丫鬟匆忙地跑進了內閣里來,吁吁的喘著粗氣,嘴裡還叫喊著她家小姐,語氣中充斥著匆忙慌亂的意味。
「桃花。」祁笙還未見其人,聽聲便知這是桃花那個小丫頭來了。再抬眼,祁笙的雙眸微閃,眉宇間有了難得的喜色。
因為,桃花定是來告知父親消息的。
祁笙輕輕掙開了葉曌的懷抱,趕忙起身拖著身子迎桃花進來。
「如何?」祁笙眼神淡淡,聲音低沉清冷。恢復了不可一世的傲氣模樣。深邃的雙眸淡淡的盯著桃花,纖細的手指虛扶著她。
意思是父親如何,一切進展如何?現今葉曌伴在身旁不便言語過多,只能隱晦些。
這小丫頭倒是機靈得很。
桃花看著祁笙眼色便知她家小姐這話的意思便是有些該說有些不該說。暗處縱橫朝廷官場的祁笙打桃花入綰花閣起便叮囑她,若是執意跟在閣主也就是祁笙的身邊,有些話說多了可是會死人的。
「蘇白企圖將家主押入詔獄,但竹鶴樓出了起命案,此事暫且就先被攔下了,桃花還不知蘇白是否已押送家主返京了,但得以肯定的是蘇白等人此時定在竹鶴樓。」桃花微微低著頭,眼神也只稍稍敢放到她家小姐的身上。心裡暗戳戳地細想,葉曌果然不愧為名滿天下的淮南王爺,滿身氣場讓人絲毫不敢接近,與傳聞中相差並無分毫。特別是這姣好的面容,怪不得那麼多剛及笄的朝廷大臣的女兒都想讓自家父親去向皇上請求賜婚。
「月兮,備馬,竹鶴樓。」還未等祁笙有何打算,葉曌就出了聲。低沉渾厚的聲音傳到門外。
-竹鶴樓-
祁笙葉曌一行人趕到竹鶴樓時此地已被封了個水泄不通。各個出口都被封上,竹鶴樓樓內的人出不來,外面的人也出不去。竹鶴樓這地界本身就偏遠,祁笙葉曌到達時天也黑下來了。趁著這兇案現場的氣氛本是熱鬧喧囂的此地倒是顯得滲人了起來。
若是平常的殺人案件自是不會出如此大的動靜的,更不會驚動錦衣衛專門前來為其破案。但聽說這死者是當今皇帝的私生子,雖是龍胎,但不可稱為皇子。他母親只不過是青樓的一名妓,皇帝登基前生性風流,到處浪蕩卻遲遲不肯給這女子一個名分。於是他母親趙氏氣不過便懸樑自盡了留下了剛牙牙學語的孩子獨自苟活於人世。許是皇帝心中對此也有些不忍,知道這檔子事後,便趕忙飛鴿傳書給蘇白,讓他來調查此事。
說是皇帝有情,但在趙氏過世后卻沒有將孩子接到身邊撫養而是放任其苟活。若是說皇帝無情,他卻想為兒子找到殺害他的真兇。
也許他有自己的身不得已和無可奈何吧。
「案發重地,閑人免進。」
剛下馬車,就被一眾身著飛魚服腰挎綉春刀的錦衣衛持刀攔了下來。為首的錦衣衛面露不悅,這一群人,只有他飛魚服花色不同。所以這是他們的頭子了?
祁笙用白皙的手掌推開架在脖子上的綉春刀,雙眸逐漸變得冰冷。「帶我們去見蘇白。」還是清冷的聲音,不帶有絲毫感情。一襲白衣的她周身滿是難以靠近的氣息。袖口的銀針早已經按耐不住,微微露頭,被祁笙捏在腕口。只要這些錦衣衛起了絲毫殺心,祁笙必定使其渾不知鬼不覺的死去。
葉曌有些意外的看向充滿警惕的祁笙,心中暗想,她似乎有些衝動了。
「蘇指揮使可是你們這些人可輕易見到的?」為首的那位錦衣衛用鄙夷的目光上下打量祁笙和葉曌,眼神就好像在說,這幫貴公子找樂子來招惹錦衣衛也是太不自量力了。
「嗖。」祁笙的手腕暗暗發力,銀針隨著手腕的輕輕轉動而射入為首的錦衣衛的耳後,只有身旁的葉曌發覺了這一絲不尋常。
隨著「砰」的一聲,為首的錦衣衛突然倒下。祁笙上前乾脆利落的拔下倒下的人腰間的綉春刀,抵住他的頸部。沒有絲毫感情的道:「不帶我們去見蘇白,我就先殺了這一個,再把你們一個個活剮了。」
明明是人畜無害傾國傾城的長相,但放起狠話來竟然一點也不違和。反而讓人害怕於她周身的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