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吞噬

即使是水卿也不禁對面前的白可皺起了眉頭，他不禁輕聲的說道：「真悲哀。」

對於被憤怒沖昏頭腦，從而被那種情緒支配的人，他著實沒什麼好說的，既然如此，就只有用武力讓他屈服罷了，至少，他是這麼認為的。

「死吧。」從已經瘋狂的白可的口中沙啞的吐出兩個字，雖然他已經喪失了自己的意志，但是他心底想一雪前恥的念頭卻是深深的烙印在了他的心中，即使是這副模樣了也都沒有忘記。

趙如站在一旁，悲哀的注視著白可，她沒想到白可是這麼的經不起挫折，只是因為敗於水卿之手，就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那個會對她溫柔一笑的少年明明不是這樣子的，趙如想阻止，但是她知道，如果想讓白可清醒過來，只有讓他再一次敗於水卿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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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固源丹之後確實是很有效果的，至少在趙如的感知里，白可的氣息比以往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真是可悲的人類。」就在趙如謹慎的注視著場中的畫面的時候，她的耳邊響起了琉璃的聲音。

「你醒了？琉璃？」趙如開心的大叫。

「那麼高興幹什麼？」琉璃不解的咕噥，她從來沒見過對一個仙器這麼好的人，至少跟她的前任主人是完全不一樣的人。

「那個傢伙在幹嘛？等等，他吃了固源丹？」琉璃凝聚出人形，輕輕的坐在趙如的肩上，小的跟拇指姑娘似的琉璃幾乎是一點兒重量都沒有的，所以趙如也完全不在意。

「恩，現在他連我的聲音都聽不進去了。」說起白可，趙如剛剛因為琉璃的蘇醒而高興的情緒完全跑沒了，她在擔心，如果白可一直這麼下去要怎麼辦？先不說這個，如果凌瓏知道了，要有多傷心？

「嗷……嗷……」就在趙如跟琉璃說話間，白可突然對著天空發出憤怒的吼叫聲，裡面充滿著不甘及憤恨，趙如定睛一看，打了這麼久，白可連水卿的衣服都沒有碰著半點，反而自己原本破破爛爛的衣服變的更加零碎了，身上也小傷不斷，但還好，都沒有危及性命，看來水卿下手的時候還是留有分寸的。

這個發現讓趙如不禁放鬆了許多，她沒有親人，所以不想讓別人也體會那種親人喪命的痛苦，雖然她對白無那個中年大叔著實沒什麼好感，但是這並不妨礙她跟白可的交情，這麼一個單純的少年，要是就這麼一蹶不振才是可惜。

「小心。」趙如一直緊張的注視著水卿，卻忘記了自己也身處在他們兩個的戰鬥範圍之內，難免會受到波及，她根本沒有注意到之前白可打出的火球其中一部分正沖著她而來，而且，隨之而來的，還有隱藏在裡面的雷電之力。

聽到琉璃的聲音，趙如一個下意識的轉頭，幾乎被漫天的光團給晃暈了頭腦，一時都顧不上要怎麼反應了，只能傻傻的站在當場。

「你是笨蛋嗎？傻愣著幹什麼？沒看到有危險嗎？」突如其來的，她被攬進一個雖然有些冰冷但卻溫柔的懷抱中，她抬起頭，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水卿氣憤不已的雙眼。

他深邃的黑眸此刻緊緊的盯著她，眼底里彷彿有什麼在燃燒，但是抱著趙如的手卻是緊緊的，沒有放開。

「對不起，我一時看呆了。」趙如機械性的答道，她沒有想到正在戰鬥中的水卿還有空閑會注意到她遇到了危險，而及時趕來相救，話說還真是多虧了他，不然她此刻肯定被那些威力不小的雷團給劈的外焦里嫩的了。

「怎麼了？」剛說完，趙如就發現水卿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而且他的身體好像不自覺的顫動了一下，她以為是自己太重了，慌忙想要起身，但是水卿卻不鬆手，而是快速的抱著她瞬移到另外一個地方。

趙如這才看清楚，剛剛他們兩個站著的地方此時已經成了一個大坑，泥土飛石，到處都是，而就在不遠處，失去理智的白可還在不停的朝著他們的方向攻擊。

絲毫沒有給他們喘息的時間，水卿一手攬著趙如，一手回擊，或許是顫抖的時間太久了，白可的攻擊力已經不如剛開始的時候了，雖然水卿抱著一個人，但是回擊的還是蠻輕鬆的。

只是這可就苦了趙如了，飛來飛去的，飛的她頭都暈了，話說她暈什麼不好，這個時候頭暈，水卿也察覺到了趙如的異狀，他一個撤身跳離場外，打算找個安靜的地方把趙如放下，再回頭面對白可。

但是白可卻像跗骨之蛆一樣，緊跟不舍，水卿一時無法，但見趙如難受的表情，他此時也估計不了太多了，他轉過頭去，在趙如沒有察覺的地方眼睛又變成了藍色，那種大海的深邃的藍，但這個時候出現在水卿的臉上竟然是頗顯詭異，周圍空無一人，除了白可，所以沒有人察覺此時水卿身上的變化。

「嗯？」趙如聽到琉璃輕哼了一聲，只是她這個時候難受的很，也就顧不得問琉璃發現了什麼，只是想著趕緊找個地方休息一下罷了。

轟隆隆的破裂聲不絕於耳，趙如發現一直抱著她不停的飛的水卿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下來了，她往身後看去，周圍一排的樹木全都被攔根折斷，就跟被敵人大掃蕩差不多，寸草不生，而且，之前還緊跟在他們身後的白可此時躺在離他們百里遠的地方，生死不明。

趙如見狀，慌忙掙開水卿的懷抱打算跑過去查看，但卻被琉璃給阻止了。

「現在不要過去。」琉璃嚴肅的警告道。

「為什麼？」趙如很是不理解，白可看起來已經受了重傷，為什麼不能過去，難不成還要在繼續打下去嗎？

「他在吞噬自己的元神。」琉璃一字一句的緩慢的說道，那語調就是在告訴趙如現在過去很危險，而且之前能輕鬆的回擊並不是因為藥效過了，而是源於白可自己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