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如此天賦
凌夜說嘗試,便真的開始嘗試。
她一共只買了十份材料,如今已經用了三份,還剩下七份。
接下來,她閉著眼睛,再度使用靈力來煉丹。
第一次煉丹,凌夜用了一個時辰,第二次便縮短了一半,只用了半個時辰。
越到後面,她使用的時間越短,並且煉出來的丹藥成色也更好。
這樣的進步君炎修在旁邊看著也讚嘆不已。
如此天賦,在大陸中已是非常稀有了。所有的煉丹師天賦里,她應當是最強的那一個。
只是可惜,凌夜專註著神情在煉丹,根本沒有察覺到君炎修的神色。
她只覺得,自己不如他。
堂堂的隱族族長,怎能輕易比一人弱?
等到七份材料全部用完之後,凌夜也成功煉製成了許多丹藥。
她已經能順利找到其平衡點,而那丹藥成色也好看許多,雖不及君炎修的那幾顆,但也是比普通煉丹師煉出來的成色好。
凌夜望著這已經被煉製成功的幾十顆丹藥,滿意地點點頭。
望著天邊,此刻已然大亮了。
原來竟是過去了這麼久?
凌夜沉浸在煉丹當中,壓根沒察覺到外面時間的流逝。
她靜心感受了一番,發現自身靈力比起之前又結實了不少,看來煉丹對於靈力的厚實修鍊還是有好處的。
凌夜如是想,得出了一個結論。
應當是不把靈力消耗殆盡,煉丹對於修鍊來說,便是件好事。
整理好了這一切,凌夜抬眼,卻見君炎修百無聊賴躺在那兒,竟是拿著她的發簪細細打量著,就好似在打量什麼新奇的玩意兒。
她忍不住微笑諷刺了:「君炎修,你拿著女子的東西,難不成不覺得害臊嗎?」
「女子的東西?」君炎修把玩了一番,勾唇一笑,旋即就將那簪子隨意插在他烏黑的長發間:「你確定嗎?」
簡約大方的銀簪並不出彩。
但被君炎修這樣一擺弄,並且插在頭髮間,配上他雌雄莫辯的面容,竟是好看的不行。
凌夜一時無言。
知道他好看了,好看就能為所欲為了么?
君炎修似乎很喜歡瞧見她如此模樣,笑了一會兒才放下簪子,挑眉看向這邊:「丹藥煉好了?」
「嗯。」凌夜應道,不服氣道:「雖然我現在還趕不上你,但我相信我以後肯定煉製的丹藥比你的好!」
她那雙漂亮的杏眼裡閃爍著強大的勝負欲。
君炎修勾唇一笑:「我等著。」
現下既然已經把丹藥煉製好了,就是要想辦法把它們賣出去了。
只有賣出去,拿到銀子,才是王道。
如此想著,凌夜便提著那幾十枚固本丹想去集市上售賣。
固本丹之所以較為稀有,是因為它本身就難以把握靈力和火的平衡,很容易便就會失敗。
但是剛剛成為靈師的人,則是非常需要這種東西。
最開始的基礎若是不牢固,靈力便會如同雲霧一樣虛浮,對往後的修鍊是極其不利的。
人人都知曉這道理,固本丹便極為重要了。
凌夜步子略微輕快了些。
只是她剛剛邁出凌家,就察覺到有一點破風之聲傳來,旋即便是下一秒,凌夜彷彿有預感,瞧著半空中某個方向。
只見又是一個黑衣人在半空中靜靜地看著他們,那眼神,便宛若看死人。
看見黑衣人,凌夜便是覺得好笑:「你又是誰派來的?」
「你不用管,因為,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黑衣人說著,便是直接攻了過來。
凌夜身影靈動,避開了攻擊,但卻差點被打到。
她不敢再輕視,悄悄用靈力感受了一下。
但她卻感受不到眼前這人的靈力等級,看來,應當也是比她大許多的。
凌夜神情便凝重起來,暗暗罵了一句。
這背後之人也真是,居然對她這個「廢物」用這樣快的刀。
對於凌夜能夠躲開他攻擊,黑衣人也是愣了一下,旋即便不想再繼續和凌夜糾纏,下一刻,竟是直接使出他的殺招。
小小的巷子里,強大的威壓壓了下來。
凌夜眸光一凜,忍不住笑了:「這位兄台,你這麼粗暴不好,好歹也憐香惜玉一番。」
大丈夫能屈能伸,才是君子所為!
凌夜知道,她肯定不是面前這個人的對手,便想拖延一番時間。
但黑衣人只是冷笑一聲,手中殺招已然放了出來。
這是凌夜憑藉古武之術根本躲不開的攻擊。
凌夜身形一頓,旋即以為自己真要被這殺招給打中了,但下一刻,一股力道落在她腰肢上。
凌夜整個人也被帶著起來,輕飄飄躲過了黑衣人的攻擊,鼻間充斥著熟悉的淡淡木槿花香味。
「嘖。」君炎修似是有些不耐:「你怎麼這麼弱?」
果然是他。
凌夜心中也是不爽:「誰讓你救了啊。」
黑衣人在他們談話間窮追不捨,那些招數幾乎是追著他們來的。
君炎修再度攬著她的腰,落在另外一處房檐。
看不見他的表情,但凌夜可以聽出他話語里的揶揄意味:「我這是在憐香惜玉,英雄救美,考不考慮以身相許?」
「你可去你的吧!」凌夜沒好氣道。
還是她現在不夠強大。
如果足夠強大,根本不用這麼受制於人,也根本不要依靠旁人。
凌夜心中已然有了努力變強的想法。
再次避開黑衣人的攻擊,君炎修對這種遊戲徹底失去了耐心。
他指尖一彈,便是一團火苗飛了出去。
火苗輕飄飄落在黑衣人身上,黑衣人一怔,想熄滅,但那團火無論如何都不滅,反而燃燒的越來越大。
火焰燃燒之處,傳出黑衣人的慘叫聲。
「真是狗皮膏藥。」君炎修輕飄飄說了一句,語氣中有些不耐。
凌夜將一切收入眼底,不免暗暗攥緊拳頭。
她要用盡全力還打不過的人,君炎修不過是一個指節便可以了。
他到底……強大到何種地步?
凌夜在被放開之後,很快就跳下房檐,來到已經被燒死的黑衣人身邊。
她仔細翻找了一下這具乾屍。
果然,在他身上,找到了一塊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