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月初雲回來了!

第379章月初雲回來了!

他是算準了月思煙在這種焦頭爛額的時候,必會有求於他,所以一開始就哭窮,激怒於她,才好張嘴提要求,一旦得到淬練聖士的方法,他自是高枕無憂,至於花皇的事,他初時震驚,後來卻又覺得無所謂,月思煙才是花皇的死敵,就算她要出手,也要先對付月思煙,有月思煙這個擋箭牌在,到時他們拼得魚死網破,他沒準還能凈得漁翁之利。

他心裡這小算盤是打得啪啪響,大禍來臨,也是大變之時,誰管他月思煙怎麼驚慌失措,他自巍如泰山就對了。

蒙成淵的心思,雖然不如胡一清想得清晰,但也是大同小異,所以,月思煙再怎麼吼,人家就是癱在那裡不回應,她也是沒辦法。

強敵將至,無計可應對,現如今自己人又生出異心,月思煙倍感沮喪,看到龍椅上縮頭縮腦不知所措的花瑞,她不由兩眼發黑,幾欲暈厥。

正沮喪之時,外頭忽有內衛報:「娘娘,月初雲回來了!想見娘娘和瑞王!」

「不見!」月思煙心情煩躁,都沒聽清內衛報的是什麼,便下意識的拒絕。

內衛猶豫了一下,正要退出,月思煙突地回過神來,問:「你說誰要見本宮?」

「月鳴國公主月初雲!」內衛回,「她說有重要的事,要向娘娘稟報!」

「月初雲?」月思煙愕然,「她竟然還沒死嗎?」

「回娘娘,月公主瞧著是不大好,面黃肌瘦的,若不是自報家門,小的差點沒認出她!」內衛躬身答,「不過,雖然看起來風一吹就倒,但小的驗看過了,確實是她,好好的活著呢,沒死!」

「宣她進來吧!」月思煙擺擺手。

內衛應了一聲退下,月思煙又掠了胡蒙兩人一眼,冷冷道:「你們也退下吧!」

胡一清和蒙成淵求之不得,行禮退下,月思煙盯著兩人的背影,眸中殺意隱隱。

「連他們也要反了!」花瑞爬過來,坐在她身邊,「母妃,我們該怎麼辦?」

「你去睡覺就好了!」月思煙沒心情跟他說話,都說花月魂生了一個沒出息的兒子,可她這兒子又哪裡有出息了?這花寒弦的種,就是不好,不管是哪個女人來生,都生出一個窩囊廢。

她打發走花瑞,坐在殿里喝了茶,想著接下來到底該怎麼辦,正愣著神呢,內衛帶著一個衣衫襤褸身形瘦削的女子走進來。

那女子一進殿門,即跪伏於地,悲泣道:「月初雲參見貴妃娘娘!」

月思煙放下茶杯,往前探了探身子,細細打量她,面前女子滿面污穢,身上也是臭不可聞,一件破棉襖到處露著棉絮,頭髮更是亂蓬蓬的,如鳥窩一般打著結。

可即便如此,月思煙還是認出了。

沒錯,這就是月初雲。

月鳴國的公主,有一雙美麗的眼睛,潑辣,狂野,不管什麼時候,都變不了。

說起來,月氏的祖籍其實出自月鳴國,對於這位公主,月思煙還算喜歡,因為覺得她跟年輕時的自己很像,有蓬勃的野心。

「你竟然還活著!」月思煙朝她伸出手,「地上涼,快起來說話!」

「謝娘娘!」月初雲站起身。

「瞧這一身……」月思煙低嘆,「定是吃了不少苦頭吧?」

「初雲受命行刺安若素失敗,便被關入大牢,原本要秋後問斬的,所幸瑞王大軍北下,打得雪啼措手不及,國內動蕩不安,初雲便設法買通了一個獄卒,逃了出來!」月初雲啞聲陳述著自己的遭遇,不過幾句話,便將這一身交待得清清楚楚。

「苦了你了!」月思煙說,「這一路,想必走得很不容易,別的話且不要多說,先去洗浴用餐,待吃飽喝足,養足精神,咱們再細聊吧!」

「多謝娘娘厚愛!」月初雲急急道,「不過,娘娘稍待片刻,待初雲把想要說的話說完!」

「你想說什麼啊?」月思煙心事重重,不太關心這位落難公主的遭遇。

「初雲想說的事,跟花皇有關!」月初雲回。

「什麼?」月思煙原本委頓在椅,聽到這兩個字,倏地坐得筆直。

「她什麼事?」她問,「她不是又跑到北部去了吧?」

「這個……初雲不知!」月初雲搖頭,「但初雲這一路行來,無意中得到一個消息!是雪啼的百姓說的!」

「他們說什麼?」月思煙問。

「他們說,花頌的花皇,就是他們雪啼的皇后安若素!」月初雲回答。

「花月魂是安若素?」月思煙倏地瞪大了眼睛。

「正是!」月初雲說著從懷中取出兩幅畫像,遞交在月思煙手中,解釋道:「這一幅,是安若素的畫像,是當初王爺交給我的,這一幅,卻是花頌普通百姓家中供著的花皇畫像,娘娘請看這畫像上人的眉眼,可有相似之處?」

月思煙拿在一起比對,看著看著,面上湧起欣喜若狂的神色。

「還真是像!這眉這眼這鼻子!真是好像啊!」她拿著畫像哈哈大笑,「所以,那個什麼所謂的花皇,並不是花月魂,而是安若素,對嗎?」

「正是如此!」月初雲點頭,「我發現這一點后,便沿著花無憂走過的路,一路打聽過來,仔細詢問花無憂身邊人的容貌特點,娘娘想來也知道,我曾經因為被擒,在雪啼的營帳里住過一陣,他身邊有一個雪影衛叫虎嘯,生得十分高大,足有兩米高,而在花無憂的隨行人員中,就有這麼一位,很顯然,只有安若素,才會讓雪影衛隨行!如果是真的花皇,怎麼也不會跟雪影衛攪在一堆!」

「不錯!你說的太對了!」月思煙激動異常,「所以,根本就沒有什麼花月魂!花月魂早就死了!那賤人,她死了!而這個,是個地道的假貨!是花無憂那賤種,故弄玄虛來騙我的!」

「是,確是如此!」月初雲使勁點頭。

「天哪,本宮竟然被他們騙了那麼久!」月思煙捧著畫像的手,一個勁發抖,她抖了一陣,又把畫像放到眼前看,一邊看,一邊喃喃道:「天哪,本宮早該看那個安若素的畫像,若早看了,本宮何至於……」

她說到一半,突然想起了什麼,唰地站起來,一陣風似的衝到屏風后,把大睜著兩眼看屋頂的花瑞扯起來,直接把安若素的畫像拍到他臉上去。

「你說,這個女人是誰?」她大聲質問。

花瑞只看了一眼,便捂住眼,哀聲叫:「母妃,把她拿開!兒臣無能,可是,兒臣打小兒就怕她,你知道的!」

「花瑞你夠了!」月思煙看他那模樣,氣不打一處來,硬掰了他的手,逼他去看那畫像,「你以前曾讓月初雲去殺一個叫安若素的女人,你可還記得?她是雪寂言的皇后!」

「記……記得……怎麼了?」花瑞苦著臉問。

「不怎麼!」月思煙把畫像塞到他手裡,「你給本宮睜眼瞧瞧,這到底是花月魂,還是安若素!」

花瑞被逼無奈,只好睜眼去看,看了半晌,忽地一怔,脫口道:「這確是我給月初雲的畫像!有什麼問題嗎?」

「你再看這幅!」月思煙又把花皇的照片塞給他,「兩張對在一起看!」

花瑞依言去看,仍是一頭霧水。

「母妃,您到底想要兒臣看什麼啊?」

「你就沒發現,這兩張畫像有什麼相像之處嗎?」月思煙咬牙。

「相像?」花瑞低頭又看了看,搖頭:「沒覺得啊!」

「你那眼睛,是斜著長的吧?」月思煙手指戳在畫像上,篤篤敲個不停,嘴裡的話也跟爆豆似的,「你就沒發現,這花月魂跟安若素長得很相像嗎?」

花瑞經過提醒,這才恍然大悟,對著瞧了又瞧,不自覺點頭:「別說,還真是有點像!這安若素……」

他說到一半,陡然驚覺,雖然這些天一直處於驚恐害怕之中,可是,花瑞其實並不是一個蠢人,相反,他其實很聰明,只是一瞬間,他已明白了月思煙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說,這個花皇,其實不是花月魂,她是安若素假扮的?」

「正是!」月思煙面露笑容,「瑞兒,花月魂,她死了!永遠的死了!她現在已經成了一具白骨,骯髒的白骨,你再也不用怕她了!」

「她死了?真的死了?」花瑞看著她,原本沒有神彩的眼睛,一點點發亮,「這個人不是花月魂,只是安若素!只是安若素!」

「是的!」月思煙用力點頭。

「可是,可是為什麼她能殺死那麼多怪物兵?」花瑞突然想到一事,那眸中光彩陡然又黯淡下去。

「有雪寂言在後面支撐,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月思煙輕哼,「我可聽說,他已然恢復如常了!邊關戰事已解,賀明那廝跑到月鳴去做大王,他這會兒說不定已經在我們花頌的土地上了!」

「所以,那一萬聖士,很有可能是被雪寂言設計殺死,卻跟花月魂一點關係也沒有?」花瑞又問。

「我看著,八九不離十!」月思煙冷笑,「真是好手段,居然一舉殺掉本宮的一萬聖士,好!本宮便連夜再送五萬過去,把那小小的臨安城翻過來,本宮看他再往哪裡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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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醫傾天:皇上乖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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