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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領死了!」隨著一聲驚恐聲音,在各個大部落內激起千層震蕩。
「什麼?首領是怎麼死的?」絲猛的坐直身體,目光咄咄逼人:「是誰殺死的?」
「不知道,首領出去狩獵,不知從何處射出的東西殺死了首領」
絲站起來,慌忙披上花色棉衣:「首領遺體現在在哪裡!」
「首領現在在大堂!」
「走!」絲慌忙的出門,她急切的想到達千旱身邊,現在局面對她來說,有好處有壞處,必須先發制人。
「真是,為什麼千羽一走就發生這樣的事情?」絲一路走一邊想,她懷疑這是千刀那小子乾的好事,想趁她兒子不在一舉奪下猛獸部落!
或者根本就是想陷害她兒子!
另一邊,得到消息的千刀也很詫異。
「怎麼回事?」他現在可沒有出手,難道是千羽那傢伙乾的?
所謂出去找鹽不過是幌子?
「大少,現在首領的遺體已經運回猛獸部落,我們得馬上過去!」支持大少的猛獸勇士建議。
「走!」他到要看看千羽那傢伙到底想幹什麼!
猛獸部落的中心大堂,是用石頭和泥混做的房子,比一般房屋要寬幾倍,此刻裡面擁擠不堪,人填滿了整間房子。
「絲夫人到!請讓開!」雖然絲不是首領唯一的女人,但是,是他們公認的西部首領夫人,她一來,屋內的人也得讓出一條道來。
「大少到!讓開!」千刀在另一側和絲不期而遇。
兩人眼神交鋒,各自走到千旱面前。
石桌上,千旱有點猙獰的躺著,上面沒有蓋任何東西,把殺死他的兇器露出來。
「殺死首領的就是這個東西?」絲看著疑惑,怎麼就被這麼小的木棍刺死了?
隨行的勇士:「是的,夫人,就是這個,從遠處飛來,直接插入首領胸膛,直接斃命。」
「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她可沒見過這種兵器:「各位抓住殺害首領的人了么?」
她可不認為就是一支天外飛棍殺死首領,這必定是誰做的新武器。
「絲夫人,我們沒有抓到,連看也沒看到」勇士難堪的回答。
「真是廢物!」絲不屑的眼神直逼。
一邊的千刀圍著看了兩眼,表情一臉凝重哀悼,心裡有無數猜忌。
千旱的隨從看到這東西,瞳孔放大:「這——」
千刀一個眼神掃過去,隨從閉上了嘴巴,到是讓絲這個女人逮住了。
「怎麼你知道這是什麼!?說!是不是就是你乾的!」絲一聲怒吼,周邊的人視線一下吸引到千刀和隨從身上。
絲繼續大聲肯定:「呵,看來是我們大少,等不及想坐上首領位置了么?要這樣提前殺了自己的阿父!」
周圍聚集的全是勇士的骨幹和各個大部落的首領,他們也有這個懷疑,眼神紛紛看向他。
「呵呵,大少真是好狠的心!」和絲通氣,支持千羽的首領出聲。
「既然是大少做的,那你就不能做猛獸首領!」他們這是急切想給他訂個罪狀上去,現在千羽不在西部,若被他乘機坐上位置可就不好了。
「你們在瞎說什麼?現在三少人都不在這裡,怎麼看都是他的嫌疑比較大!」支持千刀的人不甘示弱,對他們來說只有大少當首領就好。
「說的對!恐怕是殺人的三少還在躲避我們的追捕!」
「三少早在半個月前就出了西部!怎麼可能是他做的!」絲這邊的人反駁。
「提前打著幌子出去,就是在部署找機會殺首領!」千刀那邊的人說的有理有據。
兩方呈現拉鋸戰,搞得人都不知道信那一邊。
「現在你們要擁護誰做首領?」不知是誰在人群里喊一句,兩方人立刻分成兩派,各自站隊。
「那還用說?肯定是三少!」
「只有大少才能坐上猛獸部落首領位置!」
兩邊的人同時說道,互相不讓對方,氣氛一時緊張。
在一邊沒有站隊的首領:「現在不是談論誰做首領的時候,應該先查出是誰殺了首領!」
「那還用說?肯定是他們殺死首領」兩派的人互相指認。
「那你們知道這是什麼新型武器么?」中立的首領指著箭。
「沒見過」絲這邊的人回答。
「不知道!」千刀這邊的人同樣。
「既然我們都沒見過,那是否是外來的武器?」
這話一出,千刀的隨從眉心一聚,眼神緊盯中立首領。
「我記得我們部落有一個外來的人,這是不是就是他做的?」中立的首領指著說。
「是他?這人好像收入大少的門下了!」知道加的首領說道。
絲笑道:「那用找兇手么?明顯就是千刀指使那個南方人做的!」
「你不要血口噴人!」千刀隨從急切的否認,手指著中立的首領說道:「你和絲是合盟的!你們想陷害我們大少!別忘了!還有消失的三少,他嫌疑一樣!」
「我看就是你們做的!還想潑髒水!」絲這邊的人認定就是千刀的手筆。
兩方的人爭執不休,互相紅了眼,就要打起來,這次中立的部落們嘴也插不上話,還被卷在其中,互相推諉。
「閉嘴!現在先把我阿父的兇手找到,首領位置再說」千刀一聲令下,堂屋裡面的人都停止爭論。
「呵,這時候還想父慈子孝?那好,就等「你」把兇手交出來再說」絲在一邊說道:「既然如此,先把首領的遺式做起來!」
絲得意的朝千刀:「歷來都是女人操男人的後世,千刀你就別摻和吧」
千刀陰暗:「那就麻煩絲夫人」一個遺體,若要利用來操縱別人到沒什麼,但是他能操作猛獸部落勇士!這就頭疼了。
回到自己地盤的千刀,怒摔了一個瓷杯。坐在石椅上吩咐:「把加給我帶過來!」
隨從:「是!」
千刀咬著后槽牙,眼前回放插在千旱胸口的箭,那支分明就是加做的弓箭!
這東西怎麼會出現在千旱身上?是那個膽子如此之大!不聽他下令就動手?!
匆匆而去,匆匆而來的隨從,兩鬢都是汗水:「大少!那個加不見了!」
「什麼?不見了?」千刀深邃的眼睛閃現嗜血的眼神。
隨從:「據族人說,這人今早和那個女人一同出去遊玩,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千刀手在桌子上敲打著:「這倒是有預謀的出逃」
隨從:「大少,那箭不就是那個加弄出來的么,是不是他——」
千刀打斷他:「先見人再說,還有——」看著前段時間從北國流露過來的瓷杯,千刀緩慢說道:「時機到了」
隨從抬頭,那笑容快裂到耳後:「是!」
絲坐在一處大部落內,一同的有10多個其他部落的人,和千旱的心腹勇士等。
「絲夫人,現在局面稍有不慎就變了,三少為何還不回來」
「他現在也趕不回來」絲這女人已經褪去女人溫柔的一面,呈現的是比男人還幹練的身姿,她對著所有人:「別等千羽,我們現在就動手!」
「現在?」其他人一驚。
「現在不動,要等著千刀動么?」絲認為,自己都明白的事情,為何這些人還遲遲不肯下決心?
「你們這意思是不聽我的號令?」
「絲夫人,只是這三少沒回來——」
絲走到他面前,冰冷的眼神:「你要等著他回來才動?」
「我——!」才說一字的首領脖子噴血,倒地不起。
原來絲似轉身,其實是蓄力迴轉給這首領致命一刀。
「你這是幹什麼?」周圍的首領一個個都被她嚇一跳。
「絲夫人的的意思還不懂么?」此時,千旱的心腹勇士出聲:「你們只能服從絲夫人!」
正拿著棉帕擦石刀的絲:「我再說一遍!今天就動手!」
在座的眾人表情不一,對著變化巨大的絲:「是!」
每個部落群里的奴隸都感覺有了大事要發生,連忙打探情況,不少的人還準備隨時逃亡。
「天利!現在大少和絲夫人打起來對你我有什麼好處?」部落里,那個充當好人,保持中立的首領被其餘一些人指著鼻子罵道。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個南方人加會搞鬼?!」他們不過是想安穩的生活下去,可不想成為別人手裡的雞!
天利首領:「你們別忘了,加這人可是在我的部落生活了一久,對於他做的事,我當然一清二楚」
天利摸著鬍鬚:「難道你們想站隊么?你們要跟著大少?還是絲夫人?」
其餘人窘迫,他們都是一些小首領,跟著誰好像下場都不怎麼樣。
「你到底想幹什麼?!」把這個事情一下捅出來,加速部落戰爭對他有什麼好處?
「我?你們覺得我想幹什麼?」天利銳利的看著他們:「難道我們自己不能當首領?偏偏要選他們?!你們難道不厭惡這種生活了么!」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失敗的滋味我們已經受過一次!」天利目光不甘:「所以!這次我們自己來!」
其餘人聽這話低下了頭顱,又昂首挺胸齊聲道:「對!我們自己來!」
於是當天,不知是一件什麼樣的小事引發了大少和絲的部下,兩方直接交手,刀刃相交,由開始猛獸部落開始的戰火,延伸到四周。
普通的族人躲的躲,逃的逃,殺的殺,烽火狼煙,哭喊哀嚎聲遍布西部。
打鬥的兩方廝殺激烈,死傷無數,最終擁有眾多猛獸勇士支持的絲勝利了!千刀被捆住,他的手下通通被制服在地。
「呵,都叫你不要肖像首領的位置,你偏偏不聽!」絲坐在眾人抬高的椅子上,猖狂大笑。
趴在地上,失去小腿,滿臉血跡斑斑和泥混合的千刀,也笑了出來:「你恐怕也坐不上這個位置!」
「我?坐不上?呵呵」絲只當他是捶死掙扎了,高高在上的絲,冰冷的說道:「殺!把他的部下,一個個的在他面前全部殺掉!」
千刀一言不發,眼神憤恨。
「至於他?留著給我們的新首領千羽,殺死比較好!哈哈哈哈!」絲顛狂的笑起來。
就在他們以為事情結束了的時候,晚間,那些歡慶的勇士等人都被身邊的奴隸合力殺死。
「絲夫人!不好了!又有人爆亂了!」
剛剛躺下的絲猛的起身,奇怪的問:「還有千刀的人?」
「不是的絲夫人!是那些中小部落的首領和奴隸!」
絲夫人:「他們而已,有什麼擔憂的?!」
「絲夫人!不要小看他們,我們的勇士已經死了很多了!」
這麼一說,絲開始擔憂:「怎麼會這樣!帶我去看看!」
絲夫人意識情況比較緊急,神情有許慌張,給她穿衣服的奴隸沒有細看,原來奴隸已經變成了其他人。
「撕!你!」絲夫人捂住自己的腰,那裡已經被一把削的鋒利的木樁插了進去。
進來報告事情的奴隸也拿著一把小的石刀,兩人一同逼近她。
「你——」絲夫人剛想喊出口的話,永久的咽在喉嚨里。
今夜,所有被欺壓,連籠絡都被忽視的中小部落站起來了!他們連同所有的奴隸背水一站!成功的把絲的人制服,他們終於能自己主宰人生了!
所有活下來的人都開心的笑了出來。
還被綁著,不能動的千刀,神情複雜的看著這些底層的人,突然想起千葉這個消失以久的人。
這些人,沒有了千葉這個領頭人依然還是反抗成功了,某種意義上來說,他還是輸給了千葉。
他最為大少,平時作風嗜血,身上沾染不少人命,落在這群人手上,恐怕自己活不過今晚,那外出回來的千羽,恐怕死的更慘吧。
小腿被砍斷,即使用布勒住,失去不少血的千刀等審判的恍惚間,看到又有一批奇怪的人把這些人制服。
「怎麼回事?」難道是自己的幻覺?千刀打起精神,看著眼前的一幕心有疑惑,難道是千羽乾的?
但是這些人穿著明顯和他們不一樣,而且用的武器也不同,這些人到底是誰?西部怎麼混進了這麼多人!?
「石力首領,這些人不肯說出自己來的部落」場帶著石力進了房屋裡。
裡面被鐵鏈鎖住了50來個人,一個個看到石力等人,眼神都高高在上,不屑的打量他們。
「呵,叫你們首領趕緊給我跪下,姑且到時候饒你一命,不然我們部落一個手指就按死你們!」
千羽看著他們穿著和武器,滿腦子都想佔有這些東西,他想,只要這些人乖乖的,姑且可以留他們一命,天天給他做武器!
場和石力都沒有什麼表示,看笑話一樣的看著他們。
這讓一直放狠話的千羽更加惱怒:「叫你們趕緊放開我!沒有聽到么!」
石力和場低頭商議什麼之後,才轉頭看向他:「有這精神,那就不用吃食了」
「你!你們!——」千羽他們已經在這房子里餓了4頓了,連水都沒有一口,還打算要餓著他,平時就養尊處優的千羽有些受不住。但又礙著面子不肯求饒。
「你們會後悔!」等他回去!或者他阿母發現他久久不回去,肯定會來找他,到時候他一定給他們好看。
「把他們眼睛蒙上!丟在鹽車裡運回部落」
集部落又修了一道鐵軌聯通火部落的鹽洞,平時運鹽和來回集部落就用這個鐵軌,平時一個斗站10個勇士的今天被塞了50個人進去,還怕他們掙扎開,石力用鐵鏈捆的結結實實。
千羽被丟在車斗底,上面被40多個勇士壓著。
一路上,除了感受到他們被什麼怪物運送著走的恐懼,還要體驗被其餘勇士壓窒息死亡的感覺。
被揭開眼罩那刻,千羽才從暈迷中驚醒來。
「你們是誰!想幹什麼?」他現在被木頭椅鎖住,置身於一個小有昏暗的石頭堆里,對面只有一個亮的石蠟和一個勇士。
這樣的環境,使他暫時遺忘自己的優越感,開始恐懼。
這分不清白天黑夜的壓迫著他再次咆哮:「你們到底想幹什麼!警告你們趕緊放了我!」
對面的男人對於他的咆哮一言不發,很平靜的走到他面前,往他手上滴了什麼東西上去。
「啊!」刺耳的叫聲迴響在屋子內,外面聽不出任何叫聲。
「石力首領!問出來了,這些人是猛獸勇士,那個年齡最小的是猛獸部落的三少,千羽!」
「什麼?是他?」跟著石力一起來的場,握緊了手裡的大刀,仇恨的眼神在噴火。
「場,先不急」石力拉住場,對著審問的人說道:「他們來的目的?」
「他們發現長久沒有鹽過去,所以親自過來查看」
「沒有了?」
審問的人點頭:「所以人都是這個答案」
「好」石力對著場說:「其他人隨你,但是這個三少不能死!」
得到允諾的場感激石力,和他一同的火部落人握住刀進入了地牢中。
審問者:「嘖,就這些還配我們審問?」
石力眼皮撩起看他一眼,對方趕緊閉嘴。
因為部落人數急劇增加,無法避免就有各種爭端發生,而且等貨幣發行之後,更多的糟腌事肯定更多,所以這些地牢是用來懲戒的地方。
這是為未來的警司部門設立,還沒有對外告知。
能不用到最好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