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子彈消失
一道身影從樓道里走著腳步略急,走到一處門前推開了門。
「有案子了」。
眾人都停下手裡的東西,圍了過來。
「什麼案子?」
「涉槍案,持槍殺人搶劫」。
三東省沸縣發生了一起命案,警方接到報警后趕到了現場,現場已經被破壞的非常嚴重,圍觀群眾將現場踩的泥濘不堪,也有下雨的原因,大量的細節證據已經不復存在。
人對死去的人是恐懼的,但也是好奇的,當然這取決於發生在他人身上還是自己身上,現場的圍觀群眾非常多,需要靠警員來維持秩序。
報警人是一位婦女,早上提著垃圾到田地的溝邊扔垃圾,這個地方是很多人都公認的垃圾池,有什麼垃圾都來這裡倒,婦女扔完垃圾就看到小溝的另一邊竟然趴著一個人,她以為是誰喝多了趴在小溝里睡著了,就叫了兩聲,但是那個人沒有動靜,婦女撿了兩個小石子砸了過去,但是還沒有反應,於是她趕緊叫家裡的丈夫過來看,男人膽子大過去把人翻過來發現這個人脖子處有一個血洞,已經死了很久了。
隨後就來了一大群的圍觀群眾,冒著雨也要看,趕都趕不走。
死者為男性,趴在路邊的溝里,溝里的垃圾遍布其中還有不少醫用垃圾,死者就趴在一堆醫用垃圾上。
當地警方判斷這不是第一現場,死者是被扔到這個溝里的,因為死者身下的醫用垃圾都是些玻璃製品,玻璃大都碎裂了,很顯然死者是被扔到溝里的。
警方進行拍照取證,還有一些警員在溝里路上搜尋一些細微的痕迹,讓人遺憾的是,由於下雨的原因,其他地方連細微的血跡都找不到。
經過雨水一夜的沖刷,而且現在還沒有停,幾乎所有的證據都會被清洗掉。
屍體被帶走以後,圍觀群眾也還沒有散去,一群人聚堆兒在這兒談論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特案組已經前往了當地,涉槍案件,一般都會非常的緊急,在前往的路上,宋澤濤作出了當地的3D地形模擬圖,而且調查了沸縣以及周邊幾個縣城,十年內警員槍支丟失的記錄,調查結果顯示沒有一條槍支丟失記錄,雖然沒有調查到,但是這樣也好,也就避免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有許多警員丟失槍支的案例。
蘭州一派出所副所長丟槍,6年後出現在血案現場,就是當時的8.17長青血案。
江西一派出所所長髮廊按摩丟槍。
廣西一派出所所長醉倒街頭丟槍。
這裡屬於治安較好的地方,一些警察從來都沒有摸過槍,此次槍擊事件影響極壞,儘管還沒有記者前來報道,但是此次事件還是傳遍了整個縣。
什麼樣的離奇說法都有,謠言終究還是沒有止於智者。
死者所在的地方是人比較稀少的一處田地,一條小溝分開路與田,溝東側是路,西側是田地,死者趴在溝中間偏下方,一堆醫藥廢物上,頭朝東北方向,腿腳微屈沖南面。
小路往北面去,有一排房屋,是用來餵雞的,周圍是樹林,除此之外,周圍沒有其他的住宅,位置非常偏僻,在這樣的一個幾乎不會有人來的地方殺個人不被發現簡直輕而易舉。
特案組到了地方直奔案件所在區域的派出所,派出所是大院的形式,院子里還放養了幾隻雞,派出所的所長叫徐高軍,黑黑的瘦瘦的,沒有腐敗分子的標誌性大肚子,徐所長非常熱情,非要殺只雞來款待特案組,特案組連連拒絕,但是還是抵不過徐所長的一再邀請。
不得不說,徐高軍所長的廚藝真的是很厲害,令特案組幾人讚不絕口,徐所長是臨沂人,一直在強調臨沂炒雞有多好吃,自己的功力也就是臨沂炒雞的三分之零點五。
在餐桌上幾人談論著案情。
「死者身份搞清楚了嗎」李勇開門見山說道。
「查清楚了,這個死者呢,名叫黃藝華,是那個黃村的,養雞大戶,人家很有錢」,徐所長放下手中的筷子,「咱們現在吃的這個雞就是他給送的」。
「這個死者身上的錢包呢和手機都不見了,但是手錶還在。我覺得不是很像那種殺人劫財。」徐所長繼續說道。
「那就是謀殺偽裝成搶劫殺人」,顧越說道:「對了,死者有沒有什麼仇人?」
「當時我們詢問過死者的家屬了這個問題,死者家屬想了很久,也沒想出來到底有什麼仇人。」徐所長喝了口水說道。
「目前還不能排除搶劫殺人的可能」,李志通擦了擦嘴說:「兇手拿走了錢包和手機,卻不拿走手錶,也有可能是因為兇手覺得手錶不容易被賣出去。」
「我比較認同李老師的這種看法,殺人劫財的可能性會比較大一些。」徐所長表明自己的立場。
「何以見得?」
徐所長一臉正經的說:「直覺」。
眾人:「切~~」
徐所長尷尬的笑了笑。
「其實直覺這種東西是最不靠譜的,應該是多年辦案的經驗」,李志通給徐所長糾正道。
「死亡時間是多久?」
「有十一個小時左右」。
「屍體檢查了嗎?」
「暫時還沒有,不過我們已經跟上面打了招呼了,讓他們增援幾個法醫過來。」
「不用了,我們就有專業的法醫」。
「那敢情好」。
吃過飯以後特案組幾人和徐所長一起去陪著宋文佳屍檢。
「死亡時間在十二個小時左右,死者一直被雨水浸泡,致命傷在脖頸處的喉結部位,子彈沒有穿過脖頸所以有可能是遠距離射擊,死者的氣管被擊穿所以死者承受了很大的痛苦才死去」,宋文佳說完這些準備用工具將子彈取出來,忽然她臉色一變一臉驚訝的說道:「奇怪,怎麼沒有子彈啊?」
眾人聞聲上前查看用盡各種方法看傷口果然沒有子彈。
「這是怎麼回事?」李勇看向徐所長說道:「你們乾的?」
「沒有沒有,不是我們乾的」徐所長連連擺手說:「我們連屍檢都沒盡興,怎麼可能取齣子彈,而且取齣子彈我們還能不跟你們說嗎」。
「那有沒有可能是掉落到現場了?」宋文佳說道。
「不可能,我的人把現場和周圍盡興了地毯式的搜索,啥也沒有」。
「不會被兇手偷偷取走了吧」宋澤濤突發奇想,「或者現場發現屍體的人,覺得好奇或者有什麼奇怪的想法,就從死屍身上偷子彈」。
林雲飛笑道:「我只見過槍殺人以後撿蛋殼的,還真沒聽說過殺完人以後取子彈的」。
「子彈不像是被取走的,因為死者的傷口沒有被動過的痕迹,而且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又穩又準的取齣子彈,如果不留任何痕迹就把子彈取走我是不信」,宋文佳一臉正經的說:「絕對有原因,我不相信這子彈還能憑空消失了」。
「沒有子彈和蛋殼,咱們就沒辦法從槍支進行調查,兇手很聰明啊」。
「既然用槍肯定會有響聲,有人聽到槍響嗎?」林雲飛問道。
「死者回自己的養雞場時被殺了,地方太偏僻,所以沒人聽到槍響」,徐所長回道。
顧越說道:「那也就是說沒有人能夠證明這是一起槍擊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