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約過的架,一定要打!
風九笙伸手摸摸她的頭,柔聲道:「是覺得有一輩子那麼久了!你瘦了很多,最近吃了很多苦吧?」
「還好!」安若素搖頭,「你呢?我看看你的手!」
她把風九笙的手握在掌中,細細翻看,驚奇叫:「那冰蠶當時瞧著那麼毒,沒想到解毒之後,一點疤痕也沒留下呢!」
「手上沒留,背上有!」雲逸在旁笑道,「背上好大一隻冰蠶呢!」
「啊?」安若素十分擔心,頭伸到風九笙背後,說:「那不是很醜?給我瞧瞧!」
說完伸手去扒風九笙的領口,風九笙歪著脖子讓他瞧,一邊笑說:「你別聽雲逸誇大,就是留了一條冰蠶樣的白色傷痕罷了!其實還挺好看的!」
「疼嗎?」安若素從領口望進去,果見一條白色印痕。
「不疼!早就不疼了!」風九笙搖頭。
「就是每逢颳風下雨的時候,會有一點點癢!」雲影在旁補充,見安若素整個人都巴在風九笙身上,探頭探腦的,不由掩唇笑:「若素,你這個樣子,活像一隻小猴子!」
「便算是小猴子,也該知道,人猴有別!」一道冰冷的聲音自身後傳來,卻是雪寂言快步走過來,滿臉不悅。
他的身後,緊緊跟著夜千媚,像條小尾巴似的,到哪兒粘到哪兒,此時看見安若素和風九笙手牽著手兒說話,自然不會放棄這絕佳的離間好機會,皮笑肉不笑說:「雪寂言,你看,這才是花皇陛下的真命天子吧!這兩人在一起,郎情妾意,情深似海,她那眼裡,全是甜蜜幸福呢!」
雪寂言聽到這話,臉又黑沉了幾分。
風九笙初來時還未曾見過夜千媚,此時見她與雪寂言竟然兩手相牽,神情親昵,不由心生疑竇,冷聲問:「你是誰?」
「我是安若素啊!」夜千媚輕笑回。
「說什麼鬼話?」風九笙冷哼一聲,看向雪寂言,語氣不善:「雪寂言,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雪寂言皺眉。
「你……竟然移情別戀!」風九笙根據眼前情形,立刻得出結論,結論一得出,他的面色陡變。
「雪寂言,你竟然敢背叛素兒!」他怒目圓睜,「還放任這女人欺負素兒,真是,該死!」
那個「死」字尚未落地,他的雙手已暴伸而出,瞬息之間,將夜千媚擒在手中,冷冷道:「敢欺負素兒的女人,該殺!」
「風九笙,住手!」雪寂言見「安若素」被他擒住,面色陡變,他現在是比較偏向於花皇陛下是真正的安若素,可是,在沒有想清楚之前,他是無論如何不敢冒險的,當下身形急旋,要過來搶奪,兩人都是高手,不過瞬息之間,已在大堂中過了數十招。
「哎,這怎麼打起來了?」大堂內前來彙報戰況的安城軒聽到動靜,見風九笙和雪寂言打在一處,不由大急,高聲叫:「皇上,別打了!此番我們雪幽軍在青安城遇困,還是風帥出手相助,不然,我們將會損失很多兄弟呢!」
安若素這邊也急急叫:「小叔叔,這是一個誤會!你先放開夜千媚,我跟你解釋清楚!」
兩人這麼一說,雪寂言那邊先住了手,風九笙也重重將夜千媚拋開,輕哼一聲,飛身落在安若素身邊,問:「到底怎麼回事?」
「雪寂言中情蠱之事,小叔叔不知道?」安若素好奇問。
「中情蠱?」風九笙皺眉,「從未聽過!怎麼會有這種事?你的意思是說,這麼多天,雪寂言一直跟這個女人在一起……談情說愛?」
「現在他好多了!」安若素不想讓他擔心,特意避重就輕,「就是夜千媚的媚惑手段太過高明,他一直把她當成我,才會如此!」
「原來是這樣!」風九笙鬆了一口氣,「看在這小子還算有情有義的份上,不跟他計較了!」
「是啊,我們不跟他計較!」安若素笑回,「小叔叔,我們到屋裡說話!」
她扯著風九笙的衣角往屋裡走,兩人有說有笑的,十分開心,雪寂言跟在後面,瞧到兩人的背影,忍不住咬牙。
「主子瞧著不順眼吧?」殺無心察顏觀色,笑嘻嘻問。
「不是不順眼……」雪寂言冷冷回,「是特別不順眼!」
「不順眼就對了!」殺無心長舒一口氣,「謝天謝地!這風九笙總算做了一件好事!」
因為風九笙的出現,雪寂言的醋缸子徹底被打翻了,整整一天,衙門大院里都瀰漫著一股酸澀之氣,讓每個人都能感受到他那股撲面而來的妒意。
因為這個,雖然明知對方曾幫過他,雪寂言還是主動挑刺,找風九笙痛痛快快的打了一架。
這場架,是早就約好的,但當時說好的是打群架,但眼下這狀況,與其打群架,還不如把人都拉出去砍怪物兵,所以,兩人都沒有再提那檔子事,只是赤手空拳的在衙門的大院里耍了一宿。
一宿過後,也未分輸贏,因為兩人都有軍務在身,命貴,所以也都是點到為止,打完一宿架,兩人累得爬都爬不動,由各自的屬下過來抬走了。
休息一個時辰后,兩人重又生龍活虎,坐下來把酒論道,商量著如何對付怪物兵。
這兩個人,一個是赫赫有名的鐵血戰皇,一個是聞名天下的風雲大將軍,強強聯合,打起仗來,自然更加好看。
風九笙此次也不是來花頌玩的,他帶來了一支精銳部隊,最善陣法工事,他的人和雪幽軍聯合在一處,因為都熟悉對方的套路,當年打架打得狠,如今合作起來,卻也頗有默契,所以,花瑞雖有數萬聖士圍城,卻也不曾討得半點便宜。
但這種打法,到底還是損耗太大,鐵血戰皇和風雲大將軍都很不滿意,想找一點更簡單的捷徑走。
最好的捷徑,自然就是找到對付怪物兵的辦法,那才是一勞永逸之舉。
「我的人早已打入他們的練兵基地,只是,這些兵都是分列幾地進行,所以,至今未找到他們練兵的藥單!」風九笙看向雪寂言,「你那邊呢?在這方面有沒有什麼進展?」
「目前沒有!」雪寂言搖頭,「淬練聖士,是月思煙和花瑞的命脈所在,最關鍵的步驟,不會假手於人,除了一個人……」
「花冥!」兩人同時叫出一個名字。
「我的人已經在找花冥了!」風九笙說。
「我的人也再找!」雪寂言回,「你說誰先找到?」
「這不重要!」風九笙淡笑,「不管誰先找到,只要能找到,我們大家就都安生了!」
「說的不錯!」雪寂言點頭,「但願,他們能找到!」
「但願,你我的心愿能達成!」風九笙說。
兩個從未求過神拜過佛的人,頭一回說出這種話,一齊對月朝拜。
也許是這一拜感動了上蒼,又或許,上天不忍見人間生靈塗炭,當天夜裡,殺無寞等三殺和錦葵等人,押著花冥,同時出現在衙門大堂。
聽到這個消息,大家興奮莫名,全都跑出來瞧。
「是我先發現的!」錦葵傲然道,「我見這娘們在大街上晃悠,跟掉了魂似的,立馬就沖了上去!」
「你衝上去有什麼用?」殺無寞冷哼,「若不是我抓住她,你早被她的毒霧毒翻了!」
「我毒翻了不還有我兄弟嘛!」錦葵不服,「總之,這是我們風吟的功勞!」
「好了!」安若素笑著打斷他們,「你們兩方,都是好樣的!就別吵吵了,先審審她再說!」
她走到花冥面前蹲下來,花冥倒也不懼不怕,大眼忽閃忽閃的與她對視。
安若素笑:「早就聽聞大名,原來,竟是這麼有風情的女子!」
「謝花皇陛下誇獎!」花冥上下打量著她,「他們說你是假的,你是假的嗎?」
「你覺得呢?」安若素微笑反問。
「不知道!」花冥搖頭,「其實真的假的,跟我也沒什麼關係!」
「那怪物兵跟你有關係嗎?」安若素又問。
「有啊!」花冥點頭,「當然有關係!不然,你們抓我來做什麼?」
「倒是個明白人!」安若素笑,「既然知道我們想做什麼,那麼,你願意告訴我們嗎?」
「不願意!」花冥搖頭,「因為我覺得我得不到什麼好處!」
「你想得什麼好處?」安若素在她面前坐下來。
「你想要什麼好處,你便能給我嗎?」花冥看著她。
「你不如說說看!」安若素回。
「我要月思煙和花瑞死!」花冥說,「死在我手裡!」
安若素愕然,這個要求,太意外!
「怎麼?辦不到嗎?」花冥咕咕笑。
「花冥,你腦子抽抽了?」花墨插嘴,「陛下,這女人該不是來誘我們上當的吧?」
「哈哈哈!」花冥大笑,「也許吧,誰知道呢!」
她這一笑,就停不下來,一直咯咯咯笑個不停,笑到最後,趴在地上,嗚嗚哭起來。
「這什麼狀況?」花墨愕然。
大家都驚呆了。
原本還想著,要用個刑了,逼個供了什麼的,可沒想到,什麼都沒做,花冥抽完風,直接把解除怪物兵身上毒蠱的藥方都寫了出來,還寫了一味破解之葯,名喚,龍手。
安若素捧著藥方,完全不知選擇信還是不信。#####