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這個學真到底是誰?
而一旁的唐沫,既心疼霍卿,又不敢惹自己的惡魔上司,只能抱著頭躲進了辦公室里。
「嗯。」許洛不太明白霍卿的話,她自己以為掩飾的很好,借口說,「其實沒有太大的事情,只是有事情要談。」
霍卿看著許洛脖子的地方,眼睛里一片糾結,張了張口,最後只是疲憊的鬆開了手:「回去早點休息吧。」
許洛一臉莫名其妙,感覺霍卿的情況不太對勁,但沒有多問,點了點頭:「嗯,你也是。」
叮囑完畢之後,真的打算推門而進。
看著她走進了辦公室里,霍卿失神落魄地打算轉身就走,但是那一瞬間,巨大的不甘心佔據了他的心,他忽然就推門而進,眼底有隱隱壓抑的瘋狂:「小洛,我讓你非常討厭嗎?」
「沒有。」許洛不明白霍卿為什麼會忽然問出這樣的問題。
聽到這句話,霍卿像是得到了鼓勵似的,向前一步,一隻手直接落在了許洛的脖子上,指尖輕輕地按揉著那篇殷紅:「可是為什麼?」
如此曖昧的舉動,許洛不可能不明白,她也忽然想起在浴室鏡子里看到的那一眼痕迹。
心裡罵了一句,陸澤臻這個狗東西,只會咬人!
「不是……」許洛吞了吞口水,正打算解釋,抬頭就看見霍卿的眼底微微發紅。
他從沒有如現在一般瘋狂,一隻手按住了許洛的後腦,眼底瘋狂地燃燒著佔有慾,微微地歪下頭,眼看著那一片薄薄的唇就要印下來。
下意識的,許洛向後躲了一下。
這個動作不明白,可此刻的霍卿卻清晰的感受到了,他十分受傷地看著許洛,委屈地喊:「小洛。」
「對……」許洛艱難地想要擠出一個對不起。
忽然,嘭的一聲,辦公室的門被人從外面踹開,霍卿被一把推到了一旁,還是扶著旁邊的書櫃才穩住了身形。
陸澤臻直接擋在了許洛的面前,滿目怒容地盯著霍卿。
「陸澤臻?」許洛疑惑出聲。
身前的人身形一頓,彷彿才反應過來似的,陸澤臻轉過身來,居高臨下冷冷地看著許洛:「許洛,一天兩個男人,你受得了嗎?」
咔嚓!
霍卿面色慘白地看向他們兩人,終於明白許洛脖頸間的痕迹是從哪裡來的。
竟然是陸澤臻!
「小洛,你不是……不打算和他有任何往來嗎?」霍卿的第一句質問竟然是如此。
陸澤臻微微地眯了眯眼睛,眼睛里的情緒是許洛看不懂的嘲弄與冷厲,他轉身看著霍卿,又恢復了之前冰冷的模樣,卻嘲諷問:「作為男朋友,你竟然不生氣?」
霍卿抿緊了唇,眉頭微微地皺著。
看見他這個模樣,陸澤臻忽然笑了一下,短促且充滿了冷意的小聲,讓許洛的心臟不安地跳動了起來。
下一秒,陸澤臻冷清的聲音響了起來。
「你知不知道,許洛的心裡還裝著一個人?」
霍卿眼睛里的哀傷更濃了,他知道,他當然知道,一直都很清楚。
小洛的心裡,從始至終都只有一個人。
「許洛,學真是誰?」陸澤臻的聲音里壓抑著怒吼,與瘋狂的恨意。
不過才三年不見,許洛竟然已經交往了許多人!
咚!
許洛的面色變得慘白,眼眸里滿是恐懼,聲音也因為恐懼而微微的有些顫抖:「你……你說什麼?你怎麼知道的?」
她的反應有點不對。
陸澤臻微微地擰著眉頭,心頭的不滿更重了:「怎麼?你怕我對付他?」
「你也要有機會才行啊。」許洛非常輕的呢喃了一聲。
而霍卿的面色也好不到哪裡去,看看陸澤臻,又看了看許洛,最終還是沒有忍住:「小洛,他怎麼會知道?」
不爽!
更加不爽了!
陸澤臻將目光投向了霍卿,心頭終於浮出了幾分怪異:「你也知道?」
這個學真到底是誰?
不僅僅是某個人讓陸澤臻不爽,而霍卿和許洛擁有同一個秘密的感覺,也讓他非常的不爽。
許洛的手指緊緊的扣進了桌子里,指甲被綳斷了都沒有感覺,她滿目恨意地盯著陸澤臻,用最怨恨的語氣說:「你沒資格知道!」
那是她的孩子,第一個孩子。
許洛緩緩地閉上了眼睛,三個月,沒有成形,但是她已經透過B超看到過他了,還和他打過了招呼,甚至欣喜的起了一個名字。
那時候,身邊還有人提醒她,孩子沒有生下來,起一個小名就好了,好養活。
她不聽,一心要給他最好的,結果……
也不過是瞬間的慌亂,霍卿很快就恢復了冷靜,他同樣冷冷地看著陸澤臻:「這是小洛的私事,你確實沒有資格知道。」
他比許洛隱藏的更好,整理了一下衣服,打開辦公室的門:「陸總,小洛現在的狀態不好,請你離開。」
陸澤臻目光狠厲地掃了一眼霍卿,並沒有理會他,而是將目光放在了許洛的身上,咄咄逼人般地質問:「雪真到底是誰!」
「滾!」
許洛竟然直接怒了,眼底一片猩紅,對他大吼一聲:「陸澤臻!當初事情是你做的,你現在有什麼資格來質問我!」
事情?
什麼事情?
這句話里的信息量太大,陸澤臻一時半刻有些消化不了。
學真是誰?
和許洛是什麼關係?還有當初發生了什麼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分明他和許洛離婚之後,就再也沒有注意過對方,那一段時間,他幾乎整日整日的泡在酒里。
就連許洛是什麼時候出國的,他都不清楚。
被推著從霍式趕了出來,陸澤臻的臉色陰沉的可怕,坐上車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讓助理去查學真的事情,還有詳細的,關於許洛這些年在外的事情。
直覺告訴他,這裡面藏著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陸澤臻狠狠的一拳打在車前,咬著牙咒罵了一句:「賤女人!」
就那麼飢不擇食嗎?
在心裡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的心尖微微的有些顫抖,就像是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被拿走了,並且知道,再也回不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