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戲弄宋卿

第4章 戲弄宋卿

宋卿紅著臉看著常懷,牙齒死死的咬著嘴唇。

「把東西拿出來,要不然我就去崔家讓他們都知道,你偷東西。」常懷興奮極了,畢竟面前這位可是命運之子。

宋卿泛著血絲的眼睛恨恨的看著常懷,恨不得把常懷吃了。

「你想幹什麼?你偷東西還有理了是吧。」常懷看宋卿這樣,就有點慫。

宋卿不再看他,他用另一隻手把玉米饃拿出來,拚命往嘴裡塞。

常懷看到宋卿從懷裡拿出的是玉米饃時,就傻眼了,他剛剛為了不讓宋卿發現自己在偷看他,就沒敢仔細看,本以為他偷是銀子或是什麼好東西。沒想到會是一個玉米饃。

「常情,為什麼命運之子會偷一個玉米饃?」

常情也震驚了,沉默了一會說:「要不,你問問他幾天沒吃飯了?」

常懷照做:「宋卿,你幾天沒吃飯了?」

宋卿還在吃玉米饃,吃的狼吞虎咽,最後連手上的饃渣子都吃乾淨了。「不記得了。」

常情有些尷尬,撓了撓頭,不知道該怎麼辦。

村裡半年前發生過一場水災,村裡的人都受到了影響。他知道宋卿家很窮,窮到吃不飽飯。但現在,也太誇張了吧。

他挑了挑眉毛:「你來我家,我問你點事情。」

說完,常懷想拉宋卿走,宋卿卻一動不動。

常懷理直氣壯地威脅宋卿。「不去?那我就把你偷崔家一個玉米饃的事說出去。堂堂男兒,竟然偷崔原幀家的糧食,你明明知道崔原幀死了,李玉瑩孤兒寡母一家不容易,你卻……」

常情看著自家宿主這個樣子,心裡呸了一聲,卻還是忍不住有些興奮。欺負命運之子?它還沒有嘗試過。

「你別說了,我去。」宋卿眼睛通紅。

一路上宋卿身上的臭味差點把常懷勸退。

常情更是恨不得離宋卿十米遠。

幾乎是一路翻著白眼才把宋卿帶回了家。

常懷捂著鼻子:「你先去洗個澡。」

「……我沒有換洗衣物。」宋卿臉更紅了。

「我舅舅不要的衣服多的很,這天這麼熱,用涼水洗又不會著涼,你身上這味,能熏死一頭牛你信不信。」常懷到常錦房裡找了一件舊衣服,又拿了澡豆和一快破布,全部遞給宋卿。「你就在我家院里洗,我舅舅去鎮上了,不會有人來的。」

村裡的房子都帶院子,院子有的大有的小,土牆把房子圍成一圈。人們在院子里種樹,種菜,種花。

房子有一個小門,院子有一個大門。這樣的設計或許是為了防禦鬼怪妖物,也許是別的原因。

常懷拿著一個手帕,按照記憶里的模樣,走到院子里的木槿樹下,摘了一把木槿葉,一點一點捏成的碎渣渣。然後用手帕包在裡面。

木槿葉可以洗頭。

常懷拿著木槿葉到宋卿身後。將手帕沾了水,揉出了泡沫。「給,洗頭用的。好好洗,洗香一點。」

宋卿不知道常懷在他背後,乍聽到常懷的聲音,嚇的舀水的葫蘆都掉了。聲音帶著惱怒:「……你能不能迴避一下。」他沒穿衣物,沒人會喜歡赤身裸體被別人觀看。

「切,小孩子,看一眼能少一塊肉啊。」常懷撇嘴。

宋卿還欲說些什麼,手裡卻被常懷放進了一個帶著淡淡清香的東西。

看見宋卿臉的一瞬間,常懷怔了幾秒。常懷只見過宋卿兩次,一次小山坡,一次剛才崔家,兩次見面宋卿的臉上都呼著泥。

現在宋卿洗乾淨了臉,再看他,只覺得洗個澡洗出了一個小正太。

常懷乾巴巴的說:「呵~,挺精神的。」常懷不得不承認,他酸了。

命運之子不愧是命運之子,即使宋卿現在看起來還是面黃肌瘦,可常懷腦中卻莫名想到了:如琢如磨。

都是蠢藏狐的錯,怎麼不讓他直接穿成宋卿啊,這樣多省事?長成這樣,以後美女保證前擁后擠。

常情睡在石榴樹下聽到了常懷的心聲,沖著常懷小聲的罵:「檸檬精。」

常懷不想再多看宋卿的臉,他怕自己會忍不住呼宋卿一臉土。

指了指宋卿手裡的木槿葉快速說道:「這是洗頭髮的,能出泡沫,一會洗完了手帕還給我……我靠,你胳膊上……」

常懷盯著宋卿的胳膊,那隻胳膊全是傷痕,胳膊上布滿了青紫色,有的傷口腫脹結著血痂,有的甚至還在往外冒血。

再看宋卿其他地方,都跟胳膊上差不多。

常懷聲音有點啞,用尋問的目光看著宋卿:「你身上怎麼回事?」命運之子怎麼會這麼慘?

「跟你沒關係。」宋卿聲音冷漠。

言下之意,關你屁事!

常懷語塞。皺著眉又看了一眼宋卿的身體,轉身回了屋。

「常情,你過來。」常懷坐在椅子上,在腦中大喊。

常情在石榴樹下,都快眯著了,被腦中的聲音震的兩眼淚汪汪。不情願的走進屋裡。

「命運之子都這麼慘?」常懷眼睛睜的圓圓的,一臉好奇寶寶。

「他現在受點小苦小難,以後就會很牛逼了。小說里的男主不都是這樣嗎?」常情哈氣連天。

「都這麼俗套?難道命運之子被家暴了嗎。你看他身上的傷,我的天……」常懷手舞足蹈的比劃。

常情白了他一眼。別以為我沒看到你幸災樂禍眼神。

常懷跟常情說了好久,宋卿終於過來。站著門口看著常懷。

常錦小時候的舊衣服穿在他身上太大了,裡面有點松。頭髮洗乾淨了,還是濕的鬆散的披著。

果然是人模狗樣,儀錶堂堂。

扔給宋卿一小袋子白面。「給我煮白面麵條,攤白麵餅子。」

宋卿吞了吞口水,把白面緊緊握在手裡。

常懷笑眯眯的看著他:「你要是敢拿著我的白面跑了,我就跟全村的人說,你不但偷崔家的玉米饃,還偷我家的白面。玉米饃不算什麼,白面多金貴你該知道吧?全村就我舅舅有銀子吃白面。」

宋卿不知道在想什麼,一直抿嘴看著他。

「看什麼看,去給我煮麵條去。」常懷橫眉豎眼,一副使喚奴才的語氣。

宋卿低頭,拿著白面,默不作聲進了廚房。

常懷用手撐著臉,目光陰晴不定。宋卿身上為什麼會有傷?會是誰傷害的他。難道他跟自己一樣家裡住著一個變態?會不會跟崔原幀有關,難道是宋卿殺崔原幀的時候被崔原幀打的。

「常情,你能不能也想想啊。」常懷揪住藏狐的耳朵氣急敗壞的說道。這死藏狐就知道睡。

「哎呦,疼~,我想我想。」常情歪著嘴怒視常懷。「誰說我沒想了,我一直在想啊。我在我腦子裡想,你能看見嗎!」

「那你想到什麼沒有啊。」常懷鬆開它。看著它的眯眯眼。

廚房裡穿來煎餅的吱吱聲。過了一會又傳來宋卿咳嗽的聲音,應該是被煙嗆到了。

常情嘆了口氣:「我在想,你是不是有點針對宋卿啊。一個世界的命運之子就算再慘,都不會黑化。命運之子都黑化了,這世界就完了。而且這宋卿才十四歲,那崔原幀身上都是牙印,一個十四歲孩子會這麼窮凶極惡?」

明明是去看鬼的,現在卻一個勁的想崔原幀死亡的原因。這鬼是怎麼死的,關他們什麼事?而且懷疑的對象一直圍繞的宋卿。

「我……」常懷沒辦法解釋,他確實有點針對宋卿。宋卿頭上命運之子的頭銜讓他有種很不舒服,「為什麼宋卿不會黑化?」

「這是設定。」

常懷握了握拳頭。命運之子,被上天眷顧的孩子。如果人一生下來就被老天安排好了…………那自己又是什麼角色!配角?還是微不足道的路人甲?

「面好了。」小小瘦瘦的孩子。端著一碗面從廚房走出來,他小心的端著碗,兩隻手上殘留著一些白面,手指被碗燙紅了,他手上還有傷,肯定很疼。常懷靜靜地看著宋卿,心裡有些懊惱,藏狐說的對,宋卿現在只是個十四歲的孩子。

自己到底在幹什麼!

宋卿越走越近空氣中散發著濃濃的麵條的香味。

宋卿把碗放在常懷桌子上,又去廚房拿餅子。

「你看他多乖,做的麵條多香啊。」常情聞著香味兩眼發光。

常懷拿起筷子,嘗了一口,嗯,真香,立馬急不可耐的往嘴裡塞。針對宋卿什麼的全都忘了。「我…我…早飯還沒吃呢,不準搶,你一會吃餅子!」

常情想起早上是它把常懷的稀飯給吃了,一絲不好意思的想法一閃而過,「我早上沒吃飽,你給我留點,給我留點。」

宋卿端著餅過來的時候就看見一隻藏狐在舔碗。而常懷站在桌前大罵:「你惡不噁心啊,信不信我把你剁了!你個死藏狐!我再也不用這個碗了!」

「餅。」宋卿把餅放在桌上。

「咳,鍋里還有面嗎,你……。」常懷想說鍋里還有面嗎?你也舀一碗吃吧。

可常懷話還沒說完,就被宋卿打斷了。「沒了。我只做了一碗面,一張餅,餅挺大的夠你吃了。」

「哦。」常懷拿起餅,撕下一半,扔給宋卿,傲慢的說:「我已經飽了,這一半你吃吧,可憐你。」

「我沒飽呢。」常情跳起來,叼走常懷手裡的另一半餅。

「哎,你慢點吃。」我又不跟你搶,你急什麼?

宋卿拿著餅眼睛里情緒不明,他看著常情直到常情把餅子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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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性難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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