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拍廣告

「好吧，你確實渾身上下都非常迷人。」目光越過喬楠，我看見後面的洪武，眼神有點閃縮，張張嘴想說什麼，比如問候有沒有受傷之類？最終沒有問出口，轉身走了，等他走遠，我才又對喬楠道，「你跑什麼跑？」

喬楠道：「我是出來當助理的，不是出來賣的，你讓我賣我還不能跑？」

我要被氣死：「這叫什麼賣？賣什麼？讓你拍廣告，廣告知道嗎？還要我給你詳細的解釋一遍什麼叫廣告嗎？」

「我不喜歡那麼高調，不要那麼高調，不幹！」

我用誘惑的口吻道：「要不我不用你洗衣服，不用你搞衛生，取消。」看喬楠還是搖頭，我繼續道，「你要怎麼樣才幹？其實我覺得沒事，不就是個廣告么？你真以為全世界都認識你？而且不是要化妝么？還要做後期美化，頂多做的細緻些讓別人輕易認不出你，怎麼可能高調？你還是那麼低調，真的，相信我。」我哄喬楠下火海似的，不過真沒有其它辦法，「你好好想想，不然我們要白來，而且弄不好要毀約。」

喬楠搖頭道：「不幹，說什麼都不幹。」

「別敬酒不喝喝罰酒。」

「幹嘛，想打架？」喬楠瞪著眼睛，很有威勢的拉了拉衣袖道，「兩招讓你趴下信不信？」

「我的姑奶奶，算我求你了，你到底要咋滴？你說，我都答應。」

喬楠思考了十幾秒道：「好啊，看你這麼誠心，我就開個條件，這個條件是你要幫我一個忙，但這個忙我暫時不告訴你，以後只要我告訴你需要你幫忙，你必須毫不猶豫，否則我用最惡毒的語言詛咒你，以後沒有朋友做。」

我舒了口氣，其實我覺得能搞定喬楠，很簡單，因為喬楠不會看著我為難，一直以來都這樣，只要夠死皮賴臉就能把喬楠攻陷。至於喬楠說的幫忙，這沒有問題，喬楠不是經常幫我忙么？禮尚往來應該幫。不過喬楠說得那麼認真而隱晦，讓我多少有點忐忑，那肯定不是不普通的忙。

喬楠繼續道：「除了幫忙之外你剛剛說那些要執行，最大程度讓別人認不出我。還有我成了代言人就不是你的助理了，你反過來伺候我。」

我抹了把汗，不容易啊，但總算沒有白費功夫。和喬楠一起走回去，喬楠進了帳篷，我走到洪武面前道：「我這邊搞定，你這邊怎麼著？」

洪武道：「其實我能做主，就是要彙報一聲，公司的意思是只要能出到計劃之內的效果，換誰都沒有問題，要是沒有把握，最好不要換，你覺得呢？」

這流氓拉我墊背啊，不過我沒有選擇：「好吧，報酬方面如何？」

「一萬六。」

「這麼少？這不是一次性的，你這廣告能用很久。」

洪武攤攤手掌道：「只有這麼多，我已經儘力，頂多投最佳員工我發動所有人投喬楠。」

最佳員工有兩萬塊啊，我笑了：「這還差不多，就這樣安排，儘快開工，快十二點了……」

洪武立刻向手下人宣布，大家忙碌了起來，化妝師幫喬楠現場做形象設計，洪武在一邊向喬楠灌輸表演知識，我在傍邊聽的無比頭痛，但我對喬楠充滿信心，喬楠其實很聰明，就是太低調，不愛表現，尤其對著陌生人不愛表現，反而隱藏著自己！頭痛的有點煙癮犯了，我掏出香煙點燃往外面走，剛走出去就看見失蹤了有半小時的小方助理，她抱著一個筆記本電腦走過來。

走道了，小方助理道：「楊監製，你要的筆記本電腦，你要在這兒辦公？」

我點頭道：「對，謝謝你。」

小方助理道：「那我回去拿電源線。」

小方助理把筆記本電腦交給我以後又往回走。我把筆記本電腦放回帳篷里，雖然帳篷里有點熱，但至少不會覺得在別人屋子裡那麼彆扭，況且不是有風扇嗎？他們準備的不錯，從遠遠的屋子裡拉電出來，藍色的電線就掛在茶葉樹上，在太陽照耀下耀眼非常。

不一會小方助理把電源線拿來給我，不過我無法進帳篷，因為喬楠在換衣服，洪武已經給她上完課去做測試設備，帳篷里留下她和化妝師。由於帳篷是灰色而不是白色的，無法看清楚裡面的倒影，到底換的怎麼著我也不知道，只好在外面一直等。但等了十幾分鐘還沒有換好，我不免有點煩躁：「喬楠，你行了沒有？」

帳篷裡面的喬楠道：「你想幹嘛？」

我道：「我要工作，筆記本電腦在裡面，電源也在裡面。」

喬楠道：「等著。」

好吧，結果我又等了五分鐘喬楠才換好衣服拉來帳篷的布門！然後我非常震驚，這化的就是面目全非妝，要說那是喬楠肯定是陌生的喬楠。不過必須承認這個喬楠更精緻迷人，彆扭的是就因為有點過而顯得虛幻，我更願意看見平常親切的喬楠。穿著搭配方面也是面目全非，白色裙擺飄飄的長裙，很新鮮、飄逸和清麗，我第一次看喬楠這麼穿，平常看到的都是職業裝，非上班時間看的則是運動服，這種形式的裙子還真罕見，有點不習慣。

喬楠晃了晃手問我怎麼樣？好看不？我從驚艷中反應過來道：「不錯，非常不錯。」

喬楠又道：「可我覺得好彆扭。」

「習慣了就好，這不是工作么？你要敬業，工作需要，彆扭也沒辦法。」

正說著話，洪武走過來，他也顯得很驚艷，目光聚焦在喬楠身上整整十幾秒才反應過來道：「我那邊已經準備好，你們這邊準備好沒有？」

化妝師道：「大體上沒有問題，衣服剛好適合。」

洪武點了點頭道：「行，開始吧！」

我給喬楠做了一個加油手勢道：「加油，我精神上支持你。」

喬楠向我翻白眼，和化妝師一起跟著洪武往拍攝場地走，我留下來，雖然我很想去看看喬楠的表演，但真的沒有多餘的時間，我必須寫方案，不能再拖。當即的，我把筆記本電腦連接上電源，打開，坐在椅子上，筆記本電腦就放在大腿上，建了一個文檔開始根據腦子裡想好的方案打出來，雖然筆記本不是自己的，不太熟練，而且放在大腿上不太方便，但我克服了這些問題，速度還不錯，寫出來的方案也非常流暢。

時間一分分過去，我忽然聽見外面非常吵鬧，以為發生什麼事，放下筆記本電腦出去看，發現多了三個人，兩男一女，兩個男人各挑著兩隻簍子，女人則提著幾個大袋子。

這不是送飯的吧？我匆匆收拾了一下往拍攝那邊走過去，看大家一臉沮喪的表情我就知道沒拍成功，找洪武一問，果然是，洪武道：「喬楠老是很緊張，拍出來的效果很不自然，總是差了那麼一點點。」

我道：「你沒辦法讓她別緊張么？」

洪武一臉鬱悶道：「已經試過各種辦法，都沒有效果。」

「算了，我試試吧，不過不是現在，先吃飯，酒足飯飽有精神了再繼續。」

洪武給手下人宣布先吃飯，我往喬楠那邊走過去，喬楠撐著傘子站在茶道中間，表情很是悶悶不樂。我沒有責怪她，更沒有說工作的事情，而是道：「走吧，去吃飯，看看有什麼大餐。」

喬楠道：「沒有胃口。」

「看一看食物就有了，你不看當然沒有，就好像很多人不相信一見鍾情一樣，那是他們沒有遇到。」

「我好笨，拍不好。」

「誰說的？你這不是沒經驗嗎？你看娛樂新聞，大碗還NG幾千次呢，你才幾次？」我拿過她的傘子道，「走吧，先吃飯養精蓄銳，你就當胡鬧，不要有壓力，我這不是第一次當監製嗎，你看我緊張嗎？」

喬楠翻著白眼道：「你還沒有開始工作，當然不緊張。」

「靠，你借口真多，走吧，等會兒我不寫方案了，在傍邊給你加油行不？」

「對啊，我咋忘記了呢？你是我的助理，我在忙的時候你在幹嘛？你必須在邊上伺候我，就這樣說定了，走，吃飯去。」

我有點想暈，喬楠就這樣恢復了，走的賊快。

那一排房子其中一個是飯堂，環境不錯，小方祝泌已經安排好座位，碗筷是那兩個男人挑上來的，擺在桌子上面。那兩個男人還在忙碌，從簍子里一個個拿菜式出來，果然雞鴨海鮮什麼都有，香味四溢，賣相非常不錯。而除了菜，還有飯，以及啤酒、飲料、水果、甜品，把桌子都擺滿了……

十幾道菜啊，大家都把目光投到我身上，因為這是我爭取來的福利，來之前原本以為只是隨便吃個快餐，這那是快餐，簡直是超級大餐，而且還是農村口味的超級大餐。

大餐都擺好以後，兩男一女到隔壁的屋子休息，小方助理招呼大家坐下開餐。和想象中一樣，菜式非常美味，這可把餓了一上午的大家的食慾完全打了開來，加上在這大山裡誰都不用顧及吃相，吃的那叫一個瘋狂，狂風掃落葉就把菜給幹掉了，看在眼裡的小方助理，顯得很無語。

我道：「對不起，小方助理，大家都沒怎麼吃早餐，又忙碌了一上午，所以把斯文都丟了……」

小方助理道：「早知道準備多些，不過下午還有點心，譚老闆帶上來。」

「是么？真不知道怎麼感謝你們。」我往小方助理杯子里加了飲料，然後端起自己的啤酒道，「我敬你一杯。」

我起了頭，大家都要同時敬小方助理，有的用啤酒，有的用飲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