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臭皮囊

沒有膜的我不要！！上一個手機就是這麼刮花的！

——莽夫札記。

凌晨2點。

醫院走廊寂靜。

單獨病房不存在打擾其他病人，所以韓為屋內的燈還亮著。卻依然寂靜。

手上還插著輸液針，但此刻他已經醒了，屋內沒人，他也沒叫誰。

躺在那看著天花板，目光情緒都已經平靜。

莽夫會思考問你怕不怕？

他再次醒來想著自己此刻的境地。

他穿越了。

果然是命硬，死了還可以重生不說，還玩穿越？

娘希匹。

然後呢？這裡不是原來的世界，是平行空間。而且這一世這個帥小伙就是他魂穿這個是一個藝人，和他同歲。

92年的。不過此刻是2016年。

所以剛剛24而已。

和他一樣在這個世界被人後面捅刀，只不過聽顧天成的意思不是搶劫，是他太渣了得罪人。

「艹~」

想到這，韓為有點鬧聽。

又特么不是我乾的！！

便宜沒佔到就是吃虧，何況還讓我背鍋？！我可去你嗎的吧！！

「醒了？」

突然一個聲音讓他回過神。

疑惑抬頭的同時，鍾冉冉已經坐過來椅子上。

「顧天成呢？」

韓為詢問。

鍾冉冉開口：「和醫生聊你的病情。」

表情怪異看著韓為：「你真的失憶了？」

韓為皺眉：「那我還能是裝的？」

就在這時顧天成開門進來。

鍾冉冉輕咳一聲反正被推開也離得遠，倒也沒什麼。

只是看韓為有點情緒不好，知道是因為失憶和病情。

「現在知道擔心了？」

顧天成坐在韓為面前的椅子。

韓為看他一眼，沒回應。

顧天成坐過去。親昵隨手攬著鍾冉冉的腰。

韓為沒眼看：「有什麼就說。沒什麼就走！！」

顧天成失笑：「你還發脾氣。」

點頭開口：「剛剛我和醫生聊過，明天給你做個全面檢查。不過如果的確是缺氧讓大腦受損，那可能是比較常見的選擇性失憶。就是刺激過大導致部分記憶缺失，甚至懷疑是不是這些記憶真實發生過。」

鍾冉冉看著顧天成：「那會恢復嗎？嚴不嚴重？」

顧天成搖頭：「如果真的是選擇性失憶，恢復的可能性很大。不過也不排除嚴重到一定程度會產生第二種人格。甚至會有精神分裂的風險。也就是說第二種人格如同換了一個人一般，不認識甚至否定自己之前的人格存在。自己也當自己是另外一個人。」

「怎麼會？」

鍾冉冉喃喃自語，顧天成回頭：「怎麼不會？」

指著韓為：「你看他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醫生說這個徵兆有點不樂觀。能活下來是奇迹，只是失憶太正常了。」

停頓一下，顧天成冷笑看著韓為：「不過也可能是裝的。被暗中報復對象嚇怕了。這可真是要你命，看你以後還作不作。」

「作個屁！！」

韓為冷笑：「有本事再來一次！！敢出現我面前我看誰要誰命！」

「別總這麼說。」

鍾冉冉瞪了顧天成一眼，過去語氣平淡安慰韓為：「沒關係。慢慢想不用急。反正也不影響生活。」

「但是影響事業。」

顧天成看著韓為：「你……」

停頓一下，顧天成對著鍾冉冉：「今天我陪他。你剛殺青回去休息吧。」

鍾冉冉看看韓為，點頭開口：「那我後天過來。明天是金鳳獎。我得出席。」

顧天成表示不用麻煩，體貼給她送走。讓她好好參加。畢竟金鳳獎和金馬金像一樣都是電影最高獎項。

尤其這幾年內地的電影事業蓬勃發展，很多港台導演演員都北上，市場票房都超高。份量漸漸蓋過金馬金像。

送走鍾冉冉，顧天成回來重新坐下。

「恩……顧經紀是吧？」

韓為開口。

「這麼客氣？」

顧天成輕笑：「失憶也好。以前你小我四歲卻叫我小顧。」

「好的小顧。」

韓為開口。

顧天成氣笑了：「真是本性難移。」

示意韓為：「怎麼著？有事說？扶你去廁所？」

韓為搖頭：「你給我說說我現在什麼情況？」

「你什麼情況？」

顧天成拉著椅子湊近韓為：「我告訴你現在什麼情況。你被人刺傷不是搶劫，雖然沒有證據但一定是你得罪人了。你自己人渣的那些爛事還有口碑在圈內都在傳，只是圈外公眾不知道。所以目前還都挺同情你的，不過如果不公關，你得罪人才被報復的節奏是肯定會被帶起來……」

「那就公關啊？！」

韓為皺眉：「別說公眾不知道，你我都不確定是不是報復。憑什麼我受害者還要被黑？」

顧天成一頓，搖頭開口：「被黑不至於，但公眾對娛樂圈的印象，賺錢多，好人少。而且羨慕嫉妒恨的太多了，同情的不會有多少。」

韓為咂咂嘴想了半天，摸著下巴點頭：「我沒粉絲嗎？」

顧天成開口：「你咖位不高，人氣也一般。有點顏值粉，不過孤掌難鳴。」

韓為看著他：「所以怎麼？圈內落井下石？」

顧天成開口：「圈內你有傷，再說明星遇刺是小事嗎？都等著看風向再用你，暫時你別想了。」

嘆口氣：「叫你別那麼作，總勾搭女明星。現在得罪人都不知道是被誰報復……」

「哎呀我去！！」

韓為打斷：「我到底有多渣？聽你說還來者不拒？我是鴉子嗎？」

顧天成搖頭：「你說對了。你的確收錢。而且你也攢了不少錢，但是沒多久就花光了。現在沒有錢不說還欠了很多。這些你從來不讓我看到，但你每次也會和我炫耀，從哪個姘頭那敲了一筆，然後奧門在線堵……」

「我靠……」

韓為嘬牙花，眉頭緊皺。

隨即反應過來：「你說什麼？從誰那敲一筆？」

顧天成開口：「你喜歡拍照，留下來回味……」

「哎呀哎呀！！」

韓為有點反胃，舉手捂著胸口：「哎呀……你等我適應一下。」

這什麼玩意這是？

這麼狗的嗎？

如同韓為這種生活簡單，與人為善，對女人關愛的男人。

居然入駐正皮囊簡直可恥！！

不過到底敲了多少？

「難得。」

顧天成笑：「你還能覺得噁心？」

韓為看著顧天成：「你怎麼好像幸災樂禍似的？」

顧天成摸摸臉：「很明顯嗎？」

看著韓為：「別扯這些，你想想自己處境吧。」

顧天成沒和他閑扯：「圈內先不說。你為了還債四處找代言。人家代言方不想簽你卻礙不住你的那些人脈情面。所以有附加條件就是如果因為你個人負面新聞和形象影響品牌，他們已經蠢蠢欲動了。」

韓為不在意：「蠢蠢欲動什麼？我才受傷幾天？再說我才是受害者。」

顧天成點頭：「公眾是這麼想，可你自己知道你就是得罪人了。」

指著韓為身後：「這次沒刺死你人家還盯著呢。」

韓為看看後背：「你知道是誰刺傷的我？」

顧天成站起：「不知道。但我確定多半是女藝人找的人。不然誰會這麼恨你想你死？不過你自己都記不起來，誰能知道你到底和誰有過關係？」

護士過來催促韓為睡覺，顧天成沒打擾去了沙發準備睡下。

只留下韓為自己躺下。

重新捋順好之後他心安靜了很多。

直到護士關燈，他也閉上眼睛。畢竟傷是真實的，不管前世還是今生。也許這樣能睡一個好覺。至於其他的事，管他呢。

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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