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落網之魚
顧越說出了這個大膽的想法后宋文佳也湊了過來說:難道有兩個兇手?
顧越說:沒錯,為什麼第一位死者衣服沒了而第二位卻還在,為什麼兩名死者刀口不一致,為什麼兩名死者割皮的時間上存在著差異?這種種原因都說明很可能還有一名兇手。
顧越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他拿起兩張現場照片說:你們看這兩名死者的現場照片,第一位死者的擺放似乎很隨意,兇手甚至不想隱藏她,而第二名死者則不一樣她穿著衣服,手放於胸前,這不是第一現場,拋屍也不可能形成這樣唯一的解釋就是兇手乾的,兇手把死者的手故意擺放成這樣。
宋澤濤說:為什麼兇手會故意這樣擺放,這樣做有什麼含義嗎?
顧越說:兇手將死者雙手擺放於胸前,這個姿勢代表著安詳的離去,很明顯這是一種懺悔的表現。
李勇頗有不解的說:兇手為什麼會懺悔?
顧越說:這個問題我們可以問一下宋澤濤。
宋澤濤詫異的說:問我?
顧越說:對,問你,你每次lu管后都有什麼感覺。
宋澤濤說:我......我從不lu管。
顧越說:我問你什麼感覺。
宋澤濤說:可能是,爽吧。
顧越說:我問的是心理上不是生理上。
宋澤濤想了想說:額,後悔,有負罪感。
顧越說:沒錯,第二位死者手被擺放在胸前,這時兇手後悔的表現,而死者又都有被jia
屍的痕迹,說明兇手發泄完自己的獸yu以後就後悔了,就像強jia
犯,ji
g蟲上腦抑制不住自己一樣,事後後悔不已,如果兇手再次ji
g蟲上腦兇案就會再次發生。
就以上的情況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想,因為案件存在一定的巧合性所以應該是偶然性作案。
眾人一聽一臉疑惑問到:什麼意思?
顧越說:兩名兇手不是同夥,他們互相不認識,第二個兇手很可能因為第一個兇手遺留下來的屍體而作案。
李勇有些詫異的說:難道是模仿作案?
顧越說:不是模仿作案,這分明就是兩個兇手,就像我之前見過的一起案子,兩男子互不相識一起殺害了一個小男孩,這兩人確實沒有任何聯繫但是他們一起完成了這起案件。之前的側寫有些許偏差就是因為我沒有考慮到有兩個兇手,這個人可能是很多人的笑柄,也許是大家茶餘飯後的一些令人發笑的小故事,兇手年輕卻沒有老婆,也沒有親人偌大的家中就只有自己,他頹廢抑鬱,整日昏昏沉沉,他遭受過關於結婚方面的刺激,因為這個原因令他悔恨終身,他殺死了李雪夢沒有掩埋屍體因為他想被抓借警方之手了結自己。
徐所長召集了附近幾個村子的村書記進行開會最後還是北湖村的村書記說,村裡確實有這樣一個人符合這些特徵,這個人叫趙寬,結婚五天媳婦帶著所有的錢跑了再也沒有回來,家中母親被活活氣死,從那以後這個人就頹廢了。
村書記帶領著專案組和徐所長一同前往趙寬的家,路上顧越問宋澤濤說:是這條路嗎?
宋澤濤說:只有著一條路。
顧越說:那應該就是這個趙寬沒錯了。
徐所長說:怎麼一下子這麼肯定了?
顧越解釋說:李雪夢嫁到北湖村的鄰村,當時她生氣摔門而出她只有一個地方可以去,那就是回娘家,我看過宋澤濤做的3D地形圖,結果表明李雪夢回娘家就會經過這條路況且只有這一條路,經過這條也就經過了趙寬的家,所以趙寬有很大的嫌疑。
李勇讓大家注意安全,村書記很是不屑的說:他要是敢反抗我不揍死他個吊,放心吧有我在這他絕對不敢還手。
徐所長說:抓人還談不上,只是去搜查一下。
經過一些人家終於到了趙寬家門前,紅色的大門緊閉,上面貼著的喜字早已被時間打磨的褪色,僅僅一角還粘在上面其他部分在風中搖曳,院子里沒有絲毫動靜,似乎沒有任何生氣。
林雲飛輕輕地推開大門儘管動作很輕但還是響起咯吱咯吱的摩擦聲,院子里滿是雜草,銀杏樹伴隨著旁邊的狗腐爛著,銀杏樹旁邊有乾涸的血跡,一把菜刀砍在乾枯的樹榦上,一根拴狗的繩子搭在上面,一些酒瓶被肆意的扔在狗窩裡,狗食盆里滿是積水與落葉,裡屋的門緊閉貌似很久沒有打開了,頹敗的院子,衰敗的家庭。林雲飛看了看裡屋的門做出一個噓的動作,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突然從裡面衝出來一個人手持水果刀沖向幾人作勢欲刺,眾人急忙閃開只有村書記愣住了,眼看刀就要刺到村書記的大肚子了,林雲飛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此人的手,一腳踢在他的腹部,林雲飛順勢鬆開手這個人一下就趴在了地上,林雲飛立刻將他按住,這時身旁的民警反映過來一起把他按住。
村書記被突如其來的狀況嚇蒙了,坐在車上發獃。
民警從趙寬家中找到了受害人李雪夢的鞋,但是沒有找到衣服。
徐所長在審訊室對趙寬大聲呵斥道:為什麼殺人。
趙寬說:這個女人該死。
趙寬對殺害李雪夢的事供認不諱,據趙寬交代他殺掉李雪夢是因為李雪夢穿著紅色嫁衣很像他逃跑的老婆,當專案組問及李雪夢的衣服的時候趙寬一句話也不說。
果然如同顧越的側寫一樣,趙寬只是殺人拋屍並沒有做出其他的事情,做出這些事情的是另一個人。
當方傻子看到趙寬時面部表情有一些慌亂,他用盡全力掙脫開兩名民警跑出派出所,一名警員連鞋都追掉了也沒能追上。方大偉成功逃脫。
他會去哪?
徐所長狠狠批評了那兩名民警,李勇做出了安排,立刻封鎖全村所有路口,防止他向外逃,發布懸賞通緝全鎮宣傳。
一位民警在一條小路上撿到了被砸彎的手銬。
顧越說:他不會向外逃的,這裡的人一輩子都想走出去真的是走不出去嗎,是他們離不開,他們不會離開這裡的,他也不會離開這裡。
果然一個小時以後湖面上漂著一個人,警方打撈上來這個人就是方傻子,方傻子想過跑出去但是他跑出村子后停了下來回頭看看村子又回來了。有人說方傻子被打撈上來的時候懷裡抱著一條大鯉魚。
終於案子結束了,村書記非要請林雲飛喝酒,非要跟他拜把子,林雲飛沒有同意。
一路顛簸來又一路顛簸走,帶走的只有腳底的泥土和無法抹掉的回憶,誰敢相信一朵罪惡之花會在這樣一個毫不起眼的小村莊綻放。
宋文佳說:你們說這李雪夢的衣服到底被兇手趙寬弄到哪去了?
宋澤濤說:扔了或者燒了唄。
顧越說:關於趙寬,我的側寫是他會想永遠和她在一起,所以第一他會自殺與死者一起同眠,但是他好像沒有自殺的勇氣,第二他有可能會吃掉死者,讓死者與自己融為一體,很顯然他沒有這麼做,他會尋找另一種方式讓他與她永遠在一起。
宋文佳想了想便不再說話,宋澤濤說:你這也沒說出來死者的衣服到底到哪去了啊。
林雲飛說:小屁孩,別廢話。
宋澤濤說:最讓我想不明白的還是方大偉都要自殺了,為什麼還要費那麼大的力氣把手銬砸掉呢。
他們誰也不會想到方傻子差一點就獲得自由了,但是他沒要。
案子結束了,專案組隨時都可以解散,公安廳刑偵處處長鄭成林,給予五人記名表揚。
李勇將案件報告上交后與鄭成林有這樣一段對話。
「這個顧越是什麼人?「
「是我以前警校的同學,現在是李教授的學生」。
「李教授,哪個李教授?」
「就是那個心理學教授李志通」。
「想想辦法,最近棘手案件挺多的」
「我們可以這樣.....」
「特案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