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8章 耿敬:不是少爺的貼心小棉襖了

第028章 耿敬:不是少爺的貼心小棉襖了

「師師姑娘,你放心,我蔡昆說到做到!」

李師師眼中滿是狐疑的神色。

但細細一想,就算沒有成功又如何,她原本就是沒有什麼希望奪魁的。

李師師瞬間便坦然了。

「蔡公子說的哪裡話,師師初出茅廬,能得蔡公子信任,已經十分榮幸了。」

聞言,蔡昆心道果然沒有一個成功人士會是簡單人物。

權衡利弊的能力,絕對是成功路上的——孔明燈!

蔡昆龍飛鳳舞,一口氣寫完,遞給李師師之後,李師師卻是一臉愕然。

「這……」

「花魁大賽在三日之後,這幾日我會天天來指導姑娘練習。」蔡昆胸有成竹的站起身來,「需要的服飾道具,也都交給我,我搞定!」

李師師有些反應不過來,等回過神來,蔡昆已經走了。

再看手上的寫著密密麻麻的紙,李師師張了張嘴。

這……這啥呀?

夜幕降臨,汴京的夜市越發熱鬧起來。

礬樓內人聲鼎沸,比剛才客人更多了。

達官顯貴,富商巨賈都一道出現消遣,推杯換盞,燈紅酒綠,如此熱鬧景象,蔡昆有些飄飄然的迷眼睛。

王岩叟等人已經不在了,想來是跟著琉煙走了。

蔡昆索性出了礬樓,回家去了。

晚上的時候,蔡卞一直在忙,所以沒回來吃飯。

蔡昆索性一頭扎進房間里不出來。

心兒端著吃食過來,卻被耿敬攔住。

「少爺在房裡寫東西,說是不讓打擾。」耿敬擠眉弄眼的,撅著屁股朝門縫裡使勁瞧。

心兒一臉愁容:「少爺要幫李姑娘奪花魁,不吃飯怎麼行啊?」

說著,便伸手敲了敲門。

耿敬嚇了一跳,但已經來不及阻止了。

完了,要挨罵了!

耿敬同情的目光看向心兒。

「少爺,吃點東西吧,心兒送了點糕點過來。」

「拿進來吧!」

心兒頓時一喜,推門走了進去。

留在門口的耿敬一下沒回過神來。

「少爺他,竟然重女輕男……」

耿敬頓時感到一陣危機,這才多久,自己好像不再是少爺的貼心小棉襖了。

……

第二天一早,蔡昆連懶覺都沒睡,起來就往街上店鋪去。

他昨天一個晚上就把所有的設計圖都畫了,高跟鞋,黑羽毛禮服,還有頭上的飾品和精緻的維密翅膀。

蔡昆很有自信,這些精緻奇特的服裝穿在李師師身上,到時候再一亮相,整個汴京都要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足足在街上逛了兩個時辰,才終於找到一家願意做的鋪子。

但掌柜的有言在先,若是做的不好,不能砸他們鋪子。

蔡昆嘿嘿一笑:「掌柜的大可放心,我蔡昆可是斯文的讀書人!」

耿敬在後面臉頰抽抽。

也不知道是誰給蘇先生的茶杯里下迷藥……

在外面簡單吃了點東西后,蔡昆就去了礬樓。

礬樓白天的人不是很多,但比外面的小酒樓,營業額也是翻倍的。

輕車熟路找到李師師的房間,發現她正在看詞,見是蔡昆過來,連連迎上來。

「蔡公子,這首……曲子到底是何唱調?」

李師師研究了一個晚上加早上,一開始覺得這些詞太過白話,太過離經叛道……但看著看著,又覺得,這彷彿就是在唱自己,不由得入迷了。

汴京能人才子無數,詩詞佳作更是無數,但卻無人能感同身受她們樓中女子的艱辛和苦悶。

蔡昆卻是第一人。

但她從來沒譜過這種曲子唱調,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就是來教你的!走,咱們找個安靜的地方,相信以師師姑娘的才情,一天就能學會!」

李師師深呼一口氣,看蔡昆的眼神里,透露出濃濃的親善。

礬樓有專門提供練習歌舞琴技的地方。

李師師初來乍到,能去的也不過是許多人共用的房間。

蔡昆看了一眼,就覺得不妥。

這明目張胆暴露他的絕殺,到時候被人抄襲怎麼辦?

「去我家!」

「啊?」

李師師驚呆了。

在蔡府找了個僻靜的地方,耿敬就在門口看著,防止蘇先生半路醒過來,殺出來找他們麻煩。

心兒則負責助理,蔡昆一會要水一會要果子,小姑娘兩條腿都跑細了。

時間飛逝,一個中午過去,蔡家上下都隱約聽到有女人在唱歌。

但這歌的曲調很奇怪,絲毫都不像現下時興的那般婉轉悠揚,但是仔細一聽,又似乎別有韻味。

福伯找過來兩回,全被蔡昆給轟出去。

「我爹最近怎麼都不回來了?」

福伯眼睛往後面瞟,想看看裡面到底有何方神聖,就被蔡昆擋的嚴嚴實實,只能老實的道:「老爺新官上任,各種應酬,一直忙著呢,因而下了朝也沒回來。」

蔡昆哦了一聲,然後叫福伯可以走了。

福伯還想再看,被耿敬這個狗腿子半推半捻的趕走了。

直到晚霞漫天的時候,李師師才停下休息。

如果說一開始她還覺得有什麼不妥,那今天一天過去之後,她信心十足。

就算她不能奪魁,也足以讓汴京城記住她這個人!

「師師姑娘果然很有天賦,才一天功夫就差不多已經掌握住了,再練上兩天舞蹈,到時候配上我給你準備的衣物,絕對能讓你在花魁大賽上奪魁!」

蔡昆說的輕飄飄的,好像奪魁就是一件閉著眼睛都能做到的事情一樣。

但李師師卻有些擔心。

倒不是這首歌不好聽,旋律倒也挺抓耳的,只是這歌詞也好,舞蹈也好,看上去似乎太古怪了點……

李詩詩一時還有些躊躇。

不過看蔡昆信心滿滿的樣子,倒也不好說什麼了。

而且她忽然期待蔡昆給她準備的衣物。

要怎麼樣的衣裳,才能配得上這首『奇怪』的曲子?

送走了李師師,那頭書房裡蘇先生就醒了。

蘇先生反應很快,一看手裡的教案,便知道自己今天什麼都沒教,不僅如此,他怕是在蔡府睡了一整天!

蘇先生當即便慌神了。

莫不是他上了年紀,身體已經不受控制,連自己怎麼睡著的都不知道了?

正想著,蔡昆呼哧呼哧的從門口進來。

臉上被汗水打濕,一根根的全黏在臉上,面紅耳赤的,像是下一秒就要喘不上氣來似得。

「蘇先生,學生真的不行了,不能再跑了,再跑我就要死了。」

「你……你在幹什麼?」蘇先生驚恐的睜大眼睛。

蔡昆面上神情一愣:「不是蘇先生說,不跑完二十里就不開始上課嗎!學生無用,跑了一整天,才跑好。」

蘇先生臉都綠了。

他……他讓蔡昆出去跑步,自己則在這裡睡了一整天。

這……這要是被蔡侍郎知道,豈不是要找他算賬?

「那什麼,今日時日已晚,我明日再來授課,先走一步,先走一步……」

「哎,蘇先生,今天課還沒上呢!」

蔡昆追著他背影大喊,直到蘇先生走出月亮門徹底不見,蔡昆才挺直身體一聲輕笑。

臉不紅了,氣也不喘了。

就是嘴裡的蘿蔔皮,有些辣的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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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回大宋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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