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拍攝
會議花了一小時開完，明天九點半集合出發去拍攝。
出了會議室，林影兒走的很快，我和喬楠走的比較慢，喬楠擔憂道：「我親愛的楊組長，你竟然還做監製的工作？你想過沒有，如果這個廣告出了問題你要負全責，然後不知道你又要出什麼狀況……」
我站在上級樓梯居高臨下俯視著喬楠，臉上帶著笑容道：「喬美女，你敢能往積極的方向想不？比如廣告一炮而紅所有功勞都屬於我，然後我得到大筆獎金請你吃飯、旅遊，給你買禮物。」
「所有事情都往好方面想那是異想天開，要做好最壞打算有危機感才能持久。」
「呵呵，我就聽說過吃偉哥能持久。」
「什麼啊？」喬楠臉一紅道：「我不和你說了，流氓。」
「你該對我有信心，我之前做的兩個不是大紅大紫嗎？我又不是自信到自負的程度，不信我們走著瞧。」說到這裡我腦海里閃過一個念頭，我隨即道，「要不打個賭？」
喬楠想了想道：「賭什麼？
我剛剛腦海里閃過的念頭其實很簡單，我覺得只要我贏下喬楠，周末帶邱靜回家的事情就能解決，我就帶喬楠回家裝邱靜，黃老師應該不會發現吧？我心裡笑歪了，臉上不露痕迹道：「如果我贏，周末我帶你出去玩兩天，去什麼地方玩，玩什麼由我來定，你不能有任何異議，如何？」
「周末就能分出勝負？明天是星期三，才去拍好吧？」
「這個你就小看媒介的同事了，他們早已經溝通好，拍完回來馬上做後期審核完以最快速度交給天鴻確認，如果沒有問題，星期五就能面世！」
喬楠牙一咬，胸部一挺道：「行，我賭。」
我笑了笑道：「賭就賭，挺什麼胸部，不過這麼一挺真比想象中大，你什麼尺寸？」
喬楠氣憤地推開我急急往上沖，很快就消失在轉角處……
午飯時間到來，辦公廳的同事接連離開，我連忙鎖上電腦隨大流一起去飯堂。我和喬楠走的最靠近，不過卻沒有機會說話，中途不是碰到這個就是碰到那個認識的同事，他們都和我打招呼，算是這樣和我道歉吧！那天同意報警把我抓進去蹲牢房的白靜怡明顯臉皮比較厚，靠近了我小聲道：「那天我不知道真相，喊那句話是話怒火攻心，對不起哈。」
「怒火攻心是因為你經歷過？」看白靜怡搖頭，我又道，「那你怒什麼火攻什麼心？」
白靜怡開始尷尬了：「下意識的，對不起，我改天請你吃飯賠罪。」
「這倒不用，我沒放心裡去！」白靜怡長的很妖媚，是人妻，名聲不好，我才不踩進去，又不是吃不起飯，「該怎麼著還怎麼著吧，一起工作難免發生誤會。」
「你夠大方，反而林總監……」白靜怡想罵，又忍住了，「讓人……」
我忙打斷道：「不說了，進電梯了……」
到了飯堂，和想象中一樣認識的人目光還是投到我身上，但不再帶著鄙視，更多的帶著同情。其實我不希望這樣，因為這樣意味著林影兒所承受的壓力更大。不過換個想法，好像林影兒受的壓力越大越能得到高層賞識，這又讓我感覺很矛盾，到底該希望這樣還是不希望這樣？
打好飯找了一個角落坐下，剛吃兩口突然嗅到一股幽香，對面坐下一位美女，我感覺好奇怪，左右隔壁有許多座位，這位美女坐我對面要幹嘛？心裡疑惑著，我沒有說話，更沒有看美女一眼，繼續吃飯，我心裡知道如果這位美女帶著目的來肯定會先打破沉默。可碟子映照出的模樣似乎是那個日思夜想的美女，我又有點耐不住，開始想辦法打破沉默，到底挑塊排骨過去砸她碟子里還是伸腿碰她？
後者好像有點老土，前者所需要的技術含量則很高，不過常言道富貴險中求，成功從來都是屬於大膽的，干吧！我選了塊大小剛好的排骨撥到碟邊，在心裡念叨了一句阿彌陀佛，隨即用力撥調羹，排骨立刻飛出去。那一刻，我緊張得靈魂都在顫抖，看著排骨穩穩落在她的碟子上，而不是衣領或者胸部之類，我才鬆了一口氣，連忙裝出一臉苦痛抬起腦袋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對方表情冷冷的，但不是林影兒那種冷，而是天生的性感冷艷，當然她真的是我一直以來的夢中情人段嬈，剛剛碟子映照的模糊影像沒有錯。她是客戶部的小主任，主要從事日常的客戶聯絡及基本溝通工作，其實能做這個工作的人都應該笑容滿臉，她是另類，卻又能把工作做的非常出色。
段嬈不算是很漂亮那種女人，但我就犯賤地喜歡她那種天生寒冷的神韻，那是一種在我看來連李溪靈的優雅、林影兒的精靈、喬楠的文靜都比不上的氣質。我永遠不會忘記和段嬈第一次的交流，那是兩個多月前的下午，我正坐在自己的辦公座位里想策劃案，突然林影兒告訴我勁霸第一女神客戶部總監王諾諾找我。
我帶著疑惑跑到王諾諾的辦公室，結果原來是我寫的方案出了問題，其實也不算出問題，客戶突然想換另外一個方案，王諾諾讓我和她手下的客戶主任聯繫，那就是段嬈，她正在客戶公司和客戶溝通。我從王諾諾哪兒拿到聯繫方式就立刻和段嬈聯繫，結果段嬈讓我到客戶公司去，最後事情辦的相當順利，我說服了客戶用原來的方案，但和段嬈離開時卻遇上下雨，最終我們在附近的咖啡一起度過了一個下午，就這樣段嬈進了我心裡，其實整個下午我們之間都沒有說上二十句話。
現在，這個同公司不同工作樓層，平常很少遇見的夢中情人突然出現在眼前，我尤其緊張，不知道下一句應該說什麼比較適合？
段嬈望了我兩眼，把排骨挑出來繼續低著腦袋吃飯，我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只能又道了一遍歉，這次很榮幸段嬈有給我回應，她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不然我早罵你了！」
我露出笑容道：「我今兒才知道什麼叫大方得體的女人，你就是。」
「是么？恭喜你官復原職，不過我不相信你會做那樣的事情，你應該得到清白。」
我心裡一陣溫暖，段嬈跟我合作過一次，來來去去見過三幾次，都那麼相信我，反而每天在一起工作的同事卻那麼不信任我，這是多大的諷刺？我道：「我很感動，要不我請你吃個飯吧，為剛剛的無禮以及你給我的溫暖，因為大家都不相信我，你相信，我應該請你吃飯。」
段嬈想了幾秒道：「等我有空告訴你，我吃完了，再說！」
段嬈走了，雖然答應的存在變數，有點像權宜之計的味道，但不妨礙我心裡美滋起來，除了因為我感覺段嬈不是那種說話不算數圓滑得狡猾的人之外，還因為段嬈留給我一個笑容，這是我第一次看見她笑，雖然笑的很淡、很淺。
匆匆把飯吃完，我到隔壁休息室看電影，那是公共地方，有影院設備，不過每個公司都需要給大夏一定比例的維護費和租用費，否則偌大的樓層怎可能用來做娛樂室？而因為是公共地方人人都可以進，而且特別多人進，反正每天午飯後都放電影，每天新鮮，每天不一樣！
今天放外國戰爭片，很悲劇的是，剛看一會我小組下面的陳保定就坐過來道：「老大那天我拉著你是迫不得已的，你不生氣對吧？」
「迫不得已？我咋覺得你想揍我？」陳保定就是那天先衝進林影兒辦公室攔我的兩個男同事之一，當然他沒有真想揍我，我這麼說話是想站在更有利的位置！
「我沒有吧？我就拉著你、拉開你，當時情況複雜，換誰都那麼干對吧？」
「我就問一句，如果我不是組長，或者你不在我這組，你會不會和我說這番話？」看陳保定點頭，我才繼續道，「好，我欣賞你，如果你說會，你那麼虛假我必須亂腳把你踹走。」
「謝謝！」陳保定拱了拱手，「我告訴你一個事情，你沒有上班這幾天錢學林每天都向林總監告你的狀。」
「那又如何？」
「這是緊要的情報，你是我們老大，當然得告訴你，不然我們組多吃虧。」
「說完了？說完了趕緊滾，別打擾老子看電影。」
陳保定滾了，我把注意力轉到電影里，錢學林的問題我沒去想，因為在我心裡錢學林配不上是對手，至少暫時配不上，既然配不上何必多計較？等他出招吧，我一招還過去整的他永世不得翻身……
電影剛好兩個小時，看完回去上班，等到快下班，林影兒突然把一個女同事郭倩叫進去談了十分鐘，隨即公告貼出來郭倩調職當助理，她原來的工作由白靜怡和喬楠分擔。郭倩倒是很快進入角色，收了一份傳真給林影兒簽名后拿來給我道：「是白海市一個度假村的策劃案，林總監意思是兩個組競爭，誰的方案好用誰的，給誰申請獎金。」
奇怪啊，正常來說這種級別的項目是全體合作完成，這次怎會是競爭？這樣搞難道想兩個組掐起來？肯定掐，因為是大項目，獎金肯定豐厚！當然林影兒這樣做的目的或許是想通過競爭讓兩個組更賣力，出的方案更無敵，但未免太一廂情願，她肯定會失望，不過隨便她，既然如此快出現和錢學林過招的機會，我何樂而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