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5章 通信
廣平王雖說沒有強迫墨文柏,但是他短暫的跟廣平王接觸,也知道了他這個人是一個不容人反抗的人。
即便他不去逼問顧依諾,那幾個孩子的下落,等到廣平王的耐心耗盡,顧依諾也就慘了。
所以,他想了想,第二天還是出現在顧依諾的房間里。
「果然是你。」顧依諾冷著臉看向墨文柏。
墨文柏並沒有在意她的態度,而是沉吟了一會兒,才開口,將如今京城的情勢都告訴了顧依諾。
末了,他才說道,「諾兒,你若是信我,就把孩子們的下落都告訴我,我會保護他們的安全。」
顧依諾眼神充滿了懷疑,「你讓我信你?」
「你讓我怎麼信你,若是沒有你,皇上他就不會被逼出京城,難道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在廣平王謀反的這件事情中,你做了什麼么?」顧依諾質問道。
果然,這句話殺傷力極大,墨文柏的臉色慘白了下來,他不由喃喃道,「你還是知道了。」
「諾兒,你是什麼時候恢復記憶的?」墨文柏狼狽過後,重新抬起頭來,看著顧依諾的眼睛問道。
顧依諾扯了扯嘴角,她想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奈何她笑不出來。
「就是在上次,有人來刺殺我的時候。」顧依諾坦白道,「那時候,我以為我必死無疑,卻沒有想到,皇上竟然擋在我的身前。」
「那個時候,我滿臉都是鮮血,以內這件事情的刺激,我才恢復了記憶。」
聽到顧依諾的話,墨文柏扯了扯嘴角,他自嘲的一笑。「原來如此。」
那個時候,墨玉麟聽聞顧依諾有危險,正在飛奔回京城的路上。
卻沒有想到,那個時候,顧依諾就已經恢復記憶了,這個結果對他來說有些諷刺。
不知道怎麼的,顧依諾看到墨文柏這般難過的模樣,心裡有些不太好受。
不過,她卻沒有忘記自己要說的話,「我記得,在皇上還是王爺的時候,你就是他最信任的弟弟,所以,他才把可以調遣禁軍的令牌交給你,若不是因為你,專屬於皇上的禁軍里怎麼可能有廣平王的人混進去。」
顧依諾也是被墨文柏帶到了瑞王府以後才想明白這件事情,當初,因為墨文柏只擅文,並不擅武,墨玉麟擔心這個弟弟若是沒有權勢,會被人看輕。
當然,他雖然才高八斗,但入朝為官並不合適,墨玉麟想來想去,也是出於信任,便把可以調遣禁軍的令牌交給了墨文柏。
這件事情雖然只有他們兩個,外加顧依諾一個人知道,但墨玉麟的本意也是如此,希望墨文柏不要鑽牛角尖。
卻沒有想到,這塊令牌竟然真的發揮了作用,不過確實劍指墨玉麟的。
這讓顧依諾怎麼能不生氣。
「如果你能解釋得了這件事情,我就把孩子們的下落告訴你。」顧依諾冷聲說道。
墨文柏垂下頭,這是他第一次產生了愧對顧依諾和墨玉麟的想法。
自嘲的笑容再次爬上了他的臉頰,他起身,抬腳走了出去。
顧依諾看著他的背影,眉頭一直是皺著的。
奴僕看到墨文柏灰心喪氣的回了書房,一直到夜深都滴水未進,忍不住心疼,「王爺,不如屬下去跟顧皇后坦白吧。」
他說完話,見墨文柏沒有反應,便以為他同意了,轉身就走,卻聽到墨文柏的聲音響起。
「站住,不許去。」因為長時間不說話,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王爺,你這是何苦啊?」奴僕痛心疾首。
「何苦?」墨文柏笑了笑,「我這是為了還債。」
奴僕最終並沒有去顧依諾面前坦白一些,反倒是墨文柏忽然說道,「讓那邊的人過來吧,若是不給她希望,以她的個性,會走極端的。」
奴僕嘆了一口氣,在心中道,「情之一物,真是害人不淺。」
第二天,中午來給顧依諾送飯的人便換成了一個婆子。
顧依諾起先並沒有在意,只以為這是瑞王府大廚房裡的人。
卻沒有想到,她狀似無意的碰了一下顧依諾的手,隨即一個東西便被塞進了她的手裡。
顧依諾微微一驚,面上不漏分毫,等那個婆子離開以後,周圍沒有人了,她才攤開手,之間一張被疊起來的紙條出現在她手裡。
她不禁心中一動,迫不及待的把那張紙條打開,只見墨玉麟熟悉的字跡躍然紙上。
顧依諾的心放下來,原來墨玉麟雖然吐血了,但是他說並沒有大礙,還讓她在瑞王府里好好獃著,孩子們的所在他會處理,必要的時候可以供出白馬寺。
看著這上面滿滿的交代,顧依諾的心便放了下來。
不過,為了謹慎起見,顧依諾看完了紙條便立即放在蠟燭的火光上燒了。
卻沒有想到,顧依諾原本以為墨玉麟不會那麼容易的再傳進來,卻沒有想到,第二天還是有信進來,還是上次送飯的那個婆子。
這次信的內容就比較簡短了,只是讓顧依諾不要擔心,還有廣平王要在明日舉辦宮宴的事情。
顧依諾還是像上次一樣,看完了信,就把它燒了。
現在讓她擔心的是,廣平王既然能派墨文柏來問她孩子們的下落,只怕明日就會行動起來,說不定,連她都要被廣平王逼問。
顧依諾不禁在心中祈禱,讓墨玉麟趕緊把孩子們還有外公,虞婆婆從白馬寺里轉移出來。
她想的沒錯,當天晚上,上次過來的那個手下便又到了瑞王府,這次他是來通知墨文柏的。
「微臣見過王爺,陛下說了,請王爺明日帶著顧依諾進宮一起參加宮宴。」
墨文柏冷著臉,沒說話。
那個手下不高興了,「王爺不說話,這是不答應?」
墨玉麟還是沒理會他。
他不由笑了,「王爺這是想要反抗陛下了?」
「虧得我出來的時候,陛下還說了,若是高興,說不定會把顧依諾那個女人賞賜給你當正妃也說不定,若是不然,讓她隨便當一個軍妓也是沒有區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